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在早晨醒來時稍微有一點心虛。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快速地洗漱過之后就在廚房里開始煮麥片粥。她一邊用湯勺攪拌著，一邊痛定思痛：她最近好像過于放縱了一點，每次都因為rou體上的歡愉失守防線，這絕不是什么好事，她今后該克制自己，在晚上堅決地把房門鎖上才對。不然，她把慕蔚然甩開的那天可就遙遙無期了。

    但是……她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夜晚發生的事情。Alpha沒有常識又氣人，唯一能讓林芊芊滿意的大概也只有床上的技術和臉……但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她最近幾天也還算是愉快。

    做人要有點骨氣啊林芊芊！她在心底對自己怒吼，就算是最近幾天吃飯有人陪，看電視的時候有聊天對象，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被人抱住，讓她暫時沒那么孤獨，但戀愛和同居并不是這么膚淺的事情吧？如果單純只是想要家里有別人，她還不如搬回老家去和mama住。

    早餐快煮好的時候，林芊芊心不在焉地往里面打了兩個生雞蛋，稍微再攪一攪就做好了。她從碗櫥里拿出兩個碗，開始慢吞吞地把鍋里的糊狀物盛出來的時候，慕蔚然也打著哈欠從她的臥室走出來了。

    ——對，從林芊芊的臥室走出來了。

    林芊芊從廚房里看著她，直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前幾天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慕蔚然居然就這樣搬進了她的家，她們絕對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她為了阻止對方搬進來，姑且還是擺出了房東的架勢，叫Alpha出示身份證件，又拿出租房協議，沒想到這樣都沒能把她趕走。

    慕蔚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然地對林芊芊說早安，然后走進了洗手間。林芊芊把碗和盤子端到桌上，聽著模糊的水聲，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她們好像真的同居了。

    現在意識到這一點似乎太晚了。

    她們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林芊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那是體檢報告的結果。她點開那條消息，精神緊繃地看了一遍表單和診療結果，在看完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把手里的勺子放下，欣慰地想，看來她不用把這碗麥片粥扔到慕蔚然頭上了。

    “嗯……”慕蔚然那邊似乎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她看完之后笑著把手機遞給林芊芊：“你看，結果出來了?！?/br>
    林芊芊象征性地掃了一眼，沒有答話。結果倒是好的，但她能用的借口好像又少了一個。話說回來，Alpha似乎自己也很注意這方面的事，這個結果也不是太令人意外。她嘆著氣把慕蔚然的手機推回去：“嗯，我跟你說，”她盯著Alpha的眼睛：“你再在外面隨便上床的話遲早會出事的，我可不想染病?！?/br>
    漂亮的女人在她面前端正地坐著，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點頭：“嗯，我會努力改掉的?！?/br>
    Alpha的花言巧語好像又升級了，林芊芊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今天是休息日，她吃完早餐就愜意地享受在家的休閑時光。她先是出門在小區里閑逛了一圈，然后去附近的超市采購了一些食材，回到家之后拿出已經積了一層灰的游戲機，連上電視屏幕開始玩。午飯是昨天留下的剩菜，下午玩游戲玩累了就關掉游戲看電影。

    一切都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不同的是，今天林芊芊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努力想要說服自己忽略她，但慕蔚然不是什么玩偶，是會跟著她走動的活人，她實在難以把她當空氣。所以她們在散步的時候聊了天，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討論了食譜，游戲也玩了雙人模式。她們一起吃午餐，一起癱在沙發上看電影，氛圍居然非常融洽。

    當她終于站在廚房和慕蔚然一起切菜的時候，她才驚恐地發覺，這一切都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慕蔚然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這么自然地就和她一起做這些事了？林芊芊要是不去細想，甚至會覺得她們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交往了。

    “煮飯選什么模式呢？”慕蔚然把頭發束起來，手指停在電飯煲的按鍵上。她側過頭來望著林芊芊，眼中居然有幾分好奇：“速煮？精煮？”

    “……普通的?！绷周奋酚X得，她在剛才看到慕蔚然的那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溫馨居家感絕對是她的錯覺。

    女人纖細的手指按下電飯煲的按鍵，林芊芊聽著熟悉的電子提示音，滿心無力。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櫥柜，開始拿出各種調料調醬汁。

    想要忽略一個Alpha真的很難，尤其是信息素和她契合的Alpha。身邊滿是慕蔚然的氣味，熏人的梔子花香，讓林芊芊心神不寧。她恨恨地在沒有開火的情況下就直接打開了抽油煙機。

    慕蔚然卻好像誤解了什么，急急忙忙地把鍋放上了爐灶。林芊芊懶得解釋，她把醬汁放在慕蔚然手邊，退開兩步，看著慕蔚然朝鍋里加油，在鍋燒熱之后又把她們一起切的蔥末和蒜末倒進去，產生了非常怪異的感覺。

    這大概不是錯覺，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奇怪。

    她眼睜睜地看著潔白軟嫩的豆腐下鍋，看著慕蔚然把她的秘制醬汁倒進去，就這樣無聊地等到了她的紅燒豆腐出鍋。

    紅燒豆腐之后是白灼生菜，這個很快就做好了。林芊芊拿出一個碗，在剛才就已經切好的沙拉菜里加入金槍魚罐頭和沙拉醬稍微拌了一下。慕蔚然把一旁湯鍋的火關上，再把煮好飯的電飯煲打開，放在蒸屜里的梅菜蒸rou餅看起來非常完美。

    她們一起坐到餐桌上的時候，林芊芊真的覺得自己的大腦在嗡嗡作響。

    餐桌上方的燈光明亮而溫暖，她面前的桌上是熱氣騰騰的家常菜。它們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大概也不會美味到令人難以忘懷，但她一想到這是她和慕蔚然一起做的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她還從沒有和陸思一起做過飯呢。她無數次幻想的，和自己的戀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飯的場景，終于在今天成真了，但為什么對象會是……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林芊芊慢吞吞地抓起筷子，懷著消極的心情開始和慕蔚然一起吃晚餐。

    慕蔚然做的東西味道不錯，她決定為自己的刻板印象懺悔三秒鐘。她之前還以為，看起來完全沒有常識的Alpha在生活技能方面也會有所欠缺，沒想到她的烹飪技術居然還過得去。

    感到不自在的好像只有她一個，慕蔚然看上去非常自在，讓林芊芊忍不住想問她之前究竟和多少人同居過。Alpha看上去居然還很開心，她笑著和林芊芊聊天，說也都是普通而瑣碎的、家人之間會聊的話題。這進度未免太快了，林芊芊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她在焦躁與淡淡的悲哀中感到暈頭轉向。終于，她打破了餐桌上溫馨和諧的氣氛：“你之前住在哪里？不用回家嗎？”

    她的口氣也許并不友好，如果慕蔚然能聽出她是在趕人就好了。

    “我一個人住?！蹦轿等话淹牒涂曜臃畔?，看著林芊芊的眼神突然變得亮晶晶的，好像帶上了某種期待：“啊，芊芊可以來我家住嗎？”

    林芊芊突然被嚇到，她下意識地拒絕：“沒有必要吧?！彼齻儾恍枰由钊氲慕煌?，她們也并沒有在戀愛，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林芊芊覺得她太難纏了才暫時做出了妥協而已，她們最終還是要分開的。她一想到自己可能還會和對方同居不知多久，突然就有一點焦慮。她一開始只是想吊著她而已，但現在都做過好幾次了，怎么會這樣……

    “我家的淋浴間比較大，也有雙人浴缸，我們可以一起洗澡……”慕蔚然說話總是很直接，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連臉上的神色都非常自然。林芊芊不確定自己的臉是不是又變熱了，她自然地被慕蔚然帶著一起想象和對方一起洗澡的情景，她已經看過好幾次對方的身體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會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感到很不自在。

    “據說花瓣浴會比較有情調，我們可以……”慕蔚然明顯地興奮了起來，她只有在說起這些的時候話特別多，臉上的神色也鮮活而明媚。林芊芊已經沒辦法對她生氣了，她好像在對這一切逐漸地變得麻木。她現在只是很好奇，慕蔚然究竟是在什么樣的環境下生長的？為什么她能這么自然地表達自己的性欲和性需求呢？她不知不覺就為這個問題神游天外了。

    慕蔚然似乎在說沐浴產品的事情，身體乳，護膚精油，沐浴球，入浴劑……她對這些如數家珍，她在說著想和林芊芊一起用她喜歡的香薰蠟燭和入浴劑，順便把浴室里的燈關掉……她在敘述自己不太可能實現的愿望時，看起來非常愉快。林芊芊看著她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微紅，看著女人的身體逐漸靠近，在聞到熟悉的香氣時才意識到了什么。

    “喂?！彼龥]好氣地把Alpha不知何時搭在她臉上的手拍掉：“今天不行?！彼谶@句話出口的那一瞬才意識到，這話自己昨天也說過，她突然就感到羞恥又惱怒，提高音調重復了一遍：“不行?！?/br>
    “啊……”女人一點都不掩飾她的失落，她看上去甚至有點委屈，林芊芊居然在一瞬間覺得她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她努力想要甩開心底奇異的感覺：“節制一點，昨天才做過的吧?！痹捳f出口，她又開始覺得有哪里不對，她說這種話不就默認了她們之間是某種可以上床的關系嗎？但想要后悔又已經晚了。

    “但是昨天……”慕蔚然望著她，聲音慢慢變小了。她明顯想要說些什么，又因為一些顧慮不能直接說出來，但她還是出于某些原因想引起林芊芊的注意。

    很不幸地，林芊芊理解了她的意思，她非常心虛地裝作沒有聽見。昨天舒服到的只有她，她出于對體檢結果的顧慮，在稍微清醒一點之后立刻就把Alpha推開了。仔細想想，這確實很不公平。

    “真的不來我家看看嗎？只住一晚也好……你喜歡的話可以搬過來，這間房子可以退掉?！彼f得很理所當然，好像在為林芊芊著想：“我自己買了房子，芊芊住進來就可以不用交房租了?！?/br>
    林芊芊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過她突然意識到，慕蔚然好像在用某種利益誘惑她。

    “不?！彼掏痰卣f：“我自己賺錢，靠自己的錢租房子住?！?/br>
    拒絕是要拒絕的，不過……林芊芊瞥了她一眼，發現對方好像確實學到了點什么——這總比那句震撼人心的“我可以給錢的”要強多了。

    晚餐之后，慕蔚然又黏糊糊地和她一起擠在沙發上，明明還有空間，她卻非要擠過來貼著林芊芊。雖說這種親密地靠在一起的感覺也不錯，Alpha的氣味也很好聞，但林芊芊還是覺得這樣很怪。她們之間明明沒什么感情基礎，甚至沒有像樣地約會過，現在卻住在一起，關系還變得這么奇怪……

    肩膀被摟住，女人富有彈性而又柔軟的rufang貼在她的身體上，林芊芊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這太怪了，真的太怪了，她看著電視，卻完全無法忽略靠在自己身上的女性身體，臉上不知不覺就又熱了。

    ……事情不太對勁。

    她開始假裝打哈欠，假裝自己已經累了，不久之后就說想要休息。她的臨時戀人跟著她走到臥室門口，顯然想要渾水摸魚和她一起進去。林芊芊停在臥室門口，理直氣壯地指著隔壁的房間：“你不是給過我房租了嗎？你的房間在那邊?！?/br>
    Alpha望著她，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嗯?！彼雌饋碛幸稽c沮喪，林芊芊突然有了一點罪惡感，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她覺得這一定是錯覺。

    林芊芊的朋友很少，慕蔚然最近雖然總是纏著她，讓人心煩，但不可否認的是，林芊芊其實并沒有受到傷害，也并沒有損失什么。如果遮住眼睛無視慕蔚然之前做過的事，那她也許勉強還能算是個合格的追求者？林芊芊的房間被打掃干凈，晚飯有人陪伴，夜晚在床上也愉快了不少，房租也有人分擔了……雖然她完全相信慕蔚然費時費力做這些完全都是為了和她上床。

    ……咦？想到這里，林芊芊突然開始感到困惑——我到底有哪里值得她這樣做了？說起來，她不是都睡到了嗎？怎么還不走？

    她呆呆地站在房門前，握著門把手發呆。慕蔚然站在她身邊，安靜地等待著，似乎在等著什么轉機。既然人就在眼前，林芊芊又實在覺得很好奇，她就不經思考便把問題直接問出口了：“你為什么……為什么想和我上床呢？”

    她想，她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不過就算是腦子壞掉了，也一定是被慕蔚然感染的。正常狀態的林芊芊絕對不可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慕蔚然愣了一下，非常流利地給出了標準答案：“芊芊很可愛，我喜歡芊芊?！?/br>
    你之前還那種態度，現在說這個誰會信??！林芊芊真的忍不住想向她翻白眼，但她最后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冷漠地扯了一下嘴角。她的態度顯然成功地傳達到了慕蔚然那里，女人有些為難地想了一陣，甚至嘆了一口氣，才慢慢說：“我也不知道……”

    這才是真正的答案吧。林芊芊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也實在是太無聊了才會追究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反正再過兩天應該就會分手了。她剛剛把臥室的門推開，便又聽見了女人的聲音：“芊芊的氣味很好聞，在床上也很可愛，抱起來很舒服……嗯，還有……”

    看吧，果然不能指望她說出什么正常的理由來。

    林芊芊望著慕蔚然，突然感到有些憂郁。換做是幾年前，她剛上大學的時候，她恐怕都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和這種人說話。最近幾年她似乎一直在做出格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令她感到幸福又痛苦的愛情來得如此迅猛，退潮也十分突然。她好像只是躺在海灘上睡了一覺，不知不覺被夜里漲潮的海水淹沒，而醒來時潮水已經退去，只在沙灘上留下了渾身濕透的她。

    仔細想想，她真像個傻子。

    Alpha似乎還沒有放棄，她還在努力回答林芊芊的問題：“我喜歡和你說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就算不zuoai感覺也很好?！?/br>
    她還是沒學會，林芊芊嘆氣：現在說這個未免也太早了，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看來這些的。

    “嗯，我知道了?！彼驍嗔四轿等?，示意對方不必再說下去了。她看著燈光下女人漂亮的臉，迅速地移開視線：“晚安?！?/br>
    “晚安?！睔馕堆杆俚販惤?，林芊芊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抓住肩膀，被溫柔地推到了墻上。

    “嗯??？”在她發出驚呼聲的同時，女人柔軟的嘴唇像是想要阻止她拒絕一般迅速地湊上來，堵住了林芊芊的唇瓣。溫柔而美好的觸感加上好聞的氣味，讓她幾乎大腦一片空白。溫熱濕滑的舌頭又伸進來了，感覺刺激又舒服。臉上和身上突然都變得好熱，所有的思考在一瞬間都亂了，理智混沌一片，她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都不受控制地集中到了感官上。

    “嗯、唔……嗯嗯……”不妙，接吻很舒服，她其實不討厭……嘴唇碰在一起，她們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和呼吸，舌頭交纏在一起，好癢好癢，身體好像也慢慢軟下去了……

    Alpha的身體貼了上來，她摟著她，用柔軟的身體蹭著她，手不知何時就摸到了她的腰部和臀部。林芊芊發出了顫抖的嗚咽聲，覺得被碰到的地方全都酥酥麻麻的，腰部連同下半身好像都沒了力氣。

    等等，就在這里嗎？在走廊里，用、用這種姿勢？她心里亂得要命，不知自己究竟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情欲又被輕易地勾起，但她明明才決定了不能總是這樣……

    手腕被扣住，她們親密地蹭在一起，像普通的戀人一樣擁抱著接吻。這種偷襲也太犯規了，林芊芊在意亂情迷之際甚至有點別扭地想，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行……就當補償昨天的份……

    舌頭纏在一起的感覺太色情了，她每次被這樣親吻都會舒服得意識迷蒙，忍不住開始發抖。好聞的氣味從她的口腔進入，迅速地侵入她的大腦，麻痹她的理智，讓她什么都沒有機會思考，只想繼續下去，只想變得更舒服，只想要更多這樣的信息素……

    “哼、嗯……唔嗯……”她聽到了自己幾乎已經變調的哼聲，全身都熱熱的，身體深處傳來渴望與焦躁，難以啟齒的地方也變得很奇怪，感覺酸酸脹脹的……

    這種過于親密的親吻持續了很久，林芊芊被她放開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她的后背靠在墻上，臉上滿是紅暈，眼神迷蒙，不斷地輕輕喘氣。她知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一定很狼狽。

    她看上去太可愛了，慕蔚然覺得身體好熱，她幾乎不敢多看林芊芊，Omega事先拒絕過，要是自己忍不住就在這里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不好了。她戀戀不舍地強迫自己把手放開，又忍不住閉上眼親了一下林芊芊的臉頰，對方并沒有拒絕的意思，這讓她很高興。

    “晚安?！彼终f了一遍這句話。這一次，她克制地退開兩步，乖乖地回到了自己該住的那間次臥。

    林芊芊在對方真的把門關上的時候，才震驚地理解了什么。

    結束了嗎？她大腦空空地回到臥室，把門關上，又順手鎖上房門之后，才慢慢地上床，縮在被窩里思考人生。

    真的，就只是這樣嗎？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被子，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躁動的感覺究竟是遺憾還是郁悶，她甚至開始想，這難道是Alpha的欲擒故縱？她在等林芊芊去找她嗎？

    身體還是很熱，她閉上眼睛，咬著嘴唇，在被子下慢慢地把衣服脫掉，用手摸到了自己的rufang。雖然沒有被慕蔚然碰到的時候舒服……

    “唔，嗯，嗯嗯……”她壓著聲音，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自己弄了一陣之后，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拉開了自己床頭柜的第二格抽屜。

    快樂的感覺很快令她迷失在情欲之中，她聞著枕頭上不屬于自己的氣味，居然感到異常興奮。她在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想著這氣味的主人，開始回憶被她撫摸身體、被她愛撫胸部時的感受。在成功解決問題，感到疲乏又滿足的時候，她滿心都是對現代文明的感謝。

    好的。

    入睡之前，她想，她明天還是不要管慕蔚然的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