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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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第13章(未來科幻、芯片控制、人體改造)作者:hollowforest2020年8月5日字數:10827安娜換了一個發型,一種非常不新潮的發型,烏黑順滑的長發在腦后上方盤成一團,前面是齊整的齊眉留海,然而在這個潮發遍地的世界,古老甚至說老土的發型,恰恰代表著某種復古新潮,因為這樣的發型經常是獨一無二的。世界就是如此矛盾??上矣^影量還是太少了,尤其是科幻片,或者說上個世紀的科幻片,因為我現在就身處于上世紀電影中所描述的科幻世界里,所以我對那些電影并不是很感興趣,偶爾心血來潮看的時候都是當喜劇片看的,因此我沒有認出安娜的發型來源于里的仿生人瑞秋。 此刻安娜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忌憚。我猜想,她和趙磊一樣,顯然對于我變幻莫測的身份這件事,感到了極度的疑惑和……輕微的恐懼?疑惑是必然的。 一個普通公民居然在無特異表現貢獻的情況下拿到了科研徽章,又冒充科協成員沒遭到科協內部的清理,轉眼又加入了自由教,結果沒幾天,這個人又真的成了科協成員……。這種一連串離奇到極點的事如果他們不感到疑惑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但她那輕微的恐懼是為什么? 我現在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這幾個月的變化,比過去十幾年的變化加起來都來得劇烈。正如我被迫原諒趙磊一樣,我很清醒知道,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安娜對我也不應該有多少畏懼。她的身份明顯擺在那里。我現在貴為科協的基層,成功跨越了最關鍵的一道鴻溝,但我的身份的優越性僅僅是對于那些外圈的平民來說,對于這種真正掌握實權的人,我也只不過是個高級員工,在他們面前我是完全不夠看的。 最后我認為,大概還是羅東升教授的緣故,也只有他會讓安娜感到恐懼。安娜的手中的權勢完全來自他們所屬的家族,但哪怕是在他們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輩面前,羅東升教授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東京市,二十四名內閣成員中,能和羅教授相對平起平坐的,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大概是因為羅教授的特別照拂,我的身份中沾染了一點羅教授的氣息,從而產生了某種質變。 我心里想到一句讓我不太舒服的古諺語: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另外,安娜的畏懼有可能源于他們這個階層天生附帶的,對于反常事物的敏感,她會下意識警覺這些反常的事情背后會否隱藏著什么樣的陰謀。 “羅嚴同學,你總是能讓人感到意外啊?!?/br> 安娜提起裙子,露出一對雪白的赤足,腳趾上的豆蔻紅得異常奪目。她腳步輕盈地走到床邊的墻壁,雙手在兩邊的肩帶上一模,墻壁的暗門打開的同時那薰衣草色的連衣裙也應身落地,露出底下赤裸的身軀。 我的欲念稍微被撩撥了一下,腦子里想起上次安娜脫衣,衣服被豐滿的胸部、臀部卡住時,她是如何風情萬種地搖擺著自己的軀體讓那件旗袍落地的。但安娜今天的衣服似乎異常柔順,毫無阻礙地滑落在地。而我腦中泛起的欲念,也在芯片的壓制下很快就平伏了下來。 “借助它,但不可依賴它,否則當你迷失自己的時候,你的死期也會隨即如期而至?!边@是伊莎貝拉對我使用大腦芯片的忠告。但面對安娜這種專門為滿足男人欲望而存在的女人,我對自己的克制力還是沒有多少信心,所以還是謹慎地借助了芯片的能力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欲望。 結果,安娜抖動著那對傲然的大奶瓜,轉身對我微笑說道:“腦波突然平緩了,我真不明白你害怕什么,不過是純粹的性交,滿足一下生理需要罷了,有什么值得畏懼的,我的yindao又不會把你吞吃進去。難道你和你母親、jiejie搞的時候,也需要用它來輔助嗎?另外……” 她身旁突然浮現出終端界面,上面是一個綠色的腦袋三維透視圖像,大腦是橙色被單獨標明出來,而這個橙色立體大腦的后面,兩塊閃爍著藍光的芯片的三維模型異常的顯眼。 “矩陣三型,如果還鏈接著科協的端腦,我想我拿它是沒什么辦法的。但它到底是非法芯片,雖然ZF默許了它們的存在,但處于信號塔核心范圍時它會自動進入飛行模式,這個時候要侵入它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娜走到了我身邊,碩大的奶瓜頂著我的胸膛,我那布料輕薄的衣服,讓我能清晰地感到她的rutou,但我此刻背脊發涼,哪怕沒有芯片壓制我也不會興起任何欲念。但她低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后,笑瞇瞇地說道:“你在害怕什么?哦,對了,你被人控制過一次。嘿,我勸你要習慣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你可以放心,我上次沒對你做什么,這一次也不會,這終究是在信號塔,萬一出點什么意外你腦袋爆掉了,或者人變成了傻子,對我可沒有什么實質的好處?!?/br> 她說完走回衣柜,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衣柜的左邊居然站立著那次在地鐵站看到的貓奴,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看起來處于關閉的狀態。 安娜挑了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衣,說是睡衣,其實說是遮羞布也沒什么不對,上面露出了大半個乳球,下面的長度僅僅到rufang下沿,說是抹胸,又異常寬松地在飄蕩著。 下身的黑色蕾絲睡裙也是如此,真的是一條過去俗稱的“齊逼小短裙”,低腰得來還沒有襠布,也就是說裙底下是真空的。 “你明知道我用芯片控制了自己的欲望,你這么做有意思嗎?”我冷笑一聲,然而安娜接下來的話,很快讓我產生了自己的芯片已經被入侵的感覺。 “嘖嘖,我勸你不要太過于盲目地相信那塊東西的能力,沒聯網由端腦協助運算,實際上它的能耐非常有限。它其實只能cao縱某些強烈明顯的信號罷了,復雜一些的它就無能為力了?!卑材葥u擺著食指,在床邊坐下:“來吧,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我只想了解一件事,那份資料的下半部分……” “在我那里?!卑材让鏌o表情地問道,我也語氣平淡地回答了,然后我又補了一句:“你擔心什么,就算不在我這里,既然自由教想交給你,就總會有人給你的吧?!?/br> 安娜卻是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說道:“我看了相應的視頻,你和黃義安前腳出了門,劉全旭和那個俄國妹就死在里面了。我很好奇的是,到底是你被科協策反了,還是根本上就是科協安插你進去的,但這一切都說不通……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科協內部在搞什么,但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你說的話?!?/br> 呵呵,以前的我的確是太幼稚了——我再一次感慨。過去我對這些高官子北所擁有的權勢根本是一知半解。我印象記得,聯邦的法律規定非特殊機構以及遞交相關的申請被通過后,是無法查閱6級以上公民的資料。趙磊也就算了,他們家就屬于特殊機構。但安娜是怎么一回事?她和趙磊是交惡的,應該無法通過趙磊的路線向端腦調動關于我的資料,那么難道是她一直派遣了相關的間諜機器人一直在追蹤我?值得嗎?還是說,她其實也有權限調看政府的監控錄像? “我將其中的一部分發給你,你可以自己進行驗證?!?/br> 驗證的過程非常的快,而且安娜臉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詫異或者驚喜,這樣的結果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個時候,她突然看向我,瞳孔里帶著詭異的光澤,那是納米虹膜滿視覺呈現數據的特有現象。然后她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什么???”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汗毛似乎在瞬間豎起來了一下,但又好像沒有,在忽略了毛發的問題后,我又突然感到自己剛剛的聲音,似乎有些尖銳,不該這么尖銳的,尤其是這么可笑的問題。 然而,安娜卻像是向我解釋一般繼續說道,用英語說了三個單詞后,又翻譯了一下:“LOVE、LOVE、LOVE,喜歡,愛,愛情?!?/br> 不愧是低劣民族的語言,論精妙不及中文,論含糊也不及中文?!覂刃谋涞爻爸S道。我甚至直接發出譏諷的笑聲:“莉莉,沒必要對我開這種玩笑,你不是一直在監控我嗎?那你應該很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相信這種只存在于書本和影音作品里的,只屬于那些天真幼稚的垃圾才會幻想的垃圾嗎?” 我似乎難得地找到了一個吐槽安娜的機會,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那是一種不折不扣的謊言,自欺欺人的謊言。不……,也許真的存在,嘿,或許這是你們上層人士的特權,但對我們來說,不可能。15歲初級聯考,要么成績異常優異,要么成績及格并且能繳納一大筆助學金,否則讀書的生涯到此結束。你也知道,這是個精細化的階級社會,等級評定無處不在,初級聯考畢業只能當一名普通的勞工,基本一輩子就這樣了,生活會壓榨掉他們身上每一分精力,不會讓他們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而中級聯考就更為關鍵了,如果因為所謂的愛情荒廢了學業,哪怕只是一個月,一周,未來可能努力十年也不一定能彌補回來,所以你認為誰會為了那可笑的東西荒廢自己的時間。再換句話說,即使在十六歲前找到了一個心儀的對象又怎么樣,只要聯考失利,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生存噩夢,我敢保證甚至不用一年,他們那些所謂的愛情就會在這些磨難中如螳臂當車般地被碾壓成粉。這是毫無疑問的?!?/br> 聽我說完這一大段話,安娜默默地看著我,先是哈哈哈的大聲笑了一會,笑得我面紅耳赤,然后輕蔑地笑了一聲,但那聲笑聲中,似乎又隱藏著某種自嘲:“你壓抑得太久了,這一段話藏在你心里很久了吧?”然后她扯起一邊嘴角:“你大概以為,我們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圈子里面囚徒,對你們外圈的社會一無所知?” “你母親也是櫻花學院畢業的吧?jiejie也是。嘿,這么認真讀書,那她們現在躺在內圈的草地上曬著太陽了嗎?沒有吧?不是最終淪為你的泄欲玩具了嗎?” “至少我可以?!?/br> 我針鋒相對。 安娜嗤笑一聲,說出了一個名字:“月如雪?!?/br> 月光傾灑,微風撫揉,貓咪漫步。 我剛剛翻滾沸騰的心,因為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平伏了下來,一對閃爍著星辰光芒的眸子在腦里出現,然后又像是被落葉破壞鏡湖般地在漣漪中逐漸扭曲,消逝。 無言的哀傷突然在心頭泛起。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早有預謀,我無力抵抗。 我扭頭,避開安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又再一次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土地,那滿目瘡痍的世界,病態一般地安撫著我的心,讓我長吁一口濁氣出來。 ——因為它清晰地告訴我,我身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時代。 毫無疑問,安娜在戲弄我。 她一開始就可以說出這個名字,直接將我的軍,這樣我無話可說亦無處可逃,我會認命,任由她宰割。但她偏偏讓我像個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然后再一點一點用鞭子侵蝕掉我的空間,把我驅趕到難堪的角落,讓我像一只在寒冬落水的癩皮狗被打撈起來一般渾身發抖后,才毫不留情面地連帶我臉上的面具也撕扯下來將鞭子抽打在我的臉上……“嗯?我以為你會很激動的,嘿,無需芯片就平伏下來了,不錯嘛?!?/br> 安娜的語氣也如同我的內心那般平靜。我不得不轉頭看向她,想要看看那張精致的臉下面,到底藏著一張怎么面目猙獰的惡魔的嘴臉。 “這就是你的樂趣嗎?” “嗯哼?” “把別人的美夢從腦里面抽出來,踐踏一番然后吃掉,再試圖把另外一種完全相反的噩夢塞進去,然后讓那噩夢把人吃掉?”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難道不是?” 安娜沉默不語,良久,她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倒了一杯問我:“要嗎?” 我點了點頭,我這個時候沒理由拒絕一杯酒。 “為什么?” 她其實說了:way? “什么為什么?” “我難以理解?!卑材仍诜块g里來回踱步起來,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悄然無聲,像一只幽靈一般,來回飄蕩?!拔覍嵲陔y以理解,你的心態。哇哦,真有趣。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不可能的,比我還要不可能,畢竟他們形容我是英國婊子,雖然靠近我的都被我當垃圾丟掉了,但某些品色不錯的垃圾,在丟掉之前我至少是愿意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的。但唯獨是她,一個最不可能產生交集的人,為什么你們都克制不住對她的幻想?” 她仰頭,灌了滿滿一杯酒下肚:“一只被鎖在鳥籠里精心喂養的金絲雀的吸引力,真的那么大嗎?” “你這是在嫉妒?”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瘋狂的笑聲在60平米的空間里回蕩著,安娜笑得前仆后仰,眼角掛著淚水。 好半晌,她才平緩過來。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眼角還掛著狂笑留下的晶瑩水光:“你是如此的可愛。我開始相信,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你的確有些東西值得羅東升教授看重?!?/br> “這是在試探我嗎?” “不,我調查過,你和他的確沒有血緣關系?!?/br> 安娜已經恢復了儀態,她笑瞇瞇地看著我,我一直維持著扭頭的姿勢,此刻感覺脖子異常的酸疼,干脆轉過身來,靠著玻璃坐在地毯上。 “但你認為的,和,我的調查,不一定是真的。只要無法求證,就存在可能,只要存在可能,就有可能是真的,而這牽涉到羅東升教授,尤其是你現在那神奇的履歷,哪怕你真的是在走狗屎運,那就沒人敢再次隨意對你再干點什么,這就是抱上大腿的好處啊?!?/br> “謝謝你的分析?!?/br> 我不亢不卑地回了一句。我沒有因為安娜的話感到欣喜,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開始忽略這些外部的信息,開始問自己,自己應該如何自處。 那就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我知道有可能對方一念之差就能取我性命,但坐以待斃等待行刑的感覺更讓我受不了。 “說回月如雪吧?!?/br> 我靜靜地看著她。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這是人類的本性嗎?或者說這是男性的本性?我一直很好奇,我以為這個社會已經把人變得非?,F實了,不應該心存那樣的幻想的?!?/br> “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br> “為什么和我探討這個,能告訴我我的價值所在嗎?” 安娜晃了晃酒杯,逐漸加速,然后她手一抖,酒杯里的酒化為一條血蛇串向天空,落下,被杯子再次一滴不剩地接住。 “那你覺得我應該和誰探討?價值?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但有些事我不妨和你說,我知道預言師的預言不能盡信,啊,你知道預言師嗎?很好。預言只能作為參考,但預言師鮮少出錯。這個社會變得越來越僵化了,很多事情淺顯易見,不用預言師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是在大數據的支配下,一切本將無所遁形。但,如果涉及到有些人,就不太靈光了。因為那些人凌駕在這些規則上面,那些人是建造這一切體系的其中一名工程師?!?/br> “你不是那些人,但對你的預言全部錯誤了?!?/br> 她背向我,走到另外一邊,也開始看窗外的風景。 “曾幾何時我也以為你無足輕重,像你給我的資料,實際上是給我家族的,本質上是自由教假借你我的手來進行傳遞的。但我仔細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你送來的,結果會大不一樣。你幫了我的大忙,我現在不過是稍微在回報你?!?/br> “知恩圖報在這個社會還有市場嗎?”我嗤笑了一聲。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你覺得如果你不在乎,那么,我會在乎嗎?” 又是信息不對稱。 我喝了一口酒,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回答安娜的問題:“我們的想法很簡單。對于我們來說,我們一無所有,能自由幻想大概是我們所剩不多的自由了,而且這種自由也有一天會被徹底剝奪的,例如變成劉艷艷那樣……。所以在這之前,你說是安慰劑也好,麻醉品也好,反正能幻想就幻想一下,既然如此,我何不幻想一下最珍貴的東西呢?反正也是得不到的?!?/br> “最珍貴的東西?你覺得月如雪是最珍貴的東西?” “沒錯,最珍貴的東西?!?/br> 安娜加重語氣的是“最珍貴”,我加重的是東西。 我平靜的心又開始翻騰起波浪,我凝視著窗外的世界,繼續在那點點閃爍的星光中尋找安寧,然而,我的內心卻涌起的卻是涙氣,想要化身為一頭怪獸在下面的土地上盡情肆虐,好發泄我內心的憤怒和哀傷:“我了解你想表達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對,她不過是那些大人物圈養起來待宰的羔羊,她被打造得是如此的完美,被精心地呵護著,不過是為了……為將來被飼主品嘗的那一天更加美味罷了。她越美好,等待她的就越悲慘?,F在畢業了,兩年的學院生活,她也完全成熟了……我有預感,我覺得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她會被吞吃掉,連皮帶骨,渣都不會剩下。這就是她的命運,無可抗拒的悲慘命運?!蔽业拖骂^去,我此刻就像是一只酒杯,隨著這樣的動作,身體內有些東西在晃蕩著。 “安娜,結束這個話題吧,毫無意義了?!?/br> 一對雪白的腳出現在我前面,安娜蹲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我,臉上是詭異的笑容,笑得露出了雪白的貝齒:“如果,你有機會得到她呢?”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代價? 什么樣的代價? 曾幾何時我會說:一切!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因為“一切”非常廉價,甚至乎等同沒有,隨便在外圈逮著一個人問,他都能給出相同的答案。 但現在,我開不了這個口了。 安諾威爾生物制藥公司位于江戶川區靠海的區域,說是靠海,其實算上隔離帶離海并不算近,在一棟占地1000平米50米高的6層長方體建筑物的負一、一和二層,樓上四層也是安娜的企業所擁有,作為某種生物菌類的培育場。 負一層和一層是生產區,辦公區和研究區在第二層。實際上研究區更準確來說應該叫檢測區,因為是附屬子公司,根本不具備研發的能力,一切研發都是由總公司負責的,這里只負責生產和銷售。 公司的產品主要為“抗輻寧”,一種取名于一種古老游戲,作用功能與游戲里相近的抵抗輻射的藥物,因為福島區的存在,這種貨物是硬通貨,所以這家公司說是一間印鈔廠也沒有錯。美中不足的是這家公司名義上是我的,但實際上還是安娜的。正如我上面說的,公司不具備研發能力,更甚的是,因為無論是原材料的供給又或者是成品的銷售渠道,統統掌握在安娜的上游公司手里,如果她斷掉這一切,這間公司就直接完蛋了。另外因為簽署了不轉讓協議,我也無法把它賣掉換成資金。 這是光明正大的把戲。我并不在意也無法在意。反正現在這家公司每個月的利潤我是妥妥地拿在手里的,在和安娜撕破臉皮之前,能拿一天賺一天。 而且,對于我來說這家公司還有另外一個妙處:名員工全是女人。 這倒也不是因為安娜自己是女人所以特別關照女人,而是生物制藥這一塊本來就是女性居多,而安娜大概又考慮到這些女人中要是混著一兩個男人,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影響運作,所以干脆就清一色地換成了女人。 但現在她們有了一個男性新老板。 不。 是一個新的國王! ——這家公司免去了我畢業尋找工作的煩惱,但并不意味著我可以當甩手掌柜躺在家里天天cao著母親jiejie就有錢拿。我在公司是有職務的,而且是必須有職務,而因為聯邦法律,我針織每個月至少要有100個小時在公司里。 此刻,我就在我的辦公室里,著這家公司實際的管理者。 “權力是個好東西,你認為呢?” “是?!?/br> 廢話有時候也是非常有用的,它猶如綠葉襯托鮮花,又猶如背景襯托主體一般,能讓你的另外一句不那么廢的話增添色彩。 “母親在小型企業當管理,丈夫也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女兒和你在同一家企業,也是科研人員。嘖嘖,你的履歷除了3年前的生產事故小瑕疵外,基本都非常良好,已經觸摸到5級的天花板了,如果再努力一下,再過幾年突破到4級進入內圈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是的?!?/br> 總管洛芙是純種的白種人,12的身高,金發碧眼豐乳肥臀,贊美基因完善計劃,不但讓這個中年婦女擁有一副充滿青春活力曲線浮凸的身軀,更有一張足以勝任過去選美冠軍的臉蛋,如果不是資料里年齡那一欄清楚地寫著4歲,她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剛剛成熟的30歲少婦。 “可惜啊……,我更喜歡黃皮膚的,例如每天被你當奴隸使喚的趙婕妤……” 那邊“咚——!”的一聲,洛芙跪了下來,膝蓋重重地砸在木地板上,動作迅速果斷。她低著頭,身體匍匐下來,腦袋磕了一下地板,又是咚的一聲。她的身體正止不住地發抖,宛若一直面對猛虎在簌簌發抖的小羊羔。 她的聲音突然嘶啞了起來,充滿了惶恐和絕望,我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她打牙關的聲音,她本能地用她的母語說道:“NO……please……” 啊,多美妙的感覺啊——!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快感! 支配一個人的生命,乃至自由,乃至靈魂。 這也是為什么明知道這是一座天梯,但只要還未完全絕望,人們就能不顧一切地往上攀爬,雖然幾乎99。999999……%的人無望那食物鏈的頂端,但至少他們都想再進一步。其余落后的人,已經被這個社會烹飪好了,渾身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引誘著你進食他們。 洛芙如果晉級到4級公民,那么我對她行事或許還是有些顧忌的,我說過,4級開始是分水嶺。但偏偏她還是5級,哪怕是5級第3個層次了,臨門一腳了,可只要她沒跨過去,那么我現在就能隨意拿捏她。 她未來的命運,甚至說她未來一家的命運,全部在我的手上。 “那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一切,everything,我的一切,我和我的女兒,我們以后就是你的奴隸,最忠心的奴隸?!?/br> 真是諷刺的對話。 但這一次,我站在的是安娜那邊。 “這不成立?!?/br> 洛芙愕然。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我無需你的答應,我就能對你予取予奪。 你不能拿我已經擁有的東西來交換?!?/br> 要cao他們兩母女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不用把她們喚進辦公室里面,我可以當著別人的面直接把她們強暴了。不,甚至說不上強暴,她們一定不會反抗的,我想她們得知有一位男性老總要到任她們就已經做好被侵犯的準備了。 時代不一樣,觀念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最簡單的就是自尊這玩意在這個社會沒多少市場,女性對待自己的身體,除非是母親那樣獲得過兵役徽章有所依仗的之外,基本每個踏入社會的女人都做好了被自己上級非禮甚至性侵的準備了。 但現在我對這些女人沒有多少“性”趣,哪怕是像洛芙這樣的母女雙飛,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恒古不變,如果一樣東西太容易獲取了,就沒有多少價值了,這些女人,或許閑著無聊我并不介意拿她們來發泄一下欲望,但性交已經不是滿足欲望的唯一方法了。 甚至母親開始墮落后,我也感到有些意興闌珊了。 我過去覺得自己對女人沒有太強烈的占有欲,羅伯特侮辱母親我并沒有追究,甚至后來我主動讓母親被他們凌虐,這自然是為了滿足我某種扭曲的欲望。但人是會變的。以前我不恨,是因為恨不起來,那時候我的權勢還是借著趙磊狐假虎威得來,但現在我開始真實擁有了自己的一些能耐后,我心里又開始感到怨恨和遺憾,覺得羅伯特提前采摘了本該完全屬于我的勝利果實——原本讓母親一點一點屈服淪落的那個人應該是我,而不是那只白皮豬。 不過為時未晚,現在我有相應的資源去用科技手段來彌補這些遺憾,我已經給母親定制了“回滾”套餐,短期記憶清除手術、記憶噩夢化、認知糾正……,這樣一套下來,母親就會回滾到我毀滅她之前的“版本”。 “哎……” 想到這里,我輕嘆了一口氣,讓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表述忠心的洛芙立刻停下嘴來,繼續匍匐在地板上簌簌發抖,以為我對她說的內容有什么意見。 我其實想起的卻是月如雪。 她才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但她只能存在于我的腦海深處,我的幻想中,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浮現出來。因為被納入禁止名單,就連我最新購置的虛擬現實裝置無法創建出“她”來。 安娜的話我當然心動,但僅僅是心動罷了,動了一下就不動了。 不敢動了。 因為圈養著月如雪的背后的那位大人物,是資源局的局長月映山。那是比安娜父親羅根還要位高權重,是能和羅東升教授分廳對抗的存在。 我不知道為何安娜能說出那樣的話,大概還是為了折磨我吧,那非常符合她的變態嗜好。 我的注意力從新回到洛芙身上。 其實我根本無意更換一名管理者。我是一名種族主義者,但不是一名極端種族主義者,而在這些“主義”面前,利益更加重要——由洛芙繼續擔任管理者,符合現階段的最大利益。 “那就期待你的方案了。你的位置暫時保住了,把其他人叫進來吧?!?/br> 洛芙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的表情,她又翹著豐滿的肥臀重重地磕了一下頭??磥硭龑χ新摪?,甚至中聯邦古歷史文化有過一定的鉆研和了解。 5分鐘后,一個又一個,渾身一絲不掛,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從門外魚貫而入,在我面前一字排開。她們臉上沒有羞澀,沒有哀怨,有的只是淡然和拘謹,拘謹的不是因為她們裸體,而是我一個噴嚏就能讓他們墜入深淵之中。 名員工中,3名黃種人,5名白種人,年紀最大的41歲,是總管洛芙,年紀最小的22歲,正是洛芙的女兒潔西卡。我翻閱了一下女兒的履歷,幾乎就是母親所走的路線的成功版本,母女均以S的成績畢業于富士工業學院。 “跪下——!” 洛芙一聲喝令,她自己跪得最為果斷,讓她的膝蓋重重地砸在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豐滿的rufang也上下甩動著。后面的人反應也很快,“咚咚咚……”,但基本1秒后,所有的人都跪在我前面。 “站起來?!?/br> 我淡淡地說道,對面唰的,又全部身體筆直地站了起來。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我圍繞著他們轉了起來,手隨意地觸摸著她們的身體,就想撫摸著一排雕像:“公司成立年了,你們也度過了美好的年,洛芙總管對你們或多或少總有剝削和欺凌的,但我相信對比其他的地方,我認為你們的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美滿的。 但……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因為我來了?!?/br> ——“整天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意思嗎?你要是再繼續這么用下半身去過日子,你遲早會死在這些女人的手上?!?/br>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狀況,我一個月之前那十幾年過得都是些什么日子???我現在難得有點權力了還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 “嘿,你以為我真的是在意你嗎?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連累我??!真他媽的不知道你上輩子修了什么樣的福氣,又或者是我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作為你的引薦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做你的伙伴。你這樣的愣頭青新人,坑死自己就算了,經常還很能耐地能把隊友也坑下水……” “……” “怎么,無言以對了?開始感到慚愧了嗎?” “話說,你不需要工作的嗎?” “為什么你這樣的混蛋都不需要工作,我居然需要工作呢?” “問題是我需要工作??!” “你那叫工作嗎?回去caocao員工叫工作嗎?” “……” 安娜和我提起過伊莎貝拉。 離開的時候她約了我下個周末帶我去一個地方,我還是很納悶于自己有什么值得她看重的地方,因為我覺得自己并不值得她這樣的實權人士花這么多時間在我身上。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安娜也和趙磊一樣,在玩著某種現實游戲,她這樣對待我只是為了在某個時候把我“吞食”掉。 然后她又和我說了一句:“你了解你那伙伴伊莎貝拉嗎?” 實際上這不是廢話嗎?自己的伙伴我還能不了解?——真不了解。 我發現我身為科協成員后,公民等級提升上來了,很多信息的權限也對我開放了,我對這個社會或者說這個世界又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我發現根本查找不到更多關于科協的信息,對,哪怕我是科協的一員了。 所有人都知道科協的存在,都知道它是一個科研機構,對于末日生存或者重建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但他具體是什么樣的,幾乎所有人都不太清楚?;蛟S只要去到安娜、趙磊這樣的,才有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信息。 而且基層于基層之前,也是極度不平等的,伊莎能輕易查到我的資料,甚至連我在新公司里面搞的那些東西她都能查得一清二楚。但我?自己伙伴伊莎的資料差不多,之前殺了劉全旭算是間接救了我的黃義安,我一樣查不到。 我頓時覺得,我這個科協成員的身份有可能是冒牌的……“又在瞎想什么?準備進去了?!?/br> 那邊伊莎喊了我一聲,然后手指在面前的金屬門的電子鎖上敲了敲,門咔嚓一聲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那黑漆漆的暗影中的臺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