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掛著毛巾進浴室時吳難剛好從熱氣蒸騰里出來，頭發吹了半干，臉熱的很紅，顯得頰上雀斑淡些。

    制熱系統太好，即使是適宜的溫水對怕熱的吳難而言也嫌悶燥，扯著衣領扇了扇，徑自繞開蕭勝跑到冰箱里倒水噸噸噸。

    余光看見他關門，吳難放下杯子直奔書房。

    一回生，二回熟。

    步驟繁瑣，上傳的文檔也并非儲存在原始的保存途徑里，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最后吳難點開一個名為‘video’的文件。

    ‘該文件夾為空’

    原裝路徑的錄像文件什么都沒有。從坐于電腦對面開始那份猶豫的緊張就在不斷加劇，看到一片空白緩解了這種復雜情緒，起碼吳難所能看見的全部都在這里。

    ‘Home’

    習慣性點擊返回，因為圖標很特殊，吳難打開了它。

    臥房沒有開燈，微光全彩的夜視功能把桌面擺件照的縮小圖也能大致看清。

    人形偵測會隨著衛浴里蕭勝的移動而跟著晃動鏡頭追蹤，因為熱霧糊面于是巧妙的架在了循環風的位置。

    誰會在家里裝這么多針孔攝像頭。

    在書房的畫面被放至最大，右下角出現音量圖樣。

    吳難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小喇叭開始忽閃，并且計以偵測到動態或是有聲畫面而自動錄存。

    衛浴的鏡頭里，泡沫流入被沖走，蕭勝打開吳難慣用的沐浴乳。之前他的身上總有股冷淡烤煙的味道，同居后明明用的同款牌子，他的卻清爽很多，但不妨礙某段時間因為吳難買錯而聞到彼此身上的清橙味。

    刪去歷史記錄中的最新收入，播放軟件里成條的鏈接，短至衛浴里的三十秒，長達夜半凌晨客廳的兩個小時……

    僅靠默認的地址名稱和時限也能猜出都是些什么事，吳難留心清了瀏覽痕跡再離開書房。

    蕭勝出來后端著吳難的水杯喝了口水。

    電視在換臺，遙控器搖在手中漫無目的。

    ……

    先天性左肺尖間隔旁型肺氣腫，專有名詞特殊又拗口，等到教學辦公室沒有學生時吳難再拿著報告單交給班主任，他會說出口一些早已流利的解釋，等待班主任批準暫停課間跑cao和體育課的簽字。

    期間會擔驚受怕下一秒推開門后任何走進來同學異樣的眼神。

    因為心有害怕，所以格外留意與其有關的，哪怕是聽到相近的詞匯也會不自覺慌神。

    蕭勝在害怕嗎。

    心思縝密的盯梢，監視吳難的一舉一動，怕從他的口中說出不愛，害怕吳難隨時想要離開……嗎。

    蕭勝碰了碰吳難的嘴唇，吳難回神看看他，電視被關了，遙控器還握在手里，發呆到天空之外。

    蕭勝撐著雙膝俯身平視吳難，掠過大敞領口內的線條，吳難閉上眼歪過腦袋壓了下蕭勝的兩瓣唇。

    把抱膝的吳難環在懷里帶走。蕭勝說吳難老勾著他，沒看著老實，而他才是老實人，又上當了。

    吳難撐在床上的手再次塌下肘，被身后的蕭勝扣著雙肩往下壓。

    拱著屁股埋進，不做抽出在深處流連忘返細密插入。

    吳難跪坐在蕭勝的懷里，顛婆中心想，記憶里的視角出現在哪里。

    他仰起頭，過度性欲而導致渙散的眼神眼睛突然定定的直視看不見的上方某處。蕭勝的食指穿過垂掛吳難頸項間的戒指，僅僅環套第一指節便無處可下，戒指抵在吳難的喉間，大掌撫向他纖細的脖頸。

    他們倒在床上，趴在背上的蕭勝一如既往的重，擠在腿間的yinjing卡住頭部堵了濃精，吳難閉眼歇了會，等蕭勝弄完會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