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個年輕人在吻他,吻得又深又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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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節不知不覺入夏,他與那名叫做雯的青年從相識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年了。 他確認了青年姓“月”。 陳源從自己泥淖般的腦海里翻找出了一些線索,想起來“月”是Sk市本地一個大幫派實控家族的姓。 聽意思,月雯應該是這個家族族長的小兒子。 他上頭有一個哥哥月霽,底下有一個meimei月霾。應該還有一個jiejie。 不過這些并不重要。 陳源現在過著快樂的日子,這種快樂都是青年給予的——施舍的。 他也知道,快樂總是短暫,一瞬即逝。 他能察覺到金色的沙子在從掌中流走。 他不敢說什么,只是每次zuoai時偷偷把青年抱得更緊,卻又不敢表達出更多熱情。 后來甜點師也招到了。 青年把圍裙折好放進柜子,笑著說:“我終于可以下崗啦?!?/br> 隔天青年指揮著搬運工,搬進一臺鋼琴。 “是我大姐小時候練過的琴,放在家里也是占位置,拿到店里來正好?!鼻嗄臧阎敖o他買的吉他也帶來了,“經營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招個鋼琴師?!?/br> 那天傍晚日暮時分,青年坐在店門口的階梯上。 他挨著青年坐下來。 青年在吃孩子氣的碎碎冰,掰下一半遞給他。 甜滋滋的廉價水果味在舌頭上蔓延。 天際被夕陽染成粉紅色。 青年跟他說起下個月的安排。教他復習一下怎么算營收,怎么轉工資、交水電費、處理食材,有人鬧事記得及時報警等等。說錢不夠的話,再給自己打電話。 他心里涌起一股苦澀的恐慌。 “其實我也不是多么有錢的?!鼻嗄暌е樗楸?,晚風將他銀灰色的發梢吹起來,“我們家的人算是很節儉?!?/br> “我需要……還給你多少?” 夏日傍晚,他的嗓音似乎也不是那么沙啞難聽了。 “嗯,粗略估計一下,再給你打個友情折扣討個彩頭——就算六十六萬好了?!?/br> “可是……” 他清楚,青年為他花的錢絕對不止這些。 倒不是說六十六萬他就還得起了。 青年聳聳肩:“我睡了你一年。就當包了一個不便宜的鴨唄?!?/br> “包了一個鴨?!彼脑捳Z干澀。 “煲了一只老鴨?!鼻嗄挈c點頭,有心情開玩笑。 “我是不是……長得和你的故人有點像?”他摸摸自己眉梢旁的痣,又撫上自己脖子上的痣。 “他叫吳軒禮,”青年說,“他的眉毛和脖子上確實有痣,你們的身高肩寬也差不多。不過其他地方就沒什么像的了。小軒是個死讀書的好學生?!?/br> 青年把吃干凈的碎碎冰殼子拋起來,又接住。 然后繼續說:“小軒的夢想是‘匡扶正義’,做‘正義的檢察官’。后來他死了,留給我三百萬保險金?!?/br> 灰色青年看了他一眼。 “這三百萬全都砸給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因為這些錢本來就不屬于我。讓你重新有個人樣,多少也算‘匡扶正義’了,你說是吧?”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在疼。 非常疼。 青年把碎碎冰拋進垃圾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我走啦?!鼻嗄暾f。 他伸手拉住青年的手腕。 青年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說:“你外套里的老公寓鑰匙,我收回去了?!?/br> ——逐客令。 將他驅逐出那間溫暖公寓的命令。 單方面宣告游戲結束,將可憐的狗一腳踢開。 “過幾天我帶朋友來喝咖啡。放輕松,陳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 一天,兩天,三天…… 一周過去了。 兩周過去了。 月雯沒有來喝過咖啡。 店里來了一個正在讀大學的音樂生,希望業余時間到這里彈鋼琴。 陳源答應了。 有空閑的時候,陳源坐在附近聽那個學生彈鋼琴。 他彈得很好,十根手指修長靈活、迅捷有力,每一個音符都穩穩按下去。他們喜歡叫他小鋼琴家。 青年長得也英俊,穿衣很有品味,陳源知道不少女孩兒是為了他才常來這里光顧。 有一次打烊后,陳源在吧臺柜上收拾碗碟。 他把那些美麗的瓷器沖洗干凈,小鋼琴家用干布擦拭,放進消毒柜。 不知怎么,青年握住了他的手。 他嚇壞了,過于激烈的反應也讓對方感到驚訝。 “對不起,我以為你也是……” 是同性戀。 陳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只是默默把摔壞的杯子碎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 七月快要結束的時候,他鼓起勇氣,給月雯撥去一個電話。 青年很快就接了:“喂,是陳源嗎?好久不見,想起給我打電話啦?!?/br> 透過手機傳聲,青年的聲音有些失真。 他語氣那么輕快,仿佛他們真是許久不見的好朋友。 陳源吞吞吐吐,向青年匯報六月至七月咖啡店的營業情況。 月雯很耐心地聽。 那通電話很快結束了,陳源等著月雯先掛。 他希望青年能過來看看他。 但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該怎么說呢? 他憑什么說呢? 最終,青年溫和地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他在手機的忙音聲中急匆匆地撫摸自己,跪在地上哆嗦著自慰,射了一次,又射了一次。他感到鋪天蓋地的空虛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 八月份下旬的一天,他接到了月雯打來的電話。 青年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他開了免提,能清楚聽到青年踱步時的腳步聲,衣物摩擦的聲音,呼吸時肋骨的凹陷與隆起。 “流砂要送霾一份大禮?!鼻嗄臧察o地說,“接下來一個星期,給自己放個假吧,鎖上門不要營業了。什么時候塵埃落定,我會告訴你?!?/br> “……好?!?/br> 雖然不明白究竟會發生什么事、在發生什么事,但他當然會溫馴地服從。 “你要……注意安全?!?/br> 青年笑了一下,那不是真正開心的笑。 “最近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嗎?”青年問。 于是他講起咖啡店里的事: 甜點師有個很吵的小女兒,一放學就來店里做作業; 咖啡師已經四十歲了,長得也不美,但是光是這兩個月,就已經談過兩段非常體面而認真的戀愛; 店里招了一個大學生,彈德彪西貝多芬肖邦,非常出色,讓那臺久久塵封的鋼琴煥發生機……他沒提摔碎杯子的事。 他一邊說著那些無聊瑣事,一邊把手伸進褲子里。 青年不時低低笑一聲。 他幻想青年坐在他的面前聽他說話,用那雙灰色的眼睛看著他,而他在擼管。 月雯也說起一些事,講的是他有一年如何抓住小區里所有的野貓,送去絕育。 月雯講的十分有趣,每只貓的性格都如數家珍。 陳源射了,jingye灑在手機屏幕上。 - 他發消息通知咖啡店里的員工,接下來一周暫時停業。 這一周他一直待在咖啡店樓上那套安靜的小公寓里。 他一人獨居,兩個月來沒有收拾,房間里到處積著薄灰。 月雯有輕微潔癖,在月雯的公寓里,絕不會有塵埃積蓄超過三天——除非月雯三天沒有回來。 有幾天晚上,他注意到一些陌生的男子在咖啡店門口街道上徘徊。 他拉攏窗簾不去看。 周五傍晚入夜的時候,咖啡店后廚的側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打開門,看到是那位小鋼琴家。 小鋼琴家說自己上完了課,想來看看他。 說著提起手里的紙袋—— 里面裝著幾片火腿、幾塊芝士和一瓶紅酒。 紅酒…… 他很久沒有喝酒了。 月雯也很久沒來看他了。 喝一杯,也不會怎么樣。 店里沒有紅酒杯,他們靠在吧臺上,用咖啡杯喝紅酒。 看到他喝完一杯,小鋼琴家馬上給他續滿,他看著深紅色的酒液在白瓷杯中浮起…… 他有些想吐,是因為罪惡感,是因為前幾次喝酒后承受月雯怒火的條件反射。他決定到此為止,不再多喝一口。 雖然只是一杯,他已經微醺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頰在吧臺上方昏黃的燈光下發燙。 小鋼琴家看著他。青年的聲音忽遠忽近:“老板,你以前的藝名叫做林世源,對不對?你組過一個樂隊,我還買過你們出的歌?!?/br> 天啊,他聽過他的歌。 這世上竟然有人還……還記得林世源這個名字。 回過神來時,那個年輕人在吻他,吻得又深又濕。 他太久沒有和人接吻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他不記得。 月雯從來不吻他。 事實上,月雯zuoai的風格從來都很冷峻,黏膩糾纏的時候很少很少。月雯睡他,是在睡一個又貴又不值價的鴨。 而小鋼琴家在吻他,舌頭繞著他的舌頭,手臂箍住他的腰。 那個年輕人把他放在吧臺上,揉搓他的胸乳,掰開他的屁股。 一切都發生得非???、非常模糊,帶著紅酒和火腿的煙熏味。 八月的夜晚是如此潮熱,汗液流淌下來。 小鋼琴家打開橄欖油瓶子,手指伸進他的后xue里。 他后悔了,想逃,可是身體卻沒有動。他非常敏感,非常饑渴,夾緊后xue就像是想把那些修長的手指吞進去留下來。 他閉上眼睛,小鋼琴家就變成月雯,睜開眼睛,灰色的青年就消失。 小鋼琴家用舌頭舔他,舌尖在后xue邊舔弄。 他又熱又癢,發出嗚咽聲。 小鋼琴家把他拖下來,把他壓在地毯上磨蹭,用手抬起他的兩條腿,讓他濕潤的xue口暴露在燈光下。 他說“不要”,他發抖,他覺得自己不能任由這些事發生,就像他覺得他不該喝哪怕一滴酒??墒撬攘?,喝了一整杯。 青年用手臂頂著他的腿,讓他保持臀部翻起的姿勢,摸他的yinjing,摸他的xue口。 他的腰被彎折,腿叉開成M字,后頸抵著地板,腦部因為充血而脹痛。 然而他對這種疼痛和壓迫甘之如飴。 月雯也這樣cao過他,比這樣更激烈。月雯讓他仰面躺著,提起他的腰朝下猛cao,每一次抽插都頂到最里面,他的重量無處著落,只有頭和肩膀接觸到沙發,渾身抽搐,雙腿為了固定自己而夾緊青年的腰。 而他現在在被別人cao。 像破布似的抖動,后xue被cao得又濕又軟。 他后悔了。 后悔到惡心反胃。 他尖聲哀求對方停下,聲音沙啞破碎,無比可憐。 對方正在興頭上,當然不會聽,反而干他干得更加興奮。他眼睜睜看著,看著那個男人cao他,后xue嘰嘰咕咕響個不停,看著自己的yinjing因為腸壁被人搗弄而發硬發燙、昂然挺立,馬眼不知廉恥地吐著水。 下賤的狗—— 不值錢的老鴨子—— 毫無自制力的爛貨—— “放輕松,陳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月雯的聲音是那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