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喜歡……】

    0的聲音有一些波段不好一樣的雜音，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的視頻與圖片片段。

    【喜歡】

    它們在藍果的腦海里出現了一瞬就消失。藍果其實看清楚了是什么。

    是他。

    是各種各樣，各個時期的藍果。

    長久在暗室里面玩弄自己的藍果：有坐在玩具上自己顛液出來的藍果，有跪在床上地上被炮機cao射的藍果，有自己穿刺顫抖的藍果，有艱難鞭打自己的藍果，使用拍打機的藍果……

    說起來，拍打機很不好用。初代拍起來無論是機械的動作還是觸感都很不好。唯一的好處是他不用自己把手艱難地往后伸在有限的區域里揮打自己。二代的觸感才好些，微妙得有些類型人類的手掌。之后也出了不同的模式，和隨機模式功能。只是那機械的程序，到底和人的互動不一樣。

    當他躺在黑魔身下被cao著打屁股的時候他才淪陷得那么快。

    0發來的視頻幾乎海量地填滿了藍果的腦海，但有黑魔他們的只是少數，更多的是藍果在原來世界的東西。0應該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之前就有懷疑，0可以看到和聽到的不僅僅是這是時間里的藍果。

    【……】

    那些畫面一閃而過，之后的沉默像是什么遮掩，比如微信的撤回功能。

    懷抱人類的類人：“他給你發消息了？”

    內爾瓦的長發還沒有打理掉，蜷曲的墨綠色發絲披散在校醫身上，顯得他有一些病態的陰郁。他看著藍果，手還放在人類的肩上，他再一次提醒：“我擁有訓導者資格?！彼{果隨時可以從AI的管控下出來投靠藥藤。

    藍果并不認為這有什么區別——人類不過是從這個訓導者換到那個，或那群訓導者身下。他也沒有提醒內爾瓦自己是可以和天道聯系的人類——他隨時可以換掉或者除去自己的類人。他只是碰了碰內爾瓦的額頭：“沒吃飽嗎？”

    額頭和額頭碰觸，人類的神情里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他們不是。內爾瓦不承認自己真正的欲望。他也清楚要是自己在人類身上索求自己不會比0的口碑好多少。他沉默了，看著自己的人類從自己身上爬下去。他遮掩著自己，以至于此時看出藍果在人類脆弱的身上使用針對大腦的電擊，都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插手。他只是再次強調，自己是藍果的藥藤。是藍果的醫生。

    是藍果難受了可以歸來的港灣。

    只要藍果愿意。而自己還有理智和控制力。

    親親類人，藍果急著去上學。開門的入學鈴聲在學院里回蕩，顯示他再不動身可能會晨讀遲到。人類可以遲到，但藍果經不起檢查——他為什么遲到，具體幾點出的門，幾點進的校；這個學生在醫務室過了一整夜，動了內窺腸器，洗了澡還換了衣服，和校醫一起。而他的訓導者里登記的只有0。藍果比一些類人更熟悉禮儀城的規矩。

    藍果走的急，一腳踏入不該進入的教室。

    【電擊并不適合人類用以精力恢復，除了正在性中享受?！?/br>
    藍果知道。

    除了睡眠，一切提神都有很大的副作用。長期和咖啡相伴的人類應該都感知得到——大腦遲鈍，精神亢奮，情緒控制力下降，出現一些浮躁到焦慮的情緒。

    教室里，健壯的少年人被捆綁在教室桌椅上，陽光就這樣灑下來，只是蒙著眼睛的人類看不到。

    他身前，身為老師的AI正在享用人類的反應。AIcao控著人類身前和身后的玩具，桌上的人類被塞住的嘴里發出難耐的嗚咽。

    【AI385號。我的權限比他高，要我讓他停止嗎？】

    撞破違禁事件的人類處境不好。但在校犯了師生禁忌的AI和人類處境也不好。

    藍果并不知道為什么要一方停止。他腳步向后，想他離開應該也是可以的。

    但其實沒有。

    生物課老師顯然要撕碎偽裝，他梳起的發垂下幾縷，對著藍果：“0的人類？”

    藍果停下腳步。

    此時385號手下的人類發出被逼到極限的嗚咽，在桌上高高拱起。他的yinjing上綁著黑色的膠線，通向遙控器；是男性的yinjing電擊器具。在藍果的世界也有。一根帶子陷入柔嫩的冠狀溝里給予電擊，一根帶子沿著海綿體向上穿透，一根綁在根部，直接刺激睪球或者束縛射精。

    殘忍還是寬恕都在遙控者一念之間。

    體委。

    藍果認出來了這是年級體委，這一屆體能極佳的大男孩。擁有極為優異的男性體魄，肌rou飽滿充滿少年感，火熱地隨時可以號召同學的中心圈人物。他總是呼朋喚友帶著幾個愛運動的同學打球，擅長幾乎所有運動。此時在偏文弱的生物老師身前仿佛一個任人宰割的玩具。性玩具。

    “唔——唔唔唔——————”

    他的聲音似乎不符合訓導者的管教，AI做了什么，人類便發不出聲音地激烈在空中痙攣，隨后痛苦地回到桌面，被分開的腿抖動著從嘴里發出細微的叫聲。他沒有射。只是因為被限制了。

    【你喜歡?！?/br>
    “你喜歡?！?/br>
    兩個AI說。

    【倫：385號，沒有出色的AI實力，專攻于人類控制和教養。依靠對人類的使用擠入500數內進入禮儀城，在禮儀城內快速更新排名至300余位，擔任人類學院老師?！?號禮儀城人類學院的老師位置有很高的要求，這不僅僅要求在類人的個體實力和對禮儀城規矩的把控上。385號的AI實力有多落后，就說明能擔任重要老師的他人類把控里有多卓遠。

    “唔……唔……唔…………”

    體委后xue里的玩具在抽插，從他的反應難以判別那是玩具的動作還是他的腸道在痙攣抽搐。

    385：“0是我們里面的傳奇。他很久沒有再匹配人類了?！?/br>
    “你作為他的人類，第一天請假，第二天選擇了校醫?！?/br>
    “夜不歸宿?！?/br>
    藍果細細品味對方的語氣，遲疑地問：“你喜歡0？”

    “……”

    就連體委的聲音這時候都輕了下去。

    過了好久385才說：“……你……算了……”【你根本不知道0】

    這是第一次藍果鮮明得感覺到自己類人和人類的倫之外的聲音。他歪了歪頭，腳步退了出去。這次385沒有攔他。

    0很安靜。心里想著事的藍果就一個沒注意撞上了體委。不是，是和體委身形很像的學生代表龍。

    龍擁有一樣健碩的身軀，只是身為類人，人類會和他保有一定距離。他的氣質也不像學生，會更像體育老師，臉也是，并不是很年輕的臉。

    上次，7號的人類被懲罰的時候，龍是不是想找他說什么來著？

    “快上課了，”龍說，他的眼神撇過藍果剛剛出來的教室，又觀察了一下藍果的衣服，“385讓你出來了？”

    龍領著藍果往他的教室走：“0在AI中有很多擁戴者?！?/br>
    “你在這個學校，甚至擴展到城市里的地位，以及大家對你的態度，都會很大受0指示的影響?！?/br>
    藍果：“龍為什么會當學生代表?！?/br>
    人類并沒有順著他的思路回應。

    龍沉默了一會兒解釋到：“類人會圍繞著他們的人類生活。學校里或者出學校后?！彼粗{果，眼里神色涌動。

    龍是匹配到自己的類人，藍果知道。

    他為了自己來到這里，選這個位置，藍果現在也知道了。

    龍幫他開了門。龍的身份其實是學長，學些比藍果目前班級要高深些的東西，并不在一個班。甚至大多數時間因為距離不太看得到。

    龍：“我現在的身份，是不是有點像你的學長？”

    藍果一開始沒在意，直到突然一個身影從腦海里浮現。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想起過那個人了：大他好幾屆的學長，年級代表。龍和那位學長長得并不像，但他們做的像。

    因為一次社團活動意外遇上，之后便常常遇見。學長的教室和他的很遠，卻總容易在上學前一起走一段路，課間和放學后也從相遇。學長會在路上向他介紹一些事情，學校的事情，老師的事情，年級升上去后選擇的事情。他們很巧的在一個初中，一個高中，一個大學。他們的關系從高中開始緊密，一直到學長研究生畢業去了國外的大學讀博。

    學長可能喜歡他。藍果想。

    但學長如果知道藍果喜歡什么，應該就不喜歡他了。

    藍果一直沒有和學長有更深的接觸。

    直到很多年之后，已經工作的藍果在摸索隱秘的網站時看到了學長。那時候的學長已經是個會有很多SUB和M在評論區嗷嗷表白的主了。

    那個溫柔貼心，分寸感把握得牢牢的學長。在調用SUB的時候也是如此魅力。

    “我考慮了很久?！痹谝淮蜬家采訪里他說，“我當時有一個很喜歡的男孩?！?/br>
    俱樂部的人問他之前有沒有考慮過加入這一行的時候他說：“從初中到博士，我一直很喜歡他。其實我們小學就有見到了?！?/br>
    男人的臉上露出一些迎刃有余的歉意：“我用了幾年讓自己有存在感，再去接近他。努力了……十幾年?？上У阶詈笪乙矝]舍得剖開自己的真實欲望給他看?！?/br>
    “幸好他是一個很干凈的孩子，應該永遠不會知道我的處心積慮，”他看著鏡頭，眼里是實實在在的慶幸和誠懇，“最后都忍住了沒有把他拖入這個深淵，我很慶幸?！?/br>
    當時學長已經是有名的DOM，露臉的視頻局限了他本一片寬廣的事業。但他縱容了。和永遠躲在暗處的藍果不一樣。

    那時候學長已經有一些固定的搭檔了，不少SUB或M或普通的GAY甚至直男和主前前后后和他綁定過唯一或為多的關系。

    再后來學長綁定了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和藍果是一個類的人：體型格外的小。但因為是歐洲人，臉龐上總是完全不同的骨向。他們在一起很多年到大家都以為這對穩定了，然后他們又分了。似乎還是唯一還是為多的糾紛——兩人都是可以接受唯一或為多的，只是切換狀態的時候沒有同步，于是有了摩擦。學長之后也是有時唯一，有時為多。藍果有時間覺得自己錯過了，有時候又覺得本就會錯過。

    龍說：“我像他嗎？”

    不像。

    但藍果想到那個和自己身形類似，喜好類似，卻一點也長得不像的SUB。

    “我選擇當學生代表，大你幾屆，這樣比你找一點接觸后面的選擇，又不會早太多，”龍說?！拔蚁矚g我可以幫到你，在幫你探路這一點上?！?/br>
    藍果差一點也進入了那個視頻的圈子——K家擁有最真誠也最有技巧的一波人。

    最后還是請學長探的路。

    在學長不知道地方和時間里，又一次。

    “我和他不一樣?！饼堈f，“我不會背棄你去尋找替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