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不要別的,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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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陳源把剩下的半瓶紅酒倒進下水道,扔掉吧臺下被性液弄臟的地毯。 他給鋼琴師結了工資,拉黑了對方的所有聯系方式。 又過去幾天,月雯在凌晨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簡單的三個字:沒事了。 他撥過去,月雯沒有接。 第二天,咖啡店重新開張。 明明并沒有多少人懂得欣賞鋼琴曲,客人卻因為英俊年輕人的離去而減少許多。 有天夜里打烊后,陳源坐在鋼琴前,用手指按下一個音符。 他沒有系統性地學過鋼琴,僵持半天,只彈出一段。 不過他也不再畏懼了。 小星星有什么不好呢?莫扎特譜寫的相當華麗迷人。他慢慢彈,會練熟的。 - 灰色少女踩著夏末的尾巴悄然而至。 當他把一整首小星星變奏曲磕磕絆絆彈完時,身后響起捧場的掌聲。 他回過頭,看到月雯的meimei坐在一張桌子邊吃蛋糕,咬著銀湯匙。 灰色的少女似乎有些變化,又似乎沒有。 她戴著許多造型夸張的戒指,如果用來打人,幾乎可以視作兇器。 但是在那些風格花哨的戒指之間,左手無名指上,一只造型簡潔的婚戒安靜蜷伏著。那想必是她和“流砂”的婚戒。 月霾在椅子上轉了圈,左看看,右看看。 “這里弄得很不錯嘛,有模有樣。紅絲絨蛋糕也很好吃,不愧是雯哥的品味……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可愛,最棒了?!?/br> 他坐在少女面前,吞吞吐吐。 “雯哥很好哦?!痹脉才踔樥f,“只是有一些擦傷和骨裂,已經愈合了。我和他還有霽哥,我們報復那個殺死jiejie的家伙,一人一拳、一人一拳、一人一拳……” 手指上沾滿鮮血和碎rou,面孔和雙目被染成紅色。 “一人一拳、一人一拳……把他打得血rou模糊,打成了一灘rou泥!黏在地上拎都拎不起來呢!” 灰色少女沉浸在快樂中,聲音響亮而尖銳,絲毫不顧旁人怎么看她。 月霾又看了那架鋼琴一會兒,然后說:“我聽說你以前是玩音樂的?!?/br> “大學的時候?!彼卮?。 “我聽說你是直的,還被女人包養過?” “……是的?!?/br> 她抿了抿嘴唇,和青年感到不滿意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雯哥怎么會有這種惡趣味啊,他腦子壞掉了吧?!?/br> 陳源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女孩站起來,走到前臺付賬。 “恭喜你哦?!彼龔那芭_的漂亮瓷盤里拿糖果吃,一邊剝糖紙,一邊說,“以后不用被彎男cao了。你長得不錯,又開這種文藝的咖啡店,肯定會交到很可愛的女朋友?!?/br> 她把糖果塞進嘴里,把彩色的糖紙隨手一拋。 “拜拜?!?/br> 糖紙落在前臺桌面上。 秋風吹過門口的風鈴,又吹過桌子,吹過皺巴巴的糖紙。它像在發抖。 陳源苦笑一下,把糖紙扔進垃圾桶。 大約半小時后,他收到一條信息: 附近街區不是有一幢爛尾樓嘛,雯哥現在應該在那里。 - 空曠的樓下停著幾部車。 階梯上坐著兩個正在抽煙的高大男人,令人望而卻步。 陳源咬了咬牙,還是走上前。 “我來找……月雯先生?!?/br> “哦,是霾小姐的朋友吧?”對方的語氣倒是不乏和善,顯然霾提前打過了招呼,“雯哥在三樓??赡苓€在辦事,你上去等他?” 整棟大樓只有骨架,是一個灰色的巨大網籠。 踩著水泥澆筑的樓梯往上走,可以聽到來自三樓的響動。 那是不斷響起的巨大撞擊聲,交雜著一個男人恐怖的哀嚎。 哭喊在寂然的大樓里回蕩,令人脊背發涼。 他來到三樓,血腥味灌滿一整層灰撲撲的樓道。走廊上站著一個男人。陳源說自己來找月雯,于是男人走進房間里。 可怕的響動聲停止了。 片刻后,月雯走出來。 灰色青年的手指上滴落著血,不是他自己的血。青年清瘦了些,眼睛像野獸般發紅??吹剿麜r,有些驚訝。 “霾讓你來的,是不是?她太喜歡拿別人取樂了?!鼻嗄陣@了口氣,脫下手上的金屬指虎,“你在發抖。你很害怕?!?/br> 青年走到樓層廁所的位置,他跟過去。 廁所安裝了水管,青年擰開水龍頭沖洗手上的血跡。 不遠處的房間里,毆打聲和嚎叫再次響起。 青年平靜地清洗著自己,用紙巾把手指擦干。 “我送你回去?!?/br> - 月雯開車,送他到咖啡店門口。 他不肯下車。 “到樓上喝杯茶吧?!彼埱?。 青年沉默了好一會兒,同意了。 他很久沒有與青年如此接近,數月過去,青年的面容都顯得有些陌生。月雯坐在沙發上喝茶,夸他這次配的花茶不錯。 月雯就像云翳背后的月亮。 他注視著他。 “霾和你說了什么。你為什么來找我?”終于,青年決定不再浪費時間。 陳源囁嚅:“她沒有說什么?!?/br> 是的,這是實話。月霾真的沒有說什么。 他去見他,是因為強烈的渴望,他渴望見到他。 “你說過……會再來喝咖啡??墒悄阋恢睕]來?!?/br> 青年笑笑:“我這不是來了嗎?” 陳源感到一陣酸楚與無奈,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他真的不懂。 生活早已把他追求渴望之物的能力銼去了。 “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他聽見自己問。 “怪事,我什么時候喜歡過你?”青年立刻回答。頓了頓,又補一句,“我說的有偏頗,我當然是喜歡你的,不然我之前睡你干嘛,我又不是自虐狂?!?/br> 他不敢看月雯的眼睛。 他朝月雯靠過去,低聲問:“那你現在還想……睡我么?” 青年沒有回答。 他把手輕輕放在青年手肘上。 青年一抬手臂躲開了他。 “你是不是有病,嗯?”月雯不耐煩起來,冷笑著說,“我不是你的專屬按摩棒,勞駕你欲求不滿的時候,去找根別的來用?!?/br> “我……” “你不是跟那個‘小鋼琴家’睡過了嗎?”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最基本的邏輯推理罷了。一個好看的同性戀對你有興趣,那他cao翻你不就是遲早的事?你有哪怕半點兒忍耐力嗎?” 他無法回答。 “我不會再這樣?!?/br> “啊,不要誤會。我沒有不許你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這是你的人生自由?!?/br> “雯?!彼萄屎脦状?,眼淚把氣管和淚腺弄痛,因而更加語無倫次,“我會聽話的,我只……我只想讓你……” “你可別把自己當成狗。陳源,你是個人,做什么事都要負責任的。你和我meimei睡覺,和那個學生睡覺,有哪次不是自愿的嗎?” “不。雯,我想做你的狗?!?/br> 他的話語突然平順了。就像被點破,像越過了一段崎嶇的路,往下是一腳到底的深淵。 “我是真心的。我會聽話,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只要你把我當做你的狗?!?/br> 青年愣了愣,第一反應是發笑。 青年腦子比他轉的快得多,話更是說得快。 “好啊?!鼻嗄暾f,“那我叫幾個兄弟來cao你。你一反抗,他們就揍你。但你要一直反抗,到你的后xue被每個人cao開過,到你渾身上下沒一塊好rou,但你要一直掙扎哭喊,而且一次都不能射……” 銹蝕刀刃般的話語。 “這樣我就相信你所謂的‘真心’,好不好?” 他臉色煞白。點了點頭。 青年沉默片刻,霍然站起來。 “你看我好欺負了,是不是?你知道我都是嘴上說說,其實把你慣得很。好啊,你他媽的真是有種!你沒錯,是我錯,是我蠢!” 青年甩開他,朝門口走去。 陳源沖到門邊,把青年抵在門上,伸手把門栓鎖死。 他比青年高一些,完全將青年攏在了自己身下。 月雯也愣住了,任由他圈著自己。那雙灰色的眼睛在玄關幽暗的陰影里大睜著,里面盛滿了他,全部都是他。 “別走?!?/br> 他捧住青年的臉,吻了上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他在青年口中嘗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青年的嘴唇非常柔軟。 他吻得很深很急,急迫到他自己都無法呼吸。 他立刻就硬了,頂著青年的胯摩擦。 月雯稍微反應過來,抵住他的肩膀。 他害怕被推開,于是收回自己的舌頭,朝后退。他跪下來伸手去解青年的皮帶。青年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握得很緊。 “我會好好做的?!彼f,“我會把你的jingye吞下去,我會掰開屁股給你cao,我會很聽話的?!?/br> “你不清醒?!鼻嗄曛浦顾膭幼?,“你喝酒了?” “我沒有?!?/br> “嗑藥了?誰給你的?” “……不。我不要別的,我想只要你?!?/br> 青年從喉底深處嘆息,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青年扳住他的腦袋,開始一個極具攻擊性的吻。 青年的牙齒很尖,每一下都咬得他生疼,但他還是把舌頭往前伸,用力撕磨自己可以夠到的一切。 他終于得到了…… 得到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點點。 他感到欣喜若狂,渾身因為期待而發抖。 “老東西,到床上去?!鼻嗄晁砷_他,用濕潤尖銳的牙齒咬他的下巴,“讓我看看你能怎么伺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