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如你所愿。
江遇瀾呼吸微凝,眸光漸漸沉下。他盯著楚淮的臉,似乎像是在忍耐。過了許久,才低聲對楚淮道:“早點睡吧,你累了?!?/br> 楚淮動作停頓,心臟像是被扼住了那般微微發緊。他錯開江遇瀾投來的視線:“抱歉,可能喝多了,腦子有些混,別往心上去?!?/br> 這次,江遇瀾沒有立刻回復。他一言不發地望著楚淮,不知究竟在思索些什么。楚淮垂眼從他身邊走過,向床邊走去。忽然,他感覺身后傳來一股大力,死死扣住了自己手腕,用力拉向對方。 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guntang嘴唇緊貼上頸骨,在裸露的皮膚上緩慢吻過。楚淮顫抖了一下,耳邊是江遇瀾極盡壓抑的氣息。他緊緊抱住了楚淮,胸腔在起伏中劇烈顫抖。許久后,嗓音微?。骸安粫蠡趩??” 楚淮默然片刻,緩慢點了下頭。 江遇瀾深深一窒,將他整個兒抱起,捧著他的臉用力吻下。呼吸伴隨著唇一同落下,炙熱而深沉。江遇瀾自上而下,從額心吻到楚淮的唇角,輕輕扣住他腦后的黑發。guntang舌尖與嘴唇一同用力壓來,唇齒相接。 楚淮僵硬揪緊了身下,微微閉上雙眼。對方的手一粒粒解開他衣上紐扣,將皮膚暴露在微微發涼的空氣中。落在耳旁的氣息漸重,屬于江遇瀾的唇舌向下蔓延,在他頸畔重重吮咬,齒尖廝磨。發漲發燙的痛麻感一閃而逝,楚淮眼睫輕輕顫了一顫,壓抑道:“別咬這里……” 江遇瀾抬起眼:“怎么了,很痛嗎?” 楚淮蹙緊了眉毛,有幾分難堪:“……遮不住?!?/br> 江遇瀾親了親停下動作,湊過來親了親他的眼皮。溫熱的手心沿著軀體線條下移,滑進衣物。肌膚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漸發燙,頭腦昏沉。楚淮望著頂上蒼白的天花板,一片空茫。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只能顫抖著與江遇瀾接吻,呼吸錯亂。對方裹著潤滑的手指探入腿間,引來一陣戰栗般的輕顫。耳邊氣息漸重,江遇瀾輕輕擠壓開他潮濕的xue口,唇舌下移,低頭吻住他胸前暴露著的大片肌膚。 冰涼液體被體溫潤化,沿手指流進股縫,洇開一片潮濕痕跡。楚淮用力閉了閉眼,雙腿被江遇瀾架在腰上。他親著楚淮的臉頰,傾身壓來,硬到發漲的頂端抵著楚淮,啞聲道:“純純,我進來了?!?/br> 楚淮困難地點了一下頭。 下一秒,燙硬飽漲的性器碾進xue口,擠壓著腸rou,緩慢向深處推進。楚淮窒了窒,手指本能地痙攣了一下,精神恍惚。江遇瀾吻到唇角,溫柔托起他腦后軟發,與他唇舌交纏。 空氣一瞬間變得稠熱了起來。楚淮渾身顫抖,雙腿被江遇瀾掛上臂彎,傾壓著頂進深處。他勉強掩著臉,呼吸在抽送中變得凌亂。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涌著一擁而上。生理上的快感與心理深處的痛楚抵死交織。楚淮近乎窒息地咬緊了牙關,指尖痙攣,在一次又一次的擠壓中潰不成軍。 江遇瀾緊緊抱著他,手腕用力,將他死死扣在自己身下。燙熱的唇吻過楚淮身上每一寸皮膚,留下一處處紅痕。水聲漸濃,腸rou被粗長性器一次次地完全拓開。漲澀快感從尾椎一路向上蔓延,戰栗般地鋪展開,令人崩潰。 床墊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楚淮發出一聲近乎斷氣的哽咽,被江遇瀾含唇吞進舌尖,細密糾纏。淚水悄然洇濕眼睫,模糊了視線。 這個姿勢進得太深,深得讓他腦中空白,本能地想攀上眼前人的身體。但那聲呻吟剛泄出一半,便叫他渾身僵硬地滯在了那里。只能慢慢闔了眼睛,隱忍地收緊了手指。 是江遇瀾。 跟他上床的人是江遇瀾……不是池逍。 明明心都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卻在上床時,身體仍本能地想念著他。這后知后覺的意識幾乎撕裂了楚淮近乎全部的醉意,宛如一桶冰水,兜頭澆在他身上。只剩下被盡根挺進時廝磨在xue口的些許快感,仍不死心地拉扯著感官,試圖將他拖溺進情欲的浪潮。 他困難地抬了抬眼,聽到江遇瀾喘息像是亂了,低沉而急促。粗長性器一次次貫進腸道,擠壓著敏感發顫的軟rou用力廝磨,頂得前端腺液流淌。生理性的酸澀快感不可避免地自下身泛濫,xue腔濕的一塌糊涂,yin液濡濕了床褥,與侵入身體的rou刃綿膩糾纏,發出yin穢黏稠的水聲。 楚淮伸手咬住手指,痛楚伴隨著快感一同涌入額葉。他劇烈顫抖著,緊貼著江遇瀾身體的大腿根部肌rou痙攣抽搐,腦內難以控制泛開一片空白。他本能湊了過去,胡亂親了親眼前人的喉結,指尖深陷入rou,哽咽著低聲喊了兩個字。 壓在他身上的人驟地一頓,動作微微停住,隨后便如發了狠似的猛然抽送起來。楚淮陷在高潮中一泄如注,喘息狼狽。jingye一股股從頂端冒出,胡亂濡濕了腹部。他繃緊長腿,足趾蜷縮著,極力掙扎了一下,呻吟急促:“別、別……” “純純?!苯鰹戧怂哪?,逼他直視著自己,“看著我的臉,告訴我,在和你上床的人是誰?” 楚淮僵了一僵,整個人如遭雷擊,瞳光發顫。他顫抖著嘴唇,艱難張了張口,呻吟控制不住地xiele出來,那個含在舌尖的名字卻無論如何也難以說出。飽漲頂端如同是發泄般擠進了敏感處,用力擠磨,頂得他渾身發抖。楚淮崩潰地掩住眼睛,過了許久許久,困難喘息:“江遇瀾……夠了……” 江遇瀾低頭看著他咬得發白的嘴唇,插在發根的手指輕收,用力吻了過來。 含糊氣音被吞咽進喉管,埋進身體深處的性器緩動,貼著臀尖的rou極力廝磨。他顫顫悶出了一聲哽咽似的低喘,感覺到對方腹間的肌rou緊繃,抽動著在他身體內射了出來。 江遇瀾貼著他的耳垂緩慢低喘,呼吸濃重。燈光從指縫間漏出,楚淮恍惚地望著他透出小半的模糊下頜,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嘆。 他從楚淮的身體中緩慢退出,抱著楚淮回到了浴室。楚淮從渾噩中清醒過來,垂眼拒絕了江遇瀾打算幫忙清理的想法。他獨自走到花灑下方,打開熱水。 霧氣氤氳著包圍上來,暈濕了眼睫。楚淮閉眼將自己埋進水幕,指尖探進紅腫的后xue,在軟rou間熟練清理。這種事他已經在過去做過太多次,卻還是第一次被除了池逍以外的人進入身體,在床榻上顛倒纏綿。 結束了。 他想。 這場做足了整整七年的夢,終于要像它最初誕生時那般,荒誕不經地結束了。 楚淮擦干凈身體,重新回到臥室。屋子里已經被江遇瀾簡單收拾了一遍,連垃圾桶也已經清理過了。丟在里面的保險套包裝不知所蹤,安靜得就像是一切都未曾發生過那般。 他緩慢出了口氣,坐在床邊,低頭撥了個電話。 …… 凡事有了開頭,之后的事情就變得極為簡單。 臨近年關,曜光雖然是娛樂公司,但該放的假卻一天都不能少。雖然因為池逍突然鬧出的緋聞,公關部不得不大年夜爬起來加班,忙活了整整一宿。不過除此之外,整幢大樓卻難免空蕩。 楚淮從車上下來時,剛好遇上遠處等待電梯的何律師。他微微愣了一下,沖對方點頭,打招呼道:“早?!?/br> 對方也向他點點頭,言辭間卻頗有些謹慎:“楚總,您也早?!?/br> 知道楚淮和池逍關系的人不多。除了蘇妍之外,這位何律師就是另外一個。對方在楚氏干了多年,小心低調,很得楚湛信任。當年楚湛發覺自己確實掰不回楚淮的想法后,便一言不發將何律師打發了過來,讓他轉告楚淮:要么老實聽話簽字,就乖乖放他結婚。要么就被強拘回家里,被關著當一輩子的廢物。 從最開始堅決反對、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到之后勉強點頭、允許他和池逍結婚,楚湛已經退步了太多。楚淮不想因為自己太過難為他,畢竟自倆人父母去世那年,楚湛就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便低頭簽下了合同,將自己手上全部的股份和財產都轉交給了楚湛,近乎分文未取地和池逍結了婚。 按照約定,楚淮在公司的一切權力照舊,但工資和紅利盡數清零。楚湛會按時每月給他打一筆錢,作為個人饋贈,直至倆人離婚。 “十年?!彼涞纳ひ粼诜块g內回響,傳進楚淮的耳中,“你要是能跟他好好地呆上十年,我就承認你的選擇是對的,屬于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強占?!彼鹧?,盯著楚湛的臉,“純純,你對他的愛……真的能堅持十年嗎?” 那時的楚淮沒有懷疑過。 但現在看來,他卻單純得仿佛像是個笑話。 電梯緩緩降下,楚淮邁步走進,平淡地客套:“昨天打擾你休息了,不好意思?!?/br> “沒關系,本來我們這行加班也是家常便飯,經常晚睡的?!焙温蓭熜α艘幌?,又反應過來有些不合時宜,連忙抿嘴,“合同和材料我都已經帶來了,您是今天就要辦完手續嗎?” 經過一晚的休息,楚淮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對這件事提不起太大感覺了。遭受背叛這幾個字似乎已經和他無關,只像是一個遙遠而陌生的形容。他麻木點了一下頭,表情淡然:“嗯,今天弄完吧?!?/br> 何律師說了聲“好”,沒敢繼續和他搭話。恰逢此時,電梯“?!钡匾宦曢_了。楚淮邁步而出,一路走進辦公室。屋內空調暖融融開著,遠遠望去,果然已經坐了個頂著帽子的不羈身影。 聽到聲響,對方轉過身來,和楚淮對上了視線。往日總是醞釀著躁意的眼睛不知為何沉了下來,黑漆漆地看著楚淮。他轉了轉眼珠,纖長睫毛微微抬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表情一瞬間變得恐怖了起來:“你和江遇瀾……” 楚淮順著他的視線,后知后覺碰了碰頸上的痕跡,微微有些發燙。大概是對方昨天用牙尖廝磨時過于用力,留下的吻痕至今未曾消除。他心中一片平靜,在池逍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沖對面輕點了一下頭。 “如你所愿?!彼Z氣平淡,“我們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