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船(輕h)
“不要弄亂我放書的順序!” “哥,做人不要那么講究?!庇艋搽S便拿了本書,掂量了一下,用食指輕輕一頂,那本書便在他手里旋轉了兩圈。 “……”郁徘抿了抿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將書奪了回來:“這么喜歡轉,給你買個飛盤得了,我看你能叼著玩一天!” 郁徊點點頭:“那確實?!?/br> 郁徘:“……” 自己這個弟弟是不是有點人畜不分? 多多少少有點無奈,他伸手揉了把郁徊軟綿綿的白發,將那剛睡醒沒整理好的頭發弄得更亂了。 “誒——”郁徊往后一仰,試圖躲過他的魔手。 他倚靠著窗,這么一仰頭,那凌亂的及肩白發從肩頭滑落到身后,在陽光下就像是白歐泊,平白將他本來就有些艷麗的五官映射地有些仙氣。 郁徘趕忙拉了他一把,別著他的腰不讓他往后靠,與他溫和的動作不相符的是嚴厲的呵斥:“干什么!好好坐著行不行,摔下去怎么辦?而且你倒是自覺一點,坐在大太陽里你真的覺得舒服嗎?” 郁徊悻悻然:“不舒服……哥,我眼睛疼……” 說完,就跟個白毛大狗一樣,搖著尾巴把對方整個抱進懷里,下巴硌著人家鎖骨,賴賴唧唧不肯撒手。 聽他這么說,郁徘就算知道他可能是撒嬌呢,還是得關心一下真假。 “我看看?!?/br> 他說著話,抬起郁徊的下巴看了看眼睛,櫻花瑪瑙一般的眼瞳頓時縮了縮,眼眶明顯有些濕潤。 郁徘嘆了口氣,輕柔地在他眼眶xue位上按了幾下:“昨天又偷偷熬夜了吧?跟個兔子似的,有點血絲,你這摘下眼鏡就找不到北的情況有點自知之明啊,熬夜只會讓你眼睛更差好嗎?別以后不能曬太陽就算了,連我都找不到?!?/br> “才不會!” 紅眼睛的“小兔子”拿頭撞了他一下,又緊緊貼了回去:“哥哥就是太陽,所以我永遠都能找到哥哥,不管在什么地方……” 不管在什么地點。 不管在什么時間。 ……不管是生,還是死。 郁徘猛然睜開眼睛! 他一個挺身從黑暗里坐了起來,有些缺氧的大腦讓他感到眼前一陣暈眩。 自己……剛剛在做什么來著? 怎么會夢到上學時候的事…… “怎么天都黑了,”郁徘揉了下太陽xue,那里隨著心跳一陣陣地鼓動,揪著他的神經實在感到不適,“要去做飯了,不然他回來又要吵……” 他有些愣怔。 啊,對了。 還不太習慣呢,這種事情…… 他有些恍惚地在內心自嘲,又回到了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的日子啊。 不過…… 郁徘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郁徘的人生格言就是不要為難自己,所以他決定順其自然,還是那樣帶著愁緒走向了廚房。 床底下的一角,一本粉兜兜的日記本,被一雙無形的手往里邊推了推,確認是伸手夠不到的位置,日記本運動的軌跡才停下。 或許,總有一天它會再一次被發現,只是現在與郁徘無關了。 格子布的床鋪陷下去一塊,就像是有什么人坐在了上邊——靜靜地坐著,注視著這個房間里僅有的忙碌的背影。 …… 郁徘隨便煮了點面對付了一下,收拾完直接上床坐著了,他想了想,點開了聊天軟件。 [Hyy:老楊,你這會兒在忙嗎?] 消息剛發出去,對方便立馬回復了。 [老楊:在在在,咋的了?] 郁徘猶豫了一下,構思了一下措辭,這才慢慢打字。 [Hyy:先前說的找你幫忙的事……我想給小徊寄點衣服,但是他平時喜歡的東西你也知道,我不太清楚從哪兒買,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置辦一下,到時候錢我打給你。] [老楊:行??!其實之前他來我家還落了一套衣服,過幾天一起帶給你唄] [Hyy:好,麻煩你了。] [老楊:客氣個雞掰??!我買到了就喊你,到時候請我干飯!] [Hyy:沒問題:D] 郁徘松了口氣。 他和郁徊是異卵雙胞胎,長得不太像不說,郁徊有白化病也不提,他倆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愛好和口味就沒幾個重合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郁徊就經常穿得釘釘掛掛跟個圣誕樹似的,去參加各種滑板比賽,郁徘就拿本書戴著耳機在場邊等他。兩個人走在一塊,唯一相似的地方可能只有言語肢體上的默契了。 后來畢業了,郁徘選擇留校,郁徊選擇了去游戲公司。他工作的公司也算是個排得上名的正經公司,對員工的穿著有點要求,郁徊就含淚忍痛再也不穿那些風格囂張的衣服了,該賣的賣,該丟的丟,看著可憐巴巴的。 當然,后來郁徊發現穿T恤牛仔褲很方便,他就徹底真香了。 想到這里,郁徘倒是想起來箱子里還堆放了一件沒處理的衣服。 過了十幾分鐘,郁徘終于從那一堆看起來沒多少實際上真的蠻多的衣服里,翻出了那件衣服。 他神色有些恍惚,回憶起郁徊拿到這件衣服時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只是現在他再也不會像當時那樣,被對方的笑意感染,跟著一起傻笑。 “鐺——” 墻上的小掛鐘響了一聲,這才將他從思緒里拉回。 該睡了…… 郁徘將這件衣服放在了枕邊,習慣性地占了一半的床位隨后躺下,將被子蓋過了頭頂。 沒過一會兒,那被子里的人形蜷縮了起來,孤零零地占著半邊床位,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 隨著蜷縮的人卷起來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道半人寬的縫隙,冷風突然灌進被窩,沉睡的人不禁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呢喃。 他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小麻煩。 隨著被子重新壓緊,床上的人又回歸深度睡眠,薄而透紅的唇瓣不自覺地輕抿了一下,唇齒間發出旖旎的輕哼。 [……] 無形的手指用指腹碾了一下那濕潤的唇瓣,像是敲擊貝殼一樣,在潔白的齒貝上輕碰了兩下,隨后勾著一道透明的銀絲,繼續往下劃去。 “唔……別鬧……” 被戲弄的人皺起了眉頭,睡夢中還以為又是那個不討好的白毛兔子在閑著無聊逗弄自己,他伸著舌頭抵了一下侵入口腔的異物。 [!] 柔軟的舌尖完全勾起了已經喪失理智的無形人影的欲望,“它”恨不得直接撬開身下人的齒貝,將那雙修長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對方肯定會順從又迷茫地勾住自己的腰,還會露出不解但順從的神情。 那都是“它”以前奢望過,但從來沒有敢深入想過的情形。 “它”看了看身下蜷縮著的人埋藏在被子里的翹臀,忍不住貼得更緊了,依舊是下顎正好卡到對方的肩,而已經勃起到腫脹的下體嵌合進旖旎的腿縫。 [——] 真是瘋了…… 是不是此刻可以不要再管那些世俗的事,不用想什么狗屁的未來,直接就能品嘗到這稚嫩又好色的rouxue,那“它”就能順理成章地將冰涼的jingye全部灌溉,說不定以身下人削瘦且細的腰腹,能摸索到自己性器的形狀…… 仿佛是在吮吸鮮美的鮑rou,“它”微微低頭,用唇齒研磨著獵物的后頸,那一小塊白rou在堅硬的牙齒下,終于屈服著顯出紅痕,斑駁得像是體內盛開的花。 沉睡的人在睡夢中發出了啜泣。 他真的好累,累到這般痛癢也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可是他卻不知這是身體給他的意識留下的最后一道警告——他被冰冷的手抓住了命脈,那帶著薄繭的手用修剪干凈的指甲輕刮著鈴口,就像是兒時玩的水槍,上上下下地輕柔律動,“它”像是起了玩心,不顧自己身下的高挺,一心想看到噴發的美景。 想到那個場景,“它”心中期待卻又覺得身下的人真是毫無防備心。 隨即帶著一些發泄的情緒,捏了一下輕顫著的yinnang, 狠狠地用下體撞了一下那露出內褲邊的圓潤臀部! “啊……!” 夢里的郁徘只覺得自己登上了一艘暴雨中的船只,一個勁地搖晃,自己被風雨打濕了衣衫,被欄桿撞擊腰部,渾身又痛又有些說不出的酸爽,只是不管什么感受,他都無法從這艘船上離開。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黏膩的汁液把漲到紫紅的性器頭部裹得油亮,他的性器形狀筆直,可以說得上一句好看,只是這種情況下又有些窘迫,前列腺液不給情面地隨著身后的撞擊涂滿了內褲,而更糟糕的是隨著撞擊,那口不知羞恥的rouxue像是偷吃到了什么好東西一樣,隔著被沾濕的布料輕吮那粗碩的guitou。 真的是糟糕透了——“它”想,“它”恨不得立馬把這匹難以馴服的小馬騎在自己的yinjing上,用胯部拍擊出自然的旋律,最好是立馬把濃精射進那口xue里,粘稠的jingye說不定會被腥臭的尿液代替,就像是犬科動物一樣,做一個屬于自己的標記,然后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每天都標記一次——最好是深度標記,多吃一點猙獰的roubang,必須還要有甜膩又沙啞的叫聲。 但是現在還不行。 “它”惋惜地嘆了口氣,更加用勁地頂撞那口肥滿的rou臀,隔著內褲把這匹小馬騎得jingye亂飛,最后像是懲罰一般,再一次撬開溫熱的唇舌,油亮的guitou壓著舌面射出了預想中分量的腥臭液體,粗糙的毛發抵著對方柔軟的臉頰,實在撐不進去的濃白液體從嘴角流出,滑入枕面。 真浪費。 半張臉掛著精斑的青年喘著粗氣,被夢魘束縛著享受了一切,隨著半軟卻熾熱的陽具的撤離,他的呼吸又漸漸恢復了平靜。 [……] “它”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笑了,用那猙獰的roubang輕拍了幾下身下人的臉頰,像是在用獨特的方式交流。 “要死了……” 郁徘躺在床上,一臉郁悶。 不知道為什么,做了一晚上劃船的夢,醒來發現渾身酸痛,特別是腿根和后腰,這哪兒爬得起來? 他嘆了口氣,把一切歸根于這兩天的勞累奔波,艱難地翻了個身打算睡個回籠覺。 在他看不到的墻角,一滴半干的透明斑點掛在冷白的墻上,隨著他的轉身徹底凝結,與墻面融為一體,再也無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