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愛會所黯影 第一部 安荃的秘密(3)
2020年7月2日三.挑戰柔和的音樂、醉人的紅酒、心甘情愿的女人,也許再加上銬子、繩子、鞭子……白晉文一只胳膊肘靠在吧臺,終于迎來一個沒有壓力的周末。從分公司調到總部后,剛好趕上一筆丁苯橡膠的出口生意,公司已經向咨合集團供了一年貨,現在需要談明年續約的事兒。這兩個月他每天幾乎工作十八個小時,搞市場調查、制定報價方案。即使準備周全,惱人的談判還是拉鋸一個月,直到今天下午雙方簽字一錘子定音,才讓他輕松下來。 婉拒公司同事吃飯慶功的邀請,他來到黯影,希望重拾忽略太久的生理需要。白晉文一點兒不懷疑同事吃完飯還有更多精彩節目,可對他來說那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繼續工作應酬,哪里來得放松可言。這會兒的他,背部和二頭肌極需來點兒真正的活動,減輕晝夜伏案帶來的疲勞和酸痛。 寬敞的黯影大廳,三五結群的會員分散在不同地方,有人在表演,有人在觀看。鞭子的噼啪聲、肌膚拍打聲、建寧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再加上零零星星的嚴厲命令、背景音樂,周圍休息區的交談,構成一個典型的黯影之夜:暴虐、殘忍、荒唐,但每個人看起來冷靜且理性,沒有酒酣耳熱、癲狂失控的混亂。 在他旁邊的吧臺凳子上是吳太太,一個嬌小強健的短發女人。她的妝扮高貴雍容,皮革裙的束腰將飽滿的胸部烘托得高聳挺拔,肥碩的美臀高翹,寬大圓潤的胯部尤其惹眼,碩壯大腿撐得緊身皮裝繃緊锃亮,一雙過膝高根靴更是將女王的強大氣場發揮殆盡。 吳太太瞥了白晉文一眼,拍拍他的胳膊,“親愛的,你看起來有點累?!?/br> “漫長的一天?!敝x天謝地總算告一段落,他敢肯定第二天就會有新的案子、新的任務,但至少此時此刻他能夠玩得盡興,晚上也能睡得安穩滿足。 一聲持續的哀嚎從不遠處傳來,白晉文抬眼看去。一個建寧被綁在斜十字架上,鞭子下的皮膚通紅發亮。雖然建寧的聲音中透著痛苦,御師卻愈加興奮,手腕一抖又是狠狠一鞭。那建寧凄慘地啊一聲大叫,但雙手卻死死抓著繩子將自己固定住,腰腹主動往后頂起,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 白晉文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刺激得他心里升起一股難耐的施虐欲,手心也有些發癢。他隨口問道:“這是腳本還是即興表演?” 黯影的舞臺一般分兩種節目,一種是御師和建寧談好各種要求、期待和細節,商量好劇本后上臺表演;一種是彼此不認識,上臺前也不交流,所有表演都在舞臺上即興發揮,兩人憑著感覺走。腳本和即興表演各有優缺點,有腳本意味著百分百可以達到彼此內心渴望的幻想,而且彼此在交換意見時也能多一層了解,這一過程往往還能討論出新的渴望和更加誘人的幻想。 即興表演更加挑戰、更加冒險。建寧多了對未知的恐懼,也更容易興奮,而御師則更需要經驗豐富,小心謹慎的同時察言觀色,隨時調整策略,讓彼此得到滿足。因為一場表演不會持續很久,通過即興方式想要達到百分之百的滿足實際上難度很大。 “即興的,那姑娘一來黯影就哭著說考試沒考好,心里難受得緊,剛好撞到廖漢維手上?!眳翘呎f邊遞給跪在一邊的小伙兒一瓶水。 在斜十字架上被鞭打的建寧終于被允許達到高潮,她如釋重負的抽泣,持續了幾乎一分鐘。 白晉文笑道:“廖哥的手感還是很好??!” “小廖確實不賴?!眳翘珦崦』飪旱念^發,和藹又不失嚴厲地說:“下一個是我們,喬兒,把水喝完。我這次打算來個長的,你可得扛住呢!” 喬兒充滿愛慕地仰望著他的御師,期待在他的眼中閃閃發亮。他順從地把瓶子舉到嘴里,咕嚕咕嚕一瓶水很快灌到肚子里。 “你今晚玩么?”吳太太得空問白晉文。 “可能?!卑讜x文斜倚在吧臺邊,不動聲色瞥了眼坐在附近沙發上的幾個女人。她們都在等待被御師注意,白晉文很少按腳本表演,一方面他沒時間和建寧討論細節,另一方面他覺得這種方式非常限制臨場發揮。當然,他也很少走即興的路子。因為他堅信想要建寧和御師都滿意,那兩個人一定得相契合才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和欲望,找到一個和御師的需求相契合的建寧有訣竅。他不僅需要觀察評估,而且在表演之前、期間和結束愿意與建寧溝通。而他最享受的,是表演前的談判,充滿吸引、調情和新發現。不光是他的,而且也包括建寧。就像建造房子,一出戲需要從構思階段就小心謹慎,有了強大堅實的信任基礎,后面就容易很多。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四虐方式,介于腳本和即興之間。 白晉文再次看看不遠處的建寧,一個高挑豐盈的姑娘很有潛力,他喜歡拍在手下軟軟的感覺?!罢娴?,白晉文,你應該找個建寧上脖銬?!眳翘f著,把喬兒的頭靠在她赤裸的大腿上,那年輕人的鼻息擴張,顯然聞到御師的興奮。 白晉文對孫太太客氣地笑笑,“半年前我有一個公主,在我決定來這里前把她解開了。不得不說,對我也算是種解脫,我不喜歡固定對象?!彼麤]有說出來的事實是,尋找一個好的建寧并不容易,尤其是保持住關系難度更大。如果兩個人有一方不愿努力,只是存著不勞而獲的心思,那注定不會長久。 吳太太聳聳肩,“但是每次換建寧就表示每次表演前都得從頭開始,總是在嘗試,很難玩出新鮮戲碼??!” “也許吧?!卑讜x文瞥了眼斜十字架,“廖哥已經清理干凈了,你最好在別人搶走斜架前過去,今晚這里很忙?!?/br> “可不么!”吳太太站起身來,用手指梳理了下喬兒的頭發,仰起他的臉,使勁吻住他的嘴唇。當她退后一步時,喬兒站起身來,高出吳太太整整一個頭。然而,這一點兒沒有影響吳太太強大的氣場。 吳太太伸出手捧住喬兒的睪丸,隔著薄薄的褲子,手指繞著堅硬的勃起擠壓,“讓我們看看你能不能比廖御師的建寧堅持更久。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喬兒上身赤裸,健壯的肌rou在胸膛跳躍。怎么看都該是個御師,但此刻卻畢恭畢敬地說道:“不,夫人,從來不會?!?/br> 吳太太先走一步,喬兒緊緊跟在后面。吧臺另一邊的酒保沈志立刻湊到他跟前,一邊擦擦閃閃發光的吧臺,一邊壞笑地調侃:“那老太太可真厲害,喬兒今天有苦頭吃了?!?/br> 白晉文嗯了聲,“看喬兒可是等不及了呢?!?/br> 他低頭看看手里的酒杯,本想跟沈志再要一杯,可想到今晚打算上場又作罷。黯影的規矩無論御師還是建寧,如果喝酒超過兩杯就不能有任何形式的表演,只能在一邊當觀眾。 剛剛廖漢維的一出精彩節目已經讓白晉文的roubang抬頭,貼在拉鏈后痛苦的挺立,更不用說渾身每塊肌rou和關節都在渴望一場痛快淋漓的虐打。他不應該喜歡傷害女人,但白晉文早就放棄為自己的癖好辯護,更不會冠冕堂皇找理由。只要他的建寧喜歡,白晉文就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他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姑娘,剛要走過去打招呼,沈志卻碰碰他的手肘,示意他朝大廳另一頭瞧,“王爺找你?!?/br> 白晉文看過去,王爺對他微微頷首,從臉上冷酷的表情來看,心情估計可以和他的黑色衣服相匹配。白晉文試著猜他心里在想什么,但王子燁又怎么可能輕易讓人看透內心? 白晉文和王子燁早十年就認識,他給表哥當伴郎,王子燁剛好是新娘家的親戚。當時在場的賓客不下四五百,兩人交換名字,握個手打了招呼就各忙各的。直到婚宴結束上牌桌,他才驚艷了一把。白晉文自認橋牌打得不差,可和王子燁較量起來才發現這位實力也很強。即使這樣,牌局結束時他們也沒說幾句話。真正結下交情,還是那天晚上,兩人再次在一個地下捆綁俱樂部不期而遇,先是驚訝,之后相視一笑。 從此王子燁就和他熱了,無論誰去了誰的地盤,他們都會找時間聚聚,吃飯打牌是起碼的,最刺激的還是帶彼此去各種私密俱樂部玩上一把。王子燁比白晉文年齡大了不少,當御師的經驗也更加豐富,但白晉文去的地方多,看的花樣更多,兩人從彼此身上學了不少東西。后來,王子燁開了黯影后一直邀請他來玩,當他知道調白晉文到總部,兩人從此又在同一個城市,更是力邀他成為會員。 白晉文走進辦公室,王子燁一邊關門一邊朝旁邊的沙發示意,“最近還好?” 白晉文沒理他的客套,直接說:“搞到日本海關丁苯橡膠的進口數據幫助很大,本來還以為我把價格定高了,結果仔細算算,我們已經比芬蘭、巴西高出百分之三十。市場價雖然在走低,但已經是咨合集團能找著的最好選擇。昨天給了他們回復,二次報價只會漲不會降,今天下午合同簽好了?!?/br> 王子燁點點頭,叼起一根雪茄,順手給白晉文一根。白晉文平時不抽煙,不過王子燁給的,他不好拒絕。白晉文順手拿起打火機,給王子燁和他點著火,很快整個辦公室煙霧繚繞起來。今天王子燁抽的是長城迷你咖啡,雖然不貴,但茄衣茄套畢竟區別于一般香煙,而且燃燒的煙草有種醇正馥郁的咖香。白晉文第一口感覺有點兒辣舌頭,出煙后又嗆鼻,適應之后倒也舒服。 王子燁卻很習慣,深吸一口,一股濃煙從鼻子吐出,說道:“完事就好,我也是舉手之勞。當初能把黯影這塊地兒盤下來做改造,你可是幫了大忙?!?/br> 黯影前身是個舊廠房,當時看上這塊兒地的發展商不少,地方上各個部門也是一人一個心思,好在白晉文幫著找了個文物勘探公司,告之地下有重要墓葬。開發商最頭疼這種事兒,一來文物肯定要上交落不到自己手里,二來一旦發掘勢必影響開發速度和銷售時間。果然,沒兩個星期這些發展商就呼啦全退出了。王子燁不僅順利把地和廠房拿到手,而且比預算少了幾乎二成。 白晉文看看他,雖然知道王子燁來頭很大,背后的力量更是深不可測,但兩人之間說話很少這么客氣。他拿起茶幾上的紫砂壺,用熱水溫了溫壺,然后給王子燁和自己添了杯茶。 “王子燁,有什么事?不妨直說?!卑讜x文端起自己的杯子。 王子燁沉吟片刻,打開沙發面前的電視屏幕,“看看??!” 白晉文反應了下,意識到是監控錄像,認出屏幕里的華廣寧后,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上星期出意外時他并不在現場,但華廣寧差點兒打死一個建寧的事兒已經在黯影傳的人人皆知。幸好這個建寧被救過來,現在已經平安無事,然而后繼卻沒有那么簡單,更是給黯影一個警醒。那個建寧叫什么來著?白晉文在腦子里回想,荃荃,對,就是這個名字,聽說來黯影已經兩年。他隱約記得以前見過一次,看樣子是個乖巧伶俐的,沒想到惹起禍來破壞力也是驚人。 “聽說華廣寧跟你好一頓爭執?!卑讜x文的口氣帶著關心,但聽上去卻又像幸災樂禍。 “你可真客氣,干嘛不直接說他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呢!”王子燁眉眼微不可見皺了一下,重重吸一口齒間的雪茄,白白凈凈的食指和中指貼近唇邊拿開雪茄,側目時唇角還勾出一絲苦笑。 白晉文呵呵搖搖頭,將注意力轉移到屏幕。 華廣寧甩鞭子的動作標準規范,精準毒辣地對準建寧最嬌弱的部位狠狠抽打。他經驗豐富,知道如何虐待能夠給一個建寧造成最大的痛苦而又只傷及皮rou。白晉文早早見識過華廣寧的四虐本事,次次讓手下的建寧痛苦、掙扎和慘叫。不僅華廣寧自己,而且現場觀摩的會員,都會產生一種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極度快感,更可以使建寧充分滿足,興奮持續。 然而,錄像里的荃荃卻不太一樣。她的身體始終軟軟的,好像在鼓勵御師隨意鞭打。通常這副消極的樣子會讓御師性味索然,好像鞭打懲罰的原因不是建寧在享受,而是御師太過無恥下流,造成結果就是御師抽個兩下就抽不出興趣。 雖然白晉文對華廣寧了解不多,畢竟御師之間鮮少談論私事,而且他在黯影可以說仍是新人,然而華廣寧不是一般的御師,更是黯影的資深。他應該很快意識到荃荃的這種軟弱其實也是一種反抗、一種鄙視。御師都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建寧如果用這種離譜的方式想讓華御師產生挫敗感,那可真是糟糕至極。華廣寧發起狠勁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所有這一切,荃荃居然都挨過來了。 白晉文暗暗佩服,心里琢磨著幸虧這個建寧年輕、身體好,加上在黯影估計沒少挨過打,在受虐中積攢了很多經驗,這才有了扛起來的各種身體和心里基礎。從這個意義上說,荃荃倒是挺了不起。 當然,荃荃用軟弱的方式反抗并沒有持續很久,她的身體漸漸變得松弛,嘴唇蠕動,像在抽泣又像在哀求。最后更是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藏在亂發中,不再對鞭打有任何反應。白晉文暗暗驚奇,這些年他世界各地去過不少四虐俱樂部,觀摩的表演更是不下百場,饒是如此,也是第一次看到放棄自己、放棄生命會是這種場景。 白晉文不客氣地評價:“她這樣子就是尋死來的,你不得不說,確實是華廣寧救了她。也難怪華廣寧生氣,你招人的時候該更謹慎些?!?/br> 王子燁按按太陽xue,一副頭痛不已的樣子,說道:“我一直知道荃荃心里有些問題,他媽的,來黯影的人哪一個沒有?事實上,大街上隨便攔一個都能找出心里有問題,只不過她的問題顯然比我以為的要嚴重?!?/br> “你為什么留著她?”白晉文有些好奇。 王子燁顯然很喜歡荃荃,據白晉文所知,王子燁從來不會沒有原則。誠然,能進黯影的會員,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可黯影是王子燁很早就在心里謀劃的主意。雖然黯影的會費高昂,經過幾年的運作會員也越來越多,但白晉文知道黯影現如今不過剛剛達到收支平衡。幸虧王子燁鋪開這攤子在乎的不是賺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黯影不是王子燁的生意,倒像自己的孩子。王子燁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這個孩子的成長壯大。 王子燁揉揉眼睛,聲音干巴巴的,看上去有些疲倦,“荃荃是個好姑娘,善良、熱情、努力,而且是天生的建寧,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麻煩的是她幾乎沒有界限,頻繁更換御師,幾乎所有御師都和她上過場,結果都一樣慘不忍睹。她需要的東西太多,黯影不能滿足這些需要。畢竟,黯影只是游戲,不是現實?!?/br> 白晉文若有所思點點頭,問題很明顯。她不愿意屈服,不愿意放棄控制,但四虐是一個建寧和御師互動的過程,她如果不屈服,御師就不能接管。而她如果不放棄控制,御師就無法滿足彼此的需要。他似笑非笑道:“苗子再好也不好養??!” “沒錯?!蓖踝訜钪刂攸c頭,然后話音一轉,問道:“你能接受挑戰嗎?” 白晉文抓抓下巴,他從分公司調回總部已經三個月,也算安頓下來。他有喜歡的工作和好友,黯影有現成的公主解決生理需要,他還想要更多嗎?白晉文的心思又回到荃荃,看著她被鞭打時迷茫淡漠的神情,心里暗暗搖頭。普通情況下,十分之九的愉悅發生在腦子里,而荃荃的腦子早早游離出身體,用鞭打根本打不出結果。他該怎么辦?一小簇不該有的期待和興奮敲擊他的神經末梢,白晉文內心尋思著,首先,他必須先和她立規矩……白晉文停下來,怒視著王子燁,“你真是個混蛋,你知道嗎?” “剛被華廣寧罵混蛋,這會兒又被你罵,我母親一定會非常傷心和生氣?!?/br> 白晉文見過王子燁的母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那位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更和藹可親的人,他冷哼道:“她必須自己找到我?!?/br> 王子燁提起茶壺給杯子里續上水,端起面前的茶盅,一甩剛剛的陰郁神色。事實上,他的眼里光芒閃閃,嘴角不由自主揚起,聲音都帶著笑意,“這個讓我來cao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