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喂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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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攸的聲音放得低,加上只有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這下輪到鹿聞沒聽清了。 雖說聽得不清楚,只捕捉到了幾個模糊的單字,然而見季辰攸那副情狀,鹿聞已經得出了結論。 醫生眼中的笑意不變,回身向床邊走了過去,探手將季辰攸遮了半張臉的被子往下按了點,露出張泛著點潮紅的漂亮的臉。 “有奶水是吧?” 鹿聞的聲線低緩輕柔,語調一如既往的,沒有多余異樣的情緒。 就像他面對的不是個能生孩子、會產乳的雙性人,而是個剛剛生產完、會正常出奶,需要給孩子哺乳的產婦。 “……昂?!?/br> 季辰攸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心里頭有些淡淡的難以言說的羞恥。他移開了視線沒敢看醫生,從喉間擠出了一句回應。 “走吧,我帶你去看孩子?!?/br> 這話已經說出口了,鹿聞才突然反應過來,在他來之前這人一直在睡覺,甚至還是被他喊起來的。 “要不你先去洗漱?”醫生禮貌地提出建議,只要得到一句首肯,他就會立刻轉身出去。 季辰攸嫌麻煩,搖搖頭表示拒絕,“不用啦,先過去吧,喂完了我回來接著睡?!?/br> 他的聲音弱弱的,調子拖得有些長,像是對親近之人無意識的撒嬌,然而這也掩蓋不出語氣中漫不經心的事實。 給孩子喂奶這件事被他說出來,就仿佛是喂什么小貓小狗一樣。 鹿聞這幾天的相處,對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怕疼愛撒嬌,愛哭…… 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鹿聞這也是沒見著季辰攸當初在外鬼混時混的囂張德行,才會簡單地下此定論。 這小畜生欺軟怕硬,一見形勢不好就裝乖買好,但凡對著個他隨手拿捏的普通人,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已經過去幾天了傷處還是隱隱作痛,哪怕不動彈,那處刀口也在昭示著存在感。 季辰攸動作不敢太快,就怕不經意間扯到傷處,一點點地移動著使自己坐起身。然后靠坐在床頭緩了會兒才掀開被子,顫巍巍地探出一只腳。 鹿聞候在一旁,見季辰攸磨蹭了半天都沒下床,無聲嘆氣,只得主動提供幫助,“要我扶你嗎?” 季辰攸聽到這話不由抬頭看過去,正巧對上醫生的視線,隱約看出他眼中的催促,哼哼唧唧地解釋道,“肚子……刀口疼?!?/br> 對季辰攸的性子鹿聞心下了然,聽了這話也不做辯解,而是順著他的話點頭附和了聲。 醫生的眼神溫和且真誠,看不出敷衍的意味,季辰攸沒想到鹿聞這是把他當孩子哄,順毛摸呢。 鹿聞的身形比季辰攸高上些許,加上這人也瘦,攙扶起來輕而易舉,手下的人骨骼纖細,皮rou單薄。他伸手扶在季辰攸的肩臂處,小心地護著他,把人半扶半摟著帶到孩子的病房。 ——季辰攸在這方面出奇執拗,不接受自己抱他,否則出于效率考慮,醫生只想干脆將人抱過去算了。 推開房門后鹿聞示意季辰攸跟其走進去,季辰攸站在原地猶豫半晌,遲遲沒有向前走去。他不時轉頭偷偷摸摸地對醫生瞄上一眼,臉上神情有些為難。 鹿聞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下了然,識趣地轉身離開。 見醫生走了,季辰攸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氣?,F在室內只剩下了他自己和兩個保溫箱里的孩子,很安靜,只有儀器運作時輕微的聲響。 他扶著墻慢吞吞地向前面移去,走上幾步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不由輕嘶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平時懶散怕疼、不愛訓練走動的弊端,這下就暴露出來了。 季辰攸一手扶墻穩住身形,一手虛扶著腹部,等著余痛消散。被剛才那一下刺激得,他眼里瞬間泛出了些水光。 季辰攸眨了幾下眼睛,那層淚意才逐漸散去。他看著離保溫箱還有好幾米遠的距離,欲哭無淚,只恨自己不該讓醫生出去。 折騰了好一會才將自己挪到了保溫箱那里,季辰攸剛走過去就看見了里面睡著的嬰兒。 過去幾天了,孩子身上的紅痕已經盡數消退,皮膚雪白嬌嫩,半張著粉紅的小嘴淺淺呼吸。那樣子很乖,像是沉睡的小天使。 他的視線盯在孩子身上,睜大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在其中一個身上看了好一會兒,再戀戀不舍將視線移到另一個孩子。 兩個孩子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睡著的姿勢都很相似,嘴巴半張,雙手握拳收攏在懷里。 比起看見照片時不以為意的漠然,親眼見到孩子的時候,他們突然喚醒了季辰攸心中那些或許能稱作母性的柔情。 這幾天一直以來的虛幻感與不真實感,這才落到實處,成了細密微癢的柔軟與愉悅。 然而不過十分鐘,那些美好喜悅的情緒便徹底破碎,成了滿心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季辰攸胸前衣襟散開,露出一對白嫩微鼓的小奶子,他任兩個孩子疊羅漢似的趴在一旁的床上死命哭,絲毫沒有理會的意圖。 孩子哭聲微弱,像是營養不良的貓崽子。 季辰攸的奶子不大,可想而知奶水也沒多少。 哪怕在臨產的那些日子,經常會控制不住沁乳,將內衣濡濕一片。 然而等到真正開始喂孩子的時候,季辰攸才發現,當初讓他格外煩惱、幾乎源源不絕的奶水,事實上量非常少,兩個孩子各嘬上幾口就沒了。 孩子還很小,力氣也小,軟乎乎的牙床磨著一粒嫩紅的小奶頭,那感覺酥酥麻麻的,有點癢。 這一刻的氛圍是非常靜謐美好的,季辰攸心里的柔情也達到了最高峰,隨后開始直線下降。 當孩子因為喝不到奶,開始含著口中乳粒發出抗拒不滿的嗚咽聲時,季辰攸原本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直到孩子吐出口中嘬了半天也不出奶水的奶頭,在季辰攸懷里拱來拱去討要食物。這時季辰攸才后知后覺,沒奶水了。 他不信邪地用指尖捏了好幾下,卻只溢出了小半滴奶液在奶尖上掛著。季辰攸把礙事的孩子扒拉開,按著一團溫熱柔軟的乳rou死命揉。 孩子還在那使勁哭,兩個小崽子趴在一塊,童聲二疊奏。 雖說孩子的哭聲小,但室內安靜,那就是唯一的噪音。聽著孩子的哭聲,季辰攸滿心絕望,格外頭疼。 他力道沒輕沒重,很快將敏感嬌嫩的奶rou揉紅了一大片。好不容易又揉出了一點奶,剛把孩子提溜起來,沒喝上兩口,又沒了。 季辰攸的神色已經由最初的慌亂變得平靜,頗有破罐破摔的意味。 本著雨露均沾的原則,他將手里的孩子放下,把床上那個哇哇哭的小孩拎到了自己的另一邊奶頭處。 他心里默念數了幾秒鐘,估摸著奶水也差不多喝完了,沒等孩子哭聲響起就立刻把人放下來。 任憑兩個孩子因為喝了兩口奶蓄了點力氣,哭聲也更大了些,擾人程度更上一層樓,他也沒搭理。 季辰攸將領口攏了攏,慢條斯理地系上扣子,隨后按鈴通知護士過來喂奶粉。 喂奶?母乳? 喂個鏟鏟啊。 要是季辰攸早兩天過來,那時候孩子比現在還虛弱許多,喝的量也更少,他這點奶水喂孩子估計還能湊合。 關于喂奶的美好記憶應當還能保留不少,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心生退意,徹底絕了從今以后奶孩子的心思。 季辰攸從進門后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房門只是虛掩著。 韓穆的視線透過那道門縫,看完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