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書忘帶了?所以呢,這又是你逃課的理由?顧辭..你才上初中就天天逃課,你!..”女人音落,轉身下樓。顯然,她又生氣了。 “砰”的一聲,別墅外的鐵門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出聲響。 顧辭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看著她老媽瀟灑的開著敞篷跑車走了。這是第n次,顧辭把堯浮氣走了。 A市,繁華的世貿中心,堯浮穿著吊帶碎花裙招搖的把跑車停在商場外的停車點,腳上還穿著拖鞋,毛茸茸的小兔子,有點可愛。26歲的年紀,不能說漂亮的臉蛋,只能說,秀氣的讓人移不開目光,修的很漂亮溫婉的眉型;標準的單眼皮,但卻很大,水汪汪的很,棕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是一泉清水,只想讓人漾在里面;卷翹的睫毛隨著眼睛的頻閃,說像蝴蝶,總覺得俗氣,總讓人覺著像是秋日的落葉一點一點敲在心尖尖上;小而翹挺的鼻子;沙秋薄霧般的唇;臉小的就像電影明星一樣。宗紅的長發齊到盈盈一握的腰間。并不豐滿的b罩杯胸部讓堯浮看起來像是初來乍到青澀的大學生,雙腿筆直修長,腿部的線條美的過分。風吹起碎花裙的裙邊,甚至快要看見白色的內/褲邊緣。此刻她滿腔憤怒,只想一頭埋進公務里,忘記家里那個可惡的逆子。 商場門口幾名安保畢恭畢敬低著頭鞠躬帶著滿腔尊重的敬意無聲問好,天知道他們多想敞開嗓門大喊“老大好!”??墒抢洗笳f過,不要那樣喊,俗氣! 明面上是二十出頭羸弱的小女人,實際上是場控大半個A市的上流財閥,商業巨頭,背地里又是黑白通吃,兩道畏懼喪心病狂的大佬。 光看堯浮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的身份,小白兔一樣的外表,只會想讓男人和女人把她吃抹干凈,更何況她現在穿成這樣??傻仓缊蚋∩矸莸娜?,從來不敢對她有任何肖想,手下的人除了敬意就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頂樓辦公室內,堯浮扎進了繁忙的公務中,雖然不用她親力親為也有白野這個得力的副手替她打理,從小跟在她身側的男人,凡事都為她不費事的解決,讓她一直都很省心,但是堯浮此刻怒火中燒,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分散注意忘記小畜生剛剛的一番行為。 白野在一旁替堯浮打磨咖啡豆,沖了一杯拿鐵輕聲放在了她的右手側。最近老大來處理這些事情變得越加的頻繁了,少小姐現在是厭學期嗎…… 顧辭怔怔的看著女人離開的地方站了很久。久違的,說了一個字?!癱ao?!?/br> 每次都是這樣,說不了幾句話就開車跑走了,就不能多說點嗎…雖然是養母,但也太不負責了,既然這樣為什么當初要選擇收養。 顧辭心里抱怨堯浮,六歲把她接來堯家,理論上來說是堯浮可笑的悲憫之心讓她收養了她。這可笑的悲憫,卻只在顧辭犯錯才來見上她一眼。什么狗屁mama,該死的是她顧辭居然貪戀的喜歡著這個養母施舍的一點點溫暖,可笑。 背上純黑色書包,其實一本書都沒少,顧辭就是故找茬。 叫來白元開車送自己去學校。白元和白野是親兄妹,從小就在堯家被培養,為的就是讓他們成為堯家最放心把背后交付的忠狗,而事實也沒有讓人失望,白氏兄妹,確實是最忠誠的家狗。 “少小姐要去學校嗎?”白元坐在駕駛坐上。 顧辭坐在后座,抬眼對上看向后視鏡的白元,“我說過,堯浮不在不要這樣喊我?!?/br> “抱歉,辭少?!彼哉f顧辭中二些有錯嗎,不,她沒錯,白元也不會覺得無語,畢竟所有人都不知道顧辭背地里是什么小惡魔的樣子,除了她白元。把同學一腳踢進水里什么的,應該算是很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了,她當然不會把顧辭做的事情上報上去,畢竟她只是被派下來照顧她的,而不是監視。曾經白元也向堯浮說過顧辭平常在學校的表現,堯浮沒什么反應,在第三次匯報完之后,堯浮說了,不要時時刻刻監視她,“顧辭是一個個體,她是你的主人,及時是我要你背叛她,你也不可以那么做?!眻蚋〉脑捠沁@樣的。白元如同刻在骨髓里,深深的記著。 “醫院?!?/br> 白元沒有回答,驅動著車向醫院駛去。 醫院VIP病房一個年輕的男人躺在里面,桌上擺滿嬌艷的花,男人此刻看著面前大屏電視機,通過記者通過報道,他看見一切光榮和財富都屬于堯浮,可笑,他現在恨不得爬起來去把這一切搶過來。 病房門被敲了兩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房門推開,十四歲稚嫩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近乎冷漠,頭發披散著,右側頭發別在右耳后,中性的長相,眉眼間帶著一絲英氣,是會被誤會的那種長相,留著長發陰柔的男生,又A颯不茍言笑的女生,薄唇欲張又合,不難看出長大后的模樣,一定男女通殺。顧辭啊,他的女兒來了。 顧盛淺笑,伸手示意顧辭過來。顧辭不語,走向一旁的沙發慢慢坐下?!邦櫴?,這里的沙發真好啊?!?/br> 男人的笑容戛然而止,僵硬的表情轉向她。 “真可惜你不能親自感受它?!鳖欈o沒有停下,一字一句扎在顧盛的心里,如果不是堯浮那個賤人,他會一輩子就這樣躺在這間病房里,一步也邁不出去,下半身徹底殘廢,癱瘓在這嗎?!案惺懿坏經]關系,你只要在這,安安靜靜的躺著,別躺在這里都不安生,讓你那群走狗去給堯浮找不舒服,我會把他們都解決的,別逼我對你動手?!?/br> 顧盛不咸不淡的笑著,“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怎么能向著外人說話呢?!?/br> “她不是外人,是我媽?!?/br> “她只是你的養母,不是生你的親生母親,不過是養了你九年,怎么,九年?入戲很深?” 顧辭真的很想啐他一臉,但真的太不文明了,所以她說:“狗東西?!?/br> 顧盛的臉徹底陰沉了,“不過是我在外面不要的野種,也敢這樣和我說話,如果不是堯浮,你還不知道會在哪死了,和生你的那個賤女人,我要是知道你們的存在,呵?!?/br> 顧辭無語,“怎么,躺了十幾年給你的腦子也躺壞了嗎,裝也要裝全套好嗎?!?/br> 不歡而散,事實上,這么多年來,顧辭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沒有一次是說雙方歡快的道別,這種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 拿親生說事,說急了就開始像瘋狗一樣咬,真是活該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