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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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客棧。 大夫松開阿清的手腕,眉頭緊皺:“這....這毒我從未見過,許是我見識短淺了,但這毒兇狠無比,我.....哎,我也無能為力啊?!?/br> 元燭站在床邊,眼睛藏在劉海之下看不清神情,他緩緩開口:“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br> 張掌柜瞧見元燭臉色不太對勁,有些猶豫:“這....” “沒事,你們可以出去了?!痹獱T冷聲說道。 趕人之意再明顯不過,張掌柜只好和大夫嘆聲離開。 阿清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沒病沒災的阿清雖然白,可是氣色好,臉上總是透著紅暈,白里透紅的好看。 可是現在,阿清病了,臉上白的毫無血色。小黑貓趴在阿清腦袋邊上舔阿清的臉,好像意識到小主人生病了。 元燭從櫥柜里拿了碗,他拿出一把刀面無表情地劃過自己的手腕。 鮮血滴在碗中,元燭看著滴血的傷口無動于衷,仿佛割傷的不是自己的手。 想要殺他的人是邊疆部落的人,那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他本是中原人,生活于中原與邊疆的交界處。 五歲時,城里鬧起了饑荒,處處都有死去腐爛的尸體,父母在這場饑荒中死去,死時mama把刀塞進了元燭的手里跟他說,‘如果餓了,爸爸mama也是吃的?!瘯r間過去太久了,他記不得有沒有吃,可能吃了,不然那么年幼的他怎么可能在饑荒中活下來。 元燭成了沒人要的孤兒,和狗一樣在漫地尸山之中尋找能吃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生活的小城出現了幾個五官深邃穿著怪異的男人,一個男人對他的同伴說了幾句話,便把他帶回了部落。 男人給元燭吃飯,有rou有饅頭,元燭一口氣吃了五個饅頭,撐地走都走不動。 后來吃飯就不容易了,男人把他和狼狗關在一起,他想吃飯,狗想吃他。他不想被狗吃掉于是狗撲過來的時候他打碎了狗的牙,他和狗滾在一起,滿身鮮血,他將別人吞進腹中沒有在饑荒中死去,同樣他也不想被一個畜生吞入腹中。 男人嘗試著把他和各種猛獸關在一起,元燭活了下來,男人感到驚嘆,像是得了個寶貝一樣,他給元燭配刀配劍配各種兇殘的武器。 終于有一天,男人不再把元燭和猛獸關在一起。 元燭進到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窖之中,地窖之中足有數百人,有中原人,有其他種族的人。 最開始,部落里的人每天都會給地窖里送吃送喝,地窖里的人都很沉默但也相安無事。 沒過兩天部落里的人只送一點吃的和一點柴火,地窖里的人開始相互殘殺。 第五天地窖里的人斷了吃食,大家殺完人就靠吃人為生,元燭又一次吃下人rou,他用火隨意地烤了烤,吞下半生不熟的rou,覺得每個人的rou好像都是一樣的味道,填飽肚子之余只能令人作嘔。 半個月后,男人走進地窖,滿地尸山,元燭面前擺著一堆篝火,他孤身坐在其中,像是墜入地獄的惡魔。 男人說著他聽不太懂的語言,可從男人的興奮勁里也能看出男人的欣喜若狂。 他成了部落里的殺人工具,可他不是部落人,男人忌憚他,給他下毒,一旦有所異心,男人就會停止給他解藥。 這個毒藥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毒性發作起來,頭疼欲裂,全身的骨頭像是在被螞蟻啃咬。 男人有著變態的喜好,他喜歡折磨元燭,他延遲給元燭解藥的時間,享受別人痛苦時自己得到的快感。 元燭的住所是一處十分破舊四處漏風的棚帳,他捂著腦袋躺在床上忍受毒癮漫布全身的恐懼。 一只斑紋毛色的貍花貓從木板的縫隙間鉆入小屋,它一躍跳上床在元燭的頭邊走來走去。 元燭滿頭是汗費勁地睜開眼睛看著小貓,他輕輕開口說道:“你來了?!彪S后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小貓趴在他的頭邊用舌頭去舔他的汗。 “今...今天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吃的?!痹獱T說起話來嘴唇都在打顫:“男人來了的話,你.....你要趕緊跑?!?/br> 日子一長男人發現毒藥對元燭的威脅越來越小,他用藥的劑量越來越大,部落里的不同毒藥他都一一嘗試,可元燭對毒藥的耐受性卻越來越強。 男人開始忌憚元燭,元燭不怕死不怕疼,也不怕毒藥帶來的折磨。元燭是中原人,和部落里的人始終不是一條血脈。 男人害怕控制不住元燭對部落帶來的危害,而元燭也厭倦男人的折磨和被部落當成殺人工具的日子。 元燭回到小屋,飯菜已經擺在桌上,小屋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男人喜歡在他的飯菜里準備剛殺死的生擒,元燭已經習慣男人變態的癖好。 他走到桌前,桌子中央的盤子上赫然擺著貍花貓的尸體,從頭到腳被撕成兩半,腸子和鮮血全部擠在盤子周圍。 元燭瞳孔縮小,跑出房間蹲在門外干嘔。 男人站在元燭身邊:“不要試著反抗我?!?/br> 元燭抬起頭,半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的視線,他死死盯住男人,黑色的眼眸深不見底。 元燭殺了男人,殺了部落里的人。 他好像天生就是天煞孤星,渾身都是不詳之氣,走到哪哪里便是尸橫遍野。 部落的人殺不干凈,元燭離開部落許多年依舊有人來要他性命。 .... 元燭覺得自己前世是個惡人,所以今身轉世成不詳之物,不然為什么靠近他的人都會帶來不幸,比如爸爸mama,比如小貍花貓,又或者也包括男人。 部落的毒他再了解不過,只是不知道阿清能不能挺過去。 元燭手上沾了血,血輕輕擦在阿清嘴唇上,阿清的嘴唇終于有了血色:“你不許離開我?!?/br> 鮮血喂進阿清的嘴里,帶著腥味,阿清皺了眉頭,元燭輕輕揉開阿清的眉頭:“喝完給你買糖葫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