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雙修滋補絕妙計
19 顧衍文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溫泉里,渾身暖洋洋的,骨頭都酥軟了。他享受這樣的舒適,又覺十分困倦,想要沉沉睡去。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阻撓了他的沉眠,他顫動著眼皮,想要睜眼一探究竟。但沉重的眼皮不聽他的使喚,任他如何使勁都難以抬起分毫。 耳畔隱有聲音傳來,顧衍文仔細分辨,好像是師尊。他想要開口說話,也失敗了,最后只動了動指尖。 倏忽間周身暖意消散,他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往身側唯一的熱源靠去。熱源在一瞬間僵硬成了石板,而后他感覺到有液體滴落在他的臉頰上。 怎么下雨了?他是在泡露天溫泉嗎? 顧衍文再度嘗試睜眼,功夫不負有心人,克服重重阻力后他終于睜開眼看清了眼前景象。 他的師尊正怔怔看著他,眼尾飛紅,幾滴將落未落的淚珠懸在睫毛上,面上猶有清亮淚痕,呈現出令人心驚的脆弱和美貌。 顧衍文也愣住了。莫染冰不曾在人前顯露過半分脆弱,遑論落淚,而今他僅因自己的蘇醒就如此情難自禁,這到底…… 顧衍文費力抬手抹去人臉上淚痕,啞聲道:“師尊,我睡了多久?” 莫染冰覆住他的手,聲音比他這個許久沒說話的人還干澀:“三年?!?/br> 他緩慢眨了眨眼,一時有些難以消化,索性把頭埋進師尊肩窩里,不想面對事實。 莫染冰無聲笑了笑,把他抱到床上,而后就聽人甕聲甕氣地說:“我是不是沒穿衣服?” 顧衍文才泡過藥浴,自然渾身赤裸。先前莫染冰專注于探查恢復情況,沒有別的想法,當下聞言,再一看懷中小徒弟線條流暢的身軀,旖旎頓生。 莫染冰嗯了一聲,眸中溢出諸多情緒,又被一一壓下,只把人塞進被子里,而后打算去拿湯藥,不查間被人攥住了衣角。 顧衍文一雙杏眼露在被外,眼巴巴看著他,無意識地撒嬌:“師尊別走……” 莫染冰心狠狠一顫,知道這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江御清的所作所為給他的小徒弟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再難壓抑心中洶涌的情感,俯身親吻顧衍文的額頭,而后是眼睛,鼻尖,臉頰,最后在唇瓣上落下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顧衍文看著師尊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鴉羽般的眼睫下是繾綣至極的眼神,恍如冰雪消融。莫染冰徐徐起身,長眉微蹙,耳尖浮上薄紅,不自然地偏移了視線:“我去拿湯藥?!?/br> 顧衍文蜷進被子里,眼睛一眨,意思是讓他快去快回。 莫染冰抿了抿唇,到底沒壓住笑意,一個溫和的笑在臉上綻開。 顧衍文見狀也笑著說:“師尊笑起來真好看?!?/br>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顧衍文與手中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面面相覷,看了半天又抬頭看師尊,卻見人再度恢復了冷面模樣,不容置喙地說:“喝完?!?/br> 顧衍文百般不情愿,苦著臉嘗了一小口,胃里立馬翻騰不已,偏頭嘔了幾下。然而吐出的不止有褐色的藥汁,還有血。 莫染冰當即接過碗放到一邊,皺起眉頭。那刺進心臟的一劍幾乎耗盡了顧衍文的本源精氣,這些年雖然靠各種靈丹妙藥恢復了些許,卻也遠不到半數。而想要盡快補充本源精氣,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雙修。 思緒飄到方才的一吻,莫染冰原本堅定的否定態度有所動搖。又看向顧衍文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和綴在唇邊的血痕,像是下一秒就要再度昏迷,頓覺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小徒弟能快點恢復,雙修又何妨。 莫染冰定了定神,脫去長靴上塌,在顧衍文疑惑的眼神中擒住下顎,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藥的酸苦和血的腥甜混為一團,著實不是什么好滋味,莫染冰卻甘之如飴。唇瓣分離,顧衍文面上紅潮乍現,氣喘不止,胃中翻騰壓下些許,虛弱無力之感也有所好轉。 他看著師尊解開衣扣的動作,登時明白了其意圖,把手搭在人腰際,力道輕如鴻毛:“師尊……” 莫染冰頓了頓,衣袍滑落,隨后掌中出現一個瓷瓶,垂眼把液體淋在手指上,往身后探去。他雖勉力繃著一張面皮,但在顧衍文的注視下還是難掩恥意,白瓷樣的皮膚染上淡粉,長睫不住地顫動:“不許看?!?/br> 顧衍文決定讓冰化得更徹底一些。他張口含住師尊胸前紅櫻,舔弄咬噬,惹得人泄出幾聲低喘,眸中一池春水蕩漾。 莫染冰揚起脖子,手指加到三根,草草結束擴張,抽出濕漉漉的手捏住顧衍文后頸,像拎小貓仔一樣讓人抬起頭,復又吻住雙唇。 顧衍文邊吻邊摸向張合的xiaoxue,勃發的性器抵在xue口蹭動。他抬眼,雙眸中滿是欲念,卻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在親吻的間隙說:“師尊,可以嗎?” 莫染冰心軟得一塌糊涂,怎么這么乖啊。他不假思索地點頭,而后便見顧衍文彎眸舔了一下唇,欺身把他壓在床榻上,單手握住腳踝,一個挺身,性器盡數沒入xiaoxue。 莫染冰渾身僵直,疼得冒汗,覺得自己是深入虎xue,軟的心又硬回來,想要把身上人推開。但聽人悶哼一聲,似是痛苦,于是手滯在空中,忙問到:“怎么了?可有不適?” 顧衍文頗為委屈地說:“師尊夾疼我了?!?/br> 莫染冰:“……” 自己慣出來的徒弟得自己受著,莫染冰深諳其道。他嘆口氣,努力放松后xue好讓顧衍文進出。 這會顧衍文反倒退了出來,撈起一旁的瓷瓶,有樣學樣把手指淋濕了,而后兩指并攏插進xiaoxue攪動,開口道:“我不會,師尊得教我?!?/br> 莫染冰愣了愣。他平日傳授的都是劍道心法,哪成想有朝一日還得教徒弟如何行房事,這實在是強人所難。莫染冰側臉不應,忽而身下指尖按到歡愉點,他弓起腰,喘息急促起來。 “這里是什么?”顧衍文極度好奇似的不住戳弄著那點,莫染冰腿根直顫,身軟如水,蹙眉咬唇壓住嬌喘已是極限,哪還有余力回答。 見人不答,顧衍文更是變本加厲地屈起指節頂弄,也不懂什么輕重緩急,每次都重重碾過。 快感如一道道鞭子直抽腦髓,莫染冰受不住了,淚水蓄在眼眶里,身上的粉色愈發明顯,有往艷紅發展的趨勢。他哆嗦著起身扣住小徒弟的手腕,緩了半晌才出聲,清冷聲線摻雜著難以忽視的沙啞和情欲:“不要玩了?!?/br> 顧衍文揚唇,對自己的無師自通很是滿意,依言抽出手指,換成粗長的性器插入。這次他放緩了速度,每插入一點就停一下,觀察著師尊的反應。 過慢也是一種煎熬,莫染冰才經受過快感的侵襲,這般溫水煮青蛙的速度讓他難耐地擰眉,卻也無法將讓人快點的囫圇話說出口,只把手撫上顧衍文胸膛,觸及一道三指寬的粗糲疤痕。 他一時怔忡。這道疤無論用了多少藥都無法去掉,像是鐫刻在顧衍文身上的永久印記,讓莫染冰一看到就能憶起差點再次失去他的絕望與苦痛。 顧衍文察覺他的分心,挺胯深入抽插起來,同時俯下身子,軟舌繞著乳尖打轉,又叼起扯弄,把原先色澤寡淡的rutou欺負得嫣紅漲大。 莫染冰因猝不及防的頂弄驚喘一聲,酥麻快感漫上來,傷懷思緒被拋到腦后,只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快意。他墨發散亂,細眉皺起,一雙霧蒙蒙的眼半闔,唇瓣翕張,面若桃花,一副全然情動的模樣。 顧衍文松了口,見狀輕笑一聲,抵著先前找到的點加快了抽插速度,最終和師尊一同釋放了出來。 他撐在師尊上方喘氣,感覺有東西涌進了身體里,轉眼又被吸收了個干凈。 他起身摸了摸微微發熱的心口,虛弱感消失殆盡,師尊卻是困倦至極的樣子,已然闔上了眼。 他給師尊蓋上被子,端起一旁涼掉的湯藥,一點點慢慢喝完了,留下滿口苦澀。 三年,他不省人事整整三年。 顧衍文找了身衣物穿上,玄服沾染了師尊的氣息,其上冷香淡淡。 他長出了口濁氣,打開門扉,久違的陽光灑落進來,他瞇起眼,感到恍惚。 也不知道他們都怎么樣了。 顧衍文往外漫無目的地走,一路都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看來今天不適合偶遇。顧衍文停住了腳步,準備折返,不期然瞥到一張俊朗的臉,眉間一點紅蕊為其添了幾分邪氣。 是談川谷。 他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