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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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接受?!?/br> 時戰把捧花上的戒指收起來,仿佛完全不在意被拒絕:“以后我會更鄭重地向你求婚?!?/br> 林西澤說:“不要做沒意義的事情?!?/br> 時戰假裝沒聽到,摟住他的肩膀說要回去睡覺,絲毫不像個剛搞砸了求婚的可悲男人。林西澤后退一步避開,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想回家?!?/br> “這里不是家?”時戰去捉他的袖子,撒嬌一樣的口吻:“不許走?!?/br> “你想把我關起來?”林西澤的語氣染上怒氣?!斑@符合你一貫的作風?!?/br> 怎么這么敏感。時戰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計上心頭:“你的房子都有一年沒住過人了,總得收拾一下吧——這樣,我先讓人去打掃……” “不要拖延時間?!?/br> 夜晚的溫度越來越涼,林西澤越過時戰,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進臥室的時候林西澤猶豫了一下,手還放在門把手上,遲疑著不知道該去哪,時戰猛地從后面抱住他,用身體撞開了門。 房里沒開燈,枝形燭臺上燃著的香薰蠟燭點亮了半室,火光被開門時帶起的風吹得搖曳,床上鋪滿的花瓣被吹落幾片。 “不喜歡嗎?”時戰的嘴唇貼在林西澤耳邊說話,看他呆住的表情,悶笑道:“這么晚了,我們去睡吧?!?/br> 他指的當然不是單純的睡覺,手正放在林西澤的小肚子上左摸一下右掐一把。 這分明求婚配套的cao作??蓵r戰在上一步就失敗了,現在不應該覺得尷尬嗎?果然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林西澤按住時戰欲鉆進他衣服底下的手:“放開,我不想?!?/br> “不要再拒絕我了?!睍r戰的聲音震得耳朵麻酥酥的,聽起來委屈又性感,偏偏說的話都不懷好意:“今晚和我睡,明天就讓你回家住,好嗎?” 充滿誘惑的提議,真的這么容易達成目的,只是睡一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好不好?!睍r戰催促似的頂了頂林西澤的腿間,心滿意足地感知到對方的身體放松下來,無聲的默許。 林西澤溫順地任由alpha抱到床上,時戰跨在他身上,把自己的上衣扯下來,饑渴炙熱的目光已先一步剝光身下人的衣服。他牽著林西澤的手去摸自己線條分明的腹肌,然后低頭舔吻他干燥的唇。 真是奇怪,時戰的嘴唇總像雨后翌日的泥土般濕潤得恰到好處,似女孩子擦過胭脂,呈現出淡紅的色澤。林西澤以為之后會是一個溫柔纏綿的吻。時戰卻一反常態,竟有些粗暴地將他的身體翻過去,拉下他的褲子。 “跪下,我要從后面cao你?!泵畹目谖呛痛拄數膭幼魉查g把林西澤帶回從前那些屈辱的夜晚,身后的人主宰他的一切,痛苦和歡愉都是恩賞。 他不要這樣。 時戰雖然看不到林西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手掌撫摸下的身體開始繃緊肌rou,他放緩了侵犯的動作,語氣輕松又無辜:“怎么了啊,這么緊張?!?/br> 林西澤吃力地搖了搖頭,試圖把心中的陰影趕走。 “我不想做了?!彼敕戆褧r戰推開,他可以拒絕的。時戰這次卻沒由著他的性子來,嘴上還是玩鬧的態度,用來拘束林西澤的力道卻不容置疑, “不喜歡?明明我也是跪著cao你?!睍r戰的力氣本來就很大,要按住一個Omega易如反掌。林西澤在絕對的壓制下慌亂不堪,踢蹬著掙扎。 兩個人在床上無聲地抵抗了一會兒,時戰按住林西澤的手腕,決定攻擊他的腺體。他先是親吻后頸那一小塊皮膚,林西澤掙扎得厲害,嘴唇只是匆匆蹭過,感覺上卻像被握住yinjing一樣下流荒yin,讓他渾身一顫。時戰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吮吸舔舐腺體的皮膚,做口活兒般細致。 “啊——”林西澤終于忍不住叫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zijid聲音會這樣柔軟無助,簡直不堪入耳。他的反抗終于偃旗息鼓,時戰咬穿腺體,加深了標記。 久違的alpha信息素大量注入身體,灌頂般從頭到腳地沖刷,意識流失殆盡,似有溫暖舒服的水流包裹全身。 “舒服了?”時戰舔去犬齒殘留的血跡,笑得邪惡又yin穢。他在林西澤身下抹了一把,確認道:“舒服得屁股都在流水?!?/br> Omega被標記過后是短暫的失神,半掩的眼睛里有承受不住快感的水澤。yinjing勃起,頂端滲出清液,屁股里變得又濕又滑,馬眼好像有火在燒。林西澤感到身后的男人扶住了自己的腰,緊接著后xue被硬熱的物體撬開頂進去,到深處—— 腸道被撐得脹痛,xue口好像要裂開,林西澤極不情愿地扭動身體。時戰挺胯,毫不留情地貫穿,再次咬破他后頸的腺體。 “啊、啊啊——”身體被力量和激素牢牢壓制,林西澤無助地嗚咽。時戰按著他的手腕,注入信息素的同時,下身打樁似的抽插。 野獸一般的交媾。 第二天林西澤離開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他很久沒縱容時戰這么胡來,幾乎折騰到凌晨,中間睡著了又被cao醒,甚至清早還精神得要命,掐著時間弄出來一回,要不是事務纏身,還不知會折騰多久。 林西澤出賣rou體舍命陪睡一晚上,終于如愿以償地回到自己的公寓。然而在他打開房門之后卻發現,自己家里好像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 屋子里被修繕一新,家具連一絲浮灰都沒有,顯然是最近才打掃過。餐桌上的圓玻璃瓶里插著一小束點綴著朱紅色果實的鮮花。單人床不翼而飛,主臥被一張大床占據。最離譜的是餐具和洗漱用品都成了雙人份。 林西澤憤怒地要當場清理那些多出去的東西,可總不能連床一起扔掉。他質問時戰,對方在通訊器里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可以在這里盡情享受二人世界啊?!?/br> 永遠不能試圖和時戰講道理。 下午林西澤午睡剛醒,就聽到門口有動靜,竟是有人打開了虹膜識別鎖。他有些緊張地走出去,看到時戰大大方方走進門,瞬間冷下臉:“從我家里滾出去?!?/br> “我不要?!睍r戰手里提著東西,把軍靴踢到玄關處。林西澤看他熟門熟路地從柜子里拿出一雙新拖鞋來,氣得頭痛,賭氣道: “那我走?!?/br> “你能去哪里?”時戰高大的身材結結實實地堵住門,看著從昨天起就在跟自己鬧脾氣的Omega,眼神透露出危險的信號:“不要離開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br> “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边@是時戰熟悉的樣子,林西澤心中一墜?!胺凑覠o法反抗?!?/br> “我不要和你吵架?!绷治鳚呻S時做好承受對方怒氣的準備,然而時戰卻沒有接著給他壓迫感。他岔開話題:“給你辦了復職手續,明天一起去軍部吧?!?/br> 林西澤不搭理他。 “晚上想吃什么?”時戰打開冰箱,把帶來的食材放進去,比自己家還稔熟。他自顧自道:“我不會做太復雜的,奶油焗菜和烤鹿rou怎么樣,正好配我帶來的酒?!?/br> “……”林西澤還從沒見過他下廚,時戰看出他的錯愕,更加得意,像只驕傲的雄孔雀,在廚房里忙碌,妄圖向Omega展現雄性魅力,只差不會開屏。結果一回頭,發現林西澤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了臥室,還把門給反鎖關上。 總歸是要出來解決生理問題的。時戰不氣餒。果然晚餐時分林西澤從房間里出來,徑直坐到散發著香氣的餐桌前,拿起擺開的刀叉。 時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來,林西澤已經把烤rou劃開送進嘴里。時戰知道他被侵犯了領地心情不佳,故而沒有自討沒趣地開腔。好在他剛剛下廚的時候覺得無聊,開了收音機做背景音,不然現在就只剩下碗碟碰撞的聲音。 播的是晚間新聞,近期有個未婚先孕的Omega因為墮胎死在了黑市診所,事情發酵了一個月,已經有規模不小的Omega團體上街游行抗議,要求帝國修改反墮胎法。 “你怎么看?” 林西澤忽然發問。時戰雖然沒在意廣播到底講了什么,對時事也略有耳聞。老婆的問題不能不回答,但他顯然沒有好答案。 “沒什么看法?!?/br> “在你眼中,游行只是毫無意義的鬧事嗎?”林西澤忍不住譏諷道。 “如果是五十年甚至三十年前,這些人會被抓進Omega集中營,甚至充為軍妓?!睍r戰平靜地說?!暗麄儸F在還在街上?!?/br> 林西澤克制不住情緒,叉子劃在瓷盤上發出刺耳的噪音:“你的意思是帝國的Omega需要感恩?” “不?!笨礃幼恿治鳚捎直蛔约航o氣壞了,時戰補充道:“這些事不可能在朝夕間改變,徹底廢除軍妓制度也才不過二十幾年,帝國需要時間?!?/br> 期望耗費時間就能爭取到權利,簡直癡人說夢。林西澤沒有反駁,只是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