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怎么不再放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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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動作利落地收拾好一只小號皮箱,又快速熱了幾樣點心放在保溫盒里。準備妥當的時候,荀七已經打完了幾個電話,警衛員也等在了門口。 他跟著荀七一路走到門邊,從墻上的掛鉤上摘下一條深灰色的圍巾,折好了放進荀七的手提包里,垂著眼睛把手里的東西都遞到門外的警衛員手里。 他回過身來,就看見荀七已經自己披上了外套,于是忙上前兩步,抬手撫平軍裝外套豎起的領口,又跪下來系好軍靴的帶子,剛一站起身,就被荀七伸手帶得踉蹌了一步。 “唔……”他差點撞到主人身上,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目光低垂著,余光卻飛速掃過門外的警衛員。警衛員年紀雖不大,卻顯然“見多識廣”,這會兒拿著東西,離了一步的距離側對著門口站得筆直,視線壓根沒向屋里飄過一下。 荀七看著奴隸隱忍著惴惴的神色,一勾手腕把房門關在身后,接著一手攬住奴隸肩頭,另一只手穿過衣襟,摸上奴隸腰側,“看哪兒呢?” 主人的氣息就拂在額發上,腰間的手指不安分地移動摩挲,玲瓏陡然亂了呼吸,“主人……” “長勢不錯?!避髌吣罅四笈`腰間的軟rou,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奴隸悄悄挺起來的部位,又落到奴隸瞬間染上一層緋色的臉頰。他慢慢放松了原本微微繃緊的身體,松手的時候輕輕笑了一聲,“再接再厲?!?/br> “是?!绷岘嚰t著臉任主人揉捏了一會兒,眼見主人就要轉身,顧不上別的,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袖口,“北邊天冷,您注意保暖,”他認真看著荀七的眼睛,“希望您一切順利,奴隸在家等您回來?!?/br> 這一步邁得太近了。 近到……他清晰地看到主人輕輕垂下來的眼瞼,和柔和了一瞬的目光。 于是,本就灼熱的血瞬間滾過了沸點,在意識之前,他驀地抬起頭,輕輕在主人下巴上落下一個吻。 唇與皮膚一觸即分,只帶出一點淺淡的癢。他迅速被自己的妄為驚嚇,踉蹌著退回半步,心臟一下下擂著胸腔,睫毛掩飾性地垂下來,細細地抖。 簡直是……欲蓋彌彰。 “嘖?!避髌邠P起眉毛,聲音里帶著點輕佻的笑意,“做都做了,怎么不再放肆一點?”他一伸胳膊把落荒而逃的奴隸扣住,低頭咬開奴隸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唇舌分開,荀七低頭看著奴隸異常紅潤的嘴唇和不住起伏的胸口,笑得恣意,“這筆先記上,回來再跟你算賬?!?/br> “是,奴隸知錯,乖乖等著您罰?!绷岘嚤卉髌咝Φ孟ドw發軟,喘了好幾口氣,顫抖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他抬頭看著荀七,嘴角慢慢上揚,眼睛也跟著彎起來,“愿您平安?!?/br> …… 望見穎城城門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荀七在門口與穎城分局的人會合,甩下一半隨行人員,直奔軍醫院。 高級病房的樓層哨卡比往日更加森嚴,穎城指揮部和信調局各派了人手警戒,荀七由下屬開道,穿過層層守衛,走到最里側的病房中的一間。 病床上閉目躺著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女人。她臉頰瘦削,顴骨偏高,露在外頭的手臂膚色暗沉,零星貼著幾道膠布,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輸液的針管靜靜伏在半透明的醫用膠帶下面。 信調局深埋在江北的釘子之一——代號銀鷗。 根據分局的報告,她在昨天下午回到穎城,按流程跟分局對接上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分局的人根據寥寥幾句對話判斷,她是徒步攀過了金溪嶺,又縱穿了羲和平原,從而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了?;鹁€,從江北一路走回了穎城。 荀七走到病床前,目光沉默地在“銀鷗”身上逡巡了片刻,回頭看向一側。 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生站起身來迎上荀七。她摻了少量銀絲的頭發在腦后盤得整整齊齊,說話前雙手扶了扶眼鏡,“高滲性脫水引起的休克。另外,左膝韌帶輕度拉傷,左腳外踝骨骨裂,已經請了骨科會診,沒有什么異常,休養一下,問題不大?!彼D了頓,眼睛從鏡片后抬起來看荀七,“靜脈輸注了葡萄糖溶液和生理鹽水,目前體征穩定,我的判斷,今明兩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但她重度脫水,休克意味著大腦損傷,您清楚,這是沒人能下斷言的領域。我會及時觀察,隨時通報,但無法提供保證?!?/br> 荀七點了點頭,“最高級別監護,每小時向信調局和指揮部通報情況,有新進展隨時通知——”他的目光掃過醫生胸前的名牌,“祝主任,事涉機要,辛苦您了?!?/br> “職責所在?!弊4蠓蛭⑽㈩h首,言簡意賅,“我會親自盯著?!?/br> 與醫生寒暄兩句,再交代了警衛之后,荀七從軍醫院撤出來,又馬不停蹄去了信調局穎城分局。 “東西呢?”局長辦公室里,他喧賓奪主地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去淡定沉著,不見一絲星夜趕路的疲態。 “按照‘絕密’標準收管,現在就要?”穎城是前線重鎮,分局長曹萬年五十來歲,是信調局功勛卓著的中堅。昨夜一宿沒睡好,他撐著筆挺的脊背坐在辦公桌的另一側,一雙小眼睛看著倒是很精神,只是眼睛底下有一片淡淡的烏青,“候鳥計劃一向是總局直接部署,戰時條例現下可都已經過了時效,這次沒接到命令,咱們這兒可沒人有權限處理?!彼抗馍钌疃⒅髌?,“這是出了什么意外?” “令我帶著呢,按程序提,東西我總得見一見。雙重監管,既符合規定,也是為了安全?!避髌呱袂椴蛔?,像是壓根沒聽出曹萬里話里的刺。他淡淡笑著,伸出一根向上的手指,“北邊要建立更長效的情報系統,上頭是有定論的,這次也派了人過來。具體如何做,穎城的同僚們經驗豐富,咱們可以慢慢聊——這是后話。至于‘候鳥’……‘朱鹮’最后一次聯系,還是您過的手?” 聽了荀七的話,曹萬年神色略緩,“‘銀鷗’隨身帶了三塊硬盤,臨時口令加密。她親自把東西帶回來,走的還是羲和平原,這與原計劃不符。不過我們沒收到紅色警報,明暗兩條線確認,‘朱鹮’還在位,我們判斷,不像是出了大岔子,倒像是趕時間?!?/br> 荀七點了點頭,顯然也已經有過判斷,“?;鹨詠?,通道越關越緊,要是按常規的安全路線把東西送回來,起碼要再多一周。如果‘銀鷗’是為了這個冒險直插回來,那東西一定分量不輕。技術處怎么說?” “臨時口令加密,‘鑰匙’只在‘銀鷗’手里。也是不湊巧,當時我不在局里,沒人有權限跟她對接。暴力破解的話,一個不慎,就會立刻觸發數據銷毀??伤且恢辈恍选??” 荀七的視線微微垂下去,手指一下下點著桌面,片刻后做了決定,“聽醫院消息,看情況再等24到36小時,之后考慮暴力破解。請技術處聯系總局一起,現在就開始研究,隨時待命?!彼D了頓,繼續道:“謹慎樂觀吧,同時按照‘朱鹮’隕落做預備,隨時啟動備選方案?!?/br> “這是老成之言,我沒意見?!辈苋f年點點頭,一貫肅然的臉上終于露出絲笑模樣,“七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們總要盡一盡地主之誼?!?/br> …… 醫院的消息一小時一報,一直不好不壞,沒有什么實質進展,能做的只有等著。荀七中午在分局吃了宴,又帶著涪城總局來的人一起和分局研究了整日北邊情報系統的整理方案,到了晚上,又被指揮部三催四請,拉上了另一個飯桌。 荀展兩個月前在穎城遭遇刺殺,震動整個江東。穎城的指揮官趙先淼連同副官杜承一起被荀帥召回涪城當面訓斥了一通,現在還罰著俸祿。前段日子涪城動蕩不休,剛消停一會兒,荀七忽又來了穎城。穎城的軍官們明里不方便直接打聽情報線上的消息,這接風宴就請得格外誠心。 穎城是荀展立過殊勛的地方,指揮部高層不乏自己人,荀七既然來了,面上的功夫就不能不做。一頓飯吃到月上柳梢,知道他帶著差事,酒不便多喝,于是場面話說過一輪,年輕鮮嫩的男孩子女孩子們就被召來“侍宴”,給宴席添點別的色彩。 “銀鷗”還未度過危險,荀七本不樂意應酬,卻也知道邊城天高皇帝遠,風氣一向如此。在前線上指望著軍官們浴血,在后方就不好看得太死。他既然在這兒,又趕上這么個時節,就少不得要替荀展安撫住底下人。好在這些年風刀霜劍里滾過去,和光同塵的面上功夫,他也已練得頗有火候。 摟著腿上的人樂呵呵喝了幾盅清淡黃酒,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終于回到住處時,關上房門,他才覺出深深的疲憊。 脫掉衣服泡了個熱水澡,身體上的疲乏總算略緩過來一些。剛裹上浴袍,還未來得及打開行李箱,房門忽然輕輕響了三聲。指揮部守衛森嚴,荀七沒多想,伸手打開房門,卻看見方才宴上坐在他懷里給他添過酒的年輕男人正以一個馴順的姿態跪在門口,見他開門,男人緩緩抬起頭來,一綹柔軟的碎發垂落下來。他看著荀七,輕輕勾起紅唇,笑得香甜又嫵媚:“大人,奴奉命,來侍奉您……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