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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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嘻嘻笑著,凌空給了沉睡的卷毛一巴掌。 “起來,有事找你?!?/br> 你眼皮子直跳。 要命,這些家伙到底懂不懂,溝通靠嘴不靠手。 這一下把卷毛怪物的臉給打貼到桌面,連嘴角都破裂出血口了。 也把他打醒了。 他的眼神懵懂,褐色的眼珠沒有焦點,仿佛陷入了某種應激狀態。 你上前掰過他的臉,手指卡住他下巴,左右轉了轉。 “清醒了嗎,我有話想問你?!?/br> 他像是魂魄歸位了,眼神逐漸清明,嘴里卻發出“嗚嗚”的叫喊。 “你說話?!?/br> 混沌忽而聲音尖細,感慨道:“你讓他張嘴,蘭箐手可真黑?!?/br> 卷毛翻了個白眼,他的眼神似乎很委屈,還是乖乖在你手指用力下。 露出舌頭—— 等等,舌頭呢? 那里缺少了一截。 你失手甩開卷毛的頭,在極度驚恐下,同混沌對視。 “蘭箐,他……他變態嗎?為什么要這樣折磨人?” 你哆嗦得害病般激烈。 在那輛公交車上,你聞到的味道愈發鮮明。 是大量的血腥味上灑滿玫瑰調的香水,芳香到令人想吐。 你話音剛落,卷毛怪物就瘋狂點頭,晃動手臂,試圖引起你注意。 其實你不是不想幫忙,但是他慘成這樣,你一時半會腿都是軟的。 相反,混沌似乎早有預料。 它無視地心引力一步步走上桌子,用粗壯的蹄子——原諒你想不到其他詞,踹了卷毛的腳,換來兩聲壓抑的慘叫。 然后繩子齊齊斷裂,像是被極快的小刀割過。 頂著一頭卷毛的怪物彈跳起身,摸摸自己的臉,泫然欲泣。 你默默想象在臉上割一刀的感覺,看著他著實有些同情。 幫忙給人松綁的混沌滿臉好奇,把卷毛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么不太高興。 “確實沒有致命傷,割掉的舌頭也用藥止過血?!?/br> 混沌小聲抱怨,聲音似輕掃吉他,嗡嗡的,“蘭箐居然放過他了,怪哉?!?/br> 你卻心事重重。 那雙眼線飛起的眼睛從來高傲不屑,很難想象他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 他能完全碾壓卷毛怪物,還割掉他的舌頭。 目的絕不是單純的泄憤,可能更多的是阻止卷毛未說出口的真相。 “手還能動吧?”你傾斜身體,冷冷看著卷毛,遞給他一杯葡萄酒,“來,給我寫出來,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卷毛錯愕地看向你,被你周扒皮的精神給感動了。 更有小山似的混沌鬼魂般飄在他身后虎視眈眈。 他苦笑下,用指尖蘸取酒液在白色餐布上寫起字來。 “你走后,我同他講,他再這樣一意孤行,是會害死你的……” 兩側的燭光照得大廳如白晝,卷毛怪物從位置上跳下,回頭擋住砸過來的椅子。 那道背影消失在合攏的大門間,兩個怪物被留在了斗獸場中。 蘭箐氣得狠了,向來色如春花的臉上滿是煞氣。 猙獰似妖魔。 “蘇亦塵,你老老實實待著我還能放你一馬。 “如果你還敢再犯,我就讓你永遠留在這里?!?/br> 他甚至沒有用到重型兵器,光他的身體素質就夠卷毛怪物吃一壺。 蘇亦塵撿起地上的雙錘,抵住狂躁的蘭箐的拳腳。 額角滲出汗水。 他還是托大了,這人之前給他的教訓還令他隱隱作痛。 但是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頂著漂亮的皮囊,把哥哥勾的五迷三道。 旁人因那人天使般的面容完全忽略了其骨子里的陰險狠毒。 被一拳搗在面頰上,蘇亦塵吃痛吸了口氣,笑得很隨意。 “你真該用這副模樣去告訴哥哥,他喜歡的人,從頭到尾—— “就是個騙子!” 蘭箐憐憫地望著他: “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輩子都要跟在你哥哥身后嗎?縱使我騙他,又與你有什么關系?” 他手上那柄炮筒縮短成一把水果刀大小,灰色卡片樣式,徒手劈開蘇亦塵一側大錘,另外一只手,手指轉動,組合起卡片,灌進蘇亦塵的嘴里。 “安靜些,我不殺你?!?/br> 蘇亦塵回手去擰他手腕,張大嘴巴,試圖吐出那堆卡片: “你無恥!” 那根本不是塑料卡片,而是Lifecard.22LR迷你槍。 雖然只有三發彈藥,但是—— 長發男人死死按住他掙扎的手臂,扣動扳機。 從未設想過的劇痛讓蘇亦塵發出非人的慘叫,他一瞬間身體不穩,在人類和長毛的動物狀態中切換,整個口腔灼熱而鈍感。 劇痛引發催促他拼命抵抗,瞬間使出蠻力把蘭箐砸向右側的石墻。 滿嘴是血的蘇亦塵用牙齒感知了一下舌頭,遺憾地發現,那塊軟rou已經被炸成了rou沫。 “啊,??!” 卷毛糊了一塊,貼合在頭皮上,看起來滑稽可笑,蘭箐卻絲毫不見笑意。 他薄唇輕啟:“我早就想這么做了?!?/br> 蘇亦塵胸口堵得慌,血管暴起,手中的錘子愈合如新,攔腰砸向那男人。 蘭箐如魚般滑開,他的手里依然是那柄炮筒,黑洞洞的,冒著白煙。 他顯然還沉浸在方才的情緒中,一時間并不主動進攻,直到他看到卷發下那張青澀的少年臉龐,忽然停滯。 “我要去找他,你最好不要多事?!?/br> 蘇亦塵直到那一刻,才絕望地發現。 蘭箐騙了所有人。 不知從哪里長出來的黃色裙子落地生根,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金發碧眼的女人腳踩白色液體,含笑出現。 趴在蘭箐的肩頭,吐氣如蘭。 “就是他嗎?交給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