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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轉眼冬已至,刺骨的寒風無孔不入,士兵們裹緊身上的大衣,用手拍了拍凍得通紅的臉頰,醒了下神后又繼續巡邏站崗了。 自從上次的襲擊事件后,白均煜加強了豐城的防御能力,防御線向外擴了幾千里,從防御的第一道關卡一直到豐城城門,嚴嚴實實地設了八道關卡,而豐城的四個城門,都有重兵把守,可謂是防的滴水不漏。 那次的襲擊著實讓白均煜暗自氣了半個月,在自家地盤上還能發生這些事,只能說是自己的失誤,之后他讓白剎領著五千士兵,也搞了一次突襲,畢竟有來必定有往。白均煜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既然張雨深這么不地道,他也沒必要遵守規矩。 前線有鄭異人坐鎮,他便在后方搞搞突襲,幾次三番趁著夜色越過雙方的中間線,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甚至還成功地截獲了兩次張雨深的糧草,直把張雨深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找不到證據的他只能暗自吃下啞巴虧,更加猛烈地向著鄭異人開火。 可前方的鄭異人也不是吃素的,自從知道張雨深這老不死的搞偷襲之后,是越戰越勇,恨不得把他打回北方去。 于是戰事膠著了四個月,鄭異人終于收復了被張雨深攻下的那座城。之后好運氣似乎一直眷顧著鄭異人,張雨深節節敗退,一路逃回了華北。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南北戰爭即將結束的時候,沒想到張雨深帶領了三萬援兵又殺了回來,直把鄭異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險些喪命,要不是有副官護著,那顆炮彈估計能把他當場帶走。 鄭異人這支隊伍在前線堅守了四五個月,本來就傷痕累累了,那老不死又帶人殺了個回馬槍,一幫精疲力盡的士兵根本抵擋不住那群援兵,戰事很快便對他不利了。 得到消息的白均煜連夜領了四萬精兵,快馬加鞭地趕赴前線。 此時已臨近新年,寒風刺骨,路上又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進程幾乎是慢了一半。好在雪只是下了一夜,第二天便停下了。 洪膺坐在汽車里,前后都是長長的大卡車隊伍,士兵們擠在卡車后座上,一個個都是一副麻木的模樣。 道路由一開始的平坦開始變得崎嶇了起來,四周滿是重巒疊嶂的山峰,遠遠望過去一片銀裝素裹,窗外的天空灰沉沉的,北風呼嘯著如同鬼哭狼嚎。 洪膺沉默著坐在位置上,呆呆地望著窗外,而披著一件大氅的男人則靠在一旁閉目假寐。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寒風在不知疲倦地呼嘯著。白均煜已經連著好幾個月沒有拿正眼瞧過洪膺了。自從那次襲擊過后,他便被白均煜打發到了營帳外站崗了,這一站,便是四個月。 洪膺打心里高興,他終于不用整日面對著白均煜那張討厭至極的臉了。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均煜也沒找過他。洪膺猜測,膠著的戰事可能占據了白均煜的所有身心,他自然也就沒有精力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可隨著鄭督軍那邊的戰事告急,他們連夜拔營趕路,而他作為白均煜的親衛兵,自然而然被安排到了同一輛車里。 許久沒有同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里的洪膺面上雖一片平靜,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一旁的男人上車便閉眼假寐了,他也只能呆愣地望著窗外,腦子里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如果自己這一去,再也回不去煙城了,老班主該怎么辦,而周廣中師兄和那兩個師弟這幾個月里他也只是遠遠地見過一面,他們早就被派上了前線,生死未卜。傷殘的士兵中沒有他們的身影,是否說明他們還活著,還在前線...... 在臺上唱戲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可和師兄弟們一起練功的日還歷歷在目,仿佛昨日。如果沒有白均儒,他現在大概還在大芳梨園里...... 一想到白均儒,洪膺腦子里便浮現出了那個頂著一頭卷發的俊美少年,那個總是掛著一幅明朗笑容,不厭其煩地糾纏著自己叫著洪膺大哥的少年。那雙如桃花瓣般明亮的眸中總是閃著熱切的光芒,仿佛就沒什么事是難得倒他的。 這場戰爭,不知要打到猴年馬月,兩年期限一到,待他回來時,恐怕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車子顛簸了一下,洪膺猛地回過神來,發現旁邊有一道視線在直直盯著他。 他轉過頭,一旁的男人正撐著額頭,半闔著眼眸,目光幽深地望著他。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發呆的時候,是一張苦瓜臉?!?/br> 白均煜舔了舔干燥的紅唇,臉上都是促狹的表情。 洪膺愣了愣,隨后眉毛皺的更深了,他下意識地想伸出手來摸摸臉,卻又立馬壓制住了。 青年把頭轉回來,低下。 “還請先生不要取笑洪膺?!?/br> “怎么?害怕了?” 男人換了個姿勢,猛地湊近了青年。他攥著青年的臉,強行把他的頭抬了起來。 洪膺臉色一凌,一雙虎目無畏地回望了回去,眼里一片坦然。他握住男人的手,緩慢而又堅定地把它推開。 “沒有?!?/br> 兩人近在咫尺,就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而男人瞇了瞇雙眼,視線從洪膺的眼睛往下,漸漸停在了他那張緊抿著的唇上。 青年的唇色較深,唇線明顯,唇rou比一般男子的厚,看起來就很好咬的樣子。 事實上,也的確很好咬。 接吻時,無論是輕咬亦或是含在嘴里吮吸,都柔軟的不可思議....... 白均煜已經將近四五個月沒有抱過洪膺了,一來是戰事膠著,二來是那日在城墻上看洪膺看入神后,自己心里著實亂了一段時間。他還有些事想不清楚,這些事夾雜在戰事里,一股腦把他腦子攪得亂七八糟,導致他一看到洪膺就有股控制不住的施虐欲,他干脆把人調到營帳外站崗,眼不見為凈。 可這會他又忍不住睜眼看他,越看越想觸碰他。 而這根木頭正望著窗外一臉的苦瓜相,也不知道是在苦什么,亦或者是在想誰。 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便已經欺身壓了上去,而兩人相近到能互相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地步了。 他對洪膺推開他手的舉動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又湊了上去。 而洪膺梗著脖子,硬生生忍下了想要一拳招呼上去的沖動,不動聲色地往后邊悄悄挪了點距離??伤惨淮?,那人也跟著他挪一寸,直到他的背部抵上了車座的靠背。 “沒有?”白均煜似乎被他的舉動逗笑了,他揚起了唇,一雙琉璃般的瞳孔緩緩往上看,直到盯住洪膺的眼睛?!澳悄愕纳碜?,為何硬的像塊石頭?” 男人似乎是在調侃他,帶著白手套的手順著他的脖頸一直摸到了肩膀,還大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這時候車子不知怎么的,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青年借著顛簸的力道猛地一把抓住男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把人推遠了一些,隨后低低地開了口,聲音里有著沒法掩飾的慌亂。 “白先生,請坐穩了?!?/br> 捕抓到洪膺那點小慌亂,白鈞煜多日以來的郁悶頓時煙消云散了,這根木頭無論逗弄多少次,永遠都是那副不經人事的青澀模樣,看慣了情場世故圓滑的鶯鶯燕燕,白鈞煜不知不覺沉迷于這種青澀中了。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戰事,每天都精疲力盡,又因為那次心里莫名的悸動而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自我懷疑中,因此故意遠離了洪膺一段時間,這不跟他待在一起還好,一旦待一起了,他便忍不住想逗逗他,更忍不住想和他有些肢體接觸…… “和白均儒相處了許久,依舊這么沒情趣,怎么,他沒有教你怎么取悅別人嗎?” 男人又欺身而上,步步逼近,直到又把洪膺逼得貼上了椅背。 那股白鈞煜身上獨有的幽香再一次直逼洪膺的鼻腔,男人一張俊臉陡然放大,白凈無暇的臉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刮到了,留下了一條細細結了疤的傷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而他那雙細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洪膺,那里邊除了玩味似乎還有些洪膺熟悉的炙熱…… 他太熟悉這人眼里的炙熱了,這么幽深熱切的眼神,往往是伴隨著欲望而來的…… 一想到這,洪膺心里便沉了下來,就連面上都冷了許多。 “白先生想要有情趣的,舞廳會館里多的是,我只是個唱戲的?!?/br> 他直視著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握成了拳,以備不時之需。 男人若是再進一步,他保不準會一拳揮上去。 “唱戲的又如何,唱戲的照樣可以變成一個有情趣的人?!?/br> 白鈞煜摸了摸青年的臉,嗤笑了聲,隨后另一只手迅速而又準確地握住了青年沉睡在褲子中的那根。 洪膺一驚,拳頭下意識就揮了出去,可那白鈞煜卻是更快速地接住了他的拳頭,將他的兩只手都牢牢地抓住,桎梏在了洪膺的胯中。 洪膺臉色瞬間就鐵青了,他心下一橫,正要反擊,那人卻低聲在他耳邊警告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當著別人的面被我干,最好安靜一些?!?/br> 這話一出,洪膺那口牙便咬的咯咯作響,眼里都快要噴火了,他憤怒地盯著前方開車的司機,不拿正眼去看白鈞煜,鼻子翕動著不停地噴氣,一張臉快要扭成麻花了。 “很好?!?/br> 白鈞煜慢慢松開了洪膺的手,轉而攀上了他的后脖頸,戴著白手套的手曖昧地摩挲著洪膺裸露出來的肌膚,粗糙的布料令青年不由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車廂內很安靜,靜到只能聽見外面寒風呼嘯的聲音,以及彼此間的呼吸。 洪膺繃著臉,他頸后的那只手一路摸到了他的耳朵上,之后便捏著他的耳珠子揉玩了,也許是因為前邊有人的緣故,被白鈞煜捏住耳朵揉弄的時候他的臉刷的便熱了起來。 在他看來,揉捏耳朵像是情人之間的一種小情趣,比起什么翻云覆雨,他更受不住這些要命的挑逗。 如果他沒會錯意的話,白鈞煜是在挑逗他。 洪膺的確沒會錯意,白鈞煜的的確確是在挑逗他,眼看著洪膺那張臉漸漸的紅了起來,盯著男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閃,并且耳朵還在不停地動著,白鈞煜揚起的笑容又加深了。 男人壞心眼地湊近青年的耳朵旁。故意讓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壓低聲音,鬼魅般地低語了一句。 “你的臉紅了?!?/br> 灼熱的氣息和柔軟的嘴唇令本就敏感的洪膺瞬間推開白鈞煜,瘋狂地用手擦著耳朵,試圖把耳朵上的酥麻感擦掉。 男人一愣,隨后笑出了聲,眼前這根木頭漲紅著一張兇巴巴的臉窘迫又懊惱地揉著耳朵的樣子可真是又憨又兇,直叫人想把他抱在懷里,狠狠地蹂躪一番,或者扒光他的衣服讓他被自己抱著干到哭出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男人想著想著便有些心猿意馬,這幾個月在軍中憋了許久沒發泄過,他這一想起洪膺在床上的樣子,褲子不由自主地緊了些。 想著他再也不打算忍耐了,瞳孔的顏色深了些后,看向洪膺的目光也灼熱了許多。 之后,洪膺還沒反應過來,他眼前一黑,緊接著便有個人在黑暗中湊了上來,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白鈞煜身上的大氅遮住了,而白鈞煜,也在大氅內緊緊抓著他的手,將他壓在椅背上,迫切地吻著。 洪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推開,但是男人的一個警告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并且不甘不愿地張開了嘴,任由那人的舌竄了進來,開始在他的嘴里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