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溟海異象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起點文里的炮灰[np總受雙性]、爆炒惡毒小媽、小媽futa、第十年的金絲雀、梁安(又名渣攻出軌后,炮灰小媽成了萬人迷)、收養、征服異界,從我成了唐僧rou開始、美人攻的自我修養、暴君、人渣
玉清煙正打算將棋盤上的棋子清干凈,卻看他落了一字,也不打算重開棋局,掃過棋盤也落入一子。 兩人正入神,賈青辭給出了答案,“我生來錦衣玉食,又是家中最小所以父親難免對我疼寵些??晌蚁騺聿蝗缙渌值苕⒚?。只是少時被父親因繪畫夸贊過兩句,父親已年過半百有權有勢,大體什么都不缺。這畫,父親是極其喜愛的...所以,我想讓父親也因為我高興高興?!?/br> “只是這樣的話,你大可找別人拜師?!庇袂搴裆?,語氣也閑適,并沒有被這一席話打動。 “可...我就是覺得只有閣下能當我的師父,這感覺不一樣......” “唉...你想過沒有,待完成你父親的愿望后,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學了一身不凡的畫技只是為了討好?達到目的后就棄之無用?”消磨了這些時間玉清煙聽他并無說到節點,忍不住提醒了一番。 “我......”賈青辭面上猶豫,待糾結完畢才吞吞吐吐,“我也想有番作為,但是...我覺得我不行......” “你的技藝,在同齡里已算不錯。至于收徒,不是不考慮而是不能,但是可以指點你一二,算是無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實?!?/br> “謝師父!我一定勤加學習?!蹦樕详庼矝]了蹤影,頓時笑得燦爛,還替玉清寒倒起了茶水。 玉清寒接過茶水,皺起眉頭,“我說了,沒有師徒名分,你不必如此,拜師禮也省去吧?!?/br> “是,我記住了??晌以撊绾螁灸??...玉兄?...不行,且不說你比我大上幾歲,既有師徒之實不該如此?!闭f完悶著腦袋想著。 “這些東西無關緊要,我不止大你幾歲那么簡單......罷了,你若愿意可喚我一聲玉君?!?/br> “甚好!還不知玉君府邸,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一定前去拜訪?!?/br> “我二人不常在京城,若有急事拿著玉牌可到瓊樓,傲雪居,再不濟待月樓也可以?!庇袂鍩熃酉铝艘蓡?,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這...剛才未詢問,傲雪居與閣下什么關系?另外,玉君與閣下姓名相似是否是......” “京城排得上名號的地方,基本與我都有些關系,比如傲雪居和瓊樓是我找人掛名建立的。至于,關系你想的沒錯,他是我兄長。為了區分,你可喚我溟君?!?/br> 賈青辭若有所思,見玉清煙拿出玉牌伸手接過,拿在手里看了看。白色的玉牌手感冰涼,邊角圓滑且有刻紋,正面刻有‘溟’字。背面則是幾行小字,但賈青辭看不懂。 收起玉牌,觀賞二人對弈。兩人下棋實在賞心悅目,舉手投足間風流十足,倒是世家講究做派,可他二人也不像將規矩看得很重的人,他只在二皇子身上見過類似的氣質。 拍賣場一陣驚呼,吸引了賈青辭的注意,拍品光芒照亮全場,不少人坐不住欲走進都被攔了下來。待光芒散去幾分,場下人冷靜下來才開始走拍。 “那是什么東西,怎的都坐不住了?!辟Z青辭好奇的詢問道,眼神也被吸引過去,但良好的家訓教他無論何時詢問,都要目光聯系到對方,是以,也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 玉清煙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緩緩說道:“一座琉璃塔罷了,不少修士都依靠外力輔助。這座塔對他們來說比一般收納袋空間更大,每層都能儲存不一樣的東西,關鍵時刻還能進入躲避,至少能抵抗仙者全力一擊?!?/br> “他們都是修士?怎么多修士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以為只是拍賣普通的東西?!?/br> “傲雪居外閣拍賣普通奇珍異物,內閣拍賣些凡人觸及不到的東西。比如法器,或者仙器,運氣好的話他們還能碰到一些神器,不過也只是下品,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br> “那玉君和溟君都是修士?不對...能如此闊綽不應當只是修士......” “有些事情,你不該探究,天色不早回去吧?!庇袂鍩熃z毫不搭理他,半晌玉清寒才下了逐客令。 察覺到自己的逾越,不再停留多言,恭恭敬敬的作禮而去。 “一局已盡,你該回去休息了。被賈青辭拖得屬實太長了些,往日這時你早該洗漱安寢了?!庇袂搴畔缕遄?,起身將他抱起。 正要回九重天,卻聽到玉清煙道:“我想回冥府?!闭f完靠在他胸口上,眼睛微瞇打了哈欠,抬頭看著他似乎是在征求意見。 厚重的冥府之門憑空出現,玉清寒抱著他踏入大門,瞬間到達了流華宮的寢室,一陣光芒閃過常服變成了寢衣,發飾也盡除。長吻他了眉心,替他蓋好薄被才去沐浴。 月華照射之下煙霧朦朧,若隱若現。抬眼望去那輪明月,似乎從不曾有陰晴圓缺,無論何時都能見它懸掛空中。抬手掌心出現芬陀利華,又落下花瓣,落入池中沉下消失不見。 望著掌心中的蓮花,極其出神竟沒有注意到海上漸起的濃霧。直到一陣裹挾著濃烈的玄冥之氣的冷風吹來,才望向窗外聽見遠處鮫人的歌聲,凄清而夢幻。 從池水中起身披上寢衣,赤足走了幾步一直走向海邊。此時的溟海平靜無波,除了濃霧與平常別無二致,正當玉清寒轉身欲走之時,感應到異常立刻轉身回頭看向濃霧之中。 這次出現巨大的影子,看輪廓像是一艘樓船,只能依稀看到卻沒有靠岸的樣子。而鮫人的歌聲越來越清晰,水下也暗潮洶涌,這詭異的情景令人不安,舉步邁向了寢室。 塌上的人依舊熟睡,但額頭上的神紋顯現。玉清寒手指搭上神紋,檢查是否有異樣,神思進入后并無異常,待手指離開后玉清煙也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看向床邊的人,瞬間察覺到冥府的異常,被他扶了一把緩緩起身。神識展開探尋搜索異常,待檢查到溟海深處時被深困其中,直到玉清寒利用靈魂共鳴將他拉回,才回過神。 “不對,這個時辰應該是血月,怎么會這樣...這艘船又出現了......” 玉清煙喃喃自語,精神恍惚,神情也是困惑。被玉清寒抱入懷中輕拍了幾下,才恢復往常的神態。 “初入冥府之時,我曾經獨自見過這船,據當時師父描述,我突然自己跳下溟海向船游去,恍惚間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支撐,等清醒時已在岸邊,渾身濕透徹骨寒涼打著寒顫剛被從海里撈起。再后來承襲帝君之位后,經常夢到那天的場景,最后一次夢到登上了船......” 玉清寒神色不悅,以他當時的能為能活著當真運氣好。只是這事越來越離奇了許多,又與懷中的人有關,心里不免緊張了幾許。 “建造流華宮的原因多少是因為這個,有空的時候我便在岸邊等候,想踏入那艘船,但再也沒有見過......” “那次有鮫人的歌聲么?既然鮫人是溟海的常駐居民為何不向他們詢問?”玉清寒耳邊充斥著歌聲,雖對他沒用但今天卻讓他煩躁不安。 “他們似乎也不知道...因為那次落水,發現鮫人不受控制唱出迷惑心靈的歌聲,甚至攻擊冥府的人,但那時落水并沒有攻擊我。此后他們大部分時間保持理智,只是偶爾會發狂攻擊同類。師父為保平安將他們囚禁在溟海,這也是他們所希望的......” “偏偏是這時候...你身子虛弱實在不宜冒險上船,你乖乖休息等我回來,我替你前去一探?!?/br> 剛說完,玉清煙緊緊的拉住他,神色罕見的坦露出擔心,卻在沉默中松開了手,而玉清寒揉了揉他的金發安撫了幾聲消失在宮中。 刻印在腳下生成,玉清寒在海上迷霧中疾行,神力凝結出護身的結界。越往船影而行月光越是暗淡,直到毫無月色之時也沒有到達,神識放出感應到依然在前方。 玉清寒停下拿出‘滄’劍,劍身如枯木,劍上的兩紫一藍的靈石卻散發出淡淡的微光,隨后破碎消失,劍尖在空中顯現出極其復雜的樣式,待收劍時畫在空中的刻印化作一團白光向前飛去。緊跟白光,來到了樓船前...... 跳上船上甲板,漆黑一片正打算施法照亮,船上卻突然燃起燈光,似乎就是在等他到來。收起刻印用的劍,玉清寒拿出了許久不用的‘浮光’,劍身通體雪白,淡藍色的花紋在劍鞘尾部凹槽里鑲嵌著三顆藍色色靈石,而劍柄的頭部和與劍身銜接的地方各有一顆紫色靈石。 船自動打開通往樓中的門,走廊上安安靜靜只有腳步聲,玉清寒隨意推開一扇門,發現里邊只有一些桌椅和床榻。隨即徑直沿著走廊來到大殿,也無異常,只是懸掛了淺白透明薄紗,這種材質玉清寒極其熟悉,因為自己經常用作畫布。 爾后神識探尋整艘船,沒有任何一個人,而船一切的東西都太新,也沒有積灰,不像是被廢棄在海上漫無目的飄蕩的樣子。來到最上面的一層玉清寒卻怎么也打不開門,嘗試解開結界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每次即將解開的時候,會突然變換另一種結界。 最終依然是無功而返,這船也一直在原地不隨海浪去往其他地方,無奈之下隨手留了記號回了流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