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喬裝乞丐,破廟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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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的聲音,“哎,牛哥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周意還在吃著茶,他也不急著去湊那熱鬧,他們家就他一個,很是疼寵他,只要他不喜歡的,就算周允文是當今圣上都不行。 可周意一抬頭,看見施紀云哭腫的眼睛,壞了,他趕緊放下茶盞,“怎么了阿云?這哭的跟花貓似的,果真是周允文負了你了嗎?” 前一陣倆人聊天,施紀云就跟塔說了感覺周三叔家態度不對,明顯冷淡許多,而且他也許久未與周允文聯絡了。周意和施紀云心里有些防范,但誰也不想這事變成真的。 施紀云已經哭過,就是風干了后臉上一道一道的淚痕,他舀了瓢水洗了把臉,然后握住周意的手,“意哥,這么多年我也就你一個知心好友,謝謝你。我今天問周三叔家要了一百兩與他們恩斷義絕,在這周家村我是待不下去了?!?/br> 周意了解施紀云,施紀云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做事當斷即斷。 他拍了拍施紀云的肩膀,“你竟然才要一百兩,真是便宜他們了。還有,說謝作甚,咱們村我也只與你交好啊?!?/br> 看著是施紀云里里外外的收拾,周意不解的問道:“牛哥兒,你為何要走???有這么多父老鄉親在,周三叔不至于對你如何吧?” 施紀云家的灶臺有兩個燒火口,有一個是用的,他從灶臺下取出了自己攢的十幾兩銀子,分了一半給周意,“今天得罪了周三叔家,我也看清了他們一家的真面目,所幸大好的日子沒人愿意起爭執。但,怕是明天麻煩就要找上門來,我收拾完便走。你也少往這房子來,我會給你寄信的?!?/br> 周意連忙把銀錢還給施紀云,皺著眉,“你這是做什么,既然決定離開這,以后花錢的大把的地方大把的是,自己好生拿著。你何時走?我送送你。你這家我幫你看著,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你且放心著?!?/br> “你收著吧,我有了周允文賠付的一百兩,接下來怎么也夠了。我把房契也給你,你幫我保管著,若是有急用就拿去賣?!笔┘o云邊說邊跑到哦房間收拾包裹。除了銀錢,能帶走的東西其實并不多,放了兩身換洗的衣裳,一點餅子rou干,便背上包裹同周意道了別。 村口周二爺家的牛車也不在,以往大家要去鎮上,都會給周二爺五文錢坐著牛車去。所幸最近的鎮子走兩個小時也就到了,施紀云計劃去更遠一些的扶風鎮。 扶風鎮更大一些,而且幼時自己在那呆過幾年,他是七歲隨父爹離開的,雖說那時還小對扶風鎮沒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但扶風鎮旁邊就有主城,自己到時候找些營生也方便。而且就算是走到扶風鎮,也不過一天半的腳程罷了。 此時,大凜國國都,天京城內,丞相李宰府家里。 李韋不耐地走來走去,地上滿是碎杯,“柯佑卿那個殘廢,打又打不得,還有沒有別的招!你們都給我想,圣上給的期限馬上要到了,本相可是拍著胸脯保證要把虎符從柯佑卿那里拿到的!” 碎杯片前方跪了一排黑衣人,兩邊則是身著藏藍衣衫和深紫衣衫的一些文武官員。 見沒人吭聲,李韋面色低沉的道:“我相府到時候不過是被圣上責罵一頓,少些俸祿。爾等可就不一樣,這事若是辦不成,諸位可想想你們的家眷?!?/br> 話落,幾位官員交頭接耳,其中一位藍衫官員馬廷楓,乃正五品文官宗人府理事,他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稟丞相,下官有一妙招,保管讓您解氣,也能讓那柯佑卿乖乖的把虎符交出來?!瘪R廷楓身高也就一米七,滿臉橫rou,眼睛上的黑眼圈一看便是常年沉迷于聲色,他行禮后一臉諂媚著對李韋說道。 李韋款款坐回主位,“你且說來?!?/br> 馬廷楓朗聲道“那柯佑卿身為我大凜的鎮國將軍,雖然現在成了殘廢,為彰顯陛下仁德,那些嚴刑拷打的法子我等不能用不說還要對他好吃好喝的供應這。這些日子大家都受了不少氣,但侮辱人的法子卻是多得很?!?/br> 馬廷楓撫了撫衣袖,繼續道:“柯佑卿少年成名,潔身自好,他的高傲那也是出了名的。既如此,不如給他下些催情藥,找個乞丐強了他…嘿嘿,這樣,既沒有傷害他,還讓他舒爽到了??掠忧淙绱诵母邭獍林?,不信他不交虎符,怕是倒時候乞丐還未曾靠近,柯佑卿就得哭著向宰相大人您求饒了~” 李韋拍桌大笑,“好!就這么辦!”接著,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說道,“你等速速去下莊,依照馬大人說的去辦!” 黑衣領首道,“是,吾等謹遵相令?!?/br> 畫面回到周村這頭。 施紀云是個小哥兒,今年十八歲了,他的生育痣長在耳后,而且顏色是十分淺的淡粉色,近乎跟皮膚顏色差不多了。相較很多小哥兒嬌嫩的皮膚和嬌小纖細的身段,從父爹逝世后,一直干粗活風里雨里的他,身形跟男子極為接近。 他大概有一米八二三的身高,每年都要忙地里的農活,常年日曬,但小哥兒的皮膚到底還是白一些,所以他皮膚變成了淡一點的小麥色。腿部、臂膀、腰腹、胸膛都能看到堅實有力的肌rou,不夸張,分布均勻,十分漂亮。曾經柔夷一般的手,如今手心上盡是老繭,手背上能看到明顯的皸裂紋絡和一些凍瘡痊愈后留下的痕跡。 雖說周允文是個文弱書生,可之前和周允文站在一起,施紀云看來竟比周允文還要壯一點高一點。 盡管自己身材外形與男子相比不遑多讓,但說到底他還是有些顧及哥兒的身份。 施紀云想,還是要多考慮些為自身安危著想。雖然自己之前也離過村,但卻從未獨自一人到那么遠的地方,而且以往大家都是一起出行的。 于是,施紀云在村門口找了些泥土糊在臉上、衣服上,把頭發抓亂。衣服穿得已是最破舊的一件,但給他仍覺得不夠,又私出一些破洞。春闈過去也近一個月了,現在的季節那么熱也沒那么冷,這些破洞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弄好后,又在村門口附近撿了個碎碗,找了根可以支撐人的樹枝,最后回望了一眼周家村,便一步一步往扶風鎮的方向走去。 施紀云想好了,他到了扶風鎮,先找一份活計,再租上個一年的小宅子,買些書,三年后,他也要去考科舉。 這兩年邊關太平,西面的蠻夷、北面的戎狄早就被鎮國將軍柯佑卿打怕了,現在的朝堂更多的是內斗,外部雖然虎視眈眈覬覦著大凜這塊偌大的肥rou,但卻還不敢明面上下手。所以,現在他去從軍也不合適,他不愿把刀劍對準自己國家的百姓。而且,聽說鎮國將軍的雙腿好像是受了傷,變成了殘廢,那指不定軍中得亂成什么樣,就更不能參軍了。 望著天上的白云,偶爾耳邊響起一兩聲鳥叫,施紀云回想起了過往。 他的父親施念安也是個秀才,但在第三次仍不能中舉后,便攜家到了周村。當時,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大都是由阿爹一人cao持,父親給人做賬房,阿爹在家做些手工,可每年要買的書籍、宴請其他秀才耗費巨大,兩人身上的銀錢經常入不敷出。 考了九年不能考中舉人,施父就放棄了,不想再累契與兒,便從鎮子里搬出去過安定的生活。周家村是個比較落魄的小山村,整個村里只有兩個秀才,一個老秀才作了村里的教書先生,一個就是周允文的父親周明禮。 周允文年長施紀云一歲,兩家又常來走動,見兩個孩子也玩的不錯,盡管施紀云的生育痣幾乎淡到看不見,但還是定了娃娃親。 施紀云想:“他曾經也是一個嬌軟的小哥兒啊”。 他乳名之所以叫阿牛,是因為阿爹和阿父期望自己能像頭牛一樣的健壯。不曾想后來父爹上山采藥出了事,那時才十二歲的他仿佛天塌了一般。周家村不富裕,可他的父親因早些年都在備考,施家更不富裕。 那段時間,是周允文陪伴他、安慰他,他當時心里滿是感激。周允文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卻偶爾會從家里拿一些白面餅子塞給他。兩人一起去山上抓過野兔子拿回家里打牙祭,也在冬日煤炭火的日子里握著對方的手取暖。 見周允文想要考科舉,原本計劃自己也考科舉的施紀云為了這份情誼,便主動放棄,全力幫助周允文。只有十二歲的他撿了柴拿去賣,賣了把大部分錢給周允文讓他買書籍。后來周允文上了學堂,為了讓他看著不比別人差,他又學會了采藥、打獵,掙來的錢也大多都給了周允文。 兩年多之前,周允文的父爹決定把周允文送去城里更好的學堂讀書。周允文在臨行前握住施紀云粗糙的手掌,對他說:“阿云,等我高中,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這樣辛苦,風風光光的迎你做我的契郎,不會讓我們過這樣窮苦的日子?!?/br> 施紀云雷打不動的每月定時給周允文寄去一些銀兩,但和周允文之間的往來書信,由一周一封,變成兩周一封,再變成三周一封……直到周允文中榜,他已經半年沒有收到周允文的信了,而周三叔家的態度也是這時候發生變化的。 走到一段路又搭了個便車,施紀云比預想的要更早的到了扶風鎮。裝作乞丐在扶風鎮溜了溜,熟悉地形,眼見已經入了夜,施紀云找了間破廟歇了進去,手指扒拉著草垛上的稻草,施紀云喃喃道,“所以,少年情誼到底是比不上金錢名利嗎?還是,只因為……這個人是我,是我這樣的一個哥兒?” 就在這時,施紀云的背后突然出現一伙蒙面黑衣人,領頭的打了個手勢,施紀云就被按住,并瞬間給他被套上了一個麻袋。其中一個黑衣人輕松的扛起他就往一個莊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