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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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小棉襖 下午的體能測試他排在前面,那個時候他已經看過校園內網,所以下午他看到李盛也沒有去打招呼,李盛受傷的時候他心里也是復雜的無以復加,他一面鄙視李盛的雌父寒川,一面替李盛委屈,李盛并沒有做錯什么,出身又不是能選擇的,只是短短猶豫一瞬間,李盛已經被譚暮背走了。 然后整個晚飯秦霜遙吃的食不知味,心里唾棄自己,怎么能跟那些二逼一樣呢,太蠢了,于是秦霜遙趕緊來找李盛了,在看到李盛腫的小饅頭似的腳腕,纏著浸血紗布的手,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秦霜遙真的覺得心疼了,這種情緒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一時就手足無措起來,他清了清嗓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粗淺的傻逼,出身又不是你能選擇的?你又沒做錯什么?!?/br> 心里再次堅定了保護李盛的想法,越說越擲地有聲了,“何況當年到底什么情況,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清楚,所有一切都是猜測,不知道內情就妄下定論,這些獸人腦子都被狗吃了,你信我,我不會在允許他們欺負你,你就跟著我,我看誰敢!” 秦霜遙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李盛眼睛亮亮的盯著他,他從來沒有被這樣看著,幾乎是崇拜一樣的目光,讓秦霜遙不僅臉紅,耳朵尖都泛起紅來,他有幾分別扭的轉過身,“總之你就跟著我就行了?!?/br> “好,我信你?!崩钍⑦@樣說,被安慰,被保護,像陽光照在身上一樣溫暖,這一刻李盛不想在潛藏進陰影里了。 秦霜遙因為李盛的話心里別提多舒服了,他正想接著說點什么的時候,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低頭看向李盛的肚子。 李盛有點不好意思的動了下身子,沒受傷的手捂住肚子,低下頭去。 “你等著,我給你買吃的去?!鼻厮b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出去。 李盛都來不及叫住他,看著緊閉的寢室門想到,可能生活就是這樣,給你一棒子,轉身就給你一顆糖,也許不那么如愿,也不算壞到底。 而李盛等回來的不是秦霜遙,卻是巫玉樓,他帶著從食堂打包的飯菜,放在李盛的桌子上,沒有安慰,沒有鼓勵,也沒有解釋為什么,他扶著李盛來到桌邊坐下,“我給你帶了吃的?!?/br> 李盛仔細打量巫玉樓,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說完這一句就好像完事了,李盛不由問道:“你沒看校園內網的帖子嗎?” “看了?!蔽子駱窃谧约旱拇采献?。 李盛想聽聽,巫玉樓既然看了,為什么還給他帶飯,是不是和秦霜遙一樣的理由,可巫玉樓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李盛只能繼續問:“那你為什么還要給我帶飯?” 巫玉樓覺得這事實在沒什么必要多說,他確實看到了校園內網的帖子,那跟他有什么關系呢,他看到李盛第一眼就情不自禁想看第二眼,他不善于表達,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想帶就帶?!闭f完巫玉樓起身去洗手間了。 巫玉樓沒告訴李盛,早上李盛離開食堂后,他已經和推人的打一架了,撞人的在取餐區,他沒看到,但推人的就在他眼前,李盛沒看到是因為那獸人背后下手,李盛走了他就毫不客氣的一拳揮出去,直接把推人的打倒在地,巫玉樓的雌父可不是一般的獸人,那是毒莽族的首領,從小就告訴巫玉樓,除非不出手,出手就要一擊必中,所以早上巫玉樓一拳就把對方打倒,牙都打掉兩顆,那獸人毫無還手之力,當場暈厥。 李盛手輕輕搭在保溫盒上,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沉默寡言的人就是這樣,他只會做,不會說,也不愿意多說,但他真的能帶給你溫暖的感覺,就像手下的保溫盒,是熱的。 秦霜遙回來的時候,也是帶了一個保溫盒,和巫玉樓的并排擺著,李盛把兩個盒子都打開,當著他們的面吃,每個盒子都吃了一多半,要不是實在吃不下了,他其實想都吃光的。 因為崴傷腳腕,李盛行動不便,洗簌也是巫玉樓幫忙,包括非常羞恥的小解,巫玉樓非常善解人意的背過身去,可嘩嘩的水聲還是讓李盛羞恥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晚上李盛的另外兩個室友回來了,他們看到巫玉樓扶著李盛從洗手間出來,什么也沒說,看起來沒有要挑事的意思,也沒有要結交的意思,巫玉樓卻警惕的觀察了他們好半天。 夜里睡的不安穩,手心和腳腕疼的厲害,李盛從來沒被傷到過,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手心是一跳一跳的抽痛,腳腕是不間斷的一直疼,好不容易睡著了翻個身就疼醒了,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 秦霜遙早早就過來幫忙,和巫玉樓兩人一起給李盛把衣服穿好,又帶他洗簌,因為不能走路,手不能沾水,秦霜遙和巫玉樓笨拙的給李盛洗臉刷牙,他們確實沒伺候過人,動作也不順手,還要避開傷處,好不容易忙活完,李盛沒怎么樣,這兩人倒是忙的滿頭大汗。 他們三人在洗手間里耽誤了不少時間,另外的兩個室友很安靜的等在外面,臉上也沒什么不耐煩的神色,讓李盛感覺有點詫異,出門的時候巫玉樓背身半蹲在李盛身前,“上來?!?/br> “呃,不用了吧?!崩钍⒂悬c不好意思。 巫玉樓沒動,秦霜遙笑嘻嘻的說:“你難道想單腿跳著去食堂嗎?我們住五樓呦!~”看李盛臉紅不好意思,他搭著李盛的肩膀說:“要不我背你也行,反正我們兩個,你得選一個?!?/br> 李盛只好就勢把手伸出去,被巫玉樓攬住身體背起來,秦霜遙眼疾手快的去開門,三個人往食堂去了,一路上巫玉樓背的很穩,下樓也沒有讓李盛感覺到一點顛簸,李盛只感覺這個背很寬厚踏實,穩穩的讓他說不出的心安。他自己也很疑惑,怎么會對剛認識這么短時間的人產生這種心安的感覺。 路上秦霜遙也一直在和李盛聊天,他開朗幽默,刻意倒退著走,擠眉弄眼的分散李盛的注意力,想讓他忽略掉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但他說的話題,真的,在李盛看來沒什么意思,什么獸人變身后有多強大,什么軍校訓練有多變態,什么誰誰家的獸人干了什么蠢事,李盛之前一直都是被放養的,對他們這些有家族的獸人生活挺陌生的。 獸人的生活可以說沒有什么感情色彩,因為他們幾乎是與欲望絕緣的,僅存的七位薩滿祭司,其中三位已經年紀老邁,剩下的四個住在各自的府邸里,身邊無數獸人服侍,保護,根本不是普通獸人能見到的,獸人對權利的追求還不如對實力的渴望,他們天生認可強者,奉行的也是強者為尊的信條,把多余的精力都發泄在訓練上,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有足夠強大的獸人,才有機會見到祭司,得到祭司的垂青,可惜祭司們都很挑剔,即便足夠強大了,要是看一眼不喜歡,獸人們也是絕對沒有機會的。 李盛聽著秦霜遙不停的說著獸人變身的事情,突然好奇的問:“你是什么獸型?” 秦霜遙驕傲的挺著胸膛說:“我是雪狼,雪狼族變身后通體潔白,能隱于冰雪之中,我們最擅長群體行動,無論是狩獵還是參戰,都是能讓對手聞風喪膽的族群!” 李盛看他一臉得意洋洋,眼睛里求夸獎的渴望簡直讓他不忍直視,于是輕聲說了一句:“真厲害?!?/br> 秦霜遙卻被夸的一愣,心里泛起酸酸麻麻的感覺,喜悅之情難以言表,笑的眉眼彎彎,嘴角要咧到耳根了,拍著胸脯說:“那是當然!一定能保護你的,放心吧!” 李盛又低頭在巫玉樓的耳邊問:“玉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