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時間回溯到張然已經離開的那一夜。男人的離開是導火索,引爆了一些不安分的情緒,也擾亂了故事的正常進展。 男人與幾人之間本就應該是不相交的平行線,但或許是天意作弄,孽緣在相見時就已暗然生根,男人與青年們的生命線就此交纏,成了復雜難解的死結。一個老實人的生活就此和幾個壞種交錯在一起。 人類情感本就復雜,害怕、恐懼、心累,趨利避害是動物本性,想要離開是正常;性欲、占有、攻占,是野獸本能,換做人來說,就是負面心理,但是如果有人本性如此呢?我們只能祈求自己不被那樣的壞種盯上,若有人被盯上,我們只能嘆他可憐。 朦朧的月光被鐫刻雕花的窗格切分稀碎,投下斑駁的光影,月光與瓷白地磚的碰撞,顯出清冷之感。 而這時,一雙黑色的拖鞋踏碎了斑駁的月光,微小的光亮被巨大的黑色身影所覆蓋。拖鞋主人露出在外的皮膚,冷白得與瓷磚相媲美,借著月光還可以瞥見腳踝上若隱若現的青筋。此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某樣小巧的玩意兒,長睫低垂,掩蓋眼底晦暗的情緒。 客廳內的復古掛鐘在此刻敲響午夜的鐘聲,獵殺時刻已經到來。 "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話音主人站在巨大落地窗前,靜靜望著外面的夜景,在聽到腳步聲時,轉過了身,雙手插兜,望向來人,琥珀的眼瞳在此刻顯得有些亮。 來人沒有說話,黑色的眼眸一瞬不動地看著對面人敞開的睡袍中露出的項鏈,眼底更暗了幾分。 "腳鏈。是你給他帶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啊,一些標記罷了。"溫若恒聳了聳肩,這個東西他并不排斥其他幾人發現,他巴不得呢。但只希望男人慢發現一些,不然他就少了很多樂趣,甚至還可以因此得到男人的信任,以獲取進一步的靠近。 而來人卻毫無反應,還死盯著那項鏈。溫若恒被看得有些不舒服,輕蹙了眉頭:"你找我到底……cao?。?/br>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就動作極快地將一把小刀插進了溫若恒的肚子,只留下刀柄露在外面,其上的那顆小巧的寶石在月光下折射出美麗又冰冷的光。溫若恒立馬捂住那涌出鮮血的傷口,血液順著指縫滴落在地,另一只手向后杵著落地窗玻璃,得以支撐疼痛的身體,嘴唇也慢慢失去血色。他根本不知道羅之言是想借談話之機對他下手,且不是普通的打架,而是動了殺心。 "你發什么瘋,羅之言?"溫若恒也被激起了怒火。 "你占了我的東西。"羅之言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呵……"溫若恒冷笑了聲,不顧身體疼痛和流血的傷口,狠狠給了黑發青年一拳,琥珀的眼瞳顯露出殺意。羅之言的嘴立馬破了皮、滲出了血液,且被力道推得退后了兩步。青年們都是狩獵的野獸,因此溫若恒沒有就此收手,而是揪起羅之言的衣領又狠狠給了他兩拳,而羅之言有些狼狽地躲閃著,溫若恒就算挨了一刀,拳頭也仍然狠厲,羅之言因此還是挨了幾拳。 但終歸溫若恒是落了下風,羅之言在其喘息時刻按住刀柄又稍轉了角度,溫若恒立馬捂著肚子跪了下去。而羅之言眼眸已通紅,像是陷入某種癲狂的情緒,嘴里還喃喃著什么,仔細聽像是誰的名字。 這樣的動靜在安靜無比的別墅里顯得非常大,引得樓上的其他青年都紛紛出了房門。 他們有些人本也處在男人離去的不知名的情緒中難以入睡,或許是少了稱心的伺候、聽話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任憑人乖乖cao弄的人兒,讓青年們有些煩躁。而樓下二人扭打的身影,地上大量的血跡,讓青年們頓時清醒過來,有些震驚。立馬下了樓,將二人分開。 "叫救護車,快!cao,這兩人發什么瘋?" 羅之言雙眼通紅,躺在病床上,想要掙脫按住自己手,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不斷掙扎著,幾個護士有些按不住這個狂躁的青年,其中一個大喊道:"快給他打鎮定劑,病人情緒不穩定。" 在注射進鎮定劑那一刻,羅之言身體里四處沖撞的狂躁因子被強行安撫下來,眼皮也漸漸合上,他在此刻覺得很舒服,不是因為狂躁得到了安撫,而是那被自己壓抑太久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在他人看來自己是瘋了,但是自己清醒無比,就連殺人的舉動也是在自己清醒的意識下進行的。而在眼睛最終合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男人,赤裸的男人,敞著腿露出軟嫩屄、揉著自己奶子的男人,最終自己被一片蜜色所淹沒,嘴里念著:"張然……" 溫若恒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在送進手術室那一刻,青年手中還緊攥著在打斗中被羅之言扯下的項鏈,醫生費了挺大勁兒才將其扳開,然后將其交給了其他青年,還說了句:"幫病人好好保管,那似乎對他挺重要,一直捏著。" 其他幾人坐在高級病房休息室里等待著溫若恒的手術結束,這場鬧劇是他們始料未及,幾人衣服未換就匆匆將二人送來醫院,此時終于消停得以休息。 "他們因為什么……"白至源開口問道,而青年們明顯都知道答案。 "婊子壞事,他已經毀了我們的聯盟,侵占我們的利益。"白至琦冷冷說道。 安陌玩著自己的長發不亦樂乎,聽到白至琦這么一說抬眼望向白至琦,輕笑了聲,似是同意,又像是譏諷。 "那就抓回來,把不穩定因素控制在自己手中,不是更好嗎?"安陌突然的提議使大家陷入詭異的沉默,雙生子還未說話,卻是殷自清先開口同意。 "我是為了之言。"殷自清像是解釋給他們聽,又像是給自己一個信服的理由。他原本想男人走了或許可以讓他們幾人回到最初的時候,不會破壞了平衡,但沒想到讓他走了居然引出更大的禍亂。果然是個壞事的賤貨,那不如就將其栓在自己的身邊,看他還敢不敢在自己眼皮子下亂事或者勾引人,破壞他們幾人之間的利益與情誼。殷自清這樣給自己那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言語找補中,這樣一想心里竟舒服許多。 三人疑惑地看著殷自清,平時屬他厭惡情緒最為明顯,三人毫不懷疑若讓男人和其單獨相處,那男人將會被折磨得不剩一絲皮rou。最終幾人達成了一致——將男人抓回。 "那他們兩人會同意嗎?"白至琦皺眉說道。 "你明知今晚這樣的場面如何造成,他們估計也早就有此打算。"安陌說道。幾人不愧是利益同盟,想得如出一轍,壞得徹徹底底。 于是計劃就此成型,慢慢撥通電話,等待男人上鉤。 "他到了,我去接他。"安陌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說道。 來到醫院門口,安陌一眼就看到那個高大壯實卻性子溫吞的男人,抱著一束花就這樣跑來,看上去像是為了來看羅之言和溫若恒還專門買了鮮花,安陌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快。 "不好意思……我不太知道這家醫院……也離得比較遠……門口保安還盤問我許久……"張然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著,耳邊的頭發也被汗水暈濕。 安陌握住男人的手,大力拽著其往里帶,男人被拽得踉蹌了幾步,便匆匆跟上青年的腳步。 "來了還帶什么屁的花。"安陌不滿地嘟囔道,按正常人思路想,到醫院看望病人帶花是無比合情理的,更何況男人買這束花的本意并不是這樣的,安陌也不了解男人本意,只是那可怕的占有欲在作祟。 羅之言與溫若恒的病房是相鄰的,男人透過房門窗口看到里面躺著的熟悉的人,以為到了,卻被青年拽著走向旁邊的休息室里。入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三個青年,張然一下就止住了步子,不愿跟著其進入。因為青年們的眼神太過可怕,在他出現時就這樣一瞬不動地盯著他,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安陌有些不耐煩道:"進來。"于是,張然被大力拽進了房間,然后被按著坐在了青年們的中間,那可怕得氣息再一次將男人包圍,像是被狼群盯上的綿羊。 殷自清看著這脊背繃直的男人,手里還握著一束鮮花,眼神暗了暗,語調有些陰陽怪氣道:"我們這么著急,你還不慌不忙去買花,買給誰看呢?"其他幾人都看著男人,等待一個合理解釋。他們似是忽略了是自己需要男人的"幫忙",也忽略了男人已經汗濕的襯衫。 男人見他們誤會了慌忙說道:"不是的……不是送給他們的……是我自己想買的。"在聽到男人的解釋后幾人才臉色好轉過來。不過幾個壞種此時的眼神又移到男人汗濕的襯衫上,那薄薄的布料緊貼著前胸,勾勒出鼓脹的奶子的輪廓,奶頭也非常明顯,幾人不約而同地想:大夏天穿什么白襯衫,就想露出一身saorou給別人看,明明都是一個被cao熟的老婊子,還穿著純情的白色。 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那視線轉化為黏膩的觸感,一寸寸舔舐著男人的肌膚,明明是炎熱的夏季,房間里開著空調也是舒適的溫度,男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但好在幾人也是一夜都未合過眼,精神也不是很好,壓住了逗弄男人的心思,況且待會還有大量工作需要處理——組合的事還有幾人合伙開的公司。 白至琦坐在男人右手邊,一把扯開男人的手,拿走那束美麗的花丟在一旁,然后調整了姿勢就這樣將頭枕在男人的大腿上,面部朝里對著男人的大腿根和那被隱藏起來的蜜xue。 男人汗濕后沒有散發出惡心的汗臭味,而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其中還帶有一絲甜膩,不知是否是從那sao逼散發出來的……白至琦這樣想著,意識漸漸模糊起來,進入入睡的狀態。 其他幾人暗自咬牙,竟被搶了先。 男人看著自己大腿、左肩都被占據,更是不能動彈。青年們的體溫讓自己身上更加悶熱,自己也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被敲響,男人朦朧中聽到聲音,頓時驚醒,推了推熟睡的青年們。幾人揉了揉眼,整理了下著裝,讓門外的護士進來。 一位年輕漂亮的護士走了進來,說道:"302病房的病人已經醒來,現在需要與他進行心理咨詢,但病人的情緒有些不穩定,病人說讓一個叫張然的人陪他。" 其他青年們對視了幾眼,有些不解和煩悶,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他們這副模樣倒像是那管控妻子及其嚴格的丈夫,一舉一動都要監視著,連本人的意見都不問。張然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要說些什么,回頭看了幾眼青年們,還是跟著護士離開。畢竟面對一個人總比一群人輕松。但愿如此吧。 羅之言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被束縛住的雙手,試著掙扎了下那束縛帶就發出警報,青年嘴角輕勾了下,覺著這不是照顧病人,倒是像關押犯人。 與此同時,男人推門而進,二人的視線交匯,男人率先移開了視線,而羅之言仍緊盯著男人,看他一步一步走近。 "醫生,你給我解開吧,有了他我情緒會穩定很多,我向你保證。況且我也付了你們不少費用,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吧?"羅之言開口道,語氣有些虛弱,但仍透露著上層社會的驕傲與輕視。 醫生點了點頭,示意護士去給青年解除束縛帶。 "過來呀。"羅之言活動活動手腕就向男人招手道。男人聽話地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羅之言見男人走近,鼻間又充斥著男人的味道,心里的不舒適感有了減退,隨后一把將男人拉了坐在床上,用手緊緊箍住男人的腰,將頭埋入男人的胸前狠狠吸了一口氣。男人被青年一系列動作驚到了,都忘記了掙扎,后知后覺才輕聲對埋在自己頸間嗅著的青年道:"快松開我……" "羅先生……我們是否可以開始進行咨詢?"醫生見這場面,半天才措好詞開口,生怕惹了他不快。 羅之言抬頭望向醫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羅之言先生,根據你之前的咨詢經歷,你被診斷為雙向情感障礙,12歲以前一直在接受治療,但到那時似乎病情也沒有好轉跡象。但在12歲后就不再接受治療,診斷結果也變為了正常,我想問12歲那年是否發生過什么?" 由于羅之言以前一直在此接受治療,先前負責他心理咨詢的老醫生已經去世了,就由其弟子接手。針對這類心理防線極高的病人,溫和的語言不會讓他打開心扉,只有找到痛點才能刺激他們。而且經醫生們研究病歷后,覺得病人有輕微反社會人格傾向,于是需要與他進行一些溝通。 "治療好了不應該皆大歡喜嗎?"果然羅之言不為所動,一只手還不安分地摸著男人的腰,甚至還伸進男人的衣服里觸碰那滑膩的皮膚。 男人之前一直以為羅之言只是不愛說話而已,哪里知道其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但是在咨詢中看得出青年一直處于上風,毫不緊張。 咨詢進行了近一個小時,在醫生看來這樣的病人太難攻克心理防線,只能從長計議,向其打了聲招呼后就離開了。 而男人希望跟著他們一起離開,有人在時羅之言也如此大膽不顧旁人,兀自摸著自己;但還好有人在,不然那兩團奶子可就遭殃了。果然,人一走,青年的手就移到了男人的胸前,揉捏著,心里還覺得只一日而已這奶子好像更大了些。 此時房門被推開,打頭進來的是殷自清,后面跟著其他青年。幾人進來不曾想就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男人的襯衫都被推到胸以上,敞著胸對著門外,發sao的婊子。 幾人對羅之言的行為十分不滿,但也十分困惑,羅之言明明是禁欲的性子,然而現在得重新審視他,或許那只是表面。 殷自清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便將其揣回兜里,幾秒后,羅之言的手機震動了幾下。羅之言瞥了眼亮起的屏幕,是殷自清發的消息:演戲,抓人。羅之言敲了敲手機屏幕表示知道。而男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套,還在自救中,想要拉下衣服和羅之言的手。 青年們眼神交流著,最后羅之言像是妥協似的,放下了手。在放手的那一刻,還狠狠掐了把男人的乳rou,男人頓時悶哼了聲。 誘惑有時不只是身體,還有神態、聲音,只是悶哼一聲,青年們想的都是想讓他哭出來,露出那眼淚鼻涕口水直流的被cao傻的模樣。 男人見羅之言松了手,立馬站了起來,由于起身過猛,還撞到了桌角。 白至源在這期間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里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了幾杯水,他一一遞給每一個人。最后輪到男人,在遞水的那一刻,青年不知為何看著男人笑了一下,那笑里蘊含著邪念與瘋狂。 男人直覺感受到危險,但觀察到其他幾人都一口氣喝完了水,再渴意的催動下,喝下了那杯水。 不知是否是勞累的緣故,男人感到有些暈乎乎的,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迷糊種似乎聽見有人說:"把他抱上二樓那間房。"他感受到自己騰空起來,而且不會跌落。 不一會又聽見有人說:"把他綁起來,對,就這樣,手和腳綁在一起,露出sao屄。"他有些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只感覺自己身體對折得難受。 唉,大概是做夢吧。趕快醒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