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念是和姜維一起來學校的。

    班級里的人面上不顯，私下已經在群里傳瘋了，更何況司念還穿著明顯比他大很多的校服。長長的褲腿和袖口挽著好幾圈，明顯不是他的尺寸。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下注，賭姜維是不是也拜倒在司念的石榴褲下，成為他的胯下之臣了。。

    李飛坐在角落里，看向手機屏上瘋狂刷過的消息，心里不是個滋味。

    誠然司念的顧客很多，他為了錢被很多男人睡過。但是李飛總有一種感覺，司念對姜維好像跟對其他人不一樣。

    一堂課過會，李飛拉著司念到了角落里，脫了褲子就要干他。

    “李飛！”

    姜維在后面叫他，眼神冷漠的揚了揚手里的本子：“你的數學作業呢？”

    “不是吧，班長，”李飛吊兒提著褲子，郎當的回頭，不耐煩道：“你以前不是從不收我作業的嗎？”

    “我只是想通知你一下，”姜維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班主任因為這事要叫你家長，通訊錄上的號碼不對，讓我問你電話號碼?！?/br>
    “cao！”李飛罵了一聲，想到家里的兇神惡煞的老爹老娘頭皮發麻。

    他摸了摸自己的寸頭，不甘心的看了司念一眼，還是著急忙慌的去找班主任了。

    班級的人嗅到了不平常的氣息，拼命相互使眼色。

    司念的襯衫被解到一半，客人走了，他只好一顆一顆的再重新系上去。

    姜維走了過去，皺眉看著他：“這是我的衣服，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弄臟了?！?/br>
    姜維說完捧著作業走了。

    司念捏著紐扣，半晌才回到座位。

    期間有幾個別班的想來約他，都被他拒絕了。司念閉著眼睛輕嗅了一下衣服上的味道，最起碼今天不可以。

    大課間時，施杰明又來了。姜維去了老師辦公室，他直接坐在了姜維的位子上。

    “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明天可以嗎？”

    施杰明的眼神暗了下來。

    “不舒服？”

    他拽住了司念的手腕，上下打量著他，看著明顯不屬于他的校服，施杰明的臉色更冷。

    他拉起司念的手將他拖出了教室。

    “施杰明，你放開我！”

    司念小幅度的掙扎起來，走廊上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去。

    施杰明冷著一張臉，不由分說的將他拖去了廁所，打開一個隔間將司念推了進去。

    他跟著進去，鎖上了門，把司念按坐在了馬桶上。

    “你昨天在哪過的夜？”

    司念去掰肩膀上的手，有些生氣道：“不關你的事！”

    一直以來司念都是乖巧的，溫順的，不對管他做什么，他都能忍耐的接受，這是施杰明第一次見他生氣，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巨大的恐慌，好像有什么東西將要脫離他的管控。

    施杰明失控一般的掐住了司念的脖子，將他掐的后仰。

    “婊子，現在開始立牌坊是不是晚了？”

    司念被掐的呼吸困難，不住的拍打施杰明的胸膛，因為窒息而引起的眼淚流下，滴在了施杰明的手背上。

    施杰明一驚，猛地收回手，垂在身側微微顫抖。

    司念重新獲得了空氣，捂著脖子開始咳嗽。

    施杰明蹲下，慌亂的開始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

    “滾開！”司念打開了他伸出來的手，想要出去。

    施杰明的雙瞳放大，又將他按了回去。

    “司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那我該怎么樣？”司念抬眼看他，冷漠的眼睛里無波無瀾。

    他與那些人從來都是交易，都是你情我愿，而施杰明與那些人從來都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光顧他生意的一個顧客罷了。只是他現在不想做生意，天下哪有強賣強買的道理呢？

    施杰明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他的想法，司念冷漠的視線像一把刀，戳在他的心窩上，突突的疼。

    像是要證明什么，施杰明開始扒他的衣服。

    “施杰明！你干什么！”

    “干你！”

    啪的一聲，司念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施杰明被打得偏頭。

    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司念，眼神偏執：“你敢打我！”

    他撲了上去：“你跟姜維好上了就不想賣了是不是！我今天偏要干你這個婊子?！?/br>
    刺啦一聲，寬大的校服撕開了一個口子。

    與此同時，廁所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一聲。

    廁所門徹底報了廢。

    姜維站在外面，皺眉看著里面的情形。

    他說：“他不愿意?！?/br>
    施杰明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對他的話充耳未聞，又去扯司念的褲子，司念掙扎，卻被他用力的按住。

    姜維沖上去給了他一拳。施杰明暴怒，兩人就在這逼狹的廁所隔間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司念還沒反應過來，外門傳來了驚呼。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幾個男人從外面涌上來想去拉架卻硬是沒拉住。

    一時間，混亂的幾個人都擠在了一小塊地方，還有一群人在外面看戲，這么大的動靜終于引來了老師，一場鬧劇才算結束。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場鬧劇會越鬧越大。

    高三學生打架，年紀組很重視，原本他們以為是施杰明霸凌司念，姜維算是見義勇為?？刹恢钦l，將司念是個雙性人的事情捅到了他們面前，也許還說了更多的，但也不得而知了，畢竟最后下來的通報里，施杰明只是回家一星期警告，處分，司念卻被開除了。

    司念沒有監護人，是吳恬來接的他。

    司念背著書包跟在吳恬身后，走出了校門。

    姜維追了出來。

    “司念！”他在后面喊。

    司念沒有回頭，纖弱的背影甚至沒有一絲停頓。

    “姜維同學！”年級主任站在教學樓的窗口上怒目圓睜：“你去哪！回來上課！”

    姜維停頓了一會，還是追了出去，卻看見司念已經坐上了車。

    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尾氣。

    吳恬透過后視鏡看著姜維的身影，冷笑了一聲。

    “小帥哥很舍不得你??！”

    司念沒有說話，只看著窗外流過的風景，無聲的流淚。

    ……

    浴室里，花灑的水打濕了那兩個交纏的軀體。

    吳恬將司念按在了瓷磚墻壁上，從后面一下一下的挺腰。

    他伏在司念的背上，貼在他耳邊道：“你以后乖乖的，我會重新給你找學校，你的身體我管不了，心不要給別人?！?/br>
    司念撐著墻壁，仰著頭呻吟，被頂得聳動，花灑里的水落在他臉上，像眼淚一樣從臉龐滑落。

    ……

    清晨吳恬睜開眼，被窩里已經沒了人影，他摸了摸身側，冰涼沒有溫度，應該是很早就下床了。

    他起身拿起床頭的眼鏡，去客廳看了看，空無一人。

    他找了衛生間，浴室都沒有找到司念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又去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沒有人，所有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地面干凈的纖塵不染，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他立馬去往臥室，床鋪也疊的整整齊齊，衣柜大開，空無一物。

    吳恬發了好一會呆才意識到。

    司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