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家法(舉板罰站,家法板子抽臀)
清晨。訓誡室。 殷默一絲不掛地雙手高舉家法板子,站在訓誡室里專門用來反省的墻角等著遲夜。腳下是堅硬的卵石,休息了一晚并沒能讓腳底的傷徹底養好,雪上加霜的慘狀讓每一分鐘都格外難過,殷默卻是不敢移動半分。偏偏遲夜遲遲不來,看不到鐘表也看不到時間流逝的無助更讓人煎熬。手臂和腳底齊齊叫囂,殷默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一小塊地方,看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紋路,漸漸放空自己。 遲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青年白皙頎長的身子和挺翹的屁股,周四打出來的青紫過了一天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憐今天便又要染上一層新的。 足有十多秒,殷默才從走神狀態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遲夜已經進來了。雖然門的質量很好,沒有發出聲響,地毯也吸去了走路的聲音,但是殷默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呼吸。這是長時間處于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才慢慢練出來的直覺。只不過,遲夜不開口,殷默的反省就不能結束,好在遲夜并不想把時間花在這上面。 “反省得怎么樣了?” 殷默一激靈:“反省明白了?!?/br> “過來?!?/br> 訓誡室很大,擺了很多東西,每一樣東西都各司其職。你以為好幾把椅子多余,可實際上,圓凳是用來挨打的,吧凳是用來罰坐的,鏤空鐵椅是用來姜罰的,如此這般不一而足。而遲夜現在正坐著的,就是專門供遲夜休息的單人沙發。 殷默老老實實舉著家法板子跪在遲夜面前,等遲夜接了板子,才雙手交叉抱頭,一條一條報告自己反省的結果。如果是平時,在這個過程中他難免有落下的,遲夜便會拿家法板子抽上兩下以示提醒,只不過昨天已經反省過一次,這幾下倒也省了。工作的那一條已經罰過了,旁的三條就是今天要罰的全部錯處。 自己在刑床上趴好,頭腳低腰部高,正是受罰的好姿勢。遲夜沒有給他的四肢固定,因為要打的是不過是開胃小菜,松皮子用的。殷默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掙扎亂動甚至逃罰的話,后面的打就更難挨了,說是脫層皮下來也不算過分。 訓誡室的工具都是消過毒的,遲夜手上戴著皮手套,伸手按了按殷默的屁股,像是檢查這兩坨rou還能挨多少打,又好像只是提醒挨打的人,板子馬上就要落下來了。 “啪——” 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音拉開了訓誡的帷幕。與昨天的打不同,這次的板子,每兩下之間都有幾秒鐘的間隔,目的是讓挨打的仔細感受這疼,也是為了留給他緩沖的時間,不至于一下子就掙扎起來壞了規矩??梢竽钠ü缮线€帶著挺重的傷,即便是這樣緩慢的打法,他挨起來也并不覺得輕松。昨天他靠止疼藥長時間坐在椅子上,沒能給傷勢半點喘息休養的機會,現在這頓回鍋rou挨得分外辛苦。 臀rou已經失了彈性,板子落下去再帶起來的慣性沒能讓腫爛的rou掀起一股好看的波浪,只像沒了勢頭的長江前浪,一副被拍死在沙灘上的慘狀。 二百五十下家法板子,將將打完一百,殷默就已經開始忍不住躲閃了。 遲夜手里的板子眼看著就要落下,殷默許是疼糊涂了,腰肢極輕微地扭了一下,遲夜來不及收力,板子就朝著臀腿交接的地方抽了下去。 “??!” 殷默也沒料到這一下會打偏,臀腿間那點細嫩的rou一下子被照顧到,不免狠狠哆嗦了一下。 遲夜也有幾分懊惱。他打人向來是規規矩矩的,手錯了罰手,腳錯了罰腳,說好的打屁股就絕對不會打腿??蛇@規矩耐不住人破啊,殷默華麗麗地為自己爭取到了更疼的一下,頓時覺得即便是打在腫屁股上都沒那么疼了。 “躲閃?”遲夜手持板子,輕輕點了點趴著的殷默的后腰,瞧見人僵了一下,才開口定刑,“加一個馬步?!?/br> 馬步一般情況是附加刑,該打的都打完了,去卵石那片區域扎馬步。遲夜有時候會要求塞跳蛋,有時候會是姜,身上也擺過蠟燭,盛酒的高腳杯,兩腳間或許是香,或許是迷你火爐......總之,看遲夜的心情和殷默犯的錯。扎馬步三十分鐘起,最長的時候,殷默被罰到了三個小時二十分鐘,后來實在堅持不住,還是塞了個兔子尾巴繞著訓誡室蛙跳抵了馬步的。 殷默哪敢對遲夜的加罰有什么異議,更何況受罰期間不能主動開口說話,殷默轉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控制自己的身體上??上нt夜的板子很快就讓他破了功。 一百六十三的時候,殷默又動了一下,只不過這次動的是小腿,好在板子是抬起的狀態,沒有誤傷到別處??蛇t夜臉色卻不好看了,看著殷默緩緩恢復姿勢,手里恨不得多個短鞭抽斷他的腿骨,最好把這已經腫得發亮的腳心也徹底抽爛! 殷默此時也感覺到了遲夜周身散發的冷意,糾結半晌才小聲開口:“小默在受罰時亂動,小默知錯,請先生責罰?!?/br> 遲夜目光定在殷默毛茸茸的后腦勺上,一言不發,忽的,接連三下極狠的板子抽上滿是血點的腫臀,像是罰他亂動,又像是罰他隨意開口。殷默狠狠咬上舌尖才忍住了那一聲哀嚎,額間冷汗一下子滾落下來,汗珠摔進地毯里,濕了黃豆大小的區域。 好在接下來的板子又恢復了正常的力道和速度,殷默不敢攥拳不敢咬嘴唇,只能拼命將自己的身子往下壓,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熬過一下又一下的折磨。 牛頓老爺子,您能不能讓重力再大一點?我快要忍不住了啊...... 不知道該說遲夜手法好,還是夸殷默挨打的次數多了連皮子彈性都比一般人好,總之,這周四的一頓打,周五坐了一天,周六又挨了二百五十下家法板子,殷默的屁股竟然還沒有破皮,只是道道血痕斑斑血點看著滲人。好在除了遲夜也沒旁的人能看見,遲夜也絕不會對自己的成果有什么“滲人”的感覺。 刑床在遲夜的調整下變得平坦,殷默緩緩爬下床,按照遲夜的要求來到另一處低矮的刑架前。 “接下來,算算你水性楊花的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