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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ta劫后余生般的呼出一口氣,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標記完的Alpha是成就感最強的時候,只是薄見驚明顯感覺到他的信息素正在隨著陳衍的呼吸,他的每一個毛孔散出來,信息素量也在迅速減少。    ——他無法標記這個Beta。    他想,沒關系,他會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信息素揉進他的身體里。    清醒過后,薄見驚在樓下抽著煙,覺得自己真是好笑,什么時候他竟然被Alpha的本能支配,想要徹底標記一個Beta。臨時標記他這些年都不知道給了多少位貌美柔軟的Omega,標記完后他理智的撤出,留下Omega被生理支配,不受控的表現出留戀。    他薄情,也冷漠。    年輕時玩兒的更開,曾經徹底標記過一個Omega,柔軟的生殖腔誘著他往里,再往里,他一向是不喜歡帶套子的,除了從生意場上帶下來的,他都喜歡rou貼rou的快感。    結果Omega懷孕了,他的種,薄見驚不悅到極點,偏偏這個Omega有自己的Alpha,那個Alpha來他公司里鬧,帶著捧著肚子哭哭啼啼的Omega來索要賠償。    最后以Omega打掉孩子并洗掉了他的標記而徹底結束這場鬧劇,據悉,那個Alpha拿了錢之后遠走高飛。    從此以后薄見驚便帶出了徐硯,讓他去處理。    那個Omega,也自此從這座城市里消失。    一支煙燃盡,身后傳來了點動靜,薄見驚偏頭。    寬大的家居服裹在身上,遮不住身上情欲的痕跡,半遮半掩的更讓人看的心癢,陳衍對上薄見驚深沉的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用手繞在腦后摸了摸那個承受了標記的地方。    疼。    陳衍軟著腿一級一級的往下蹭,薄見驚也不管他,重新拿了支煙只是看。    Beta對Alpha的信息素沒有依賴性,陳衍除了身后的不適和脖頸處的咬痕之外,沒有任何關于Alpha存在的痕跡。    “啪嗒?!眾A在指間的煙點燃了,透過薄白的煙霧,他看見Beta往他這邊走過來。    兩片唇胭脂紅,一雙眼烏黑亮,汪汪的映著水兒,薄見驚腮幫緊了下,在煙蒂上留下了道明顯的牙印。    克制而隱忍。    Beta走到自己跟前伸了手,Alpha怔了一下,牙關一合,從齒縫間擠出來,“伸什么手,你還想著你自己去把錢給那些混蛋?”    陳衍咬了咬嘴唇,把手收了回去,他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薄見驚心底那一點兒zuoai之后的溫情散了個干凈。    煙抽了一半被摁滅在煙灰缸里,煙蒂上明顯的兩個牙印彰顯著主人的不悅。    薄見驚臉色微沉,一言不發,陳衍便無措的站著,兩只手絞來絞去。    他不曉得為什么這個Alpha會突然生氣了,Beta對感情本就不太敏感,陳衍又是個遲鈍的性子,只會膽戰心驚的站著。    末了,薄見驚叫他滾上去,陳衍眼眶紅著,沉默著轉身滾了,一步一步走的極緩慢,腰臀處的酸脹疼痛讓他止不住的喘息,統統順著空氣傳到薄見驚的耳朵里。    老畜生冷面端坐,視線落在煙蒂上明顯的牙印上。    薄見驚出差去了,陳衍便得以住在宿舍里,顧祺——那個臨床的Beta看見他,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中性筆在他指間轉著,“陳衍?”    陳衍抿了抿唇,遲鈍的啊了聲作回應。    顧祺咧著嘴笑:“今天怎么不出校?”    陳衍囁嚅了聲,不知道該跟他解釋什么,說他金主出差,不需要他陪睡了么?    顧祺似乎只是隨口一提,三句兩句就岔開了話題,攬著陳衍的肩膀強行帶他去食堂吃飯。    路上,陳衍似乎總是不太自在的扯自己的領子,像是在隱藏著什么東西,顧祺仗著自己的身高悄無聲息的往他后頸處看。    一個紅腫破皮的牙印。    在腺體應該存在的地方。    顧祺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沒說。    一食二樓的重慶擔擔面最好吃,兩個人點了一份沉默的吃著。    陳衍吃東西很好看,睫毛投下陰影,嘴唇水潤且紅,被辣的微微紅腫,顧祺咬著塑料小勺,一時竟失了神。    直到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才恍然回神,塑料勺已經被咬裂,在舌頭上劃了一道口子。    顧祺低頭挑了幾根面,混著血腥氣咽進肚子里。    真奇怪,明明他也是個Beta,卻也想在陳衍脖子上咬一口。    這不對。    那次聽到陳衍壓抑的喘息純屬是個意外,都是男人,是擼管發出來的喘還是難受的喘,是可以聽出來的。    他的舍友老實又害羞,顧祺體貼的絕口不提那晚的事,可那幾聲嬌喘卻是印在了他的腦子里,并持續的出現在自己夢里。    顧祺:“教授留的作業你寫了么?”    陳衍答:“一會兒回去就寫?!彼难燮け粺釟庹舻募t紅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碗邊,顧祺嗯了聲,喝完最后一口湯,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陳衍在班里并不聰明,甚至在Beta里都不算很聰慧的。    回了宿舍,陳衍就窩在床上抱著電腦咬著指甲想論文,眉頭緊皺著,苦大仇深般的死死盯著看論文題目,連眉毛都在努力。    緊趕慢趕,陳衍趕在交作業的前兩天把Word文檔發到了教授郵箱里面,同一天,薄見驚也出差回來了。    陳衍正在上課,就收到了薄見驚發來的消息。    ——下午來機場,徐硯來接你。    陳衍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摸了摸后頸,那個牙印堪堪愈合,恢復了往常的白皙光滑,誘引著捕食者叼住那塊玉似的頸脖,咬在齒間,化在唇舌。    陳衍動了動手指,回了個好,手機反扣在桌面,指甲摳著硅膠手機殼,課是已經聽不下去了。    下午,陳衍背著書包彎腰上了車。    臨走,顧祺問他下午干什么去啊,論文不是已經寫完了么,陳衍搖搖頭沒回答。    他要去接債主。    去債主床上撅著屁股挨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