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君側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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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瓻爻要的,是尤罄空下一日陪他。 對於帝王而言,這樣的賞賜確實胡鬧,然尤罄覺得予他也無妨。 思及書房內永遠批改不完的奏摺,尤罄認真思量起休息的事。他問了文二與文九,又召了幾批官臣,沒想到都得來同意及贊成。他們清一色表示尤罄該休息,為國也該為自己,順道又說了幾句納後宮的事。 東後宮西也後宮,尤罄為此頭疼,毅然決定放自己一日假。 他尚未告訴墨瓻爻這個決定,卻先得了單國公女兒邀墨瓻爻游碧江的消息。文二向尤罄稟告,五王子答應單國公女兒的邀約,就約在後日。而後日,正是尤罄預定休息的日子。 「怎麼不說你要兌現賞賜給他?」 見木頭陛下又來逗弄自家孩兒,容肅無奈,將容玥遞給了尤悠,讓尤悠先看著?!杆罄线h從羌國來,可不是為了見單國公女兒?!?/br> 「單國公地位尊貴,既然答應,就不應出爾反爾?!箲驯Ю锷倭巳莴h,尤罄忍不住絞緊手指。他明白自己現下的感受稱作失望,然他覺得這樣有失帝王的風度,不應為一己之私左右他人的抉擇?!竼螄那Ы鸲饲f聰慧,或許……」 「有你這個做皇帝的尊貴嗎?」容肅挑起眉。他的話柄直中箭靶,尤罄愣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容肅嘆了口氣,兩人自年少一路走來,他何曾看尤罄這副模樣。他攬住尤罄的肩膀,非以臣相,而是以一個摯友的角度,「還記得你曾說,你想為自己而活?!?/br> 「如今你有江山、有景仰你的子民,還怕什麼?」容肅目光沉沉,字字鏗鏘有力。尤悠見狀,抱起容玥到尤罄面前,溫和地說道:「雖然不是很明白你與五王子的事。不過阿罄……你還有我們啊,你能多仰賴我們些?!?/br> 尤罄抿唇,見容玥想撲到自己身上,便抱他過來,尤罄將臉抵在容玥的頸處,引來孩兒嗝嗝笑聲。他垂著眼眸,明白容肅與尤悠的意思,也知曉他們在等他的回答。半晌,尤罄悶聲:「我知道了?!?/br> 明白是明白,做又是另回事。 尤罄認為賞賜的事可改日再說,就沒將此事告訴墨瓻爻。他空了一日得閑,思來思去,終是去找容肅,準左相一天假。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容肅摸不著頭緒,只聞尤罄說想陪容玥一整日,讓他帶尤悠出游、休憩。 容肅頓時無語。休假自愿照顧孩子,也就尤罄做的出來。 是日,叔侄兩人在寢殿里用早膳。 容玥得知皇叔可以陪他一整日,倒是非常開心。用完膳後,搗鼓出好幾張圖紙,讓尤罄作畫給他看,尤罄熬不過他,容玥想看什麼,就畫什麼給他看。兩人相處和睦親昵,彷若一對真正的父子,叫殿外的朝官眼紅,恨不得馬上充皇上的後宮,讓陛下開枝散葉。 除了待在寢殿,尤罄還帶容玥去御花園游玩。當初容貴人陷害他的那座木橋已不在,整修成了石砌的陸橋,他抱著容玥坐於橋邊的涼亭,兩人垂首觀看池塘里的錦鯉,鮮艷的鱗尾泛著水光,於艷陽底下閃耀,躍起又撲通落入水中,濺起水花引來容玥的笑,以及稚嫩的童言童語。尤罄沒來由地,感受到自己沉著的心跳與周圍的聲響,兩相交融,一切緩緩的、沒什麼特殊,卻彌足珍貴。 他想將這些寧靜美好收進眼底。卻也不確定,為自己而活這件事,能不能做好。 午後,尤罄懷里抱著睡著的容玥,手邊倒是在翻閱碧國的疆圖。他就是翻,沒太用心思,雙眼一眨也覺得有些犯困。 「聽說你今日休息?!?/br> 身邊倏然傳來的話,是尤罄熟悉不過的聲音。他昂首,僅見墨瓻爻立於一旁,身著靛青色的羌服,將腰間的銀鈴襯得雪亮。墨瓻爻神色淡然,語氣沒什麼起伏,不知為何,尤罄直覺他不高興。尤罄攬緊懷中的容玥,抿了抿唇,小聲道:「我陪玥兒玩?!?/br> 墨瓻爻似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挑起好看的眉眼,「不該是陪我的?」 「你們都在啊……」此時傳來尤悠的聲音,他與容肅一同入殿。沒等尤罄開口,他就先道:「我們今早碰到了五殿下?!拐f完,尤悠小心翼翼地抱起容玥,怕吵著了孩兒,「謝謝你,阿罄。玥兒給你添麻煩了?!?/br> 先是避開墨瓻爻的目光?!冈觞N那麼快回來?」尤罄轉動有些僵硬的肩頸與手臂,錦袖下的鈴聲讓他僵了一瞬,愣是不再動作。 「沒辦法,尤悠見什麼老是想到玥兒,況且碧江游半日已足,改日再去其他地方玩玩?!谷菝C接了話,揚起意味不明的笑。 聽聞尤悠與容肅也去碧江,尤罄愣了會,明白一切原委。 直到尤悠他們離開,尤罄都在想,墨瓻爻從容肅那得知多少事。 「我來要賞賜了?!?/br> 此刻,殿中僅剩尤罄與墨瓻爻兩人。尤罄聞言,正欲從榻上起身,不料墨瓻爻按住他的肩,整個人湊近他懷里。墨瓻爻靠在尤罄的耳畔,鼻尖拱著他的頸項,話說得緩卻有些黏人,「只余半日,丹丹就陪陪我,好不好?」 對於墨瓻爻,尤罄似乎從來都拒絕不了。就如同多年前,他深深為眼前此人著迷,怎麼都無法欺騙自己。 是夜,尤罄沐浴時闖入一個頎長的軀體,來人義正詞嚴地表示這在賞賜范圍內,合情合理,畢竟半日的時效尚未過去。尤罄羞赧,明知自己說不過墨瓻爻,匆匆洗浴後便泡進浴池內,蜷著身子不斷遮掩。墨瓻爻覺得有趣,明敞著自己精實磊落的身軀,朝水中已紅成蝦蟹的人靠近。 「想什麼?」他撩起濕濡的墨發,將下頷抵於尤罄的肩上。琥珀色的眼眸亮著光,不偏不倚地凝視眼前的人?!傅ささ哪樤觞N紅成這樣?」 尤罄聽聞,將身子縮得更緊,抿唇不語。墨瓻爻瞧見後忍俊不禁,兩手一開將尤罄攬入懷中,懷里的人不敢動彈,垂著那雙睫毛濃密的眼,眨啊眨地,似是把心事都暴露出來。墨瓻爻就這麼抱好一會,嗅聞兩人身上沐浴的香氣,指尖延尤罄的耳骨蜿蜒而下,撫過那泛起粉色的鎖骨及胸膛?!覆恢荒樇t,脖子紅、胸也紅……那再更下面呢?」那白皙的指頭欲再往下,被尤罄阻止了。 只見尤罄顫著身,盡是緋色,聲音有些?。骸改阍跄堋?/br> 「你跟我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羞的?」墨瓻爻回得從容不迫,禁錮尤罄的雙手仍沒放開。 「你還說、男人跟男人……」 「男人跟男人不行嗎?」墨瓻爻扳過尤罄的臉,目光沉了幾分,嘴上噙著笑,然眼底的笑意漸散?!傅さ?,你到底在怕什麼?」尤罄怔愣,睜大的雙眼緩緩漫起水霧,紅唇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墨瓻爻見狀忍不住將態度放軟,他貼上尤罄的額頭,兩人視線相交,僅映出彼此的模樣。 「我們明明互表過心意?!鼓E爻低嘆,吻上尤罄的鼻尖,又親吻他的眼皮。 墨瓻爻頭一次看尤罄如此委屈,然他毅然狠下心腸,此時要剖開尤罄的心肚。他將尤罄的臉捧於掌心,兩額相貼,嘴里卻是尤罄一直沒敢坦然的話,「你明明愛我?!?/br> 「尤罄,你愛我很久、很久了?!?/br> 尤罄很少哭,就連少時接了皇太后一巴掌也沒哭過。此刻眼淚溢出眼眶,他心亂如麻,心口如頰邊的淚水一樣guntang。尤罄從來沒有這般委屈,就如初次犯錯的孩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迷茫,然事實擺在眼前,眼睜睜地被戳破。他忍不住哽咽,「我、我……」 「不許說沒有?!鼓E爻撫過尤罄的眼尾,指尖沾上淚。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凌人的氣勢再也發不出,溫聲道:「你可是把我送的化鈴一直掛在身邊,不許說不愛我?!顾币曈润?,那雙宛如瑾瑜的媚眼蕩漾,情緒翻涌。尤罄不禁望得出神,墨瓻爻有雙漂亮勾人的眼,隨便一眼都含情動人,然再細看,便會發現其眸中平靜無波,好似什麼大事到他眼底皆如雨點,翻不起波濤。此刻卻與過往不同,情感明明為無形之物,但尤罄從他的眼中看出了。 尤罄垂眸欲語,墨瓻爻又搶了先。他輕撫尤罄的頰邊,蹭其鼻尖,緩道:「丹丹,我很久以前就愛你了,比你想的還要久?!瓜袷窍氲绞颤N,他笑了聲,「那時你大概只把我當孩子看?!?/br> 這段期間老是難受、鼓脹的心彷佛xiele氣,化入溫熱的水,翻涌沸騰著。那些被尤罄給束縛住的情感,宛如滾水的氣泡,不斷蒸涌而上、於水面散開。尤罄想藏也藏不了,墨瓻爻一直在等,他老早就剖開自己,只是尤罄現在才看見。 「瓻爻……」尤罄抬眼,習慣性地抿唇。他似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朝墨瓻爻的臉上親了一口,赧著臉說:「我心悅你?!?/br> 墨瓻爻笑著應了聲,撥起尤罄腕上的鈴。伴隨脆鈴聲入耳,那雙眼飽含風情,緊瞅尤罄?!傅さぁ氵@麼親,我可不會滿足?!鼓粗笁褐润赖南麓?,又說:「你未納後宮,看來對云雨之事不甚熟悉?!?/br> 「……你難道熟悉?」尤罄睜了眼,雙頰緋紅。 「不熟悉、從未有過?!鼓E爻咬上尤罄的耳,魅人的聲音闖進他的耳里、心里,深入骨髓,似黏膩濃稠的蜜,令人成癮、著迷。 「男人與男人行不行,丹丹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