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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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味兒?牛奶味兒?!倍£凰菩Ψ切Φ卣f。 敖日根瞪大眼睛:“哨長你凈騙人,我還不知道牛奶啥味兒了,哪是這股味兒??!” 趙文犀聽到敖日根不加掩飾的大嗓門,手里的動作一頓,臉上也有點尷尬。他搓洗著手指上還有些黏滑的殘留,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精神疏導就這么交出去了,剛才一時沖動就做了,現在才不禁開始回憶剛才種種難言滋味。 他走出去,看到許城腰上圍了一條毛巾,正從對面房間進來。秦暮生跟在他后面,這個趙文犀一來就給了個下馬威的家伙,面色古怪地盯著許城,又看向趙文犀,不解中又帶著藏不住的好奇。 許城倒是挺大方,他咧著嘴,嘴角笑起來的時候略往左邊提一點,這讓他陽光的笑容多了點淘氣的感覺:“謝謝啊,趙導,好久沒這么舒服了?!?/br>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壁w文犀也和他客客氣氣的,好像剛才只是給許城拔了個火罐,做了個按摩。 趙文犀很清楚,以哨兵敏銳的五感,兩墻之隔的那些動靜和氣味是瞞不住他們的。許城的坦蕩是對這種尷尬狀況最好的回應,不僅讓哨兵們說不出什么來,也讓趙文犀減少了第一次的害羞。 這本就是他,一個向導,該做的工作,只要用公事公辦的心態,不摻雜個人感情地做下去就行了,恩,就是這樣。趙文犀在心里給自己默默打氣,接著拿起自己的臉盆和洗漱用品去了后面。 在趙文犀離開之后,丁昊看了看確定趙文犀聽不到了,對著許城攤開手,眼睛瞪大,滿臉疑問。 許城聳聳肩,指了指下面,手指握拳,上下擼了兩下。 丁昊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擠到了一起,做出嫌棄的表情,眼里卻帶著揶揄的笑意。 旁邊秦暮生拍拍許城的肩膀,讓許城看向自己,接著在自己胸口比劃一個圓,伸出舌頭繞著嘴舔了一圈,揚起眉毛,眉飛色舞。 許城翻了個白眼,隨即指了指自己腦袋,手指捏在一起又展開,做了個煙花綻放的手勢,然后翻著白眼,微張著嘴,一副爽翻的作怪表情。 秦暮生抬起拳頭就擂了他一下,又抬起手比了個狗頭的手影姿勢,手指開合,口型分明是“汪汪”。 那邊丁昊用力揮手抓回許城的注意力,他提起手對著胳膊,做了個扎針推入的動作,又雙手平伸,往兩個手掌方向各用下巴點了一下。 許城嚴肅地擺擺手,也學著丁昊的動作攤開手,一手往上比大拇指,一手往下倒豎大拇指,又搖了搖頭。 丁昊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趙文犀的方向,咬著嘴唇一副想主意的樣子,扭頭看向許城,指了指趙文犀的方向,收到心口,用力握拳,眼含期盼地看著許城。 許城悵然地晃晃頭,攤開手聳了聳肩。 秦暮生抱著胳膊,也不說話了。 唯獨默默看著他們打了半天手勢的敖日根,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揮了揮,雙手握拳,中指相對撞了撞,一臉期盼又茫然地看著他們。 丁昊笑著揉揉他的頭,推了他一把。秦暮生也過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推了他的腦袋一下。 當趙文犀洗完出來,四個哨兵都已經上床,一副無事發生過的淡定。 只是當趙文犀出來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看了過去,隨即視線就停在了那里。 趙文犀的頭發濕潤而烏黑,小臉水潤潤白凈凈,沒帶眼鏡,所以顯得眼神有點懵懂,瞳孔也沒有焦點,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回床邊。他也沒戴眼鏡,就坐在床邊,眼睛溫柔地盯著地面,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他用的椰子味洗發水的味道,在屋子里淡淡縈繞。 四個哨兵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說話,誰也不出聲。 趙文犀擦干頭發,將眼鏡重新戴上,抬頭一看,除了許城,其他的哨兵都已經睡覺了。 “你還有事嗎,該熄燈了?”許城從被窩里探出胳膊,摸著旁邊的電燈開關。 趙文犀想了想點點頭,也躺到被窩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趙文犀就被丁昊起床的聲音吵醒了。他坐起身來,被窩里只有自己躺著那一塊暖烘烘的,周圍都有點冰涼。趙文犀擦擦眼睛,看到外面還黑蒙蒙的,屋里只在桌子上倒放著手電筒,提供一點亮度。 “吵醒你了?”丁昊意外地站在那里。 “我睡的淺?!壁w文犀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戴上眼鏡。他這才看到,丁昊只穿了條褲衩站在那里,手電筒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狂野的肌rou上照出了深深淺淺的陰影,讓肌rou的輪廓更加清晰。 丁昊半轉著身,光與影在他的身上留下起伏的邊界,他撓撓胡茬略重的下巴,順著胸口往下撫摸,小腹上的毛發恰到好處地延伸到肚臍,釋放出粗獷的雄性氣息:“還成吧?” 趙文犀這才意識到,丁昊自摸的動作是因為他盯著丁昊的身體在看,連忙垂下眼睛,慌亂地說:“挺好的?!?/br> 天啊,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盯著丁昊的身體看起來沒完,在軍校的時候自己也沒這么花癡???趙文犀既不解又不齒,只能歸咎于第一次和哨兵住的如此之近,一時走神了。 “我去做點飯?!倍£缓俸傩α艘宦?,只穿著內褲就到后面去了。 趙文犀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本書來,他這次來哨所,帶了整整三個大箱子,其中一箱全是書。幸好向導來邊防服役是從來不限制行李的,或許,他們巴不得向導多帶一些,那才像有想要留在邊防的意思。 “看的什么呀?”手里的書被猛地抽走,趙文犀看得正入迷,不禁生氣,一扭頭,眼前卻是綴滿紅色小心心的三角內褲,滿滿一包裹在里面,再往上,是兩條延伸開去的人魚線,小腹上兩根青筋向上沒入小腹的肌rou里,小小的肚臍嵌在八塊清晰的腹肌上…… 趙文犀騰地站起身,躲開視線:“把書還我?!?/br> “這什么東西,鬼畫符???”秦暮生捏著手里的書,隨手扔到了桌子上。 趙文犀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等到秦暮生走到一邊才重新坐下。 哨所里都是大老爺們,似乎就沒有隱私的概念,起來的時候都只穿著內褲,三具各有特色卻都結實精壯的rou體,在趙文犀面前晃來晃去。 趙文犀眼睛都不敢抬,躲到床上,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臉也發熱。 他現在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許城是四級哨兵,而且應該是臨界五級了,自己卻是三級向導,昨天為許城疏導的時候,精神力消耗有點大,對于自身的控制力,就明顯下降了。 這是需要精神補償的征兆,趙文犀抬眼看了看才套上褲子的三個人,咬緊牙,掏出自己的藥瓶,吞了兩粒下去。 很快,丁昊就捧著大盆,將今天的早飯端出來了。 趙文犀過去看了一眼,呆住了。 只見一個大碗里放了五個白煮雞蛋,旁邊放著一碗醬油,而大盆里則是白水煮面,里面浮著幾個極丑陋的大rou塊子,還有膩呼呼的油花。面里面倒是還加了幾根小油菜,可憐兮兮地漂著。 趙文犀努力勸說自己,說不定吃起來比看起來強。他看其他幾個都先去吃雞蛋蘸醬油,自己主動撈了一筷子面到碗里,低頭吃了一口。 “噗?!壁w文犀直接吐了回去。 寡淡無味的面條,唯獨油腥味最重,實在是難以入口。 看到這一幕,丁昊的動作僵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訕訕地笑了:“趙導吃不慣咱們這兒的飯吧,沒事兒,今天回玉門你就能吃上好的了?!?/br> “我說了我不走!”趙文犀一聽,心里的倔勁兒就上來了,端起飯碗強咽了幾口,可委實是吃不下去,實在忍不住,扭頭都給吐了。 趙文犀眼里含著淚花,看著這一碗面,心里這個委屈,他不斷深呼吸,鼻頭都憋紅了,才強行笑道:“我能不能,能不能下鍋再炒一下?” 這話一出,四個哨兵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丁昊作為哨長開了口:“那就,都拿回去炒炒?” 趙文犀直接端著面條盆起身,幾個哨兵互相對對眼神,最后齊齊頂著許城過去看看。 許城進去,就看到趙文犀已經架上鍋開始熱油了。見許城進來,趙文犀說:“能不能幫我洗點兒菜,嗯……四個青椒,再把胡蘿卜洗兩根?!?/br> 許城這邊洗著,趙文犀就拿起了丁昊早上剩的rou,握著菜刀篤篤篤就切成了均勻的細rou絲,先用生抽在碗里腌著。許城洗完了,遞給趙文犀,快刀篤篤篤就切成了細絲。趙文犀在鍋里加了蔥姜絲,紅辣椒絲,先拿熱油爆了一下,接著加入青椒胡蘿卜,最后把rou絲放進去,勺子在他手里靈活翻炒,一股濃郁的香味就散發出來?;鸷虿畈欢?,他把面條撈出來加進鍋里,快速翻炒。 很快,趙文犀將鍋一傾,倒在許城洗干凈的大盆里,一鍋rou絲炒面就做好了。 許城搶先端了,拿出去往桌上一放,四雙眼巴巴往里一看,都直了。 “做的有點倉促,你們湊合吃吧?!壁w文犀擦著手,走出來。 只見盆里的面條散發著鮮亮的醬紅油光,夾雜著紅辣椒的淡淡辣香,青椒和胡蘿卜混雜其中,平衡了油脂的膩氣,香味隨著熱氣鉆入哨兵們敏感的鼻子,勾著他們的一個個忍不住用力嗅聞著。 “先給趙導盛一碗?!倍£淮笫忠粨],示意敖日根動起來。 趙文犀笑著接過,坐在桌邊,總算感覺這頓飯可以入口了,接著他就看到,四個哨兵提起筷子就伸進了盆里,邊撈邊搶,邊搶邊吃,渾似在打仗一般。四個人抱著四個碗,呼嚕嚕就往嘴里狼吞虎咽,半分鐘不到就開始新一輪爭搶。趙文犀眼睜睜看著不到兩分鐘,一盆炒面就消失殆盡。 丁昊滿足地坐在椅子里,忍不住打了個飽嗝。許城和秦暮生也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敖日根更是咂咂嘴,眼巴巴地看著趙文犀的碗。 “要不,再給你吃點?我吃不了這么多?!壁w文犀看了看自己的碗,對敖日根說道。 “不不不不,不用,我吃飽了,嘿嘿,真香?!卑饺崭┖竦匦α?,滿臉滿足,娃娃臉上露出了單純幸福的笑容。 彩蛋*手語翻譯 “你們剛才干嘛了?” “他給我疏導了一下?!?/br> “靠,你小子太不見外了吧?!?/br> “感覺怎么樣?” “爽到無法形容,腦袋爆炸” “cao,你小子真狗?!?/br> “和安慰劑比效果怎么樣?”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br> “他會留下嗎?” “我也不知道……” “班長班長你們在說什么呀我跟不上看不懂???!” “小破孩問什么問!” “什么事兒你都好奇,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