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網吧

    北門的炎夏，烈日高懸，空氣中沒有風，一些似云非云、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著，使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小網吧里混著煙味、汗味和其它的怪味，熏得蕭程澤眉頭緊鎖。

    高小虎開好了機子，把買的冰可樂貼到他臉上，帶來些微安撫。

    網吧的小包間是用木板隔出來的，幾平米的空間里沒有空調，窗戶也只能打開一半，窗外邊對著的還是墻，底下是放著垃圾堆的小巷。

    高小虎熟練地登陸上某個網站，把蕭程澤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兩把椅子靠在一起，他們的胳膊也緊貼著對方，被汗水黏著。

    高小虎瞇著眼笑嘻嘻：“小澤，我給你看點好東西！”

    隨著高小虎輕快地敲下空格鍵的動作，屏幕上開始播放畫面。

    最開始是兩個男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蕭程澤聽不懂的外國話，然后開始脫衣服。

    蕭程澤已經知道高小虎要給自己看什么“好東西”了。

    “……高小虎！”蕭程澤聲音是啞的，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羞恥。

    “嗯？小澤？你不喜歡嗎？”高小虎臉上也染了紅，卻偏偏要裝成個嫻熟的大人，“不喜歡我們就換一個，你喜歡什么樣的？幾把大的？還是吃奶子的？”

    視頻里的人開始接很激烈的吻，那聲音在這間小隔間里蕩漾著，高小虎看到蕭程澤脖子上冒出的汗，和耳朵上鮮艷的紅。

    他跨過去坐在蕭程澤身上，伸出舌頭舔他，讓自己的嘴唇和舌頭都變成咸的，他感覺到蕭程澤又瘦了，身上骨頭凸出，硌得高小虎難受，心里也覺得疼。

    學校放暑假后，高小虎已經有快一個月沒見到蕭程澤了，他就算是每天跑到蕭程澤家小區門口，也只能給他發短信。

    晚上他會偷偷給蕭程澤打電話，兩個人聽著彼此很小很小的喘息的鼻音，在夜幕下撫慰自己的欲望。

    但是很快，那些短信和通話記錄都不得不刪掉，那個人會檢查蕭程澤的手機，剝奪他任何一點微小的自由。

    自從知道今天那個人要去出差，高小虎就開始數著日子期待了，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見到蕭程澤。

    他頭一次這樣瘋狂地想要跟一個人見面。

    “……小澤，你想不想我?！?/br>
    蕭程澤沒回答，呼吸很重地落到高小虎耳畔，他伸手鉆進高小虎褲子里，手上是汗，性器上是水。

    “嗯啊……小澤、小澤……”

    “啊哈！啊哈、啊哈……嗯嗯嗯唔……”

    高小虎的呻吟同電腦音響里傳出來的交織在一起，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更yin蕩，又是誰在戲里，誰在戲外。

    蕭程澤將自己發燙的roubang也解封出來，它從褲子里彈出來砸到高小虎的小腹上，讓高小虎低叫了一聲。

    高小虎跟蕭程澤腦袋抵著腦袋，呼吸交纏，他垂眼看那根東西：“真大……”

    他伸出手去幫蕭程澤擼，跟蕭程澤在他身下的動作是同一個頻率。

    彼時如果正好有人路過樓下的小巷子，肯定能聽到二樓那滿室讓人想入非非的呻吟喘息，那些聲音各不相同，辨不出誰是誰，卻又都一樣的縱情，一樣的沉淪。

    假如非要揪出個明顯些的區別來，大概是喊著“小澤”的那道聲音更多了幾分纏綿悱惻。

    “小澤、小澤……啊、哈啊啊、啊啊啊……”

    高小虎身上不停地流汗，白色T恤被浸濕成半透明，貼在身上，勾勒出薄肌的形狀，還有胸前的兩粒rutou。

    蕭程澤粗暴地將他的衣服卷上去，單手狠狠揉弄著他左邊的rutou。

    “你喜歡幾把大的嗎……還是喜歡吃奶子的，嗯？高小虎？”

    蕭程澤埋頭到他胸口，用牙齒啃起另一邊的乳rou，舌尖重重舔過那凸起的尖角。

    高小虎上面和下面都在被蕭程澤玩弄，悶熱的空氣已經燙得能蒸熟了他，他壓抑地大口喘氣，眼淚被擠出眼角，跟汗水一起滑到下巴上，繼而在晃動中被甩飛。

    熱夏，是掌心高溫攀升至心口。

    是噴射的jingye混合著無盡咸汗。

    是少年相思之苦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