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點梗第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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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是被熱醒的。 已經是小暑了,空氣黏熱得讓人難受,略動一動就是一身的汗。睜開眼,眼前仍是鋪天蓋地的黑,臉上還麻乎乎的發癢,再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柔滑濃密的長發。 白毓凝的頭發。 他的睡意騰一下就消失了。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魏安自打懷上現在這一胎后就一直有點畏寒怕冷的,晚上睡覺空調都不敢多開,全靠白天積攢下來的那一點冷氣,床上還多了這么一個活生生的散熱源,不熱就有鬼了。 ……占了他的老婆,還占了他的床,他當年還真是往家里請回來了一尊大佛。 宣云自己跟自己生了會兒悶氣,最后還是決定不再糾結當初年輕氣盛的自己所犯下的這樁蠢事,打了個哈欠,伸手打算摟上老婆繼續睡。 這一伸手卻伸了個空。 嗯? 幾回摸索都只是摸到了曾經的“情人”那條滑膩膩、汗津津的玉臂,他心里本來就窩著一團火,這下更是被膈應得不輕,索性一翻身坐起來,“啪”一聲打開了床頭燈。 “魏安?” “唔……”白毓凝在酣睡中被這道光線一刺,也發出一道半醒不醒的囈語,“干什么……別開燈,眼睛好痛……” 撒嬌意味濃重的甜蜜軟糯口吻,用來對付他那個又呆又容易心軟的傻老婆真是再好用不過了。 人都不在,耍嗲給誰看呢。宣云冷笑了一聲,不僅沒關燈,反而把燈光亮度調到了最大。 “要睡回你自己房間睡?!?/br> 白毓凝也聽出他的聲音了,就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嘟嘟囔囔的:“這就是我的房間,安安在哪兒我在哪兒,好歹我還是另一半的出資人……唔?安安呢?” 宣云也想知道答案。 大半夜的醒來,床上只剩自己跟情敵,懷著孕的老婆倒不見了。他有點擔心,隨便披上件外套就要出門去找,白毓凝極其迅速地反應過來目前的狀況,也一骨碌下了床:“怎么又自己亂跑,山上蚊蟲那么多,我白天還剛看見院子里鉆進來一只野狐貍……” “還不是你慫恿他來這么個鬼地方養胎?好好的待產中心不待,挺著大肚子來爬山!” “適當運動對孕婦身體好嘛,我帶安安來散心,你不樂意就別跟著,來了還挑三揀四的,真難伺候!” “憑什么不讓我跟?我自己的老婆孩子能不自己看著?” 白毓凝哼了一聲,“到底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正是在這種習慣性的拌嘴扯皮中,一道低低的啜泣聲慢慢從前廳飄了過來。兩人一下子閉了嘴,彼此對視了一眼。 好像是……魏安在哭? 今年年初,宣白兩家合資建造的度假別墅正式宣布上市,魏安恰巧在這時查出了身孕。 魏安自己不用說,兩位準爸爸也被各自家長批了個長長的陪產假,光在家里待著怪悶的,出門旅游又不放心,索性帶著魏安在新開發的這片別墅區挑了棟順眼的住下了,山間空氣好,人煙也少,沒那么吵鬧,十分宜于養胎。 但是,并沒有帶上前頭的三個孩子。 客廳里只開了一排壁燈,光線還暗沉著,中間做為裝飾的鐵藝欄桿在墻壁上投下疏疏落落的陰影。餐桌盡頭的吧臺上亮著一盞瑩白的工藝蠟燭,燭光澄凈,映亮了靠墻的那一整排裝滿了葡萄酒的架子。落地窗高大而寬闊,輕薄的白紗窗簾被夜風吹得上下飄拂。 大概是空間實在過于遼闊的緣故,男人只裹著薄薄一層睡袍的壯碩身影都被襯托出了幾分單薄與可憐,更不用說他此刻正捂著嘴巴啜泣不已,壓得極低的嗓音里都透著一絲顫抖的哭腔: “還、還是疼……脹……流不出來……我擠過了呀!” “嗚被、被他弄壞了,不給我買新的……就是,壞爸爸……” “我不敢說……” 跟誰打電話呢?怎么聽著這么像告狀? 宣云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兒,眉頭才剛皺起來,就聽見旁邊的白毓凝嘖了一聲,隨即便揚聲喊道:“安安!” 魏安猛地一激靈,身子都還沒扭過來就先下意識把手機往懷里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白毓凝一把捏住他手腕,還顯示在通話中的手機中傳出了一道清甜悅耳的少女嗓音:“喂?喂?mama?怎么不說話了?媽!” 魏安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白毓凝,眼圈還紅通通的,嘴巴因為吃驚而微微張著,眼睛都忘了眨。 白毓凝安撫地沖他笑了笑,伸手替他揩去眼淚,眉眼彎彎,十分溫柔可親似的,然而轉頭對著手機就是陰森森一笑:“白榕榕,你現在不該在學校嗎?哪兒來的手機?” 手機那端的所有聲音都靜止了一瞬間,但很快又爆炸一樣響起來:“老爸!你們到底把mama帶到哪兒去了???不準欺負mama!” 接著聲音稍微拉遠了點,又是一聲遷怒般的高聲催促:“那個破程序到底解開沒有???小澄!現在能定位了嗎?快!” “還不行!再等三分鐘——” 白毓凝掛斷了電話。 關機、卸下SIM卡、掰斷、扔進垃圾桶等動作一氣呵成,顯然不是第一次干。 宣云現在也回過來味兒了,眼刀子立即瞪了過去:“又跟孩子打電話呢?” “沒、沒告狀!” 幾乎是在他開口的同時,正心虛緊張得眼神亂閃的男人也急急地搶先為自己出聲辯解:“二寶想我呢,我,我……我就陪她,說了會兒話……沒有告狀……” 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魏安并不是擅長撒謊的類型。就這么短短的幾句話,可真快難為死他了,磕磕巴巴的,怎么都說不順溜,眼神飄移不說,睫毛都顫個不停,像只小貓爪子,搔得人心里直發癢。 白毓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甜甜一笑,低頭湊過去親了親他:“乖老婆,乖安安,別怕啊,老公不罰你?!?/br> 魏安抿著嘴不說話,表情仍顯得不安,宣云過來拉他,他也不敢硬拗著,乖乖地往對方懷里偎,宣云也摸他的臉:“哭什么呢?怎么不睡覺?” “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打算一會兒就回去的?!蔽喊残÷暬卮?,還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說話聲氣都不敢大一點兒,如多年前的溫順乖巧別無二致。 明明是一貫以來最能討宣云歡心的性子,可是這幾年來卻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開始讓他有點不舒服了。 不是都把話說開了嗎,怎么還是這樣……生怕惹自己生氣似的,不像妻子對丈夫,倒像奴才對主子、豬羊對屠戶…… 雖然他那些娶了雙兒的叔伯兄弟家都是這樣的沒錯,可他們的情況跟那些人又不一樣,就算現在是有白毓凝橫插一杠,但魏安之前畢竟是一心一意愛了自己十幾二十年的,他之前是有些遲鈍,沒能及時看清自己的心意,但后來不也對他……坦誠相待了嗎?怎么還是這么小心翼翼的?簡直沒有一點尋常夫妻間該有的樣子……還是說還在跟自己置氣,埋怨自己當初把他推進別人懷里…… 宣云鉆了牛角尖兒,自顧自胡思亂想個沒完,臉色越發顯得陰沉,魏安心里也忐忑,嘴唇都咬得發白,唯有白毓凝一個人混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拉著魏安的手噓寒問暖,極其耐心地哄著他問:“乖,跟老公說說,剛才哭什么呢?想孩子也不用哭啊,家里人多,太鬧騰,等你把肚子里這個平平安安生下來咱們就回家,到時候專門給兩個孩子請幾天假,讓他們在家好好陪你……” 白毓凝為他構想的這個未來無疑是美好的,魏安聽得入了神,不住地點著頭:“嗯,讓大寶……小澄也回來,榕榕早說想我了,還有小汐,小汐一直跟著爺爺奶奶呢,小汐也得回來跟我住,讓我好好伺候孩子們兩天……” 又不忘叮囑丈夫:“我要是再不小心叫榕榕二寶了,你記得提醒我呀,榕榕嫌難聽,不讓我那么叫,我一叫二寶她就生氣……” 因為思念遠方的兒女而漸漸忘了對于丈夫們的懼怕、喋喋不休念叨不停的男人,在這一刻已經完全陷入了母親這一形象。 他早已經不年輕了。頭發仍然烏黑濃密,發根卻在rou眼未覺的角落染上了悄然的淡色;細微的紋路三三兩兩地分在眼角與唇周,并不明顯,卻仿佛是一勺經年積蘊發酵的甘醇美酒,將一張憨厚英氣的臉龐熏蒸出更加醉人的成熟氣韻,每一點細微的浮動都會帶起一陣惹眼的蕩漾春波,足以令人溺斃其中的似水柔情。 出于哺育兒女的神圣職責,男人一對本就豐腴過人的胸部更是碩大飽滿到近乎夸張的程度,寬松的純白睡衣都被撐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并不需要如何劇烈運動,只消輕輕地一呼一吸,整對性感大奶便開始在兩位丈夫暗沉炙熱的目光里顫顫抖動,仿佛是在為自己所受到的矚目而害羞不安似的;鼓脹隆起的腹部與這對羞怯可愛的奶子同時構成了男人身上圓潤柔軟的線條,本該屬于雄性的健美肌rou悄無聲息地雌化成了母性意味十足的豐腴軟rou,存在感鮮明地昭顯著、夸耀自己的鮮美多汁。 盡職盡責的母親與yin蕩誘人的妻子,多么和諧融洽的統一。 宣云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那些矯情而磨人的念頭都拋到了腦后,滿心滿眼都是正偎在自己懷里溫聲軟語絮叨著的妻子,心中燥火似乎愈燒愈烈,幾欲噴薄而出,他舔了舔嘴唇,幾乎有點迫不及待地朝著那對正晃顫不止的大奶伸出手去。 然而,又撲了個空。 向來遲鈍得讓人牙根發癢的男人,此時卻變得空前敏捷起來了,宣云的手不過才抬起來,他就已經迅速地撤步后退,雙手也保護似的掩上了胸口。 “干、干什么?” 他臉上已經布滿了戒備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