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春秋絲襪(打舅舅大飛機)
下午,紀昭在梁岳給他找的老師家學雕塑,老師姓杜,是個四十來歲的藝術家,單身,不喜歡小孩,也不收學生,肯收紀昭,一是因為他繼父母親的關系,二是見了紀昭,覺得他“比想象中有個性,很特別”。 紀昭蹲在地上鋸木頭敲鐵絲,杜老師在房間一角抽著煙冥思苦想。她披了一頭又長又蓬松的黑頭發,穿著洗舊的花布罩衣,經常一手端著玻璃煙灰缸一手夾煙在房間里打轉,紀昭聽見別人叫她“老杜”。 老杜在想創作,紀昭安安靜靜地捏著泥,到傍晚他要走了,老杜走過來看了一眼他捏的,說:“做好了?” “還沒有,捏了個形?!?/br> “哦,我就說嘛,”老杜蹭了蹭鼻子,伸手撥動轉盤看了看,“好好想想你想表達的是什么,這個,太直白了,別人就不當真了?!?/br> 紀昭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杜老師,鞠了個躬才走了。 他走到樓下才打開手機,梁岳怎么沒打電話來呢,他下午都說要來這兒接他了。 紀昭等得無聊,買了個冰棍吃,冰棍吃完又買了串糖葫蘆,他蹲在街邊嘴巴不停地等待。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梁岳還沒有來,也沒有接電話。 他自己打了個車回去,一開門冷鍋冷灶,月亮把房間漆成冷色調。他打開暖黃色的客廳水晶燈,屋里一下子到了熱帶,梁岳也開門回來了。 “你……你也剛到?”梁岳站在玄關換鞋,抬手一拍腦門,“對啊,要接你,我怎么給忘了?!?/br> 紀昭本想發脾氣,卻看到梁岳抬起的右手裹著白紗布。 “你怎么啦?”他走過去。 “嗯?”梁岳像喝多了一樣迷瞪,看到自己的手,才笑了笑,說:“沒事兒,抓人讓剌了一下,你吃飯了沒?” 紀昭點點頭,梁岳扶著他往臥室走了幾步,又放開他,自己摸到床,往上一躺就睡。紀昭蹲在床前盯著他看,抬起手摸摸梁岳的腦門,問:“舅舅,你吃飯了嗎?” “沒呢?!绷涸篱]著眼回答。 “那你餓不餓?” “有點?!?/br> “那我給你煮面吃?” “行吧?!?/br> 得了應答,紀昭仿佛一個得了給情郎玉手作羹湯機會的有情人,幾乎要歡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去燒水煮方便面。還貼心的打算煮個荷包蛋,但事與愿違地打成了蛋花湯。 他端著他的蛋花湯方便面回到臥室,梁岳已經打起呼嚕,吃不成了。但這不重要,反正梁岳已經知道自己給他煮面了,他可以明天吃嘛。 梁岳半夜起來上廁所,餓得昏頭,看到床頭柜有碗面湯,端起來拿去微波爐轉了轉就吃了,又灌了一大杯涼水才勉強墊住了胃。他坐在床邊把濕透的t恤脫了才躺回去,紀昭從背后貼上他赤裸的背,隔著睡衣,一只奶尖蹭著他的手臂。梁岳失血不少,累的很,把他翻過去裹到另一床被子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紀昭又鉆進他的被窩里,還因為熱把睡衣睡褲都蹬了,光溜溜的趴在他同樣光溜溜的胸口。 這場景要是來個抓jian的,那梁岳真是百口莫辯了。他抬手揉了揉紀昭的發尾,小孩乖乖仰起臉,粉潤的嘴唇微張著,露出一點兔牙的蹤跡。梁岳摸了一會兒他的頭發,低頭把鼻梁貼在他額上,疲倦地閉上眼睛。 紀昭動了動,整個人像兔子一樣往他懷里拱,熱烘烘地團得更緊,腿也攀上來,瘦骨伶仃的膝蓋一下刮在被晨勃頂起一塊的短褲上,梁岳嚯了一聲,紀昭醒了,深吸著氣摟住他的脖子。 真夠黏人的。 “梁岳……”紀昭迷迷糊糊地嘟囔,壓在梁岳下腹的膝蓋滑了滑,小腿勾住他的大腿。 梁岳推了推他:“小昭,你別這么……不好?!?/br> 紀昭只抱緊他的脖子,滿不在乎地答:“什么不好……沒什么不好……” “我上廁所——”梁岳扯謊道。 紀昭抓著他的yinjing把他拽回來:“不許去?!?/br> “小昭——”梁岳抗拒地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聲音很低:“撒……撒手……別鬧……” 紀昭閉著眼給他手yin,細細的五指裹著粗身taonong,梁岳繃緊了腰,紀昭拿軟乎乎的手心往他guitou上揉,梁岳心里大叫完蛋,腰勁兒一松,射出來了。 “沒事兒?!焙冒胩?,紀昭在他褲子上抹干凈手心,趴在他耳朵邊上吹氣,“舅舅,我不笑話你?!?/br> 這還了得。梁岳脾氣上來了,抓著他手腕子翻身往床墊里一壓,攥在自己還沒軟下去的yinjing上。 純屬失誤,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