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第三世重生)第一章:不是強取豪奪而是主動求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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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衫看著花一煊步步后退,看著他抬起手揩掉臉上的淚水,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藍衫站起身,手伸向了后腰。 一瞬間,花一煊愣在了原地,他看見藍衫將槍舉起來瞄準了自己。 “我絕不容許你離開我,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是生是死,你都只能屬于我?!?/br> 藍衫的眼角泛紅,眼中噙著的仿佛不是淚水,而是花一煊剜過他的心幻化出的血水。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抬手拉動了槍栓。 頭頂空氣流轉,子彈破空而出。 被擊中的不是花一煊,而是站在他對面的藍衫,緊接著耳邊傳來狙擊槍的巨響。 世界仿佛靜止了,只有藍衫額間的鮮血在緩緩地流動,他注視著花一煊,垂下了握槍的那只手。 最終,藍衫還是沒有舍得扣動扳機。 “阿藍!” 嘶吼聲自胸腔爆發,花一煊跑上前去撲向了癱倒在地的藍衫。 他把藍衫的身體摟入懷中,藍衫的眼睛還睜著,注視著花一煊的臉。那眸光沒有絲毫恨意,流露出的只有疼惜和不舍。 藍衫抬起手,食指輕輕點了點花一煊沾著淚水的下唇。 “這是我第一次付出真心?!?/br> 干涸的嗓音,微弱的氣息,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輕的似乎浮在空氣里,可是正是這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的話語,猶如巨石一般重重的撞擊著花一煊的心。 花一煊拿起藍衫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抵住自己的太陽xue,另一只手撫著藍衫的嘴唇。 “阿藍,對不起,還有,我愛你?!?/br> 又是一聲槍響,天空中飄下了毛毛細雨。 他枕著他的胸口相擁在雨里,生而同寢,死亦共眠。 額角被血色暈染,似是鮮紅的彼岸花綻出了緋色。 雙眼驀地睜開,手中握著的筆掉落在桌上,筆尖戳在紙面上點了個藍色的墨跡,又咚咚跳了兩下落在了瓷磚地上。 花一煊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保密協議,耳中還回蕩著那震碎耳膜的巨響。 他的目光似乎透過紙,透過桌面,望向遙遠的未來,他看見自己躺在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胸口死去,那胸口也汩汩的向外殷著血。 他的心臟還怦怦怦的亂跳,心中甚至還有揮散不去的懊惱與悔恨,花一煊猛的搖搖頭,將自己渙散的思維聚攏回來,抬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真真切切的疼,自己還沒死。 “花警官?你沒事吧花警官?” 對面坐著的女警有些擔心的在花一煊面前搖了搖手,也不知怎么的本來一切正常的花警官竟然在看到保密協議時出神的伸手打了自己… 周五晚上,酒吧的喧鬧聲甚至順著走廊傳到了后臺化妝室,花一煊坐在鏡子前看著穿著一身小皮衣化著煙熏妝的自己不禁咂了咂嘴。 他記得重生之前的這天晚上,他“偶遇”到了藍衫,那天的自己就是穿著這樣的衣服化著這樣的濃妝,唉,沒想到重來一世自己還是要再做一次所謂的“妖艷賤貨”。 花一煊是個孤兒,也許是傳說中的骨骼清奇,上小學的花一煊就被征兵到了軍營培養,花一煊在軍校待了十年,卻不像普通的特種兵一樣又黑又壯,他的皮膚白皙且不怕曬,骨架小rou也結實,導致看起來還會覺得他有一些嬌小,雖然這只是錯覺。 花一煊本來就是按照做情報線路去培養的,因此檔案“干凈”的很,才二十幾歲就因為打架斗毆進過局子好幾次,街舞跑酷什么都接觸,甚至還跟小混混們組過街頭樂隊,在軍營重點培養又在外面演出,花一煊這架子鼓耍的如魚得水。因為常年在各種小幫派混,花一煊這里很好往外遞消息,幫忙破獲了不少案件,再加上頭腦靈光,跟著進去坐幾天便可以成功脫身?;ㄒ混幽昙o輕輕就加了銜,還被推薦進了絕密計劃做臥底,按照上一世花一煊的性子,該是斗志昂揚簽了保密協議的,幸好重生的時機不是很坑爹,在花一煊準備要落筆的那一刻活了回來,要是再晚個幾秒,花一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就要被裝進去一枚永久不可脫身的定位芯片了。 花一煊拒絕了行動脫了警服甚至脫離了警籍,雖然上面那些老頭子都被他氣的吹鼻子瞪眼,做了老半天的思想教育,卻仍然沒有動搖花一煊要退役的決心。 于是現在的花一煊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可他還是按照上一世的記憶想辦法進了這間酒吧當了個把月的鼓手,為的就是“守株待兔”。 在演奏最后一支曲子之前,花一煊抬起頭向二樓露臺的方向望去,不僅僅是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就連這一世也因為自己工作的特殊性,早在半年前就已把這個人的一切摸得清清楚楚了,只可惜主舞臺燈光璀璨二樓走廊燈光清冷,花一煊只能看到有個黑影立在了欄桿旁邊,卻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長相。而與他的視野相反的是,站在二樓黑暗處的人卻可以把他看個清清楚楚。 藍衫站在露臺邊,雙手搭在二樓欄桿上,左手的食指與中指間閃著一點火光。 夜已深,舞池內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不在他眼中,炫目紛亂的燈光不在他眼中,繚繞著左手指尖的圈圈白煙更不在他眼中,他所在意的是舞臺上那個閃著異質光芒的男孩,妖冶、不羈,卻又透著點清純的可愛。隨著他手臂的每一次擺動,鼓捶的每一次擊打,都能感受到他那瘦小的身體中迸發出的強大力量。 “少主?!?/br> 演奏結束,藍衫剛到一樓包廂落座,沈莫便帶著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走了進來。 “少主,今天新來的雛,您看?!?/br> “今晚不要?!?/br> 藍衫擺擺手眼睛卻沒有朝這兩人看一眼,而是一順不順的盯著那個從表演結束就一直坐在吧臺喝酒的男孩。 那個叫做沈莫的男人便不再說話,躬身退了出去。 花一煊喝下了今晚的第三杯酒,他估摸“英雄救美”的戲碼就要上演了,果不然一側頭便看到有個醉醺醺的男人靠在了自己旁邊。上一世只顧著完成任務,連這個打了醬油調戲自己的人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而這一世,花一煊卯足了勁兒盯著人家看了好一會兒,年紀不算老,收拾的也還算干凈整潔,五官不出挑但還說得過去,花一煊暗暗松了口氣,腹誹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來占自己便宜。 他這一盯可不得了,本來就打算前來調戲的男人更是鼓足了勇氣,連言語上的膚淺都直接跳過了,上來就伸手要摸花一煊一把,花一煊這頭還沒意識到劇本不對,眼看著自己的臉就要慘遭咸豬手,一眨眼的功夫,那只咸豬手便被身后來的一股力道牽制住了,花一煊一愣,隨即心跳如擂鼓,慢動作回放一般扭頭看向伸出援手的人。 身材高挑,寬肩長腿,修身西裝完美的展示了他那如獵豹一般的腰身,他留著干練的板寸,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如刀削斧鑿般清冷俊美,一雙鷹眼散發著狠厲的氣息,而他右眉眉稍處的那條刀疤更是為這張冷峻的臉平添了幾分戾氣。 半年未見,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還是這樣牽動著花一煊的心弦。 “他是我的人?!?/br> 藍衫對那男人冷冷地開口。 再后來的劇本花一煊根本就無心關注了,因為藍衫那句占有欲爆棚的句子在花一煊耳邊重復了一遍又一遍,上一世聽到這話的時候花一煊還沒愛上藍衫,自然是感受不到這句子中的甜蜜,而現在的花一煊一邊被藍衫迷的骨頭都酥了一邊還要提醒自己這可是藍衫眼中的初見,自己不能表現的太花癡,因為他記得藍衫對他說過,他愛他,不只是愛他的這副皮囊,他還愛他骨子里這份傲慢的狂妄。 直到侍應生把酒杯放到藍衫身前的吧臺時,花一煊才從發呆中緩過神來,他發覺自己已經盯著藍衫看了很久了,心里一慌,急匆匆地抓起酒杯試圖猛灌幾口來掩飾尷尬,可惜他忘記了自己的酒早就被喝空了,于是拿著空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的樣子讓自己變得更尷尬了… 身旁傳來了促狹的笑聲,微不可聞。 花一煊轉過頭,看到的仍是藍衫那張波瀾不驚的冰山臉。 呵,還是這么悶sao?;ㄒ混訐u搖頭,沖侍應生打了個響指又點了一杯酒。 一杯又一杯喝進肚里,兩個人就默默的排排坐什么話都沒說。 上一世是花一煊玩了欲擒故縱那一套,才讓藍衫拽住了要離開的花一煊說了那句“要怎么感謝我”,可是沒有任務在身的花一煊不想再裝白蓮花,這一次他非常想跟藍衫好好的談個戀愛,可惜藍衫并沒有戀愛經驗,以前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是上趕著來勾引藍衫,于是藍衫并不具備所謂的“撩漢”技能。 樂隊演奏過后稍稍有些步入寂靜的場子再一次陷入瘋狂狀態,舞池中央七彩燈光聚集之地有個少年起舞,花一煊認識這人,之前在地下玩街舞的時候遇上過幾次,那少年的長相就跟他的性子一樣,張揚跋扈不可一世。 藍衫也轉過頭,順著花一煊看的位置望過去,看到的正是今晚沈莫試圖獻給自己的“雛”,藍衫不置可否。 穿著緊身衣的少年在舞池中央跳得正high,還時不時的朝藍衫又是拋媚眼又是抖胸頂胯,好一番獻媚,花一煊的眉頭皺了起來,跟著藍衫那兩年這樣的妖艷賤貨他見多了,不難看出這也是想要爬上藍衫床的大部隊其中之一。 花一煊喝了不少酒,頭暈乎乎的脾氣也不小,沒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見藍衫,就自動自覺的拿出了“正房”的架勢,脫了自己的小皮衣拽拽的走到舞池中央。 看著穿著漁網服的美少年前來叫板,舞池的熱度更上了一層,還不停有吹口哨的撩撥聲。 藍衫放下了酒杯,轉過椅子背倚著吧臺眼睛盯著花一煊不放。 花一煊看似斗舞的氣焰正旺,實則會若有似無的瞟向藍衫,微瞇的眼睛帶著醉意,被勾一眼就仿佛魂都要沒了。 花一煊知道別人有撩藍衫的心但沒上手的膽,只要知道藍衫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畏懼于他的,但花一煊不一樣,上一世他便憑著藍衫的寵愛做了不少任性的事,這一世他更是打算恃寵而驕。 花一煊從舞池中央擺動著身體徑直走向藍衫,小手一勾藍衫的領帶拖著他往舞池中央走。 看到這個景象,high到極致的圍觀者全都趨于冷靜,沒人再敢鼓掌起哄,守在身邊的保鏢也一擁而上試圖攔住花一煊,藍衫卻輕輕一揚手斥退了眾人。 藍衫根本沒接觸過舞蹈,甚至來了這么多次酒吧他這還是第一次下到舞池。他就任著花一煊勾著他的領帶扭腰擺胯,放縱著他在自己懷里蹭來蹭去。 花一煊放開他的領帶,揚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微紅的臉蛋翹起的唇角,性感卻又透著可愛。 他踮起腳來將嘴巴湊到藍衫耳邊,小嘴一張一合將熱氣盡數灑在了藍衫耳廓上,即便舞池中的音樂震蕩耳膜,但藍衫還是清楚的聽到了花一煊對自己吐出的那兩個字。 “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