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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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炎躺在樹蔭下,看著手里的玉玦出神。那是一塊通體瑩白的獸形玉玦,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光澤瑩潤飽滿,似乎被主人保養的很好。仔細看那獸形像是狐貍的樣子,一顆紫色的寶石嵌在眼珠的位置,在陽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數月前離開青蓮道觀的那天晚上,云瑤師姐拉住他,給了他這塊玉玦,他想要推辭,卻見師姐搖了搖頭,告訴他這玉能幫他找到命定之人。 解炎覺得師姐似乎話里有話,于是便收下了??蛇@數月來他仔細觀察了這物件很多次,但不管他怎么看這似乎都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玦,解炎對玉石不甚了解,只覺得也就比普通的玉飾雕工更精致些??赡苁亲约合攵嗔?,師姐只是想寬慰自己罷了。無論如何,師姐的一片心意解炎自然稀罕的緊,他想通后便將玉玦小心收進納戒里。 “師兄!”杜子衿不知從哪冒出來,湊到解炎跟前沖他咧嘴一笑。 “怎么又在看那玉玦啊,好幾次都看到你看著它出神了……”少年跟青年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了點嬌嗔。 解炎失笑,“不過看看罷了,怎么連咱們師姐的醋都吃?!?/br> 聽著解炎寵溺的語氣,少年雙頰不禁染上緋色,只見他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精巧的機關小鳥,那鳥兒雕刻的栩栩如生,不過少年巴掌大小,此時正噗嗤噗嗤沖解炎煽動機關羽翼。 少年見解炎露出驚喜的神色,不由得有點得意,“這個送給你?!?/br> 解炎接過機關小鳥習慣性道了聲謝。 “都說了多少遍了師兄再跟我客氣我真生氣了?!?/br> 耳邊傳來少年的嗔怪,那溫熱的呼吸就那么打在他耳蝸上,讓解炎有些癢。自從在青蓮道觀的后山表白心意后,杜子衿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改之前在解炎面前內斂沉默的個性,變得開朗了許多甚至很多時候有些粘人,直白熱烈的向解炎散發著愛慕,只要有少年在的地方,解炎覺得周圍隱形的粉紅氛圍簡直有如實質,那場面看得阮望這個母胎單身直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當初他不過是一時腦熱才應了少年的期許,他本以為年輕氣盛的杜子衿不過是少年沖動又分不清對師兄的孺慕之情才會產生喜歡他的錯覺,自己本就不是能給他回應之人,想著冷淡他兩天,這個小師弟就知難而退了也說不定,但上天顯然沒有放過解炎僥幸的想法。杜子衿遠比他想象的來得認真,對方不僅在生活對解炎面面俱到,在感情上更是體貼入微,哪怕解炎從不給他回應他也毫不在意,杜子衿為人心思玲瓏又心靈手巧,便常常變著花用他那精湛的機關術做些玲瓏巧致的玩意兒供他解悶,少年費盡心思就為博自己開心的舉動讓解炎不得不感動,他本想讓人不用費這些功夫,但每每看到少年那小狗一樣暗含著期冀看向自己的目光,拒絕的話到了嘴巴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就這樣半推半就,解炎的乾坤袋里如今已經塞滿了各式各樣杜子衿送的機關小動物。緊貼著解炎的杜子衿開心的說著近日發生的趣事,想來要是給他條尾巴現在估計都要搖上天了。 杜子衿明媚的笑顏像小太陽一樣灼傷了解炎的眼睛,他暗自懊悔起就這樣輕易給了少年期許的希望。他清楚的認知到,杜子衿想要的,他給不了。 遠處的典經閣前人聲鼎沸,杜子衿和解炎過去,只見被眾人圍住的瞿聞之手拿黃色的卷宗,“還有一月就是仙門大會了,大家務必勤加練習,今年的優勝者將得到進入秘境的資格,機會難得,大家要好好準備?!?/br> 此話一出,底下的弟子們都沸騰起來,畢竟仙門大會四年一屆,但這進入秘境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秘境的入口位于四大洲中央交接的迷霧區域,那里終年被瘴氣所縈繞,別說普通生物,哪怕是元嬰修士進去都得掉一層皮,因此四洲的修士一般都不會靠近。但每過一段時間,四象迷霧周圍就會隨機的出現一些空間裂縫,那些裂縫的另一頭連接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那里靈氣充沛,暗藏法寶,據悉,這秘境很可能是上古時期已故的修道大能留下存放自己財產或傳承的地方,雖然遍布被靈氣滋養的兇悍危險的妖獸,但寶器和傳承的誘惑還是讓一群又一群的修士前赴后繼。最后未免出現大的岔子,四大洲的上三宗決定由十二仙宗輪流派人看護通往四象迷霧的入口,同時保證空間裂縫一旦打開能及時反饋給十二仙宗。 作為仙門大會的頭彩的“七殺”就是這屆的承辦宗十二玲瓏閣的修士在一個月前于迷霧東南方向發現的空間裂縫,因位置沖向南斗六星的“七殺星”,故得名“七殺”。 “師兄,今年這場仙門大會我也會參加?!倍抛玉乞湴恋卣f,“今年我的劍法可是大有精進,師兄就等著瞧吧?!?/br> “好啊,那師兄一定給你加油?!苯庋仔χ嗔巳喽抛玉频念^,心中卻遠不如表明那樣輕松。畢竟,上一世的解炎就是在這“七殺”秘境之中,被許挽瀾害得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我也會給師兄加油的!”聽著杜子衿滿懷期冀的聲音,解炎突然想到自青蓮道觀一別,他與許挽瀾已是一年未見。原來時間竟過得這樣快,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下去的。解炎苦笑,這一世少了那些糾纏與齟齬,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去秘境,也許他也能擺脫死亡的結局重獲新生。 也許要讓這孩子失望了,解炎不禁有些愧疚的想到,但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輸掉這次仙門大會的比賽。 朱雀洲,陵城,十二玲瓏閣。 黃白服飾的一群人跟隨著一紅色羅裙的女子穿過水榭長廊,入眼的建筑雕梁畫棟,天光襯著水景是與傍山而建的隱劍宗截然不同的景致。沺瀠和李菲早就嘰嘰喳喳地一邊欣賞水景一邊欣賞路過沖她們微笑示意的玲瓏閣女弟子,兩人那樣子就差眼冒綠光了。杜子衿也興奮地跟在解炎身邊,止不住的感嘆,顯然對這亭臺水閣頗為贊賞?!癹iejie,你們宗門好漂亮??!”沺瀠從瞿聞之身后鉆出來和領頭的紅衣女子搭話,那女弟子先是驚訝,復像是被沺瀠這幅天真爛漫的樣子逗樂,掩嘴道了聲多謝,“叫我朱芳晨就好。各位道友遠道而來,鄙閣若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擔待,前面那就是給貴宗安排的住處?!闭f著指向不遠處湖心復式的水榭建筑。 順著那方向,解炎視線觸及一片雪白,翩翩衣袂下青色的九瓣蓮兀自盛開。領頭的許挽瀾墨發高束,旁邊容貌姝艷的粉衣女子笑容明媚,嬌軟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似是在與他說些什么。兩人挨得極近,從解炎的角度看過去,女子的胸脯都快貼上許挽瀾抱劍的手臂。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兩隊人就在這通向湖心水榭的路口正面遇上,解炎想裝沒看見都不行。 “喲,瞿師兄,解師兄,”尹落芷率先沖他們打招呼,“好巧~” “許兄,尹兄,好久不見?!币蛑乔帻堉薜纳先?,兩宗的住處被安排相鄰也很正常,瞿聞之笑著應道。解炎大方沖尹落芷笑了下禮貌性問候了兩句。 許挽瀾在看到解炎的第一時間,身體下意識地拉開與女子的距離。他對瞿聞之微微頷首以作示意,眼神卻從剛開始就一直黏在瞿聞之后頭的解炎身上,解炎感受到那毫不避諱的目光,卻始終沒有看許挽瀾一眼。 由于許挽瀾一言不發,兩隊人打完招呼后就僵持在了這里,剛剛還言笑晏晏的氛圍陡然間急轉直下,那粉衣女子瞄了一眼許挽瀾,款款向前對著瞿聞之福了個身,“閣下就是隱劍宗首席大弟子瞿聞之瞿師兄吧,小女子賞心玥這廂有禮了。這湖心水榭就是我們閣主為貴宗和青蓮道觀的道友們安排的住處?!?/br> “如今時候也不早了,各位遠道而來想必都已乏了,不若早些休息,那瞿師兄先請?”名喚賞心玥的女子站在許挽瀾的旁邊嫣然含笑,端的是七竅玲瓏落落大方,儼然一副替青蓮道觀拿主意的女主人姿態。 同門的紅衣女子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贊同賞心玥的做法,但也未多說什么。 “那就有勞朱姑娘帶路了?!宾穆勚畼返庙標浦?,朱芳晨便上前去開路。 “要是我說不呢?!?/br> 清冷的聲音兀然響起,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賞心玥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臉上。瞿聞之皺眉看向許挽瀾,“許兄這是何意?” 氣氛一下子僵硬到極點,許挽瀾卻好似毫無知覺,面上依然是那副慣常的清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瞿聞之的方向,卻不是在看他。 “啊哈哈哈,我家師兄太久沒見瞿師兄了,這不開玩笑呢嗎,想留師兄多說會兒話?!币滠菩χ蚬?,急于補救這尷尬到不行的場面,“以后有的是機會敘舊,來日方長么。瞿師兄先請,瞿師兄先請?!?/br> 解炎不知道許挽瀾這又是整哪一出,不禁有些緊張。他縮在人群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仿佛穿過人群,恨不得將他盯個對穿。在路過許挽瀾附近時那種壓迫感幾乎讓他胸口漏了一拍,他撇了一眼,卻不經意的對上一張明艷張揚的面孔,他對這位賞心玥師姐有些印象,好像在一年前的周歲宴上見過她,對方有著讓人過目不忘的好相貌。但此刻那雙上揚的美目中卻迸發出冰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刃,暗藏在平靜的潭水之下。 不過匆匆一眼,那視線很快就被人群淹沒,解炎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 待隱劍宗一行人離去,賞心玥又換上那副巧笑嫣然的表情對著許挽瀾正想開口。許挽瀾略過她徑直走向水榭,賞心玥只聽到耳邊的聲音宛如結了霜一般,“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擅作主張?!?/br> 賞心玥頓時僵在原地,許挽瀾雖沒看她,但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猶如冰凍三尺,讓她羞惱又不禁打了個寒顫。尹落芷隨口安撫了人兩句,大步追上獨自走在前面的許挽瀾,他看著對方凌厲的下頜,壓低的嗓音像是毒蛇吐信。 “不急,師兄。來日方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