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他是我的新娘
書迷正在閱讀:雜食系Dom【BDSM】、訓狼為犬【bdsm】、即使是變態也要拿下、[電競]和419對象成為隊友是一種什么體驗、師尊運氣不太好(NTR)、青山知我意、河神的新娘是男人、如你所見、來嘛英雄(雙/奶)、張巖
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時安的話語久久回蕩在我的腦海,他已經睡熟了,額間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黏糊糊的貼在額間。但即使這樣,他還是緊緊的摟著我,就好像在他沉睡的時候,一旁的我會直接起身離開一般。 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什么啊。 不斷回味著這句話思索著其中的含義的我笑了起來。 是真正的笑了起來。 胸腔劇烈的顫抖著,發出響動。 我爬起身,掙開時安所加給我的禁錮。 我將那團軟乎乎的rou身推向一旁。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 我笑了起來,嘴角咧得大大的,我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被遮住眼睛的我自己在這件被黑暗籠罩的只有月光的房間里看起來是在笑著的。 什么啊。 這家伙。 搞什么啊。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 什么不要離開他,莫名其妙的。 我抬起頭,剛剛用手捂住的眼睛的部位濕乎乎的。 真奇怪啊,為什么是濕乎乎的。 是眼睛受傷了,有血從眼睛里流出來了嗎? 糟糕,血可能越流越多了,因為,你看啊,我連自己的手指都快快看不清楚了啊。 時安,這個混蛋,真討厭呢。 我想起來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關于我自己,關于時安,關于那家伙,關于時浣。 很多很多,多到我一時間消化不來。 為什么沒有四歲之前的記憶? 因為四歲之前我并不存在啊。 因為四歲之前,這具身體的所有者一是都是時浣,死去的那個時浣,真正的時浣。 什么時候開始的? 車禍,一場車禍吧。 一個關于任性年幼的弟弟和懦弱年長的哥哥之前無聊不能再無聊的故事。 我是在時浣的溫熱的血里第一次擁有了意識這種東西的。 啊啊,這個家伙會死的吧。 雖然他的身體健康,但他會死的。 從第一眼見到時安,他當時正抱著已經死亡的時浣坐在晃蕩的救護車里。 救護車里裝載著一具尸體以及另一具即將成為尸體的人。 這家伙真倒霉啊。 當時的我看著時安慘敗發灰的臉色這樣想到,他會死的。 一個這樣的結論在我當時還未成型的腦子里產生。 眼前的這家伙會選擇去死,死亡時間就是在身旁的白大褂們做完他們能做的一切然后宣布死亡結果的時候。 啊啊,真可憐啊。 當時驅動著我的絕非什么憐憫這種人類才有的奢侈情感,我只是恰好看見了這一切,這一切的時機都是那么的恰好,我需要一具身體來存活下去。 我需要活著,而當時那是最好的時機。 我成為了時浣。 搞什么啊,時安這家伙。 身體自主性的動了起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走到了洗漱間的鏡子面前。 鏡子里的是一個年輕男性的臉,他的眼眶紅紅的,嘴角上卻帶著怪異的笑容。 這個人就是我吧。 名叫時浣的我。 說實話,我的長相和時浣本來應該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那女人可能察覺到了一點,一直再重復的詢問我關于小時候的事情,生怕自己的孩子被調包了之類的。 鏡子里的家伙五官在人類的眼中還算的上端正,端正得和時安,和那女人,以及那位早就不見蹤影的男人一點都不像。 這是當然的吧。 如果不多端正些,怎么能誘騙人類讓這怪物的血流淌下去? 等等,我在想寫什么。 我再抬頭仔仔細細的凝視著鏡子里的自己,鏡子里的人臉頰上怪異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我平常時較為相近的臉,冷冰冰的,毫無表情的臉。 “他要走了?!?/br> 那家伙,另一個我念叨到。 “他可能會死,之前那女人說了一些話,他難過極了?!?/br> 另一個我坐在病床旁邊,他也是我,但更為簡單,僅僅只由最最簡單的本能驅動。 “我蘇醒是因為喝了他的血,他試著用命去就那個小男孩,只不過死亡搶了先?!?/br> 他看著我,眼眸灰灰的,沒有神采的眼睛像只是在機械的復述一些早就寫好的句子。 “他會死?!?/br> 那家伙幾乎是在斷言。 我回望著他,等待著。 那家伙看著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略帶變扭的笑容。 “不能讓他死?!?/br> “至少現在不能?!?/br> “你知道的?!?/br> 躺在病床上的我的身體還很虛弱,我縮進被子朝那家伙擺了擺手。 那家伙走了出去,跟上了剛剛從病房外離開的時安。 從那時候,不是,從更早的更早時安就被選中了。 或許一切都伊始于一場意外,時安的血浸潤了我,但其實是我選擇了時安。 時安他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