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薄衍/旗袍開的衩太高,露出紀遐大半截瓷白瑩潤的腿rou
紀遐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被頂燈晃了一下眼睛。 “醒了?”身邊有人問。 紀遐循著聲音看過去,薄衍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半舊的燙金黑封書。他鼻梁上架了一副細框眼鏡,細細長長的金鏈垂在臉側,顯得氣質斯文又冷淡。 薄衍放下書,向紀遐伸出手。紀遐被他昨天晚上弄得太狠,見他要碰自己,下意識就往后避過去。 薄衍的手停在半空。 半晌,他垂下眼睫,手指碰了碰紀遐的面頰,低聲嘆道:“……別怕,昨晚是我不對?!?/br> 紀遐沒有說話。 薄衍輕輕拂開紀遐額角的碎發,看著他說:“不要怕我?!?/br> 紀遐這一次沒有躲。他看了薄衍幾秒鐘,才沒什么情緒地點了一下頭。 薄衍笑了一下,問他:“餓了嗎?時候不早了?!?/br> 紀遐擁著被子坐起身,注視薄衍下床,在他換下睡衣的過程中始終沒有再動作。薄衍穿上襯衣,像是才想起什么,示意紀遐看他手邊,“你的衣服在那里?!?/br> 床頭柜上,置衣托盤里,疊著一件絲綢面料的衣物。紀遐把它拿過來,流水般細膩柔軟的料子滑過手心,紀遐怔了怔,發現那是件旗袍。 一件短旗袍。 紀遐抬眼看向薄衍。 薄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好整以暇地回視他:“試試看,是你的尺寸?!?/br> 紀遐重新看向手里的那件衣服,抿了抿唇,掀開身上的被子。 薄衍給紀遐準備的旗袍以天青為底,上面繡著由濃至淺的雅致青荷,一瓣瓣皆亭亭秀麗,在燈光下流出熠熠的色澤。那的確是紀遐的尺寸,掐腰包臀,每一寸都貼合紀遐的身體線條,只是襟口到腰間的盤扣不容易扣,他扣了半天,最上面那顆還是沒能扣上。 紀遐找不到辦法,一抬頭,正對上薄衍的鏡片后的眼睛。 薄衍一直在看他,眸子里的墨色又深又暗。他與紀遐對視著,喉結無比緩慢地滾了一滾,片刻后站起身來到床邊,為紀遐扣好領口上最后一顆盤扣。 “我猜得沒錯?!笨酆弥?,薄衍俯下身親了親紀遐的耳垂。 紀遐的身量高挑纖細,雖然偏瘦,但身上該長rou的地方還是會有少年人般豐盈軟潤的rou感,很好地撐住了這一件緊身旗袍。 在青色綢緞的映襯下,他鬢邊的頭發烏黑柔亮,肌膚卻白得像雪,泛著比月色還淺淡的暈光,然而紀遐身上更為顯眼的,是在昨晚床事中留下的痕跡。 ——他脖子上遍布吻痕,連對襟立領都擋不住,紅色印記堪堪斷在耳根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衣服本身的款式,旗袍開的衩太高,露出紀遐大半截瓷白瑩潤的腿rou,緋色的指印和吻痕一路從大腿內側密密麻麻延伸出來,左邊腳踝還留著一個新鮮咬痕,那一圈齒印刻在紀遐凸起的踝骨上,猶如隱秘而又昭彰的圈禁標記。 灼熱的氣息落在紀遐耳邊,薄衍低低笑了一聲:“果然非常美?!?/br> 薄衍鏡框上垂墜的金鏈落下來碰到紀遐的脖頸,觸感冰涼,紀遐不適應地偏了偏頭。 “走吧,去吃飯?!北⊙軤科鸺o遐的手。 紀遐借著薄衍的力下了床,結果剛落地,他腳下突然一軟,沒來得及站穩就摔在了地上。 薄衍手疾眼快扶住紀遐的肩膀,“怎么了?” 紀遐跌坐在鋪滿整間臥室的白色長毛地毯上,臉色微微發白,看著自己的左腿皺了一下眉,“抽筋了?!?/br> 紀遐嘗試著動了動小腿,很快被薄衍阻止。 “別亂動,讓我看看?!北⊙茌p聲斥了一句,半蹲在紀遐身前按了按他的左邊小腿,“是這里?還是這里?” 在薄衍按到某個地方時,紀遐的腿又不受控制地痙攣一下,薄衍問他:“這里?” 紀遐蹙著眉沒說話。 薄衍直接將紀遐抱到床上,自己坐上床沿,抬起他的左腿平放在自己腿上,溫熱的指腹覆在腿側,手指用了點力氣沿著那里幾處xue位反復按揉。 聽見紀遐輕輕抽了一聲氣,薄衍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疼?” 紀遐搖搖頭。 薄衍沒有停下來,但還是再放輕了一些力道,說:“受不了就告訴我?!?/br> 薄衍給他按了五分鐘左右,紀遐的臉色終于慢慢好起來,最后他擋開了薄衍的手,“可以了?!?/br> 薄衍扶著紀遐下地,“走一走?!?/br> 紀遐赤著足走出幾步,動作是略微的遲緩,但抽筋的腿已經看不出大礙。他回頭對薄衍說:“謝謝——!” 話沒有說完,他忽然被薄衍凌空抱起來,他嚇了一跳,光裸的手臂條件反射勾住薄衍脖頸,使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薄衍被紀遐這個動作取悅到,打橫抱著人走出臥室的時候甚至心情不錯地取笑他:“看來得單獨給你加個排骨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