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還記得你有個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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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杉起身看到洛修然的時候,先注意到的,是那雙筋骨分明的手上,繞著一條幾乎有小指粗的黑色電線,某個還未來得及遮擋的地方條件反射似得疼了起來。出于某種氣場的壓制,他此時并不敢忤逆對方,只暗暗恨著自己不爭氣的胃。然后,面對著洛修然的方向,雙腿并攏跪坐在自己的腳跟上,腦袋耷拉著,手指抓著大腿,摳出淺紅淺白的指印。 “手心向上?!?/br> 洛修然垂下手,用電線打著結的地方點了點他的手背,岳杉顫巍巍地將手翻過來攤平,然后那根黑色的電線便在掌心抽出兩道平行的深紅色線條,他來不及喊疼的時候,洛修然將那根電線放在了兩道傷痕中間。 這個舉動威懾力極強,岳杉抽了抽鼻子止住即將溢出的淚水,然后乖巧地捧著電線,繼續低著頭,一副懺悔的模樣。 “你下午要做胃鏡,中午不能吃東西”,洛修然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岳杉的余光忍不住追著那個動作看過去,黑色皮帶淺金色表盤,看上去貴氣又低調。 另外,洛修然的手腕好白,甚至岳杉覺得他比自己還要白一些,不知是不是總在醫院里不見陽光的原因。 “唔”,臉上挨了一耳光,皮膚被指尖撩過的地方火辣辣的,岳杉下意識抬頭,眼中閃過幾分迷茫。 “我在問你話,怎么搞成這樣?要不是疼得受不了了,你也不會跑來醫院掛號”,洛修然的手掌貼著他的臉皮,不輕不重的拍打著,拍的他心里癢癢,一股難言的欲望悄悄滋生,被誠實的身體即刻出賣,洛修然低頭看了一眼,“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鎖呢?” “自己來就行”,岳杉咬著牙默默跟自己的小兄弟說了三遍對不起,然后單手握著電線,另一只手空出來用力在鈴口處掐了下去,鉆心的酸疼讓他眼角擠出兩道紋路,受罰的小兄弟無辜的露出兩滴露水,逐漸垂下腦袋去。 清風順著旁邊半掩的窗戶吹進,洛修然的白大褂隨風輕輕搖晃著,衣料蹭過剛軟下去的地方,那小兄弟好似得到了安撫,再度抬起頭精神起來。 “……”岳杉暗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心虛地抿了抿嘴,“對不起,求主人幫幫您的狗狗?!?/br> “腿分開些,自己扶著”,洛修然將電線拿走繞在指縫里,岳杉冷不丁反應過來對方要做什么,驚懼地抬頭沖著洛修然搖搖頭,只見對方平靜地與他對視片刻,隨即一抹黑色蹭過他的臉頰,將刻骨的痛楚烙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竟然叫不出聲,只覺得那繞在指尖的好似是一條吐著鮮紅信子的毒蛇,一著不慎就會將淬滿毒液的利齒嵌進他的皮rou,甚至咽喉。 洛修然依舊是淡定的,一絲不茍的,甚至好似連力氣都沒怎么用,只是輕蔑地勾著嘴角,目光掃過他的胯下,淡聲諷刺:“這不是能乖?還是不夠疼?!?/br> “謝謝主人?!?/br> 岳杉腦中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自己需要說什么。 兩人之間頓時陷入微妙的僵持,洛修然把玩著那根電線,岳杉就用余光觀察著,他記得洛修然問了自己什么來的…… “不準備開口的話,就趴著吧”,洛修然似乎耗盡了等待的耐心,電線輕點了岳杉的大腿,然后又戳了戳床上的枕頭,“把枕頭墊在身下,腿分開,手背在身后?!?/br> “主人,狗狗忘記您剛才問了什么,能再問一次么……真的忘記了……” 岳杉趴好在床上,弱弱地回嘴解釋,“求您了……狗狗不是故意的……” “二十下,報數”,洛修然沒直接回答,但岳杉不是第一天在圈里了,明白這二十下是自己要求主人重復問題的代價,此時只求外面的人不要聽到太多自己的慘叫。 “唔,1,謝謝主人?!?/br> 電線是真的疼,這回不再是方才抽在手心那樣警告的力度,而是實打實的懲罰,岳杉甚至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要出血了,他可是看過有的S一鞭子下去就能把奴隸的屁股打到皮開rou綻的。 “2,3,4,謝謝主人?!?/br> 岳杉疼得腳趾都勾了起來,屁股隨著每次電線劃過空氣的響聲而緊張地瑟縮著,臀rou和腿側的肌rou線條時隱時現,與交錯的腫痕垂直相交。 “5,6,7,8,9,啊嗚,10……主人,求您慢一點,疼……” 報數的聲音被一串連擊打的變形,岳杉一邊聲嘶力竭的報數,腦中閃過的卻是游戲界面里,一個名為洛修然的小人瞄準自己,用鞭子速速抽打,屏幕上不斷閃過歡呼雀躍的文字:“Triple kill”,“Quadra kill”,“ Penta kill”,最后音效高昂地補刀“敵方已潰不成軍”。 洛修然依舊不說話,面色沉靜,下手又穩又黑,好似一臺精密的被設置好的機器,連揮動手臂的角度都不曾變化過,只偶爾有幾縷發絲在額前輕晃時會惹得他心煩似得撥弄一下,讓人反應過來他還是個凡人。 “11,唔,12,13,14……嗚,15,16,會被人聽見嗚嗚……17,18,19……啊嗚,主人,狗狗不敢了,好疼啊,20……” 二十下打完,洛修然掰開岳杉的臀瓣,將電線打結的位置戳進了濕潤的xue口,隨著岳杉的喘息和身后不停的顫抖,看上去就像是被懲罰得太可憐的寵物,趴在床上不停的嗚咽著。 讓人忍不住想順順毛。 “別哭了,一會脫水了”,洛修然揉了揉岳杉的后頸,然后像是摸寵物一樣,從后背摸到了屁股上,捏了捏充血的傷痕,“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會跑到醫院來?!?/br> “我……”岳杉屁股被拍了一下,馬上改口道:“狗狗不敢說……主人會打死狗狗的……” “勸你不要奢望我會跟你談什么條件,諸如下手輕一點之類的”,洛修然笑了笑,這個笑極其不合時宜,搞得岳杉又是一抖,尾巴也差點耷拉下來,洛修然伸手薅了兩下,弄得岳杉接連呻吟,然后又輕聲警告,“老實說,你該慶幸等會不是做腸鏡,不然你這個屁股可是藏不住的。我現在很生氣,如果不想讓我把你臉也扇成這樣,就最好說實話?!?/br> “狗狗知道……” 岳杉哪敢惹這會的洛修然,眼睛一閉心一橫,全然是赴死的心態,嘴唇抖著抖著,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不會說?那我問,你答”,洛修然將電線抽出,在岳杉的屁股上輕抽幾下,深紅的地方點綴幾抹淺色,“撅起來,撅高,分腿,雙手扒開屁股,把身后的嘴露出來?!?/br> 電線貼在濕潤的xue口上,洛修然先抽了兩記,岳杉疼得搖晃腰肢,但半寸都不敢往前躲,稍微舒緩一下就自覺地用花蕊去貼近蜇人的疼痛。 “之前胃疼過么?”洛修然不知從哪摸出的病歷本放在床頭,問話聽起來也再普通不過,就好似普通的病人來看腸胃,從診療床上下來之后,醫生都會追問的信息。 “有,但很少,之前大學的時候因為肝稿子,所以疼得次數多一點,最近幾年沒怎么疼過了,就……唔”,岳杉剛猶豫著要不要說,尖銳的疼就咬住了花xue,“疼,疼,就前陣子跟程野分手之后,宿醉了兩次,然后疼了兩回,半年前?!?/br> “嗯,那就是舊疾,明知故犯”,洛修然掏出鋼筆,在岳杉平整的后脊上書寫,筆尖滑過皮膚,又尖銳具體,又讓人發癢,他忍不住去感受探究洛修然在寫什么,可惜他找不出那撇捺橫豎間的斷點,終究將好奇和遺憾留到了之后。 “這次是什么時候開始疼的?” 鋼筆咔噠一聲扣回筆蓋,洛修然用筆身在眼前的xue口敲了敲,“回答,這問題需要編很久?” “不,不用,其實前天早上就有點疼……” “那怎么不告訴我?” 面對洛修然不假思索地追問,岳杉一愣,他似乎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于情于理,洛修然是醫生,也是他的主人,他的一切感受都應該告訴對方…… “狗狗沒想到,對不起?!?/br> “你多久沒跟我聯系了?”洛修然淡淡問道,這次沒有等岳杉給他答案,“從我送你回家之后,四天,你沒有再跟我聯系,這是你對主人的態度?如果今天不在這遇見,你還記得你有個主人么?” 岳杉的心事被戳破了。 如果說洛修然那天送他回家之后,他因為太疲憊睡了一天情有可原的話,之后的三天他沒有給洛修然發過信息,連基本的請安都沒有做過,是他懶怠了,也是他沒有放在心上。 “狗狗……” “我不強求你這些”,洛修然再度用鋼筆在岳杉身上寫字,聲音明明跟之前一樣平淡,岳杉卻聽出了幾分情緒不高。 甚至好像連方才的生氣和慍怒都沒有了,冷冰冰的…… 岳杉心里隱隱發酸,不知是哪個瞬間觸動到了自己的同理心,他在洛修然收起鋼筆后,弱弱地扭了扭屁股,“狗狗以后會記得給主人發消息,主人別失望,好么?” “小狗只有嘴上說得好聽,轉頭又會忘記”,電線蹭著xue口,那里還有之前狠打留下疤痕。 洛修然心里冷哼,傷疤還沒好全,就忘了疼了,真是沒記性的狗,然后隨手甩了甩電線,輕聲道:“用這里記住,50下,手要是松開了,就重新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