(上)
也幸好及時的回絕,季度一過,生活和工作忙的不可開交。 前者的起因很突然,吳難沖澡時蕭勝推門進來放水,磨砂玻璃不透明卻映射型影,吳難偏頭看了眼,大概是可以和蕭勝對上眼的角度。 刺目的猩紅星星點點壓過原膚的rou色,以吳難的視角,蕭勝任由它流下,滲進唇縫似有所感伸舌舔了舔,而后指腹揩過鼻下才意識到在流血。 不知道倆人在靜望什么,吳難立馬關了水,撈著浴巾系在下身走出去。 鮮血沿著虎口淌,蕭勝甚至低頭移向吳難沾了水珠光潔的足背。 血珠滴落瓷面地,被水跡暈染化開,吳難咂舌,拽著蕭勝的手到池邊,“你抬頭!” 冷水沖洗在指間,吳難潮濕的手握在腕間卻溫溫暖暖,再聽他語氣有些急,“蕭勝你之前是不是一直翹生理與健康課?” 蕭勝沒有說話。 上的挺認真,連課外后庭開發探索這類拓展知識都帶著學習,怎么會不知道簡單的處理方式,因仰頭而更突出的喉結滾了下,“不是有你在么?!?/br> “……” 都歸結于天干物燥,而后者工作上則到了決定晉升的公司考核。 有過前車之鑒,介懷事還掛在胸前,這邊蕭勝剛結束臨時的線上會議,居家沒抓上去的額發放下來平添少年感,在客廳找到吳難見他盯著自己看。 吳難是這樣的,他的證明方法永遠是努力的走哪怕最遠的路,性格使然。前公司的體系并不完整存在很多漏洞,但會一直默默無聞地做好每件事,躲避一些常人或許不會在意的言語。 可這些都屬于吳難,蕭勝沒辦法不喜歡。 高個子的人沒辦法理解還算可以的數據偏偏和一百八差小十幾明眼見便感覺差大截,直到看見吳難抱膝坐在沙發上,蜷著小一團在看晚間實況。 工作原因忙里忙外,考核的要求也極為嚴苛,近段時間難得見他歇口氣看電視,還能抽空分出視線,蕭勝打趣他,“我接受你的賄賂,但考核還得你自己過?!?/br> 吳難下巴磕在膝蓋上,動了動嘴,“這周部門有團建,兩天一夜?!?/br> 一路跳過跑cao軍訓畢業旅行等等的吳難為了考核不打算放過這次團建。 蕭勝頓在原地,無論如何也再掛不住笑。 “部門經理說團建也是標準要求的加分項?” 自然不是,但人情世故吳難無法和蕭勝解釋太多,“部門環境和氛圍挺好的,同事也會相互照顧,我沒有勉強?!?/br> 話不假,只是沒料到蕭勝介意的點是,“結婚一年多了,我們甚至都沒有約過會?!?/br> “啊……”如果這個詞換種近義的方式,相反他們經歷過很多,“可我們上周才一起去過超市?!?/br> 蕭勝并未多言,轉身消失在客廳。 到了入眠的點,吳難刷完牙回房,見蕭勝始終背對著自己,他慢慢的爬上床,熄燈適應黑暗后探頭湊過去看看蕭勝,支手撐在床墊上會發出吱呀的聲音,又怕垂下的睡衣碰到蕭勝。 他閉著眼睡深了。 …… 吳難不能爬山,都有可能導致缺氧,幸而有纜車上下。 林中的空氣很新鮮,入眼的綠野賞心悅目,換口氣身心皆輕松了許多。 一天的時間場景變換,時不時被搭話,而每次問答吳難都在思考最適當的回應,處理人際關系不是他的強項,這種融入成為了習慣,他總是慢熱去適應的那個人。 晚上大家在山腳野炊,投擲的酒瓶子彼此開起了玩笑。 瓶口傾斜,吳難舒了口氣。 正對時,他下意識緊張的看向主持人,眼瞳里的光像映在清泉里的熒星,出現的很漂亮,小雀斑若隱若現藏在黑夜淡淡的看不確切,一時間主持人把玩笑的度降到了最低,給了首例的特權。 “上一次約會是什么時候?” “……”周圍唏噓一片,吳難輕聲說,“上周?!?/br> 游戲還在繼續,吳難的臨時離場由于蕭勝的一通電話。 蕭勝兩個極具份量的字出現在屏幕里,為了躲無意識投來的視線避免麻煩,吳難招呼聲獨自走到角落。 接通電話人名還未說全,蕭勝先一步,“你在哪?” 因為安靜,聽筒對面有吹過耳邊的風聲。零點一過狂歡顯得多余,吳難回他,“酒店?!?/br> 對面沉默了會,通話時間卻還在繼續延長。 直到蕭勝報了串地名,他直言不諱定位的事,“吳難,你蒙鬼呢?!?/br> “……” 跟著人群回到酒店,標間旁床的同事接著趕下一場,房門被關上,吳難才感到過得疲憊的全天終于結束了。 同事都是性格開朗的人,但自身原因,是比想象的要累些。 擦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短信停在十分鐘前,吳難抓著手機出了門。 幾乎是敲響客房大門的下一秒,蕭勝攬著吳難的腰把人帶進房,順了順他腦后的頭發,干的差不多。 “你怎么在這?” 平淡的音節轉了調稍稍上揚,語氣是本人都未察覺到的驚喜,吳難想,大概是蕭勝身上有家里熟悉的味道覺得不再陌生孤寂,于是短暫忘記了其實以前都是這么過來的。 他的愛人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勉強,于是蕭勝告訴吳難,“想你了?!?/br> 所以我要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