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誤會(玉陵春鳳翩躚主場)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起點文里的炮灰[np總受雙性]、爆炒惡毒小媽、小媽futa、第十年的金絲雀、梁安(又名渣攻出軌后,炮灰小媽成了萬人迷)、收養、征服異界,從我成了唐僧rou開始、美人攻的自我修養、暴君、人渣
一片黑色昏暗的異境中,白色錦衣頭戴紫金冠的玉清寒抱坐在角落,瞳孔沒有聚焦神情懨懨毫無生氣。周圍黑暗一片,連他的神瞳都看不見。五感被封,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被關了多少時日,枯燥封閉的一切讓他快要發瘋,哪怕他現在大喊大叫也不過是浪費力氣,只能等待釋放。 這是他第二次關進這里,原因是最近去鳳鳴宮太勤。弟弟剛出生那會,借著這個借口經常探望母后,漸漸的也變成了看望弟弟,才會走路的他很黏自己,時常有空玉清寒也會教他走路。 突然黑暗中出現一絲光亮,只聽到一句,“殿下,懲罰已經結束了。帝君交代明天考查六界史,不令他滿意的話就只能請您去太和殿走一趟了?!?/br> 玉清寒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獨自回了玉粹宮。沒有休息,立刻翻出六界史,一直看到第二日仙娥來提醒才放下書。太傅踏入書房,玉清寒起身站在一旁,太傅倒也沒有過多為難他,提了些問題就回去交代了。 問題都答了上來,玉清寒離開書房一頭倒在了床榻上。身子連一半都沒有占滿,正當他放空一切讓自己放松下來的時候,門外仙娥將他喚出,打開門見玉陵春身邊最得力的仙官正對他行禮。 玉清寒臉色發白,細想這些日子應無行差踏錯。而這仙官一路上什么話也沒有,無論玉清寒怎么問都不肯透露風聲,等到了太和殿玉陵春將一份前些日子,太傅交代寫的策論甩在了面前。 “一份有借鑒的策論,寫得華而不實,凈是假想沒有實事?!?/br> “兒臣整日勤學,一門心思撲在書本上,沒有機會去接觸有關策論的實際情況。沒有時間和經驗去寫一份帝父認為合格的東西?!?/br> 按規矩來說,接觸政務是九千歲之后的事。沒有明令允許帝子參與之前,不會有朝官敢與他討論這些,亦或是指點迷津。 示意仙娥端來軟鞭,拿起鞭子揮退了殿上的所有人,之后便是沉默的對視。突然玉清寒聽到一聲“啪”的悶響,他知道那是在等他求饒,只是他依然無所動,最終這鞭子只能落在自己身上。 耐心耗盡,一鞭子落在背上,玉清寒悶哼一聲,緊閉牙關,脊背依然挺立。紅潤嘴唇蒼白異常,冒出了冷汗,直到最后一鞭打破了衣服滲出了血才收手。 軟鞭被丟在一旁,玉陵春神色復雜,眼神有些動搖,閉眼吩咐人將他攙扶回去,叫了醫仙上了藥,不到一天那出血的傷就已經結痂,皮下的瘀血依然青紫可怖,打出了內傷依然躺了幾日。 養了幾日,玉清寒聽聞帝君下令讓他參政,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福是禍。 在九重天玉清寒被懲罰,私底下也都知道,大多以為現任帝君對他期許過多,造成的嚴厲。只是見血還是第一次,更傳出參政的命令,連九重天之外都議論紛紛。 養了幾日玉清寒偷摸去瑤華宮,庭院中玉清煙正被看護下玩耍,而鳳蹁躚正坐在遠處觀望,神色淡淡的但眉頭是難得的舒展。一旁的仙娥打著扇,另一個將冷透的甜點撤下,將她喜愛的紅茶端上。 這位主子深居簡出,脾氣確實極好的,也不折騰下面的人,更何況九重天除了她只有瑾妃,其他宮室空無一人。帝君也不愛往那跑,也極其冷清,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不過是充數的。 雖然帝后并不和睦,全宮上下從沒有短缺過什么東西,只要吩咐一句,最好的東西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送來。相應的福利也是最好的,大小事上底下的人的也能拿到點稀有靈石。 轉頭端起紅茶看見玉清寒正站在那里發愣,也沒有立即呼喊他過來,只是放了塊方糖,抿了一口。 才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看向玉清寒朝他示意,張開懷抱只等他抱個滿懷。 玉清寒顯出笑意,快速的撲過去顯然期待已久。 懷抱依然那么溫暖,他也發現母后在刻意避開后背上的傷,此時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孩子,貪戀親情,貪戀轉瞬即逝的美好。 玉清煙正撲蝴蝶,一個不注意摔了個底朝天,仙娥將他扶起眼里聚集了淚水,朝母后的方向看去瞬間憋回淚水,跌跌撞撞帶著急切奔向哪里。 等走到那死死揪住白色衣袍不撒手,玉清寒伸手捏了捏他柔軟順滑的小臉,就這樣從揪衣角改成揪手。鳳蹁躚笑了笑將他也抱起,玉清煙立刻抱住玉清寒死也不放手,摸了摸他二人的頭頂,放下二人。 玉清寒吃力的抱著他坐在一旁,他口中蹦出幾個單節音詞,說得很模糊聽不大清。他也不甚在意,牙牙學語很正常,調整好他的坐姿從桌上拿了水喂給他喝。 玉清煙很乖喝了點就不要了,轉頭擺放杯子的時候他意外聽到,斷斷續續卻清晰的“兄...兄長?!?/br> 立即轉過頭,有些驚喜。他沒有想到玉清煙學會第一句話,不是母后,不是帝父,竟然是兄長...... 鳳蹁躚也很驚訝,正要喝茶的手頓了頓,甚至有些發抖,但隨即偏頭釋懷的笑了笑,眼里有擔憂更多的是期許。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玉清寒不能多待,趁著玉清煙午睡之時回了粹玉宮。 前腳剛走,玉陵春就踏入了鳳鳴宮,直接走向了玉清煙的寢室。鳳蹁躚在床邊剛打算離開,就發現靜靜坐在不遠處的他。 “換個地方?!?/br> 說完鳳蹁躚,自顧自的出了門,并不理會他。 玉陵春看了眼床上剛睡著的兒子,起身緩緩跟上她。 在她身后,能看到鳳袍上從肩到拖尾的繡花圖案。身姿高挑,在一般女子中算得上出眾,青絲被鳳釵固定步搖斜插,隨著步伐律動。他甚至能看到細長脖頸上,還留著他上次親手畫的頸紋樣式。 在紫櫻樹下站定,微微抬頭看向樹上的鳥籠,朝她叫喚。 玉陵春知道她很喜歡這棵樹,鳥籠不過是他生氣之時命人掛上的,借此來隔應她的。 “為什么?” “他課業不及格,懲罰一番罷了?!?/br> “你可以因為課業,因為他來見我,因為與煙兒親近去打他。但不能因為,你的猜忌、懷疑去打他。陵春,他真是你的親兒子?!?/br> 聲音啞然,到最后尾音帶了哽咽。 “你讓我怎么信?大婚之前與他那般親近,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便懷了孕。如今就連煙兒也是純血,你知道代表什么嗎?” “他都死了,陵春...你的胞弟因為你的猜忌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容忍玉清寒到現在。放心,他死不遼?!?/br> 抱著鳳蹁躚顫抖的身體,將抱頭痛哭的人強行轉過身面對自己,手拭去眼淚,通紅的眼角和臉讓他不忍。 軟下心腸,輕聲細語的說道:“我答應你,下次不會這樣了。別哭了,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