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事實的真相(彩蛋:閣下的人h)
魔界。 “閣下一直不愿擺明身份,難道是瞧不起我們魔族?”兆魍斜斜躺在椅子上,衣衫半敞,飲著酒,微深的瞳孔盯著瓶中隱隱若現的身影,唇邊笑意并未達及眼底。 被囚禁在瓶中的魂魄渾身遍體鱗傷,她似乎很痛苦,但又不甘,雙手扣著瓶壁,卻被男人用手指輕輕彈開,身體狠狠撞在瓶上,發出悶聲一響。 黑發散亂,遮住了她的神情,只聽嗤笑一聲,那魂魄不再掙扎,眼里燃著幽火,聲音忽遠忽近:“你殺不死我的,我不會死?!?/br> 兆魍挑眉,來了興趣:“哦?那敢問閣下是何許人也?天上來的?亦或是另一個圍界來的?你就那么篤定我殺不死你?” 魔族中的生靈對生命并不畏懼,他們能存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會面臨死亡。 與人族不同的是,他們將生視作玩樂,死視作歸途。 兆魍活了上千年,脾氣也是越來越古怪了,手指一勾,那弱小魂魄周圍的黑霧就開始潰散,像要絲絲縷縷分裂開,魂魄眼中幽火晃動不斷,終于不安了,她惶恐喊道:“你……你想違背天命?!” 兆魍嗤笑道:“天命?在這魔界我便是天,怎的,你在教我做事?” 幽魂一時啞然,隨后泄氣地往地上一坐,撇過頭抱著膝蓋,一句話也不說,似乎郁悶到了極點。 兆魍又笑了笑,撐著額頭,懶洋洋地道:“向我說說你們那圍界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不讓你魂飛魄散?!?/br> 那幽魂上空洞的兩團幽火閃了閃,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說的,我又回不去?!?/br> 看著男人手中燃起的烈火,如黑霧一般的魂魄頓時瑟縮,干干巴巴地道:“那,那里沒有妖魔兩界,只有人族,或者可能有……只是沒人發現?!?/br> 兆魍擰眉,不滿道:“我魔族勢力強大,何須躲躲藏藏,你那圍界當真荒唐,罷了你繼續說?!?/br> “我們那兒也沒有什么修習法術一說,人人都是平凡,但也有階級劃分,靠金錢維持……” 那幽魂一張口,便沒了把門的,將自己的事全都說出來了,像是沒了顧慮,神色麻木。 “我先前在我們那是一名心理醫生,專門開導別人的,被自個照顧了三年的病人捅了十幾刀,死了,然后就來到這了?!被昶巧ぷ由硢?,幽火暗淡,似不愿回憶那些往事。 “我以為是上天給了我機會讓我重活一次,可哪有那么幸運……照你們這兒的說法,我是奪舍了別人的性命存活,不過也算是她運氣不好,天命如此,我既然寄存在她身體里,自然是要幫她做一些好事?!?/br> 兆魍挑眉:“鳩占鵲巢,還覺得自己無錯?” 魂魄冷哼,顯然不認同兆魍的觀點:“她本來就是將死之人,而我只是擁有了一具空無的尸體,還得以她的身份活著,一生都得如此,你要是說慘,豈不是我更慘?” 兆魍笑笑,不可置否。 “你們這里的人好壞劃分得鮮明,我為此擬了一本書,除卻那些不定的因素,本該照書本擬寫的進行的……對了,書里也有你出場?!闭f到這,那魂魄低咳了一聲,像是尷尬。 兆魍來了興趣:“你竟還會寫書,給吾說說你都寫了什么?” “你身為魔族,與人類敵對,身份又很高貴,自然是書中的大惡人,算是最終反派吧……”魂魄嘀咕了一聲,又繼續道:“那五位大人想必你也聽聞,思妄,弦翎,渙征,萬宸,樓俞。他們五人容貌俊美,除思妄外,皆是萬人敬仰之士,若按書中進行來說,那四位都該歸于我麾下?!?/br> 魂魄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多夸大,連兆魍聽聞都有些意外,隨后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還真想得挺美?!?/br> 魂魄哼哼:“只怪他們死腦筋,竟是圍繞一個小人團團轉,而那小人更是十惡不赦,生吃人rou,敗壞倫理,將我rou身毀于一旦,如今竟然活得好好的,真是不公?!?/br> “你說的三觀只在你那個圍界存在,我們這無謂束縛,無分正反,你認為神主那人如何?” “神主他……”提到這,幽火又微微暗下,“他從一開始就認出我的身份了,卻一直都不殺我,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br> 兆魍搖搖頭:“他不是不想殺你,而是不愿親自動手?!?/br> 魂魄頓時僵?。骸啊裁匆馑??” “你說你擅長開導他人,而神主他,擅長蠱惑別人。他是人間的主,被人供奉為神,實際上,他也只是個人而已?!?/br> “魔族之所以能和人界共處,原因很簡單,他是我摯友,我不碰他的領地,他也不來碰我的,這人歲數挺大了,與他相處很久,也看得懂一些,他也有欲,有向往的東西?!闭作驼f到一半,仰頭喝了點酒。 “若不是作為他好友的份上,我才懶得陪他演戲,就為了他家那位……可真遭罪?!?/br> 魂魄撇了撇嘴:“若不是他摻和進來,那叫思妄的小人早該死了,我也淪落不到這番田地?!?/br> “話說你待在思妄的體內那幾月……就沒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兆魍聲音戲謔。 魂魄沉默了一下,才干咳幾聲:“偶爾有時候……能聽到他們的對話,看還是什么都沒看到?!?/br> 至于聽到些什么……魂魄閉口不談。 “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兆魍這時候話癆上身,對這個魂魄興趣大增。 “忘記了?!被昶瞧届o道,自從來到這,她的記憶開始退卻,只記起一些模糊的影子和事情。 “魔尊,宴席弄好了,可要擺上?”紫衣女子跪在兆魍腳側,低垂著頭,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她衣著裸露,碩大豐滿的胸口呼之欲出,恭敬地問著。 兆魍低眸,黑靴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微微用力,見那人臉色微紅,才輕笑道:“玉還戴著嗎?” “嗯……魔尊何時享用……奴便何時摘下?!迸勇曇粑⒌?,帶著一絲沙啞,不知道地還以為是個男人。 兆魍挑眉,看不出情緒地勾唇,靴尖順著那人豐滿的胸口往下,到了腹部的位置后,用力碾壓,女子臉色微微一白,卻跪的挺直,只聽兆魍意味不明地道:“我想要什么,你就變成什么,真就這么喜歡吾?” “喜歡,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迸記]有用敬詞,只抬眸看向兆魍,眼里不掩愛慕與渴望。 兆魍輕輕一笑,魂魄正猜測他下一秒會踢開那女人,卻沒想到他突然站起身,高高俯視跪在他身下的人。 隨后攬腰,將人打橫抱進了內閣。 不一刻,內閣里就傳來了低啞的壓抑和變調的呻吟。 魂魄傻了眼,不禁陷入了沉思。 草,言情真TM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