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夭壽了,江禹白犯病啦
那只邊牧躺在陸溪腳邊打滾撒嬌,他正伸手撓著狗狗下巴,貓貓狗狗什么他向來很喜歡,只是自己還沒個著落,從來都不養,陸溪顯得有些茫然地站起來,江禹白伸手牽著人坐自己腿上,看向那雙透亮的眼睛,嗓音溫和,“下面還疼嗎?” 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距江禹白這么近,近到足以看清眼尾那顆小痣,點在那兒無端添了分生動,他摸了上去,聽到這句話被燙到一樣收回手,從脖頸蔓上層淡淡的紅色,聲音低得近乎聽不清,“還有一點兒?!?/br> “能給我看看嗎?”手流連在細窄的腰身,江禹白笑得堪稱無辜,垂著睫毛,低眉順眼的可憐樣子簡直讓你想摸摸他的頭。 人躺在沙發上,褲子已經被褪下來,掰著自己的腿,門戶大開,陸溪掩耳盜鈴般偏頭閉著眼。粉嫩的花xue還泛著一點兒腫,除此之外并無大恙,江禹白從口袋掏出那支軟膏,冰涼的白色膏體被他擠在手上。 “我現在要給你上點兒藥,你別亂動?!?/br> 涂抹的動作很細致,越是認真,對陸溪來說越是折磨,像一根羽毛在不斷sao弄著私處,點到為止的觸碰又在提醒他這與性無關,繃著腳咬牙把反應壓下去,等這場他覺得格外漫長的上藥結束,連眼角都通紅了。 木木又蹭到陸溪腿邊,比他高了不少的溫度叫人安心下來,江禹白有一下沒一下給狗狗順著毛,笑著開口,“他好像很喜歡你?!?/br> “從小陪我長大的那只狗前幾年去世了,我叔叔送給我的,是一只很漂亮的邊牧。這只是我偶然看見了,覺得和我養那只很像就買了回來,他今年才三歲?!?/br> 沉默良久,陸溪出聲,“他應該很可愛?!?/br> 江禹白彎起眼睛,“我替他謝謝你?!?/br> 時間還早,江禹白干脆帶著陸溪到各個房間轉轉,陽臺正對著一面湖,零星的燈光點綴其間,明滅可見,還放了幾盆說不出名堂的綠植,只能說尚在茍且偷生,甚至不如外面野草長得好,主要歸功于他自己。配置很中規中矩,常住的就兩個人,很多房間都用不上,還有間書房,里面陳列著幾排書架,大部分書都是他叔叔喜歡看,順便也買來給他的。 各種散文都有,江禹白隨手遞給他一本,是阿婆的,“這里面的書你可以隨便看,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br> 自己也撿過來本,兩個人就這樣看到睡覺前,陸溪并沒有用到自己的房間,被人當抱枕一樣壓懷里睡了一夜。 在摸了三天魚后,今天一大早江禹白就來了公司,有員工打過卡零零散散和他打招呼。推開辦公室的門,總是有股很清淡的香味,周晚已經在里面了,坐椅子上轉過來面向他,西裝革履,翹個二郎腿雙手環抱,單調的黑襪子包裹出腳踝圓潤的弧度,“跟你寶貝親熱夠了?” 他只管低頭賣乖,把提的咖啡遞過去,“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嗎?” 這家公司名義上是他倆開的,但江禹白基本上只負責前期的資金,公司大概雛形穩定后,除了出面談合作拉投資,就只剩在公司里頂著張招人的臉到處轉一轉,慰問員工鼓舞士氣,還因為他穿得太隨意被新人當成普通同事要過聯系方式。 而周晚實打實工作狂一個,從來不讓自己的員工996,自己恨不得007,睡在公司都是常事,他的名言——世界上只有金錢和美食不可辜負。他家里的條件從小都不太好,沒爹沒娘,上面只有個哥哥一直養著他,靠成績學費全免,拿獎學金拿到徹底告別校園為止,典型別人家的孩子,按理說和江禹白這種靠個姓氏就能鍍一層金的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隔著天上人間。他倆在江禹白轉學后才認識,被老師安排做了同桌,理所應當地看彼此不順眼,處于一種誰也不怎么搭理誰的狀態,直到他替人挨了一酒瓶子之后關系開始好起來。 在阻止江禹白從一個偶爾欠揍的混蛋,變成徹頭徹尾的大混蛋的路上,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各自畢業之后,一個想從自己家跑路,一個想賺錢,兩個人合計搞起了創業,一路磕磕絆絆,公司發展至今,他倆的交情也延續至今。 周晚擺擺手,抿了一口咖啡打發人趕緊走,眼不見心不煩,“您隨意好吧?!?/br> 醒的時候江禹白離開過了,難得一覺好眠,等陸溪吃完留在桌子上的早飯,便到院子里晃了一圈,坐在陽臺上畫畫,一時忘了時間,整個人有點兒昏昏沉沉的,再下樓的時候,江禹白在沙發上抬眼望著他,時不時劃一下手機屏幕,周身的氣場微妙地有些許變化,臉上掛著笑,“你好?!?/br> 莫名其妙的兩個字聽得陸溪渾身問號,一頭霧水地走過去,被人圈著腰跪在他身上,不加收斂的alpha信息素聞得他的腺體發起燙來,想推人又沒有力氣,江禹白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著他,“噢,他喜歡這樣的啊,臉倒是很漂亮?!?/br> 手按在腺體上,埋頭于頸窩嗅著冷冽的花香,音色顯得有些低啞,“他沒完全標記你啊,可惜——” “那不如讓我來吧?!?/br> 順勢把人壓在身下,極具暗示性地頂了頂陸溪下面,看著他過分放大的瞳孔,伏在omega耳邊笑出了聲,捧著他的臉,“別害怕啊,我沒他那么溫柔,但會讓你舒服的?!?/br>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響起來,江禹白去洗澡了,留陸溪抱著他的衣服站在門外,頭腦風暴想這是怎么回事。 一只濕漉漉的手臂伸了出來,把他拽進去,溫熱的水澆在身上,輕薄的居家服很快被水浸透了,黏黏糊糊貼著皮膚,顯出原本的膚色,水珠順著睫毛滑下來,像只被雨淋濕的鳥。 水汽蒸騰的浴室似乎有些缺氧,頭腦一點點混沌下去,微張著嘴,仰頭瞥見逆光而立的江禹白,看不清眉眼。 alpha瞇起眼睛,周身的信息素越發泛濫,花朵纏繞著樹木蔓延而上,“你沒有發現自己發情了嗎?” “我改變主意了,我怕是等不了洗完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