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教君盡興(正文完結/新婚次日纏綿/yinjing互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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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纏綿酣暢而漫長,霜遲因受不住刺激而昏睡過去,但畢竟不是體力不支,醒得也早,天色微明時睜眼,只覺周身清爽舒適,知道是程久為他清洗過,心里一動,略側過頭,去看對方的臉。 程久側對他而眠,一條手臂松松搭在他腰上,下巴挨著他的肩,溫熱的呼吸全都灑在他頸窩,因距離極近,濃長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在昏惑的天光中,有一種格外靜謐的美。 霜遲適才與他共度春宵,此刻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睡顏,雖然烏發蓬亂,卻似乎別饒風致,比之昨晚鳳冠霞帔在紅燭下沖他盈盈而笑時亦不遜色。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觸碰他長長的睫毛。 還未碰到,那睫毛忽然微微一顫,程久睜開了眼睛,醒了。 霜遲的手又縮了回去。 程久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目光在他臉上一轉便又閉上眼,手臂用力將他攬在懷中,湊過來在他嘴角輕輕一吻,嗓音還帶著些晨醒的低啞,模糊道: “看我做什么?” 皮膚表面直接接觸到另一具身體暖熱的溫度,霜遲這才察覺兩人被子下的身體皆是裸著的。但正如程久所想,他既和這人有過數次肌膚相親,如今關系更是不同,自然不會介意程久的這一點“自作主張”,反而從中體會到了一種難言的親密,一顆心也好似沐浴在暖煦的春風中,滿溢著柔情與快樂,不由得便微微一笑,溫聲道: “覺得好愛你?!?/br> 程久一頓,再睜眼時眼尾便暈了層薄薄的笑意,柔聲道:“我也愛你?!?/br> 又調笑道:“酒還沒醒嗎?” 霜遲記起昨晚自己的放縱直露,心里也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 “早就醒了?!?/br> 他雖裝得平靜,眼神卻有些躲閃。程久一眼瞧出他神色里的些微赧然,忍不住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張口欲言,卻又聽他道: “便是昨晚,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也沒有一字虛言?!?/br> 程久聽得一怔。 霜遲轉過臉來,臉龐猶自帶著強忍的羞紅,目光卻明亮極了,望著他道: “我心里便是那么想的,我也不怕讓你知道?!?/br> 說想吻他,夸他美,都是真的,發自內心。 “你……”程久眼睛微微睜大,啞然片刻,忽一低頭在他頸側吮咬一口,故作羞惱道,“做什么一早就來撩撥我?” 兩人這樣親密地摟抱在一起,霜遲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身體起了什么變化,不由忍俊不禁,揶揄他道:“你怎么總是這樣禁不起撩撥?” 過了一會兒,又想到了什么,笑容倏地一斂,聲音也低了一低,小聲道:“我…我昨晚不慎昏過去了,是不是沒有讓你盡興?” 說到最后幾個字,嗓音已低不可聞。 程久于是抬眸盯著他,直把他盯得眼神飄忽,眼角都染上嫣紅之色,方才滿意地翹起唇角,低聲道: “沒有盡興,師尊要補償我么?” 霜遲面色更紅了些,視線轉到一邊,雙臂卻慢慢摟住了他的脖子,竟是默許之意。 他為人處事向來冷靜果斷,對待感情也坦蕩得很,多直白的愛語也說得出口,唯獨在性事上,似乎總有些難為情。程久定定看他耳尖上的那一點紅,感受著他身體的溫熱,這下是真的被勾起欲望,呼吸都有些發沉,抱著他一個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手掌沿著他腰背的曲線一路撫下去,不一會便摸到飽滿柔軟的臀rou,揉捏兩下,聲音也帶了一絲難忍的情欲: “要怎么補償我?” 他的手法實在情色,霜遲只覺他掌心火熱無比,被他這樣揉了兩下,那熱度就好似也傳遞到了他的血rou里,令他的身體竟也隱隱發起熱來,身下那處也有了反應,漸漸挺立。 程久和他抱得這么緊,立刻察覺,故意輕輕晃腰,用勃起的yinjing去蹭他的那里,口中催促: “師尊說話呀,要怎么補償我?” 他的氣息又燙又熱,性器更是硬燙,霜遲那處正與他相抵,被他挑逗得愈發的硬,呼吸也亂了,小聲道: “……隨你高興?!?/br> “隨我高興?”程久慢條斯理地重復著這幾個字,手指已擠進他夾緊的臀縫,在緊閉的xue口打著圈試探。過了半夜,那里已又恢復了最初的緊致,只插進一個指尖都覺得艱難。他抽出手指,又沿著會陰摸到隱秘的女xue,男人微不可覺地一僵,圓潤的rou逼就在他的指尖輕輕顫抖,會呼吸的活物一樣,敏感而柔軟——但同樣是干燥的,只有逼口有一點濕意。程久這樣肆無忌憚地玩賞著他的私處,偏還不知足,得寸進尺地道,“可是你這里好緊,我怎么進得去?” 嘴唇貼近霜遲的耳朵,向他耳孔里噴了口熱氣,道:“師尊自己揉揉好不好?揉濕一點,就進得去了?!?/br> “什么——”霜遲半邊臉都要燒起來,低喝道,“不許胡說!” “哪里是胡說?”程久不依不饒,“師尊來把我吃下去,不好么?” 好什么好! 他簡直越說越不像話,霜遲又是清醒時分,遠不如醉酒時招架得住,一張臉直紅到了脖子根,也不說要補償他了,瞪他一眼,撐起身就要掙脫他的懷抱。 “去哪兒?”程久一把扣住他的腰把他摟回懷里,看他兩只耳朵都紅通通的,忽然低低笑了一聲,道,“這種話都聽不得么?那你昨晚還……” 話說到一半,卻又突然住口,氣息不穩地湊過來,著迷地吻霜遲的嘴唇。 ——那你昨晚還說那些話來撩撥我。 霜遲對他的后半句話心知肚明,荒唐地想那怎么一樣,他可沒有說過這種臊人的葷話……但看他神情專注迷戀,自己又和他唇舌相接,這反駁的話便也說不出口,心里嘆笑一聲,只一心一意地回應他的吻。 良久唇分,兩人皆有些喘,睜眼去看彼此,四目相對片刻,忽而又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程久的一只手還扶在他后頸上,笑罷又仰起臉親親他的唇,親完也不離開,貼著他的嘴唇低聲問: “我也想問一問師尊,我昨晚可有讓你盡興么?” 霜遲的臉還紅著,卻對他把頭輕輕一點,老老實實回答道:“有?!?/br> 頓了一頓,又朝他笑一笑,低低道:“不止昨晚?!?/br> 程久眼神一熱,模糊低語:“那我可要試一試……” 試什么,卻不說。霜遲但覺腰間一緊,眼前一晃,下一瞬已被他一個翻身牢牢壓在了身下。 白皙修長的手指,也目標明確地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 霜遲驚喘一聲,身不由己地腰桿一挺。程久揉動著他的陽具,溫暖的掌心自上而下地撫過莖身和囊袋,帶來酥麻的快感,也帶來些微疲憊的疼痛。他又是意外又是感到無法消受,忙抓住程久的手,推拒道: “不用,我給你……唔?!?/br> 剩下的話消失在一個濕潤的吻里。程久摸他性器的手也加大了力度,額頭與他相抵,凝視著他的眼睛里滿是濃重的欲念,又流淌著無限的深情。霜遲簡直要被這雙眼蠱惑得意亂情迷,接著就聽他微笑道: “一起?!?/br> 霜遲陷入甜蜜的矛盾中,喉嚨里發出悶悶的哼聲。理智還在搖擺,身體卻已本能地順從:他松了手,只是軟軟地搭在程久的手背上,不似推拒,倒像是鼓勵程久摸得更重些。 程久又輕笑一聲,帶著贊許和情欲,手短暫地從他那處移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灼熱的巨物,比手指更粗,也比手指更硬,親密無間地挨著他的,火熱的溫度彼此傳遞。 霜遲低吟一聲,目光迷離下去,望著程久的神情漸漸透出無聲的渴求。一層薄汗迅速從他泛紅的皮膚析出,在熹微晨光中泛著淡淡的微光,勾勒出這個男人堅韌的身形。程久贊嘆不已,略直起身,一面目不轉睛地欣賞著他的身體,一面就著騎跨在他身上的姿勢,緩慢晃動腰部,青筋蜿蜒的roubang擠壓著他的來回頂弄,速度不快,比起撫慰,更像是單方面的逗弄和猥褻。 因為不久前的放縱,霜遲的yinjing還高度敏感,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蹭弄也能帶給他快感,像被無數細小的電流淹沒。但程久的動作太慢了,斷斷續續的撩撥讓他變得更硬,卻無法給他滿足,被褻玩的感覺也讓他困窘,沒過一會兒,他便忍不住抓住了程久的手腕: “你……” 程久垂下眼皮,注視他的眼睛:“怎么了?” 霜遲皺起眉,說話時帶著壓抑的喘:“小久,不要這樣?!?/br> 程久便笑起來,挺了挺胯,guntang的yinjing便直頂到了他的腿間,貼著兩枚軟漲的紅囊摩擦。霜遲難以自控地顫抖一下,聽他惡劣道:“那要怎樣?” 霜遲盯著他,眼神像是欲求不滿,又隱忍著沒有表露出來,喘了片刻,低啞道:“用你的手,或者用嘴。還有,不要這樣、看著我?!?/br> 他不自覺地用了命令的口吻,程久微怔,竟然好像被他的表情驚艷,眸色立刻轉為深邃,俯下身,急促道: “好,那就用手?!?/br> 說罷,便扶著他頸側用力親吻下去。霜遲發出驚訝的鼻音,接著就感到胯間那物重新被他握住。 一同被握住的,還有程久同樣燙熱的陽具。 程久的手指,靈活而有力,因為一直跟他賴在被窩里,掌心還是熱的,快速擼動間帶起一陣陣強烈的快感。霜遲的身體瞬間就軟了,雖然腰肢還在本能地挺動,一下一下地在他手掌握成的甬道中插刺,但感覺上竟然和之前的無數次歡愛沒有差別:依然是被給予,依然是被掌控,依然是赤裸地躺在程久身下,被動地承受對方帶給他的一波波情動。 但他不介意。 不介意縱容程久的這一點掌控欲,也心甘情愿在床上被他掌控。 所以他放任自己在欲望的暖流中沉溺下去,熟悉的熱度在他身體里攀升、蔓延,他慢慢地呻吟起來,感到口腔被另一人軟熱的舌頭侵進,鼻息火熱地相融,性器互相蹭弄的同時,舌頭也在煽情地交纏,摩擦中帶起曖昧水聲。 水聲不只來自于他們相貼的唇間,似乎還來自于他們身下,因為他敏感地察覺到程久的手變得滑膩,沾染了不知是誰的體液,上下摩擦時愈發順暢,帶來的快感也更兇猛。 尤其是,在他聽到程久也明顯粗重的喘息后。 不由自主地,他顫抖著攬住了程久的肩背,難耐地擺腰,兩人的皮膚都浸著汗,guntang而光滑,大面積摩擦時激起微微的酥麻。這樣的親密感無疑讓兩個人都更加投入。程久在他口中低吟一聲,親吻轉為狂亂,變換著角度品嘗他口腔的濕軟;手下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粗暴,不僅速度更快,力氣也加大,抓著兩人的yinjing激烈taonong。霜遲簡直要被他揉得神思不屬,喘息都帶了顫抖之意,那混雜著破碎呻吟的色情聲音他自己聽了都臉紅,想咬牙忍住,又怕咬傷程久,最后只得放棄,任程久把他推向情欲的深淵。 于是順理成章的,他的身體抖動的幅度更加劇烈,緊實的腰腹不受控地陣陣痙攣,片刻后,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他繃著大腿,腰肢拱起惹人遐想的弧度,射在了程久手中。 然后他如釋重負地軟下去,胸膛急劇起伏著,感到自己已無法承受程久掠奪意味濃烈的深吻,開始伸手推他。 程久順從地抬起頭,眼中仍是一片深黑,透出近乎貪婪的熱切。霜遲居然有些無法直視他的眼睛,一面大口喘氣,一面調開目光,卻又看到兩人唇間連著一道晶瑩的銀絲。 他窘迫地把目光移到了另一邊。 程久還沒射,舔去那道銀絲,眼神緊緊地追隨著他,品嘗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仿佛那是最好的春藥。他也到了緊要關頭,yinjing突跳發痛,于是他松開霜遲,并啞聲請求: “師尊,看我?!?/br> 霜遲只好凝眸看他。 程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撫弄自己,新婚愛人帶著羞窘和愛意的注視顯然讓他十分快意興奮,眼瞳灼亮得驚人,粗喘著,連續taonong了數十下后,他也射在了霜遲身上。 大部分射在了霜遲的腿心,還有一些,射在了霜遲的胸膛上。 粘稠晶瑩的液體灑落在蜜色的皮膚上,程久竟然還伸出一只手,將那縷白濁抹到了他熟紅的rutou上。霜遲有一瞬間的羞惱: “你怎么……” 話未說完,就被緊緊抱著吻住。濕潤炙熱的吻足以消弭一切不好的情緒,不多時,霜遲心中那一點輕微的惱意就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的心軟。 高潮的余韻漸漸冷卻,霜遲也心平氣和下來,想起身洗去身上的黏膩,卻又莫名不舍這一刻耳鬢廝磨的溫存,平生第一次,起了賴床之心。 程久自然更不想起,雙臂霸道地攬著他,嘴唇貼著他的面頰流連,時不時落下柔軟的啄吻。 片刻后,霜遲聽到他低聲叫: “師尊?!?/br> “嗯?” “霜遲?!?/br> 霜遲微微一頓:“……嗯?!?/br> ——他們已經成親,關系不再是從前,他的名字,程久自然是叫得的。 程久用鼻尖蹭他的臉頰,又柔聲叫他:“夫君?!?/br> “嗯?!彼t回應,嗓音里帶了點微微的笑意。 “太太?!?/br> 霜遲不說話,耳朵紅了。 程久抱著他,舔他紅紅的耳,呢喃:“程太太?!?/br> 過了好一會兒,霜遲才又“嗯”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 程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無聲地微笑,閉上眼陶醉地嗅聞他身上溫暖的氣息,心口洋溢著絕頂的、近乎虛幻的滿足。 霜遲 師尊。 他的父兄,他的神明,他的珍寶。 ……他的新娘。 他知道這個人永遠都是他的了,身體是他的,心是他的,名分也是他的。 就像,他也完完全全地屬于這個人一樣。 …… 從此不思江寬湖浚,不論名利紛爭,他只要和霜遲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相濡以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