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因為一頓飯就要來學校草我嗎
遲相楚不會做飯。 在與德托忒斯同居之前,他早餐午飯都是在外面吃的,下午茶在學校旁邊的咖啡廳,不吃晚飯。 他不會做飯,對于他來說,他與料理相當于教徒與,是絕對不能相互理解的。食材在遲相楚手里還不如爛在地里,只有泡面能稍微讓他占點便宜。 德托忒斯作為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惡魔,對于美食料理略知一二,自然也讓遲相楚改掉了不吃晚飯的習慣。 不過德托忒斯最近感覺有點奇怪,遲相楚本來就是胃口不大的人,而最近飯量更小了,尤其是晚飯,連兩個蘋果的量都吃不下。 德托忒斯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最終只有兩個想法最符合情理的。 遲相楚某次下班回來,在沙發上側躺著看電視時,德托忒斯突然從頭到腳來回打量他,盯得他有些發怵。 “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你,沒事吧?” “?” “你如果得了絕癥,或者中了詛咒,你告訴我,我不僅能治好,還能幫你拔除病因?!?/br> “神經病?!?/br> 遲相楚看他疑神疑鬼的,無語得只好繼續看電視去了。 第一個猜想看來是錯誤的。那就只有第二種猜想存在了。 他在外面,吃別人的飯! 其實這種猜想也分兩種情況,一個是遲相楚在別的飯店里吃飯,一個是他吃別人親手給他做的飯??v使是前者的無意之舉,或者后者的變心之談,都只有一個結論:他對德托忒斯乃至他做的飯都厭倦了。 德托忒斯沒有證據,但他向來不需要證據。但先前的種種都告訴他,先冷靜下來,或許事出有因? 他在屋里左右踱步,心情難以平復,看了看表,現在趕過去,正好能趕上遲相楚上完最后一堂課。德托忒斯絲毫沒有猶豫,馬上關火,把圍裙一解,換上外套就出了門。 而當他下車后,在風中等了一會,他的思考幾乎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態,他在想一句話,如果遲相楚真背叛了自己,該怎么辦? 過了一會,他罵自己什么時候和遲相楚一樣優柔寡斷,徑直闖入了X大,順著記憶找到遲相楚的教室。 從后門進入時,此時教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學生了,大概是已經下課了。德托忒斯抄近路到遲相楚的辦公室,透過辦公室門上的玻璃,他能看見屋內的一切。 遲相楚在用右手翻一本書,而他左手的拇指與食指間,夾著一個木質的勺子,而左手旁邊,是一份只剩了一半的便當。 那種便當盒不是店家用的透明塑料盒,是家用的。這個便當,是別人親手做的。 遲相楚沒看到德托忒斯,翻頁時下意識又吃了一口,無意中也把德托忒斯惹得身上冷熱交加。 德托忒斯依舊不愿相信這件事,他出乎意料地比平時更加冷靜,打算回家再聊一聊這件事。遠比激烈的捉jian在床,反而這種溫柔而細小的刀傷更加經久而傷人。 正當他做好思想斗爭,準備離開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而屋里正打電話讓德托忒斯來接他的遲相楚也愣了愣,緩緩看向門外,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慌忙把便當盒藏起來。 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德托忒斯看得一清二楚,他推開門,緩緩道:“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br> 遲相楚滿臉驚訝,連忙起身:“德托忒斯,你聽我……不不我沒法說——你怎么來了?” “我來?我來不是很正常嗎?”德托忒斯冷笑道,“我不該來嗎?是不是,打擾你了?” “我確實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不過你相信我,我總有一天會做成你想的那樣的?!边t相楚扣上書,秘密被發現般臉涌上了紅色。 想的那樣?想的哪樣?是在別人懷里吃別人的飯,然后打電話告訴自己今晚有事不回家?還是直接不聯系他,然后和別人在餐廳進行燭光晚餐? 德托忒斯又產生了無數種想法,上前問道:“你既然當時選擇了我,就已經想好要接受我的一切了吧?現在還依舊嗎?” “當然,但是怎么突然……” “那你是,” “怎么有臉,” “吃別人做的飯的?” 遲相楚聽他咬牙切齒,頓時蒙了神。德托忒斯看他思考的樣子,知道他在編造理由糊弄過去,心里更是頓生怨氣。德托忒斯討厭沉默,他認為這是對于問題解決最爛的法子,沒有人會在這樣的狀況下喜歡這種回答。 而遲相楚并非有意如此,他現在腦子里還在分析著剛剛發生的情況,他怕如果沒搞清楚狀況,反而會火上澆油。但顯然,以德托忒斯易感的思考方式,并不會給他太多時間,答題時間到了還沒有做出正確回答,那就只能接受答錯的懲罰。 其實兩個人都明白,發泄與懲罰的方式是什么。 “這里不行,德托忒斯我們換個地方,你聽我說——” “這里怎么不行?讓所有人都知道表面溫柔的遲相楚教授是個吃著別人的飯被另一個男人cao的賤貨,人們不都喜歡這樣丑惡的真相嗎?越是違反道德就要越上前挖掘,越是刺激有趣就要越去滿足自己的求知欲,以觀眾的方式去評論他人的私事,這種事情不在少數吧?” “他們看到的就是真相嗎?德托忒斯,你冷靜一下,連你所認為的真相都不一定是真實發生……” 德托忒斯沒聽清他后面說的話,他心神有些混亂,自然聽不下去遲相楚的話,逼得遲相楚不斷后退,直到他的背貼上了辦公室的墻壁,兩個人之間的身體沒有距離,德托忒斯甚至能感受到遲相楚亂了節奏的心跳。其實他不必慌的,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德托忒斯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看不出喜怒哀樂,遲相楚知道,只有德托忒斯不爽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神態,他想要解釋,但似乎解釋也變成了一種無用的輕浮。 遲相楚偏過頭,想要推開他的肩,用的力像是蜉蝣撼樹一般,甚至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在。 “你沒有在抗拒?!钡峦羞拱延沂謴乃弦孪聰[探入,貼在他的胸上,指腹輕揉他胸前一點時,右手的其他地方在感受他的心跳。 遲相楚確實沒有很抗拒,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下身的頂起,頂得他心里發癢,起了生理反應。他對于德托忒斯的要求,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感,即使嘴上再怎么說,下體卻會被刺激感與興奮感弄得有些濕潤,大腿間不著痕跡地摩擦。 左手把他上衣撩起以后,德托忒斯看著這副萬人騎過的身體,心里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感覺,只是在他胸前的rutou處輕舔一下,留下一點痕跡。他沒明白自己當初為什么要讓遲相楚出賣rou體,或許是想看到這副高高在上的靈魂墮落的樣子,但如今,即使rou體本能渴求性欲,他的靈魂卻依舊純凈。而深入了這干凈靈魂后,反而讓德托忒斯吃醋于他不得不出賣rou體的行為了。 把手伸出來后,衣服貼在遲相楚身上,能看見兩點凸起。德托忒斯知道他起了生理反應,即使嘴上僅是呼吸急促了些,但身體不會騙人。 解開對方褲子上的皮帶,吻他的脖頸,看他朦朧游離的眼,德托忒斯做的一切都行云流水,而當自己的roubang的頂端碰到對方洞口時,他沒有接著進入,右側身子貼他貼得更近,吻他的耳垂。 “Enjoy them.” 遲相楚被他的氣息惹得耳朵根癢,下身立馬被侵占了大半,一時沒忍住聲音,又意識到這是教學樓,只好用左手擋住嘴。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德托忒斯由上至下撫摸他的身體,他的肌膚,他的皮骨。此時兩人的一切都是對方的,不限于時間與空間,與愛人性欲交歡的快感是短效而刺激的,是美酒一樣的上癮物,難戒,也很少人會自覺去戒。 他沒有特別生氣了,他的動作也柔和而有力,并沒有想要特別欺負遲相楚的舉動。 下身各種聲音混雜,卻和諧成一體,在節奏中,德托忒斯感覺遲相楚有些異樣,他的臉比以往多染上了幾分紅色。 “求你了,射在里面?!边t相楚的手貼上德托忒斯的身體,“撫摸我,占有我的一切?!?/br> 德托忒斯嘴唇微微動了動,左手輕輕撫上對方同樣硬挺的yinjing,遲相楚的右手也拉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含糊不清地說:“德托忒斯,讓我高潮,全都射進去?!?/br> 德托忒斯沒說什么,只當他是發情,在他不斷的喘息中,也如他所愿地將他全部的jingye都灌進了他的后xue。 遲相楚高潮后,把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德托忒斯身上,再抬頭時,眼里仍有未散的情欲。 “我竟然……潮吹了……”遲相楚低聲輕笑。 德托忒斯把他安置在椅子上上,為他穿好了衣服。遲相楚起身,把德托忒斯反按在了座位上,把剛剛扣著的書遞給他,然后跪在地上,直著身子抱他,聞他身上微微的汗液與香味摻雜的味道。 德托忒斯不知道為什么他一反常態,拿起那本書一看,才明白過來。 心情頓時有些復雜,低頭看他兩腿間的遲相楚,又把他扶起來,把書還給了他。 回家以后,遲相楚覺得秘密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必要藏了,正好看看自己廚藝經過這幾天特訓怎么樣了。 他把那本書拿出來,按照里面的食譜一點點細心做,最后端著一盤蛋包飯從廚房出來,遞給了在沙發上等待的德托忒斯。 “我一直都想做頓飯給你吃的,怎么樣?” “挺好的?!钡峦羞钩粤艘豢?,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就好?!边t相楚已經筋疲力盡了,放下心就倒在德托忒斯懷里睡著了。 德托忒斯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飯,又看了看懷里的人,又吃了一口。 “確實挺好吃的?!?/br> 就是下次別再鹽和糖搞混就行了。 不過遲相楚永遠不會知道這個評價了,他現在在夢里,正享受著德托忒斯給他做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