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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滿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睜開眼,昨晚不堪的記憶在短短幾秒涌入大腦,把他原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一腳踢醒。 風滿驚坐而起,又被下身的酸軟帶回了床上。 “呃!”他捂著尾椎哼了一聲。 然后看到一旁桌前坐著的人時,又哼了一聲。 松月生注意到風滿醒了,滅掉手中平板,起身走過來,厚實的窗簾拉上,外頭一點光也照不進來,風滿無法分辨時間。 “還是不舒服?”松月生穿得人模人樣,說的話卻禽獸,“昨晚我太過分了,給你賠個不是?!?/br> 好在風滿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至于被激得太失態,他躺著,宛如躺在夏威夷海灘,用不屑的眼神睨了松月生一眼:“光賠不是就算了?這事沒完,你等著?!?/br> 松月生無聲地勾了勾嘴唇,把平板遞過去:“你看看這個?!?/br> 風滿的視線移到屏幕上,表情立刻變了。 視頻里,他全身的肌rou都在用力繃緊,被逼出來的呻吟和喘息隨著視頻的播放回蕩在房間,他抓著被單,指節都用力得發白。 那感覺至今仍殘留在他體內,是唯一一次,他被人cao,還被cao得欲罷不能。 “我打算當紀念品留著,也算是一個籌碼,如果我等來的不是我想看到的,這份視頻立刻會出現在網上?!彼稍律恼Z氣和之前別無二致,低沉溫柔,“做個交易吧,風先生?” 風滿的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他咬牙切齒地問:“......什么交易?” “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請求,”松月生做到床邊,拽著風滿的腿,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風滿抬腿就踹,但松月生乘人之危,輕松制住他,把他的腿分開搭在自己腰上,俯身低頭,像是情人一樣和風滿說話,“就是像你之前說的,只跟我上床,不許再找別人?!?/br> “你他媽......” 松月生那張昨天還讓風滿著迷的臉蛋此刻帶給他的只剩恨意,感情這你情我愿的事情,順其自然,強求不來,松月生卻卑鄙惡劣,用這碼子事兒要挾他,逼得他不得不答應。 風滿心底算計著,表面上假意答應,心里想的卻是,去他媽的,老子能被你唬??? 就算他回去約了別人,天高皇帝遠的,松月生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他吧。 松月生牽著風滿的手,親他的手背,叫他Ma chérie,純正的發音,百轉千回,像是滾過舌尖的蜜糖。風滿面無表情地看著松月生親完自己,然后再次壓上來。 “別試圖反抗,”松月生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危險,“不許反抗?!?/br> 風滿閉上眼,感覺自己的腿被大大分開,身體再次被撐開,松月生再次透支了他的體力。 松月生的床技極好,一點點探索,細致地觀察風滿的反應,像是精準的儀器一樣記錄風滿的敏感點,風滿被看煩了,他仍舊無法接受自己被人壓的事實,在松月生松懈的時候捉住機會翻了個身,把松月生壓在身下。 松月生的長發在床間鋪散開,垂眼的時候在眼瞼打下濃厚陰影,隨之抬起眼,瞧風滿。 “這樣真他媽......我只接受我在上面,你行不行?” 風滿說著,握著松月生性器taonong了兩下,揶揄道:“昨晚都被榨干了吧?” 松月生只說四個字:“你坐上來?!?/br> 男人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好面子,箭在弦上,風滿也沒有理由退縮,他心想不就是zuoai嗎,誰說底下的不能把上邊兒的弄出陰影的?他讓松月生扶好,自己坐下去。 頭兩次都沒插進去,從股縫滑了,夾也夾不住,風滿惱火得很,因為他腿肚在打戰,而松月生卻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最后一次他確定塞進去半個頭部后,才往下一坐,吞掉了大半。 可是這個體位...... 風滿立刻后悔了,抬起身子要拔出來:“這樣不行......” 可松月生比他更快,按著風滿的腰把他固定在性器上,風滿感覺自己像是受刑一樣,體內的東西撐得他難受,又戳著他前列腺,又漲又酸,還有些說不出口的爽。 松月生猛一挺腰,把xue口外的大半也送了進去。 風滿沒吃東西,被cao得差點脫水,松月生嘴對嘴喂他喝葡萄糖,甜絲絲的,風滿不喜歡也被掐著下巴,喉結上下滾動,被迫咽下,喘息著瞪松月生。 松月生下唇被咬破,渾不在意地擦了擦,手指沾上點血星子,捏著風滿后頸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把血抹到風滿唇上。 “你真性感?!彼稍律芍缘乜滟?。 風滿累得想死,閉上眼就要往后倒,松月生一把撈過來,扔進浴室。 洗干凈后,松月生點的餐也送到了,風滿體力好,泡了個澡恢復一半,吃了東西恢復八成,趁松月生不注意溜回了自己房間。 松月生還有人要見,就沒多管風滿,等他夜晚回到酒店,風滿已經check out完畢,走得干干凈凈。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風滿雖躺在舒適的頭等艙,但輾轉反側,無法安心。 三天前飛向法國的航線就像是錯位時空,與此刻他倉皇逃離的航線重合,風滿不遠萬里給松月生送了個厚禮,拋物線栽進松月生給他鋪設的陷阱里,就是一個雙重含義的丟人。 風滿越想越氣,他原本就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松月生一個浪撲過來把他撲倒,他就想掀個更大的浪撲回去。 堂堂一青年才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栽在一個小模特兒身上,憑什么? 風滿一落地就聯系了那個小網紅,小網紅剛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一腳踏進娛樂圈,正愁沒地方感謝風滿,一接到風滿電話就立刻答應下來。 “后天吧,”風滿站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己脖頸上的吻痕,煩得要死,松月生絕對屬狗的,咬得到處都是,當標記呢?風滿說,“過兩天我聯系你?!?/br> “好的,等你,風總?!毙【W紅很依賴地說。 風滿這才找回了點兒感覺。 這邊小網紅第二日有和一個選秀節目的負責人有飯局,他到了酒店包間,一進去就看到留著長發的漂亮男人坐在里面,負責人給他點煙,叫他“松先生”。 松月生拒絕了負責人的煙,說自己正好在這邊有事情談,只是來坐坐,說罷眼神掠過小網紅,輕輕一眼。 “什么名字?”松月生問。 “哦,這是小楊,楊嘉亦?!必撠熑藴惖剿稍律?,“有后臺——背后的金主塞進來的,您喜歡?” 松月生點點他,目標明確:“留個電話?!?/br> 此時,正坐在客廳煩惱身上吻痕什么時候能消失的風滿,莫名其妙感到背后一寒,狠狠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