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夫君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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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的永金城很熱鬧,四條主干路都擠滿了商販和行人,空氣中彌漫著早點和食材混合的氣息,石板響起車馬輪碾過的咕隆聲,期間混雜著男女吆喝的聲音。 阮白披著斗篷,看不清面貌,一邊走一邊找售賣小話本的書店。 他還記得這些書店里會售賣地圖,買到了以后,可以為離開永金城做準備。 “嗚嗚嗚嗚!” 突然響起一陣凄慘的哭聲,順著哭聲看去,阮白看見了一個長相干凈的少年站在書店門口大聲哭泣,仔細一看,手上有糕點碎末,糕點掉到了地上。 但是少年好像不知道糕點掉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前方,大聲哭泣,像一個幼童。 阮白花錢在旁邊買了一個糕點,然后遞給少年,哄著他,“別哭了,拿著?!?/br> 少年拿著糕點咬了一口,沖阮白笑起來,說道,“夫君!” 阮白愣住了,耳朵一熱,他可從來沒被人叫過“夫君”,局促不已,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少年倒是不在意,專注地吃著嘴里的糕點,眼淚也不擦。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子停在少年面前,越過阮白將少年抱起來,遞給他一紙袋包子,拿過他手里的糕點,哄著道,“糖糖,吃包子?!?/br> 少年拿著包子咬了一口,又叫道,“夫君!” 阮白徹底石化了,他發現這個少年似乎有些傻,誰給吃的,就叫誰夫君。 男子低頭看了阮白一眼,笑著道,“你也是類吧,看起來是顯赫家族的類了?!?/br> 阮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正忙著吃包子的少年,于是問道,“他是類嗎?” 男子點點頭,親了親少年的臉頰,道,“是啊,他是我和哥哥的妻子?!?/br> 阮白又問,“他是誰給東西吃,就叫誰夫君嗎?” 男子無奈地笑起來,道,“沒辦法,糖糖有些傻,光是學說話都學了六年。他喜歡吃,我只能這樣教他,誰給吃的就是夫君。不過家里,就我和哥哥會給他吃的,他就會了。他叫我夫君的時候,我開心了好久?!?/br> 少年吃完了,用一雙油手拍打了男子的臉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接著就被男子親了,然后叫了一聲,“夫君!” 男子激動得紅了眼眶,他緊緊地抱住少年哭起來,說道,“真好,不給吃的糖糖就知道叫了,真好,糖糖?!?/br> 原來男子叫做陳相,是陳家的次子,少年叫糖糖,是陳家兩兄弟的共妻。 陳家在永金城是很小的氏族,原身是馬,長子做守城侍衛,次子在家照顧妻子。 之所以取名糖糖,是因為少年最喜歡吃糖,糖糖好念,方便他知道夫君在叫自己。 兩兄弟沒錢買類,都是建立了功勛分配了一只低級的類,這種類雖然傻了些,但是能夠很好地繼承血脈。 另外他們的條件太差了,同等的雌性馬獸人看不上他們,只能是靠類才能繼承后代了。 阮白仔細地看了京城中的類,他發現像自己這樣會說話會思考的幾乎沒有,但是這些類都是獸人兄弟們的掌心寶。 那些像自己一樣的類很少瞧見一次,就算有,也是坐在轎子里,轎子上面都是氏族家紋,彰顯身份,一般人不敢靠近。 阮白心里有了落差,但是也沒有抱怨,他只要墨一個人就好了。 想著,他進了書店挑選出自己想要的書本和地圖,走出店門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喂!拿書的那個,抬頭看我!” 聲音是從屋頂傳來,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杏色衣裳的少年,坐在屋檐邊,一邊啃紅果一邊看著阮白。 “有事嗎?”阮白有點奇怪,若是對方是個高大的男子叫住自己,他還好理解,但這是一個穿著精致的少年。 少年隨手扔了蘋果,跳下來落到阮白面前,抓住他的手,說道,“跟我來?!?/br> 阮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少年拉著走了,少年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河邊 。 這里人跡罕至,周圍沒有人,只有幾棵柳樹。 少年道,“我叫明回,你叫什么?” 阮白沒說,三長老很早就告訴過他,不要告訴陌生人自己的身份。 明回嘁了一聲,道,“我是類,看你挺聰明的,不會說話嗎?” 阮白安心了,只要不是獸人就好了,這才忙道,“我叫做阮白?!?/br> “阮白....”明回念著名字,忽然伸手揉捏了阮白的臉,笑道,“嘿!果然又軟又白,誰給你取的名字,這么貼切?” 阮白道,“是三長老?!?/br> “哪家的三長老,我看你這樣,應該是極品類?!懊骰卣f完,看到阮白露出為難的神色,于是道,“那我先說,我是魏家的?!?/br> “司徒家?!比畎仔χf道,他忽然有一種感覺,今日他能交到朋友,這是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哇!司徒家的!”明回先是驚叫一聲,而后又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小心點,別告訴別人你是司徒家的,不然我怕你被抓走?!?/br> “嗯嗯?!比畎c點頭。 “你笑起來真好看!”明回捏著阮白的臉頰笑,然后牽住他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在京城中看到能和我交流說話的類,好開心?!?/br> 阮白覺得明回太熱情了,羞澀道,“我,我也是?!?/br> 司徒氏是永金城中數一數二的家族,就算如今是狐族的臣,但許多氏族都知道龍就是要比狐厲害,暗地里都在猜想著永金城更主的日子。 身為司徒氏的共妻,地位自然不一般,有機會參與各種宴會,見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類,能夠擁有朋友。 魏家三兄弟都是小將領,狼族,身份不高,不能出入各種高級宴會 。 明回自然沒有機會認識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類,他說第一次見到阮白這樣的類是實話,但是阮白這樣說就奇怪了。 明回道:“你家傻子不帶你去參加宴會,認識其他的類嗎?” 阮白“啊”了一聲,不明白明回在說什么。 明回伸出指頭來數,“我有三個傻子,你有五個傻子啊。那三個傻子能出入的宴會都沒什么意思,我不稀罕參加,你那五個傻子應該會帶你進皇宮,結識各個顯赫的氏族吧?!?/br> 阮白還是不解,但是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明回無奈道,“傻子就是夫君啊,他們可傻了,都沒我們聰明。你有五個夫君,就是五個傻子?!?/br> 阮白輕聲笑道,“沒有,他們都....不會帶我出去的,我都是自己出來玩,不過這沒有什么?!?/br> 明回又告訴了阮白許多自己在魏府上的趣事,他說整個魏府都沒有人能夠管他,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三個傻子都要聽他的話。 阮白覺得這樣的事情很新奇,原來有共妻的生活可以過得如此瀟灑自在,三只狼在外面都是威風赫赫的將領,回家了就要像只小狗一樣聽明回的話。 明回的眼睛珠子一轉,又小聲對阮白道,“我告訴你,其實我是要進獻給公孫家的類,但是中途我逃掉了,遇到了魏家三兄弟,他們笨死了,但是人很好,我就做他們的共妻了。 平時我在外人面前都要裝瘋賣傻,不讓其他的氏族察覺出我的品級,免得害了那三個傻子。所以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你能和我交流的事情?!?/br> 阮白連連點頭,還做了封嘴的手勢,“嗯嗯,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br> 明回笑起來道,“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看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可信,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