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詛咒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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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事再起。 本來經過上次的事故,軍部眾人都反對時戰在痊愈后不久的情況下再次出爭,然而時戰決意要一雪之前的恥辱,把上次被暗算炸毀指揮艙的仇報回去,單方面便做了決定。 林西澤已經恢復軍職,但身為Omega也無法跟隨時戰上戰場。時戰最不放心就是他,甚至把艾達留下,千叮萬囑要看好林西澤。 出發那天林西澤跟軍部的人一起送行。他這段日子又瘦了些,穿著從前的軍服都有些打晃,不過身姿更加清雋挺拔,站在人群里特別惹眼。時戰本來已經踏上軍艦的升步臺,看見他又回頭招手:“林,過來?!?/br> 林西澤在各人復雜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走過去。他倆的關系早已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時戰的大公子就是小林秘書懷孕生下的。 時戰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熱地看著他的臉。林西澤知道他在想什么,難為情地微微別過頭,低聲道:“將軍,祝您凱旋?!?/br> “必承你貴言?!睍r戰展顏,說罷捧住林西澤的臉,迅速地低下頭深吻。 “!” 等他放開的時候,林西澤的臉色很難看,被當著軍部眾人的面親,不知道別人背后會怎么議論。時戰卻不在乎,大言不慚地在他耳邊宣布:“回來我要跟你結婚?!?/br> 時戰覺得自己是受了詛咒。每一次收到林西澤不情不愿的“祝?!?,都會發生不幸。 戰爭結束后,時戰才收到林西澤失蹤的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國的宅邸中,艾達獨自一人承受將軍滔天的怒火?!盀槭裁床辉绺嬖V我!” 此時距離林西澤失蹤已經過了半個多月,足夠他跑到億萬光年之外的星系,這事居然被艾達一個人瞞得滴水不漏,時戰不明白他哪來的膽子。 “屬下以為,沒有什么比前線更重要的事情?!卑_木著臉,單膝跪下來請罪。時戰大怒,抬腳就踹,一米八幾的alpha被踢撞到書架上,木架傾斜,厚重的書籍和裝飾品紛紛掉落,磕破了艾達的額角。 保姆剛好抱著小少爺過來見主人,她是時睿生下后才來將軍府的,見慣了平日里時戰對林西澤的殷勤討好,哪見過這個架勢,當即嚇得一聲尖叫,腿都軟了。 艾達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是被踢斷了,疼得差點暈過去,一說話滿嘴的血沫:“是屬下無能,沒能看好林秘書?!?/br> “我看你他媽的是找死?!睍r戰挽起衣袖,看樣子是準備親自動手打人。他從軍校畢業就不再與人斗毆,只有懲處別人的份,不少下屬都挨過揍,被打斷肋骨,踢斷腿骨的都有好幾人。艾達早有心理準備,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揍死,這時忽然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時戰?!?/br> 時戰轉頭望去,只見沈微稷立于門外,從容地走進來。他看也不看時戰,先對著艾達頷首示意:“辛苦你了,去找醫生看看?!?/br> “母父……”時戰見到沈微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鄙蛭⒖粗鴥鹤用悦2唤獾谋砬?,接過保姆懷里的嬰兒,讓余下的人都退下。 “你為了那個Omega做過什么荒唐事,以為我和你父親不知道嗎?”沈微稷逗著懷里的嬰兒,頭也不抬輕描淡寫地說:“你要是有本事讓他順服的話我也不會插手。林西澤的心思不在你這里,留著他是隱患?!?/br> “他不會!”時戰想也不想,迅速地否定?!澳父?,相信我,只要在我身邊,他……” “夠了!”看兒子急著剖白的樣子,是真的迷上了那個Omega,愛情總是讓人難以琢磨,沈微稷作為過來人能理解時戰的心情,卻不能縱容他沉迷下去。他嚴厲地斥道:“時家出了你這樣沒出息的東西,傳出去簡直讓人恥笑?!?/br> 和太子為了一個Omega爭風吃醋,在宮禁里鬧出性丑聞,甚至因為林西澤進了軍事監獄。沈微稷開始細數這些罪狀,時戰臉色不變,沉默地聽完。 “我不會放棄?!?/br> 在他這個母父面前,時戰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逆反的態度。沈微稷既詫異又覺得在意料之中。他微微瞇起眼睛,溫潤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冷酷神情。 執念越大,他就越不能把林西澤留在時戰身邊。 自從時戰與沈微稷不歡而散,便動用全部力量開始在全國范圍內搜尋林西澤的蹤跡,總算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原來林西澤在前線開戰后,便在沈微稷的默許下離開帝國。他的目的地是聯盟,學生時代曾經求學過的地方,在那里他接受了很多不同于帝國的思想,崇尚所謂的自由。時戰猜想他可能會去尋求政治庇護。 然而林西澤搭乘的民用航船卻沒能成功抵達聯盟,在第二次躍遷后被最臭名昭著的宇宙海盜劫持,包括船員在內的幾十名人質無一幸免,被殺害后拋尸太空。 時戰對這則一周前引起過轟動的新聞略有耳聞,據說那艘飛船上有兩名帝國公民,卻沒想到林西澤會和它扯上關系。他當然不相信這是真的,說不定這是沈微稷和林西澤聯手搞出的詭計,只為了騙他死心。他不甘心,多次調查都無功而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結果:林西澤的死亡。 緊接著帝國軍方清繳宇宙海盜,一個月內絞死了上百劫匪,其中就有劫持林西澤那艘民用航艦的匪首。 時戰親自審問了他。 他拿著被害人的照片一張張讓人確認,匪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滿不在乎地說:“殺過那么多,哪里記得住?!?/br> 于是時戰讓人用刑,到他愿意提起精神配合為止。 兩個小時之后,匪首被注射了吐真劑,鮮血淋漓地再度被按到桌前辨認。 匪首雖然殺人如麻,對兩個月前的犯案多少有些記憶,只能零星記得一兩個受害者。時戰指向林西澤的照片,極力想冷靜下來,聲調中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有印象嗎?” “這個啊?!狈耸拙o盯著照片上白皙俊秀的青年,似是在回憶,而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斑@個我記得,是Omega,厲害得很,看身手是軍人,打傷了我好幾個弟兄?!?/br> “然后呢?” 時戰的心跳快要停止,他看見匪首臉上浮起猥褻的神情,似是在回味:“他長得真漂亮,所以老子讓兄弟們輪了他?!?/br> “要不是打斷了他的四肢,還真制不住他?!狈耸卓粗鴷r戰越來越可怕的表情,笑得更加猖狂:“好像沒完事就斷氣了,真不禁cao啊——” 最后一字的話音未落,他就被時戰的拳頭砸到了地上。 “軍官大人這么激動,難道他是你的親戚?”匪首的腦袋被撞破,鮮血布滿視線,看不到時戰扭曲的面部,咧著嘴露出幾顆沾著血絲的白牙:“哦哦,他是被標記過的Omega,原來是……” 他未說完嘴就被封上,艾達滿頭冷汗:“將軍,他說的未必是真?!?/br> 時戰冷靜下來,接過手帕擦凈沾到的血污,吩咐道:“留著他的命,直到說實話為止?!?/br> 這伙亡命之徒口中沒有實話,時戰抱著這樣飄渺的希望,一直相信林西澤還活著。然而一次次的提審和刑訊都沒讓那匪徒松口,甚至團伙其他在場的幾十個人都可以證明,照片里那個Omega曾遭遇了慘無人道的jian殺。 所有人的口供出奇一致,總不可能是事先串通好。如果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接受現實,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時戰就是無法相信,從未放棄過尋找林西澤的下落。 他還照常主持軍部的運作,沒日沒夜的工作,臉色總是如大病般蒼白,脾氣更加暴躁無常。時妤擔心他,派過去的醫生連時戰的面都沒見著就被打發回去。本來時戰常年殺伐戰場,積了不少舊傷,身體的零件也換過幾回。不管是真是假,一年里總有段時間宣稱養病。果真不出時妤所料,時戰病倒了。問了管家才知道是為了給院子里的月季花擋雨,在冰雨天里站了一個鐘頭,最后還是園丁和護衛們一起搭起了臨時花棚,把那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月季保護起來。 “看你現在的樣子,折騰給誰看呢?”時妤知道弟弟只是發燒才放心下來,結果看見時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又氣不打一處來?!澳闶且闼ニ绬??” “如果不是我,他一定活得好好的?!边@話說者無意,卻像跟毒刺般刺痛時戰,讓他心如刀割?!拔覛Я怂娜松?,還欠他一條命?!?/br> “時睿你也不管了嗎?”時妤不敢再刺激他,搬出她認為更要緊的事:“我來之前去看了一眼,保姆一點都不上心?!逼鋵崟r睿早被沈微稷抱走了,不知道養得多精細。 提起孩子,時戰的表情終于有所松動,時妤還以為他又能打起精神,卻聽見自己不爭氣的弟弟輕聲說:“他連時睿都不要,他恨我,舍下帝國的一切也要逃?!?/br> 時妤后悔提起林西澤,安慰了一陣,好歹讓時戰看了醫生,盯著他服藥睡下后才走。 這一覺就睡到了午夜,時戰醒來的時候發了一身汗,睡衣洇出片片深色。暖氣開得太足,他坐起來,剛把被子掀開,身后響起不滿的嘟囔: “發什么瘋?!?/br> “……西澤?”略帶責備的熟悉口吻,時戰不可置信地挪動視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西澤側臥在他身旁,皺著眉瞪他。 “我是在做夢?!睍r戰掐了把自己的腿,好疼。 “你是還沒醒?!绷治鳚闪R了一句,背過身去接著睡覺。時戰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要確認這是不是真的,這些地獄里的日子不過是一場夢境,林西澤從來沒有離開過。他扳著林西澤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對上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睛。 與其說是人的身體,不如說是赤裸的殘尸。青白的皮膚上布滿了斑點和虐待的傷痕,斷肢上凝涸的黑紅色血塊上爬著蒼蠅。時戰一駭,松開抓著肩膀的雙手,失去支撐的殘尸重重倒回床上。只有那雙無生氣的眼珠朝向時戰,怨毒地盯著他。 時戰聽見林西澤的聲音說:“沒錯,是你害死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