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狹小，車內還裝了好些行囊，更顯仄閉，何清晏把空澈抱在懷里，近兩米長的魚尾無力垂落在地上，何清晏把他的尾巴團吧團吧疊起來，免得掉到馬車外面，被人發現，可這一動，又是大片大片的魚鱗脫落。

    何清晏看著一地灰白色的魚鱗，又看看空澈閉著的眼，有些尷尬。還能安回去嗎？

    空澈靠著車壁任由他擺弄，只是疼了，喉頭會發出嘶啞的嗚咽聲，可憐又無助。

    何清晏扣住他的下顎，把系統商城里最好的傷藥喂給他，但小鮫人已經虛弱到連吞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讓苦澀的藥丸在嘴里化開，然后一點點咽下去。

    “嗚嗚嗚…”空澈發出苦澀哀鳴，灰撲撲的眼睛掙開，眼角沁出一滴淚，剛一離開眼眶便化作一顆晶瑩剔透的粉珍珠落在何清晏的腿上。

    “不哭，不哭…小魚乖，不哭…”

    何清晏無心管那顆價值百金的粉珍珠，他摸著空澈消瘦的臉頰，拿著水壺，一點一點喂水給空澈喝，想化開他口里的苦，讓藥順著水渡進去。

    干渴的身體接觸到許久未見的清水，激動不已，身體生存的本能讓他不斷汲取，和著水苦澀藥丸也被完完整整的咽下去。

    一壺水喝完，空澈的情況，勉強好了一點，身子有了些力氣，可以配合何清晏的動作進行吞咽了。

    藥力發揮還需一段時間，何清晏粗略地把魚尾上的臟污擦掉，敷上止血藥膏，更多的事情，只有等到了旅館才能做。

    空澈看不見，不知道何清晏對他的尾巴干了什么，只感覺自己身上冰冰涼涼的，是從未有過的舒服，身體不自覺舒展開，魚尾擺動間，不小心砸到一旁的行囊。

    “??！”空澈發出一聲短促而急切的尖叫。

    何清晏嚇一跳，趕緊把他的大尾巴抱到身上，輕輕撫著被砸痛的地方，“別亂動，砸痛了吧，鱗片都掉了?！?/br>
    敏感的尾巴根被溫暖的大手抱在懷里柔和撫摸，酥酥麻麻的觸感從根部往上竄，空澈舒服的連鱗片都在顫抖。他從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像踩著貝殼的軟rou，一凹一餡，像浮在海面，隨著波浪翻滾，他的尾巴仿佛要不屬于他了。

    好喜歡，人類的手也可以這么溫暖嗎？

    何清晏掀開車簾看看周圍景色，已經出城了，日頭也快落下，旅站近在眼前。

    何清晏捏了捏空澈臉上那一點軟rou，把他從睡夢中喚醒，“小魚，可以把你的尾巴變成腿嗎？”

    空澈渾渾沌沌的意識猛然清醒，空洞雙眸張開，眼底布滿驚懼害怕，瑟縮在墻角，剛恢復一點的嗓子，磕磕絆絆的吐出幾個粗啞的字來，像被砂紙磨過一樣難聽刺耳，“不…不要打我…”

    垂在何清晏身上的大尾巴瞬間變成兩條蒼白筆直的雙腿，上面疏疏落落的散著幾塊斑駁潰敗的鱗片，這樣漂亮的身體，就像花兒一樣爛了。

    “不打你，不打你，我，我讓你變成腿，是為了你能進旅站，沒有其他的企圖…你別誤會…”何清晏連忙解釋道，因空澈身上有傷，不敢動他更不敢抱，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醫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嗯…魚也是一樣的，你別怕我?！焙吻尻虈\里呱啦說一大堆，也不知道空澈聽懂沒有，心底著急得很。

    仿佛真的被他的真誠感染了，空澈灰眸垂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鼻腔里慢慢哼出一個“嗯”字。

    變成人腿后，身體越發敏感，雙腿間的兩個柔軟xue腔更是痛苦難耐，馬車顛簸，稚嫩腔rou被插在里面的刑具磨的糜爛濕濡，滲出些臟污濁液?？粘阂Т?，獨自忍受這不堪的痛苦。

    馬車到了旅站停下，何清晏抱著空澈快步從后門上樓，來到房間，吩咐下去讓小二趕快備水和飯食，還特意囑咐要大一些的浴桶，不然裝不下這條魚。

    何清晏把空澈放進浴桶，自己則坐在外面拿著工具，一點一點把小鮫人清理干凈。

    魚親水是天性，空澈泡進水里的瞬間，就變出了他的大尾巴，整條魚蜷在水底，睡著了似的，但尾巴垂在外面，一搖一晃。

    何清晏輕聲笑起來，抓著那露在外面的尾巴尖開始清理，魚尾紗和鰭紗被刮掉，沒了保護屏障的軟rou，那些地方全成了一攤無知無覺的腐rou，何清晏用小刀和鑷子一點點除去膿皰和腐rou，再撒上藥粉包裹起來。

    露在外面的地方弄干凈了，但空澈還沉在水里面，不愿出來，何清晏低聲誘哄，怕他聽不懂，同樣的話翻來覆去講兩三遍，“小魚，從水里出來好不好，我給你上藥，敷了藥傷口才會好，傷好了，你就能回大海里?！?/br>
    “小魚出來好不好，聽話?！?/br>
    空澈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露出一雙灰撲撲的眸子，循著聲音，望向何清晏，雙眼雖無神但無辜極了。

    何清晏也不管他看不看的到，就對著他笑，把魚從水里抱出來，擦干凈身子，放到床上。

    空澈陷進柔軟床鋪，周圍全是清冽藥香，臟臟的尾巴被弄干凈，敷上傷藥，藥膏染上傷口，刺刺麻麻的疼，但空澈很開心，開心有人愿意來救他，也開心有人愿意對他好。

    “謝謝你…”

    何清晏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抬起頭懵懵的問，“你剛剛說什么？”

    空澈怯怯的紅了臉，聲音小小的又說了一次，“謝謝你…”

    “不，不謝…”何清晏笑得跟個弱智一樣，憨傻憨傻的，小魚怎么這么乖呀！

    笑完了該做正是了，何清晏扶他坐起來，比起下身，被頭發蓋住的上身，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魚尾起碼還有鱗片遮蓋保護，但那白細的皮膚卻是真正裸露在外，遭人虐待最多。

    乳環，烙印，鞭傷，刀痕一個不落，奶rou尤甚，淤紅奶尖軟塌塌的墜在胸前，一碰，空澈就抖個不停，取乳環的時候，空澈小口小口的抽氣，直到結束，才帶著顫音，輕輕喊出一聲，“疼…”

    “小魚最棒了，已經好了，不疼了?！焙吻尻绦奶蹓牧?，撫著他濕淋淋的黑發，撥開額發，露出一張白凈小臉，這樣瞧去，完全看不出鮫人絕世出塵的美貌。

    “不要動，我們看看眼睛好不好，眼睛治好了，小魚就能看到東西了?！?/br>
    空澈乖乖坐著不動，由他動作，何清晏查看一番，發現空澈只是暫時性失明，就是哭得太多了，用藥滴上半月，就能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在看眼睛的過程中，空澈一直喊疼，何清晏以為是他手勁兒太大，或者是藥膏染的疼，但過了一會兒，空澈還在不停的喊疼，疼的冷汗直冒，珍珠眼淚“啪啪啪”的掉。

    “怎么了？到底是哪里疼，小魚告訴我好不好？”何清晏心急如焚，但是卻不知從哪里下手，真是急人。

    空澈抓著何清晏的手摸向自己的尾巴，“是尾巴疼嗎？”

    “嗯呢…”空澈搖頭否認，魚尾擺動，又攥著何清晏的手去摸自己的臀部。

    靈光一閃，何清晏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是腿痛嗎？小魚快變成腿讓我看看?！?/br>
    分開那兩條裹著傷藥的腿，何清晏看到一張可憐兮兮的爛xue，軟塌塌蜷成一團，指腹輕輕觸碰那里，濕軟的跟云朵一樣，空澈一陣抽搐嗚咽，滲出些許汁液。

    “是這里疼嗎？”何清晏問道。

    “嗯…嗯…”空澈嗚咽著點頭，珍珠不停的掉，含含糊糊的哭出聲，“里面…東西…嗚嗚唔…”

    “好，我知道了，不哭啦?！焙吻尻桃贿叞矒崴那榫w，一遍把手指伸進那松軟糜爛的roudong，軟rou松松潤潤纏在手指上，被玩壞的xue沒什么裹吸力道，手指順暢的往里探，很快就觸碰到里面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一碰到那處，空澈喘的更厲害了，“疼…嗚嗚…疼…”粉色珍珠落了滿床。

    何清晏狠狠心，勾住那個東西往外拉扯，可東西埋的太深，又像被什么黏住似的，牢牢卡在濕熱內壁里，何清晏使不上勁，有些力不從心。

    “小魚放松，放松，我幫你弄出來?！焙吻尻涛罩粘旱氖?，十指交合的溫暖，讓小鮫人激動的情緒被一點點平復。

    花xue擴容度雖好，但是大半個手掌伸了進去，也讓小巧rouxue撐得發白發脹，空澈疼的直冒冷汗，神志不清的虛弱呼喊，“不要了…不…嗯啊…我會乖乖出珍珠的…不要了…我不要了…”

    何清晏也很焦躁，不管他怎么扣弄xue道里的那個東西，它就是不出來，眼看空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珍珠不停的掉，花xue也一副不堪重負的軟爛模樣，定了定心神，一鼓作氣把手整個伸了進去，握緊里面那個球狀物，就控制著力道把手抽了出來。

    空澈發出一聲響亮的哀鳴，臉埋在軟枕里哭得近乎昏死過去，rou嘟嘟的嬌媚花xue成了一個三指寬合不攏的大洞，可憐兮兮的吐著一節猩紅嫩rou，沒了東西堵塞，里面污濁的液體順著roudong往外流。

    何清晏滿頭大汗，但還是把小鮫人翻了個面，手指摸進后xue，把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弄了出來。

    按了按空澈的肚子，確認兩個xue里什么都沒有了之后，才徹底放下心來，不過這澡算是白洗了，小魚下半身又是烏七媽糟一團亂。

    重新叫人抬了水，又收拾了床鋪，何清晏抱著空澈一起沉進了浴桶，有點燙的水沒過疲憊的身軀，何清晏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空澈消瘦的身軀蜷在何清晏壞里，還在微微顫抖，何清晏撫著他的脊背，揉著他細瘦的肩頸，“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們安全了，別怕…”

    “小魚身體如果還不舒服，記得告訴我?！?/br>
    “我們現在在往海邊走，等到了海邊你就能回家了，不過還不知道你家在哪片海，但我相信，你肯定能自己游回去，小魚很棒的，對不對?！?/br>
    “回去之后，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跑了，就呆在海里，遇到漁船就趕緊離開，不要再被抓住了…”

    何清晏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話，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等水涼了，就把空澈擦干凈抱到床上，小鮫人窩在被子里軟乎乎的一團，已經睡著了。

    看到他恬靜的睡顏，何清晏心頭一軟，坐在床邊整理包裹。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真黑?！焙吻尻虜抵o幾的錢財，有些發愁，他之前過的都是富貴日子，哪里為錢發過愁。一時想不到什么辦法，就吹了蠟燭，躺在空澈身邊，背過身也睡了。

    黑夜里，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下來，空澈睜開眼睛，怔愣的凝視何清晏睡熟后翻過身來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清晏的藥好，還是因為鮫人恢復能力太強，空澈已經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些東西了，像籠了一層紗，勉強看得清何清晏的輪廓。

    空澈往他那邊挪了挪，伸出左手悄悄握住了何清晏的右手，暖暖的溫度傳遞過來，空澈心底酥的發麻。

    這個人類好溫暖，他不打我，不罵我，還會哄我，我會好好哭珍珠給他的。

    空澈偷偷掐了一把腰腹的傷口，眼眶被疼痛逼的通紅，掉下幾顆珍珠，一次又一次疼痛過后，空澈攢下一把珍珠，他把它們藏在枕頭底下，準備明天給他的新主人一個驚喜。

    小鮫人揉揉哭得干澀發疼的眼睛，抿著唇偷偷笑，他應該會高興吧?？粘好~頭，會不會親我呢，他無比眷戀之前那個印在額頭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