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雪崩
書迷正在閱讀:大美人就是用來往死里搞的(中短rou文合集)、被灌滿的婚姻調解員、野玫瑰(ABO H)、雙性大奶星際探索官的yin蕩旅途(np/重口/生子/圣水)、幸運E的情欲游戲、廠公他九千歲、蓄謀已久、粑粑柑、XP百寶箱、爛xue明星又漏屎了
松月生原本是要直飛法國,卻臨時更換航線,先去了澳城一趟。 他在澳城的酒店見了朋友一面,資本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酒杯輕輕一碰,一個人的人生軌跡便被隨意變更。 正在澳城豪賭的風慶突然被賭場拒之門外,并告知他信用破產,扣留了他的護照和身份證,只能夠把賭債全數繳納后才會歸還并允許他繼續進入賭場。 風慶正準備故伎重施,往秘書處打了個電話讓她提前把項目資金移出,秘書卻說臨近項目開啟階段,所有相關文件都要經由風滿的手,她暫時不能夠把錢批給風慶。 風慶頓時慌了,他打算回去先申請幾張信用卡套現,但護照和身份證都被扣著,他此刻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被逼得走投無路。 而杭城風成集團總部,風滿正坐在辦公室里翻看員工提交上來的報告。 風成最近正籌備一個影視類項目,風滿對此看得很重要,反復確認了項目報告書數次。 不知不覺又工作了一天,辦公室的燈被秘書打開時風滿才反應過來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他按了按額頭,看向沙發上躺著的兩個孩子。 風茜茜和風猷權認生,只愿意跟著風滿,風慶出差之前說了兩天便會回來,但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風滿打他電話,風慶只搪塞說工作還未結束,弟媳又在鬧脾氣,不愿來接孩子......風滿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兩個小孩身邊,把他們叫醒了,茜茜黏糊糊地纏到風滿身上去,軟軟的奶音叫他:“伯伯?!?/br> “嗯,回家了?!憋L滿一手抱著一個起身,風猷權在公司里跑了一天,被抱著離開都沒察覺,只趴在風滿肩膀繼續睡。 車早就等在公司樓下,風滿抱著兩個小孩走到車邊,司機下來接了一下睡得更沉的猷權,風滿準備放下茜茜的時候發現小孩正看著一個地方走神,風滿問她:“怎么了?” 茜茜含含糊糊說了句:“拍照?!?/br> 小女孩愛美,經常拿著風滿手機自拍,風滿沒當回事,只哄她:“上車了再拍?!北惆衍畿缛M車里,車輛緩緩啟動,離開了風成集團大樓。 五分鐘后,松月生的平板提示音響起,他示意面前說話的男人不需要停下,邊聽邊點開郵箱,最新收到的郵件標注著日期,點開附件,里頭躺著幾張在風成大樓下拍到的照片,穿著正裝的高大男人抱著兩個孩子,小女孩緊緊抱著他的脖頸,他的手指還被另一個小男孩握著,看上去有些手忙腳亂。 松月生彎唇笑了笑。 “松先生?” 松月生的眼神從平板移至男人臉上,臉上溫柔的笑意如曇花一現,對視后便又是那張溫和得有些冷漠的臉:“嗯?” “我說完了,大概的解釋就是這樣,文件您收好?!?/br> 松月生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揮手讓秘書送客。 他的眼神未在別人臉上停留片刻,便又回到平板上去,修長指尖輕輕蹭了蹭屏幕上男人的身體,從上至下,眼神無限著迷。 對他這么兇的男人,誓死不屈服,卻又有著這么溫柔的一面。 這讓他不斷地發現風滿的美麗之處,并持續為他感到著迷,貪心地想要發掘更多。 不僅是身體,靈魂也要,心臟也要。 要讓他的心跳只會因自己而跳才滿足。 法國時間下午兩點整,松月生坐在事務所里,窗外是晴朗的太陽。而澳城的夜幕早已籠罩整座城市,同樣寬闊的落地窗內站著面如死灰的男人,這幾日來自賭場的催促電話幾乎將他手機打爆,電話鈴聲對他來說已與催命警報別無二致。 房間內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下一秒,鈴聲響起,男人顫抖了一下,僵硬地抬起手,看向手機屏幕,發現并不是陌生號碼,而是風滿家的座機時,松了口氣,按下接聽。 “喂?” “爸爸?!蹦沁厒鱽砼畠旱穆曇?,“你現在在干嘛呀?” “爸爸在工作呢,你伯伯呢?” “伯伯在房間,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馬上就回去了,爸爸還要開會,你先......” 話未說完,酒店門鈴突然響起,風慶頓了頓,不顧那邊女兒還在說話,立刻掛斷了電話。立刻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不止一個人。 風慶的臉色唰的變了。 門外站著的是賭場的人,他們禮貌地詢問風慶能否進來,風慶開門后,他們又詢問能不能坐,風慶請他們坐下,動作僵硬,來人還反過來安慰他不要緊張。 “先生是不是暫時還不上錢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溫和地問,“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調查了您,發現您有一個開公司的堂兄,我們調查了他的資產,認為他有能力幫您償還債務,所以特地來提醒您,您可以先去跟您的堂兄借錢還債,債還上了我們立刻將您的護照歸還,您也可以回去見自己的妻兒了,不是嗎?” 風慶的額角滲出冷汗,他聲音顫抖著,問自己身上欠了多少。 “總共四千萬?!睂Ψ叫Σ[瞇地答。 “四千萬......”風慶喃喃,他先前在賭場輸了快一個億,早就把自己的底給輸干凈了,又挪用了風成的六千萬把賭資給還了,但風成的資金鏈不及時補上也遲早會被發現,他試著在股市投機又屢屢失敗,陸陸續續從風成挪走了快兩億,這次又從風成挪用了一千萬,原本是想著拼一把,把錢滾回來,誰知道一下錢就輸干凈了,又欠了四千萬。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賭博欲望。 對面的男人見他沒有反應,便掏出一部手機放到桌上。 他客客氣氣地問:“是您自己來,還是我們來?” / 風滿接到澳城那邊的電話時,還在想是不是什么詐騙電話,接通后喂了一聲,那邊卻傳來風慶的聲音。 “哥?!?/br> 風滿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你怎么用這個號碼?”風滿看了眼來電號碼,“出什么事了?” 雪崩注定發生,最后一片雪花掉下來,整座雪山轟隆倒塌,風滿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突起,手心被硌得生疼也似乎感覺不到,他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在聽完風慶的話后沉默了整整兩分鐘,才憋出一句話。 “你有沒有為自己的孩子想過?” “我贏過......哥,我以為我能一直贏的......” 風慶在那邊苦苦哀求:“拜托了,哥,你借給我四千萬,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茜茜和猷權還在等著我,哥你生我氣,也要為他倆想想......” 風滿閉著眼,急促地喘息著,等呼吸平復后才開口:“把賬號給我?!?/br>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電話被換到了另一個人手上,那邊傳來帶著笑意的男人聲音:“請問是風滿先生嗎?” 風滿道:“是我?!?/br> “收款賬號稍后會發到您的手機,收到款后我們立刻就會歸還風慶先生的護照和身份證?!?/br> “謝謝?!?/br> “想必您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們對您有這樣一位親人感到很可惜,在您打款之前,我們還有一些話要提醒您?!?/br> 風滿的右眼皮又跳了一下。 “風慶先生兩年前就常出入我們賭場,輸過億元不止,但他大頭都還上了,這次只是一點零頭,我們本不會過問那些錢來自于哪里,但最近出了些官司,賭博是灰色地帶,維權不易,老板便讓我們注意這些人的背景,評估他們是否有能力歸還債款,很不幸,我們查到了風慶先生,他是您公司的財務總監,對嗎?” 風滿的心隨著對面的話一點點沉入水底。 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邊的人聲被機械處理,像是冷漠的通報機械人聲。 “我們查出,之前的幾筆錢,都由風成集團公用賬戶支出,直接打入我們賭場的私人賬戶,不知您對此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