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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病房附近,發現趙華穎兒子病房外面圍了一圈人,看架勢好像是當地媒體在采訪趙華穎。 許是人多,林堂松開了抓著顧洲的那只手,兩人擠進了人群。 他們來到門口,門半掩著,趙華穎的聲音聽得很清楚。 媒體鏡頭下的趙華穎哭的像個淚人,她緊緊攥住虛弱的兒子的手,向觀眾訴說著她的兒子是多么的優秀、懂事,多么的孝順。 她說當年她的丈夫罹患重病,全家的頂梁柱塌了,是兒子小文一直支持她、鼓勵她,她才得以從喪夫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兒子雖然沒上過補習班,可是成績優異,自己很是自豪。 她的話聲淚俱下,聽者無不動情流淚。 “小文他……小文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如果沒有他的陪伴,我想我、我是不可能活得下去的……”說著再次泣不成聲。 已經醒了的小文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與母親相握住的手更加緊了。 對趙華穎的采訪結束后,記者準備出病房,忽然注意到大學生模樣的林堂和顧洲,立刻想起自從前陣子在報紙上刊登過趙華穎的募捐后,有不少愛心人士前來慰問,以年輕人居多,尤其是附近年輕的女大學生。 于是他和其他工作人員低聲說了幾句,獲得點頭后便走到林堂和顧洲面前,在看到顧洲后眼睛一亮,立刻笑著去采訪顧洲。 記者例行公事般的采訪,顧洲平靜且惜字如命的回答,場面稍微有些僵,記者的臉都快抽搐了。 這并不能怪顧洲冷場敗壞氣氛,自從看完了趙華穎的采訪,林堂的表情就怪怪的,剛才他也喊了林堂幾聲,但沒有得到回應,顧洲有些擔心林堂的精神狀況。 記者雖然還想再問下去,但考慮到顧洲太不給面子,只好草草結束,人群散去。 后來醫生護士也離開后,只剩下趙華穎、林堂和顧洲。 因為剛才媒體注意力全在顧洲身上,也沒人問林堂是誰,所以林堂的身份并沒有說出來。 趙華穎擦了擦眼淚,笑著對林堂說:“小文醒了,我已經跟他說他還有個親哥哥,他很想見你呢,你進去吧?!?/br> 說著趙華穎走上前,準備去拉林堂的手,誰知她剛要觸碰,林堂卻把手縮到身后,并后退了兩步。 “你在干什么呢……”趙華穎的笑容有些僵硬。 林堂重新恢復正常狀態,他禮貌的笑笑,說:“剛才那么多人采訪,一定打擾到他了,現在他正需要休息,我還是不進去了吧?!?/br> 趙華穎的眸子有些落寞,疑惑的看著林堂。 林堂忍著內心的情緒,繼續笑著道:“我剛剛都聽到了呢,這些年你和小文辛苦了,哦,等等……”說著林堂把顧洲手里的水果遞給趙華穎,又把礦泉水也遞給她,除了這些,他把包打開,取了一千塊現金塞給她。 “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么錢,不過你一定要收著!” 趙華穎和他推脫了幾次,見拗不過他,便收了下來,不住的說著對不起他云云。 林堂扶著母親的背坐下來,安慰她、鼓勵她。 從醫院出來后已經天黑了,兩人還沒吃晚飯。 顧洲提議先找個賓館歇腳再找吃的。 林堂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默契地沉默著。 賓館門口正好有家面館,吃完后兩個人都沒有要做別事情的意思,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你為什么要給她留一個假號碼?”顧洲問。 先前林堂在醫院的行為太反常了,不像是和母親重逢的樣子,他的話也客套,趙華穎的幾次邀請都被他客氣的回避了。 林堂枕著雙臂,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徐徐道:“因為小文對她來說是缺一不可,而我只是錦上添花,或者說雪中送炭也行。有我沒我她都沒影響,但是小文不行,他是她的唯一?!?/br> 當他聽到那句“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時就不得不承認這次尋親之旅像上次一樣失敗了,無論是趙華穎,還是許聰生,他們在拋棄他之后,經過漫長的歲月和新的孩子建立了堅不可摧、感人至深的情感,這是剛剛見面的林堂所無法達到的。 林堂原先以為的可以戰勝一切的血濃于水是多么的可笑,他甚至惡毒的想如果他遇到親生父母時,他們除了他沒有其他孩子就好了,那么作為他們唯一的孩子是可以戰勝這缺失的歲月陪伴,可惜沒有如果。 “明天就離開這里吧?!绷痔谜f。 顧洲問他后面什么打算,現在離過年還差半個月,學校已經關門了,林堂住哪里。 林堂說他打算再去S市找個臨時工作干干,S市很大很繁華,找個能落腳的工作應該不難。 顧洲給他潑冷水,說還有半個月過年就算是S市也不見得好找,何況沒找到的話住宿怎么辦?住賓館嗎,S市最便宜的賓館都要兩三百一晚,林堂肯定不舍得的。 林堂有些不高興,反問他:“那你覺得我該干嘛?”他根本沒有家,上一世上大學的寒暑假都在打工掙錢,他除了打工還能干啥?而且這次出來花了不少錢了。 顧洲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奶奶、我媽都很喜歡你,這是她們的意思?!?/br> 林堂震驚得無以言表,他挪過脖子,看著躺在隔壁床上的顧洲,驚覺這輩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己竟真的和顧洲走得很近,成了朋友,上輩子他連和顧洲說話的勇氣——不,他甚至連直視顧洲的勇氣都沒有啊。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重活一世,林堂從不給自己找不開心。 “好啊,不過我不能白吃白喝,到時候家務活給我來干行嗎?” 顧洲笑了:“你和我說沒用,到時候你找我媽說去?!?/br> 雖然這里是省城,卻是西北部非常偏遠、發展落后的地方,并沒有直通顧洲家的,機票也很貴,所以兩人打算先坐火車然后轉動車回去。 在來到火車站時,他們看到到處都是旅游團,非常熱鬧,林堂忽然想起這里是個旅游大省,自然景色優美宜人,前一世他一輩子都沒旅游過,自然是無限向往的,便不禁多看了兩眼。 顧洲捕捉到林堂眼里的向往之色,于是道:“要不在這里多呆幾天吧,正好在附近轉轉,反正來這一趟也挺折騰的?!?/br> “好啊?!绷痔妹摽诙?,說完他有些緊張。 附近的吃住行都很便宜,主要花錢的就是來這里的路費,因此林堂剩下的錢可以負擔的起。 他們花了四天不到的時間,一起看了藍天、白云、雪山、冰川、湖泊、河流、沙漠、戈壁、峽谷,以及森林、草原、牧場。 雖只是走馬觀花、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但能親眼見到這么多美景,林堂的心情終于好了起來。 旅游結束后,兩人回了顧洲家,顧母和顧洲奶奶自然對救命恩人林堂喜歡的不得了,林堂在顧洲家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馨。 這個新年他第一次感受到年味兒。 有了寒假的朝夕相處,林堂和顧洲的關系發生了極大的跨越,兩人的聯絡也多了起來,像是親近的家人亦或是朋友。 兩人周末常常一起去吃個飯,林堂也認識了顧洲的幾個室友,都是學霸級人物,而林堂這邊,李夢飛和陳奮和他不過是點頭之交,關系一般般,和他接觸比較多的樓非涵可是地地道道的基佬,早就吵著要見林堂的心上人了,林堂自然小心翼翼,不能讓顧洲見到,所以顧洲并不認識林堂的周圍人,不過他對此一點也不在意。 與此同時,他們也像朋友一般,經常在網上發發短信,分享有趣的東西什么的,林堂驚喜的發現顧洲就是那種不熟的時候看著像高冷之花,完美契合冰山帥哥人設,但是熟悉起來會發現顧洲不是面癱男,話也挺多的,人也很隨和,和林堂上輩子認識的經歷的那么多人相比,顧洲身上的品質幾乎超越了所有人,至少林堂是這么看來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戀濾鏡導致的。 林堂為自己一開始不屑于和顧洲做朋友感到后悔。 然而人性是貪婪的,越接觸,林堂發現自己的心越不滿足,渴求的越多,那份愛戀也愈發的濃烈起來,明明顧洲和顧洲一家待他好的不得了,可是他每一次看顧洲、同顧洲說話時身體難受得不行,渾身不對付,就像是靈魂高速升溫,要爆炸的感覺,那份暗戀的情愫在高溫影響下螺旋式上升,就差最后一個臨界點了。 貪婪帶來的不滿足苦的是林堂的欲望,前一世他紓解欲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SM,但這一世要想踏入那個圈子他必須得有屬于自己的單獨的固定的空間,不然沒地方放他的假人,也就是說他最快也得熬到大學畢業。 林堂的大腦里突然冒出畢業后白天他在外面和顧洲稱兄道弟、好不快活,晚上他獨自在出租屋里用假人練手幻想是顧洲來疏解欲望的詭異畫面,怎么想都是純純變態??! 也不知到時候他會不會神經錯亂,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瘋狂了。 看片打飛機對于十八九歲的男孩而言很正常,也很常見,可惜林堂不算是個正常類型的,和顧洲越是交好,他越難以紓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