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書迷正在閱讀:主奴關系、拯救雙性受系統(快穿主受)、既然那么喜歡打游戲,那女朋友就交給我來愛吧(VR,NTR)、穿成瑪麗蘇后努力擺爛的我【np/雙性】、性欲梆梆勇者的異世界之旅【總攻】、為愛改造、艷僧、南方一點、嬌弱的我活不過這個世界、我不要留下來(綜漫總攻)
或許秋嘉澤的規勸有了效果,或者他對未來的承諾讓施樂又踩到地面。 施樂在學習上放緩腳步,不是不努力,而是會用更多學有余力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施樂確實在音樂上有天賦,后來又被秋嘉澤逼著唱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好。 秋嘉澤問他要不要考慮走音樂道路,施樂思考了一下依舊拒絕。 施樂害怕聚光燈,被那么多人盯著,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只要陪在秋嘉澤的身邊就好。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規劃未來,他能不能成為一個科研人員,在那種類似與世隔絕的實驗室做著實驗,每天下班秋嘉澤能來接他。 那時候他臨近三十歲,秋嘉澤四十歲,秋嘉澤不用再走秀,生意依舊遍布全球,但是有人專門經營,他或許會規勸秋嘉澤戒掉酒,改喝國內的清茶,那么,秋嘉澤到七十歲時,也依舊身體康健。 “樂樂?!?/br> 剛出校門的施樂猛地停住腳步,這個他聽了十七年的聲音像魔咒,他無數次都在想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用這么親熱的聲音呼喚他的小名。 當再一次聽見,施樂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厭惡和排斥。 或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施樂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秋嘉澤今天有事不能來,來的是司機。 “你來做什么?”施樂冷漠地看著施志偉。 他恨透這個男人。 施志偉胡子拉碴,一身狼狽。 他似乎也沒有為難施樂的意思,甚至求著施樂,拐住施樂的胳膊拉向僻靜的角落。 “樂樂,我是爸爸,是你爸爸呀!” “你是不是傍上秋先生?你行行好,讓秋先生放我一馬?!?/br> 施樂冷漠地看著施志偉。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施樂有大半年沒看見施志偉,這個一向趾高氣揚又貧困的男人露出恐懼又陰狠的目光。 “你別說什么都不知道,你讀的這個學校一年就需要十幾萬的學費?!?/br> “我打聽過了,你被秋先生包養了,他對你很好,給你請老師,你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他都供到你面前,他還帶你參加他的社交圈?!?/br> “樂樂,你不能這么絕情,我是你爸爸,我什么都不要,求你讓秋先生放過我,好不好?” 施樂聞不得施志偉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推開施志偉。 “施志偉,你有今天都是報應,不要再開sao擾我?!?/br> 施樂要走,被施志偉抱住大腿。 這里偶爾有學生和家長經過,詫異地看著他們。 司機打開車門,快速朝這邊趕過來。 施志偉急了,伸出一只光禿禿的手,“樂樂,你看看爸爸,爸爸殘廢了,手指都沒有了,爸爸剩下的日子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去賭博,求你讓秋先生放過我,我不想去越南,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說再抓住我就會賣掉我的器官,或者把我送進解剖室做人體解剖,樂樂,爸爸真的是悔改了,真的……” “你活該?!笔酚仓哪c說。 “樂樂,你真的要弄得魚死網破嗎?你要是這樣做,我會讓你的同學和老師都知道你被男人強暴過……” 施樂一拳揮在施志偉的臉上,他憤怒且暴躁地看著施志偉。 施志偉仿佛沒料到這個一向在自己手里任意揮來喝去的兒子居然變得這么強硬。 “你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br> 司機及時趕過來,護住情緒激動的施樂,“施少爺,先上車,我來處理?!?/br> 施樂的心完全亂了,他狼狽地回到車上,眼睛卻一直看著這邊。 他不知道司機跟施志偉說了什么。 施志偉說了幾句,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轉身離去。 施樂閉上眼睛,仿佛全身浸入隆冬刺骨的寒冰中。 “樂樂,樂樂?!?/br> 秋嘉澤已經知道事情的整個經過。 施樂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聞著秋嘉澤身上的雪莉味,他才找回一點點知覺。 “他回來了?!?/br> 秋嘉澤抱著施樂還在顫抖的身軀,摸著他的頭發,“沒事,他不會再來找你?!?/br> 施樂并沒有平靜下去,他窩在秋嘉澤的懷里,許久悶著聲音問,“先生打算怎么處理他?” “給他錢,他想要的不過是錢,正好,我有很多錢,只要有錢花,他這輩子什么都不會說出去?!?/br> 施樂的秘密,一生都不能碰觸的秘密。 不能被除秋嘉澤之外的第二人知道。 施樂已經許久不再哭泣,他緊緊抓著秋嘉澤的衣領,又過了很久,“謝謝先生?!?/br> 秋嘉澤準備向學校請一周的假。 結果施樂周一又正常地坐在餐桌上。 開車送施樂去學校的路上,秋嘉澤頻頻望向施樂。 施樂才有些無可奈何的說,“我沒那么脆弱?!?/br> 說完又有些羞赧。 秋嘉澤這兩天幾乎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哄他跟哄小孩兒似的,有些幼稚親昵的行為如今想來令人羞恥。 “人生總有過不去的坎,其實表現得脆弱并不會讓人覺得你軟弱?!鼻锛螡尚χf。 “先生也有過不去的坎?!?/br> 秋嘉澤回過頭開車,就在施樂以為他的問題并不具備任何具象化的暗示時。 “我的母親現在還住在精神療養院?!?/br> 施樂回過頭。 秋嘉澤臉上一如既往的輕松,或者閑適,像個對什么都穩cao勝券的人。 “您的母親怎么了?” 秋嘉澤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方向盤,“我父親去世后她的精神開始不正常?!?/br> 施樂沉默了一下,“您的父母一定感情很好?!?/br> 秋嘉澤無聲地笑起來,是呀,感情非常好。 好到那人無論怎么對待秋蕓,秋蕓都不會離開他。 秋嘉澤記得那個人會帶各種膚色的女人回來鬼混,他們徹夜狂歡,空氣里飄蕩著酒精味和苦味,一直到清晨。 然后讓秋蕓為他們準備早餐。 他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嘲笑秋蕓的手藝。 那時候秋嘉澤很年幼,大多數時候揉著眼睛從臥室里走出來看著這荒誕的一幕。 秋蕓會著急地將他帶回房間,仿佛不愿兒子看見這么奢yin毫無底線的事情,可她又心甘情愿為那個人煮早飯,照顧他及他的情人。 那人偶爾會對著秋嘉澤招手,就像招小狗小貓什么,用桌子上吃剩的食物逗秋嘉澤過去。 “兒子,你嘗嘗,好吃嗎?是人吃的嗎?” 秋嘉澤品嘗過,睜著那雙跟男人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眼睛,“不好吃?!?/br> 秋嘉澤說的是實話,因為他是西方胃,吃不慣混著油鹽醬醋的奇怪食物,他還知道這些食物并不是秋蕓做的,而是秋蕓指導家里的廚師做的。 男人大笑,說秋嘉澤跟秋蕓一樣懦弱,為了討好自己,明明喜歡的食物居然說不好吃。 而秋蕓也因為他的這句話異常傷心。 秋嘉澤偶爾會覺得,他在這種變態且分裂的家庭環境中建立起正面且積極的世界觀真是一種奇跡。 秋嘉澤將施志偉出國后的事情告知了施樂。 施志偉去越南是為了躲債,同時也為了發財。 他去了那邊后沒過多久再次陷入賭博、借錢、躲債再賭博的死循環。 秋嘉澤讓人盯住他,在其走投無路的時候又讓人給點錢,直到施志偉惹上當地的黑幫。 “我讓人每個月給他三萬,除去開銷,剩下的錢能在越南過得很舒服,但是……” 施樂接過話題,“他不會安分守己,有了余錢他會堵得更大?!?/br> 施樂很了解施志偉。 施志偉并不知道每個月給他錢的人是秋嘉澤,當發現自己輕易就能借到錢后,他的膽子越來越大,終于開始向地下錢莊借錢。 當他還不上錢被對方砍掉五根手指時,施志偉以為幕后主使是秋嘉澤。 “先生,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笔凤@得很擔憂。 秋嘉澤將車停好,伸手摸了摸施樂的頭發,一如既往的柔軟,施樂在這大半年慢慢經歷了變聲,沒有變得跟秋嘉澤一般渾厚性感,他的聲線偏清亮,依舊屬于年輕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 “快期末考試了,這些事情你不要管?!?/br> 施樂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無能為力再一次籠罩心頭。 施樂正要開車門。 “樂樂?!?/br> 秋嘉澤側著身,對著嘴唇點了兩下。 施樂快速掃了眼窗外,欠身過來吻了吻秋嘉澤,卻被秋嘉澤捏住腰變成一個濕長的吻。 看著施樂不自在的背影,秋嘉澤笑起來。 看,他跟那個人不一樣,對于深愛著自己的男孩,他會給予無限的寵愛,而不是侮辱。 秋嘉澤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老板,已經跟施志偉談好條件,但我感覺他可能還是會去sao擾施少爺,是不是找些人威脅他一下?” 秋嘉澤淡淡地回答,“不用?!?/br> 體內的獸已經饑餓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