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渣爺視察工作
渣爺還就真知道池霖住哪棟樓。 他小馬仔在這邊社區蹲了一個月,甭說哪棟樓,林禹一周來cao幾次池霖渣爺都能掰著指頭算出來。 柯爾被他打斷的鼻子快要恢復了,該準備給林禹出去營業,林禹要各方打點,業務指數型增長,渣爺閑出屁,正合適鉆他空子。 不過渣爺沒想到林禹的助理嘴比直男屁眼還緊,前兩天才讓他套出池霖住哪層,不然這么高的樓,他總不能一層接一層打探,要是這么蠢,他也不必打林禹二奶的主意了。 渣爺又叫小馬仔“深入敵人內部”,在三十四層蹲個半天,何卓一來登門,立時就知道池霖門牌號了,這種事小流氓最拿手,讓林禹此等高端上流人士防不勝防。 渣爺挑了黃道吉日——他閑出屁睡不著覺、林禹沒在、池霖獨守空房、三更半夜、月黑風高、狗仔回家陪老婆的凌晨三點半,驅車半小時,他早在這小區租了房,總得讓盯梢的小弟有歇腳地,他這車牌也是小弟給物業登記的,進出暢通無阻,以后就是他的搶人長期戰略根據地。 不帶保鏢一個人出門很冒險,不過渣爺興致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所幸他淡圈夠久,媒體對他興趣不大,對頭認為他慫逼,沒啥人來盯梢,所以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停到地下車位,除了半路游刃有余地甩開一個跟蹤車輛,從車型判斷,大有可能是狂熱粉絲,跟蹤人忒業余。 渣爺進了電梯,心情都雀躍了,三十四層一開,優哉游哉晃到池霖門牌跟前,意外發現門底縫透著一條白光,沒關燈。 不會沒睡吧? 大半夜還等著林靠爹啊,夠甜的啊。 渣爺酸了。 這時段萬籟俱寂,一點點動靜都很刺耳,渣爺掏出口袋里的車鑰匙,湊在門口晃一晃,叮鈴鈴鈴~ 客廳里立馬響起一串輕盈活潑的腳步,由遠及近,還沒等渣爺開門——行吧,他就是詐池霖,他能開個屁的門。 門飛快地被打開了,池霖笑盈盈的臉蛋露出來,對焦上渣爺,從困惑變成生氣。 “你來找我干什么?!” 要不是他,林禹就不會生氣,到現在林禹還老是因為渣爺生他氣。 而且渣爺還騙他!不說隨心所欲地撒大謊耍他,連身份都是騙他的,他明明是Zac! 渣爺猜到林禹沒少警告池霖離自己遠點,不過有什么要緊的,他不要臉啊,他離池霖近點誰也甭想管。 渣爺皺著眉打量池霖染成粉橘的毛,穿身紗裙,弄得跟小公主似的,好看是真好看,別扭是真別扭。 渣爺伸手去抹池霖嘴上涂出去的口紅,埋汰他:“哪個傻逼給你涂的口紅???真他媽難看?!?/br> 池霖打他的咸豬手:“我自己涂的!林禹就喜歡我這樣!” 渣爺三百六十度大變臉:“那涂的可太好看了,現代主義啊?!?/br> 池霖關門。 渣爺把自己腳上一半運動鞋擠進去,扣住門框,池霖像跟虎口拔牙,他腦門的汗全冒出來,齜牙咧嘴,渣爺卻笑嘻嘻的,門縫越扣越大了。 渣爺使出擒拿手,抓住池霖的兩只腕,輕飄飄地拎出來,打橫一抱:“跟我走吧你?!?/br> 池霖拼命掙扎,用拳頭砸渣爺肺部,被渣爺夸贊潤肺止咳,池霖氣急敗壞地罵他,渣爺便嘲笑他:“林靠爹沒教你怎么罵人吧,這罵的什么文藝復興?” “來,跟我學,罵人就要罵傻逼,學一個,傻——逼?!?/br> “傻逼??!” “嗯,罵的真好?!?/br> 到此為止,池霖已經被渣爺塞進車里,扣好安全帶了。 池霖窩在靠門一邊,背對渣爺,理也不理他,渣爺伸手過來薅他的毛,居然被他拽住手指張嘴就咬。 渣爺夸張地嘶了口氣,池霖以為他被咬痛了,便松口,誰知渣爺趁虛而入,用手指攪他舌頭,調戲得池霖嗚嗚叫,口水都溢出來。 渣爺又見好就收,把手指撤回來,池霖控訴他:“你怎么可以玩我的舌頭?!” 玩?玩可不止是這樣。 渣爺開車,不瞧池霖撩人的模樣,眼不見jiba不亂:“你不咬我怎么會碰到你的舌頭?” 池霖沒法再跟這個流氓斗嘴了,完敗。 “放我下去??!” 渣爺打開了電臺,正巧播是他自己的單曲,對池霖的喝令置若罔聞,微笑:“你聽我唱得好不好?詞rou不rou?是不是很有才華?” 車已經開出一段了,池霖放棄抵抗,悶不做聲,只有妙語連珠的歌詞充斥在耳畔。 渣爺睨了池霖五分鐘,這寶貝兒真一個字都不說了,他軟下聲,示弱:“霖霖,你都在他房里憋多久了,我帶你出來玩,我又不是壞人?!?/br> “你就是壞人!我看新聞了,你打人,還罵人!” 渣爺服了,怎么盡看他黑歷史? “我這叫仗義執言,拔刀相助,林靠爹那種虛偽二世祖,都是悶著壞,你不能光信他的?!?/br> “你不準說他壞話??!” “行。行?!痹鼱敻拐u,他這些黑歷史,絕逼是林禹不動聲色搞給池霖看的,池霖這么蠢蛋,沒事搜他干什么。 池霖靠著車窗,委屈,喃喃自語:“林禹知道又要生氣,又要不理我了!” 渣爺幸災樂禍:“他生氣,你正好跟我走啊?!?/br> 池霖斬釘截鐵:“想得美??!” 如果跟渣爺走,一定得跟他上床,林禹說過看上他的男人都是為了這個,林禹還說沒了斷別想著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池霖突然愣住了——難道說他總有一天會跟林禹了斷么? 渣爺看池霖神色凝重,發著呆,肯定是開玩笑開過了,不再逗他,輕柔慢調地哄他:“乖,霖霖,我是你朋友,哪有關著你不讓你跟朋友玩的道理?!?/br> 池霖反駁:“何卓老帶我出去玩!” “買點衣服打發你就算玩了?你認識你衣服的牌子么?” 池霖啞然。 “霖霖,我不會讓林禹知道,他也不會生你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們玩開心了,就送你回去?!?/br> 池霖沒話講了,其實他也不像他表現的這么討厭渣爺,渣爺挺有趣的,可是林禹一提及他,或是他提及他,都會異常冒火,讓池霖有了陰影,再遇到渣爺,難免把怨氣都發給他。 池霖看著流逝的夜景,沒由來的放松,不再提心吊膽,也不用害怕一個不對,又氣走林禹了。 渣爺不一樣,渣爺臉皮好厚啊,怎么噴都笑,池霖懷疑新聞上那個暴打人、還坐過牢的渣爺是捏造的。 池霖沒問渣爺要帶他去哪,他這段日子也很難過,林禹只是偶爾來caocao他,其余就派何卓帶他下館子買衣服,看到池霖有了新衣服新發型,好像就算寵他了,池霖想讓林禹陪自己,實在忍到不行,跟何卓發脾氣,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這時才能逼林禹抽空一兩個小時,二話不說回來干他,林禹算準他逼夠sao,cao一通,池霖絕對偃旗息鼓。 池霖不知道怎么才能調和和林禹的關系,林禹嫌他幼稚耽誤事,他寂寞想要人陪,所以—— 渣爺的提議挺不錯的,他偷偷跟他玩好了,林禹沒時間,渣爺有時間,林禹不能讓他連朋友也沒有。 渣爺帶池霖去了烏鴉家,烏鴉的老婆會做一種世界獨一無二的牛rou漢堡,他們沒出名,還在地下賽場比賽時,他老婆都會在餐廳做好簡餐,給他們幾個小伙子包好托人送去,直到他們去了更大的城市,他老婆也終于不用在餐廳打工補貼家用了。 他一群朋友也在,渣爺知道池霖會喜歡,不管是他朋友還是牛rou漢堡。 開進車庫,烏鴉已經打開后門迎接,渣爺帶著池霖出來,烏鴉還沒瞧見,跟渣爺撞撞肩,撞撞拳,哥倆好,突然看見池霖—— 池霖的臉他可有印象,而且池霖在林禹的宴會撒潑還上了娛樂花邊新聞。 烏鴉瞠目結舌:“這——渣爺,臥槽,你真搶來了??這不好吧!林禹得殺了你!” 渣爺:“林禹?我不認識,哪根蔥?!?/br> 他撞開烏鴉進去,跟進自己家一樣,池霖看到這房子有很多針織,五顏六色,燈也是暖黃,不像林禹的大套房,性冷淡冷淡得池霖渾身出寒粟,而且一群朋友喝啤酒,吃零食,嘻嘻哈哈,吵吵鬧鬧,讓池霖感覺像喝了熱湯一樣。 渣爺問他餓不餓,池霖點點頭,烏鴉的老婆立馬給他做吃的去。 沙發的人也給渣爺兩位讓路,讓他們坐在中間,渣爺遞薯片餅干和汽水給他,這些東西在林禹房間里絕對不存在,他要是跟林禹提出來想吃,林禹會批評他不健康。 林禹想改善池霖的營養不良,給他買了很多健身食品、營養補品,就算甜的,池霖吃著跟吃甜石膏一樣,懈怠不吃林禹也會生氣,不過介于林禹偶爾才來的情況,池霖只用在他來時按點吃就得了。 池霖把這事講給渣爺聽,渣爺直罵:“他是自我感動,哪兒是關心你啊,霖霖,還是我關心你,半夜拉你來鍛煉身體?!?/br> 朋友都噓他,他也充耳不聞。 “林靠爹還教你什么了?我要視察視察他的工作?!?/br> 池霖想了想,林禹除了教他健康昂貴的生活方式,其他全是上床的事。 而且他都無師自通,基本不用林禹教。 除了一樣。 “koujiao?!?/br> 全場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