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是如何愛上我的教官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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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關上門,轉身時我揉了把酸澀的眼睛,期望它不那么紅,至少別讓習謹看出來。 “喲,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怎么?” “被欺負啦?” 習謹笑,不小心牽連嘴角的傷口,臉頰抽搐了下,罵句“cao”。 活該。 我面無表情地想: 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那天,我色迷心竅,放任一個陌生人入侵我的世界,然后就被許長洲牽著鼻子走—— 他對我好的太過,好的讓我覺得他別有企圖,但這么久過去他還是對我沒來由的好。既然接受了別人好意,心里自然會產生負疚感,我看得出他想我和習謹交朋友,勉強過來了。 本以為習謹上回是被打傻了腦子抽了,結果我每次來,人家都對我笑得燦爛,磨磨蹭蹭湊上來搭話。 要是我不理他,他就抱怨我嘴巴緊的像蚌。 他和許長洲在某方面很像,我不勝其擾,偶爾聊上兩句,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他不在意,一個人自言自語。 相處久了,不再覺得他是個性格惡劣的官二代,而是個心理幼稚的孩子。 還是習慣拿拙劣的小把戲吸引注意力的熊孩子——所以總干混賬事,因為我察覺到他的“性別歧視”是偽裝的。 包括當眾挑釁教官,也是因為他在習慎那里久聞許長洲的大名,故意找教官的茬。 美其名曰試探實力。 結果把自己試探進了醫院里,不過教官下這么重的手很難說沒有習慎的示意。 但我越想越覺得心頭燒得慌,于是把他按在病床上揍了一頓,幫他延了半個月的假,才消了氣。 15 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我解釋說,“昨天剛開始特訓,今天就被迫在3D展覽館和一群蛇待了整整三個小時,剛回來?!?/br> 我苦笑,“然后就這樣了?!?/br> 習謹嘴角咧開個壞笑,形狀細長的眉眼微彎,露出個格外幸災樂禍的表情,“教官拖著你去的?嘖,小可憐?!?/br> “沒你可憐?!蔽覜]忍住刺道,“削個蘋果還能把大腿刺傷,按你的話來說——全天下Alpha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哼,老子故意的!” 習謹撇開臉,小聲憤憤道,“還不是被你打的,媽的,下手真狠,東西都握不穩?!?/br> 提到這個我就冒火,“我怎么沒打死你?” “別啊容哥?!彼?,扒拉一下象征著隊友貼心慰問的袋子,語氣不滿,“怎么全他媽是吃的?焦糖布丁,酒心巧克力,薯片?” “哈——?草莓餅干?哪個傻逼放的,餅干給我習謹吃他媽草莓味的?!” 不一定是幼稚,還可能是表演型人格障礙。 16 對他的撒潑視若無睹,在邊上坐下看書,但是習謹一鬧起別扭就沒完,吵著問我。 那么多人我那兒記得清楚,鑒于我單方面和解元勉強算得上走的最近,第一選擇就是他。 于是我隨口胡謅,“解元?!?/br> 習謹微怔,表情不自然起來。 他眉頭糾結地皺了又皺,最后死死擰著,把餅干塞回去。 “好吧?!盇lpha瞇了瞇眼,義正言辭地指責起來,“沒想到他會喜歡這種玩意兒——草莓?真見鬼,怎么和許哥……” “閉嘴,你好吵?!?/br> 我不耐打斷他的話,習謹一僵,眼里浮現出惱怒。 丟臉的Alpha開始氣哼哼地發飆。 我懶得理,削蘋果。 17 動靜沒一會兒小下來,習謹自個兒小聲嘀咕什么我不感興趣,心里想事兒。 昨天我沒待夠半小時,教官今天就變本加厲地規勸我走進群眾——前腳從蛇堆里出來后腳就被拽去福利院做義工就是最慘痛的教訓,幸運的是認識了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教官還給我倆一大一小兩個棒棒糖。 ……感覺挺不賴的。 18 習謹懶洋洋地靠著床頭,突然喊我,“欸,應容?!?/br> “怎么追Alpha?”他摸了摸下巴。 手一抖,削得完美的蘋果皮應聲斷裂。 盯著地上的果皮沉默兩秒,我拿水果刀挽了個刀花,朝他抿起笑,“想試試?” “別啊……”習謹訕訕舉起雙手,右手腕劇烈抖著,那是我昨天打的?!霸僬f了,等我好了,你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br> 后面一句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我送他以嘲弄的冷笑。 這家伙昨天被我揍完了齜牙咧嘴地揉身上,接著邊削蘋果邊直勾勾盯著我,感慨我冷漠無情,又語出驚人說,“其實我暗戀你?!?/br> 我覺得他有病。 所以他下一秒手抖把大腿刺傷,我沒管他,我覺得我下手太輕了,又把他揍了一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腦子給打壞了。 19 和教官待在一起的片段反復在我腦海中閃回播放,我知道我貪戀上那種酸酸甜甜的氣味了——來自教官的氣味,今天上午聞到的——他擁抱了我,然后我聞到了他的氣味。 摘除腺體,體內還會有少量信息素殘留,從guntang的血液里逸散出來。 只有親密接觸的人能夠聞到。 再加一句,可能需要嗅覺異于常人。 我不太確定,不過我不打算問習謹,他和教官好像很熟的樣子,我不想和他分享,雖然兩個Alpha不會有什么…… Alpha? 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等等,你剛剛是說……追Alpha?” 習謹重重一哼,作為回答。 這不能怪我,別人總以為我是Alpha,久而久之,我也把自己當Alpha了。 很自欺欺人吧。 20 削掉一片薄薄的果rou。 甜味溢滿口腔,不是藍莓。心情忽然差勁,我把削好的蘋果塞給他,撂下句“走了”。 我這跟做錯事還甩臉色沒區別,習謹大概會氣到睡不著,可是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走廊道窄,迎面兩個被模糊輪廓的人影貼著走近,我一眼認出了許長洲。 解元和他幾乎挨在一起。 教官微笑喊我,解元冷著臉朝我點點頭。 炙痛順著我的五臟緩慢爬開,我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意,敷衍應付許長洲幾句,心思在他倆身上打轉——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 然后他們一起進去,教官說了什么,離得遠,有點含糊,我還是聽清了內容。 “今天感覺怎么樣?”他問習謹。 我突然明白了怒火的由來。 你對每個人都這么關心嗎,許長洲?還是只要是你的學生,你就會不厭其煩地靠近,盡己所能幫助他們,哪怕他們并不需要。 是這樣嗎,教官? 21 走出醫院,天空煙霞燦爛,余暉把軟綿綿的云團擦成漸變紅,邊緣燃著熱烈明艷的火。 心臟被燙得猛地縮了下。 看見解元和教官單獨站在一起,感覺就像是有人搶走了我的哥哥。 22 宿舍里,解元已經回來了,正在桌前看書。 我買了一兜藍莓回來,洗干凈了裝進果盤,然后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很好吃嗎?”解元冷不防開口。 我眨了兩下眼睛,轉過頭,Alpha靜靜和我對視,方才反應過來他在問我。 “嗯?!蔽艺f。 “你覺得哪些水果好吃?”他又沒頭沒尾地來了句。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心想,還是如實回答,“芒果,獼猴桃,草莓,哦,最喜歡的是藍莓?!?/br> 我舌尖卷過被碾碎的果rou,咽下酸甜的津液,端起果盤,試探著問我這個兩年里除了野外生存從不吃水果的舍友。 “吃嗎?” 23 果然,人家就是沖著我藍莓來的。 聊了會兒后幾天的訓練內容,我主動轉移話題,順勢提起教官的信息素,沒說具體味道。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教官的“更多”。 解元說聞不到。 那點鬧騰著作妖的嫉妒瞬間被安撫下來,收了刺,軟成一灘熱乎乎的竊喜。 一夜未眠,第二天訓練晃了神,鋒利的刀刃挾著勁風擦過我的臉頰。 教官單獨叫我過去。 “怎么不在狀態?”他先是這么問我,給我清理傷口,我才感覺到痛。 我笑了笑,“失眠?!?/br> 教官追問發生了什么,我緘口不言,默默守著只有我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小秘密,揣著個寶似的。 他得知我通宵,氣得罵我:“無定義性別者作息紊亂對身體傷害有多大你心里沒數嗎!” 啊,我知道呀。 他話里話外都是焦急的關切,我應著,心臟像泡在溫水里,心不在焉地盯他微微顫抖的睫毛——被我氣的。 擁有好看睫毛的教官罵夠了,發現我沒聽進去,直瞅著他發呆,當即冷了臉色。但我早已摸清他心軟的本性,一點兒不怵,溜回隊伍里繼續訓練,還能給教官擺出個乖巧的笑臉來。 即使人家根本不多看我一眼。 24 我心情不錯,訓練結束后立刻來到醫院,兜里放著從解元那偷摸來的幾顆藍莓,反正是我買的。 手剛碰到把手,門就開了。 和解元對視一眼,唇角挑起個戲謔的笑,他面不改色地解釋,“教官讓送材料,我順路來看一下習謹?!?/br> 這一下至少看了有大半個小時啊。 我很有眼色地不搭話,等人走遠了才進去。 見來人是我,習謹沉著臉使氣,我雖理虧,但絕不認錯,似笑非笑投去一瞥,“換暗戀對象了?” 大約沒料到我這話,他飄開眼神,伸手撈包餅干拆開咔嚓咔嚓地咬,“那是以前,再說了,我跟你又沒什么,換人不是很正常么?” 很好,有做渣男的潛質。 25 我明知故問:“你要追誰?” 他碾著餅干的牙齒用了勁,像嚼骨頭,“一個冷冰冰的Alpha?!?/br> “還有一個花心風流還特別欠揍的…呃,無定義性別者。哦,他還是個殺手?!?/br> 后者辨識度太高,我頗感興味,“Killer?腳踏兩只船,你不怕被他一槍斃了?” “不是我啊,是我哥?!?/br> 習謹舔了下手指上的餅干殘屑,挑剔地瞇起眼,“草莓……還算不錯?!?/br> “昨天還嫌棄呢?”我嗤笑。 “怎么?不許???昨天的我又不是今天的我,昨天的我不喜歡草莓,和今天喜歡草莓的我又有什么關系?” cao,這歪理。 不過也有點道理? 昨天的我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教官了,今天的我發現自己更喜歡教官了。 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