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可以放心,我不喜歡的毛病,在你身上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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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在琴案前坐下的時候,荀七的目光就凝了凝。他在第一天時就曾想過,奴隸這樣的模樣氣質,彈起琴來該會很好看——他的奴隸果然沒讓他失望。 人端坐在琴凳上,上身挺直又自然地放松,沉肩墜肘,微微低頭看著琴身,神情端凝,通身都帶著股閑雅的氣質,顯得既清俊又端莊。 想起奴隸半倚在他懷里隱晦求歡時的那一點仿若天成的媚色,荀七覺得,星月館的手段,倒真是配得上頂級歡場的偌大聲名。 玲瓏把雙手虛搭在琴上,深深吸了口氣。 距離上一次坐在琴案邊其實并沒有過去太久,可他覺得恍如隔世。他閉了閉眼,緩緩把氣吐出去,再睜眼時右手食指干脆地抹動五弦,奏出了一聲飽滿的琴音來。鋼弦硌在指尖剛要開始愈合的血口上,意料之中的疼。他面色不變,聽著在空中低沉蕩開的琴聲,輕輕旋了旋琴軫。 他的雙手已經失去了常年練琴磨出來的繭,而新添的燙傷和被瓷片劃出的血痕都沒經過處理,今晚要彈下這首難度頗高的曲子,他注定不會好過??墒?,能再有這樣可以近乎心無旁騖地彈琴的機會,他幾乎覺得為此付出這十指連心的痛楚也是值得的。 不過他心知肚明,他自己怎么覺得完全無關緊要。他坐在這里,本就只有一個理由——他的主人想聽他彈琴。 努力忽略指尖的不適,玲瓏挪動右手食指逐一抹起七根琴弦,每奏響一個音就緊接著熟練地輕旋琴軫,很快就定準了所用的蕤賓調。 荀七倚在沙發上旁觀了片刻,面上就多了抹笑意。 該說是藝高人膽大嗎?不靠左手配合的按音或泛音來對照,單單聽著空弦上奏出的散音定弦調音,這是最快的方法,卻對耳力有極高的要求。這樣難能可貴的天賦……他的奴隸還真是讓他驚喜。 玲瓏調好了弦,垂下目光默默回憶了一遍整首琴曲。不敢讓荀七久等,他再次吸了口氣,手腕輕抬,右手食指連拂,左手指尖配合著在弦上點出輕靈的泛音,奏響了這首古曲飄逸又幽回的引子。 木落沙明秋浦,云臥煙淡瀟湘。 潺潺的琴音從玲瓏靈巧的指尖源源不斷地淌出來,荀七微闔上雙眸,靠著沙發放松了身體,靜靜聽他的奴隸從江漢舒晴彈到寒江月冷,再至澄波萬里,耿耿星河……那點被不盡如人意的工作訊息勾起的煩躁,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被這靜室里的琴聲安撫了下去。 他聽得出來,奴隸技巧嫻熟,功底深厚,指下的琴音聲聲飽滿,在空靈和沉郁間流轉自如,具有極高的藝術水準……不過這首曲子彈得遠非完美。就像奴隸自己說的,怕是有一段時間沒練了,音與音之間聽得見微小的瑕疵,而彈到激越奔騰處,更是偶有錯音和被微妙拖延的節奏,多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但琴曲里的感情,卻被他詮釋得格外豐沛飽滿……被繚繞的瀟湘水云遮擋住的那座望不見的九嶷古峰,就像是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過往,故國故鄉,終究都是舊夢一場。 被勾出了心里的真情實感么?荀七輕輕笑了笑,再聽片刻,卻又皺緊了眉頭。 奴隸指上受了什么傷他心知肚明,之前曲子里那幾次輕微的停頓和不自在的銜接十有八九都來自于此,他本就是起了惡劣心性有意為難,對此自然沒感到意外,可奴隸現在這個彈法……他細細又聽了幾個音,接著霍然睜開了眼。 玲瓏沒有察覺荀七的注視。他把整副心神都放在了指端這一把琴上。用到跪指時,左手名指的指背帶著最深的一處燙傷狠狠碾在鋼弦上,本就有些起泡的脆弱皮rou瞬間被撕開了一道新口子,血珠立刻滾上了琴身暗色的漆面。他疼得幾乎要按不住弦,冷汗順著發根流進衣領,可雙手卻一刻也不停,近乎自虐般地用本就帶傷的手指不斷用力撥動著一根根琴弦,奏出一連串格外飽滿清晰的琴音來,直到琴曲轉至終段,旋律漸漸低沉壓抑下去,最終緩緩收進一個空渺得仿若嘆息的尾音里。 荀七在琴音的余韻里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琴案邊。玲瓏抬起頭看著他,容色堪稱慘淡,臉頰上卻帶著抹不自然的潮紅,雙手還撫在琴弦上,指尖細細滴著血,整個人都在輕輕發抖。 “怎么回事?”荀七站在琴案邊發問。 玲瓏抿了抿發干的嘴唇,撐著琴案從凳子上起身,面對荀七跪了下來:“主人,對不起……”他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荀七雙手扶住奴隸的上身,感受到指端一片黏膩,奴隸的衣服上全是汗水。他擰緊眉頭,忽然放了手,吩咐道:“把衣服脫了?!?/br> 玲瓏頓了頓,低下頭去,用輕顫著的還帶著血的手指快速脫掉了身上的全部衣服,然后雙手背后分開雙腿,重新以標準的跪姿面對荀七跪在了琴案旁。 荀七盯著奴隸覆著一層薄汗的微微發紅的皮膚和股間沒被任何毛發遮擋,已然徹底挺立的性器,怔了片刻,訝然道:“剛剛彈琴的時候,你……” 玲瓏掐住背在身后的指尖,用十指鉆心的疼勉強對抗著一陣陣翻涌上來的情欲和羞恥感,聲音微澀地重新道歉:“主人,對不起,奴隸不該擅自……發情?!眲倓偼暾貜椬嗔艘磺?,轉過頭來就要赤裸地跪在琴案邊向他的主人、他唯一的聽眾展示這具不堪的rou體,他難以遏制地覺得難堪。 經過了將近一整年無休無止的調教,他的身體早已按照蔣家少爺的心思被改造成了供人玩樂的物件。他可以披上衣服,繼續扮演那個出身官宦,永遠舉止得體、進退有禮的霍家小公子,可內里……那些花樣翻新的手段道具和或許早就超過了安全劑量的藥物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入骨髓的印記,把他打造成了如今這幅只要一彈起琴來就會像個畜生一樣發情,恨不得立刻脫下衣服求人艸他的下賤又yin蕩的模樣。 身體叫囂渴望,靈魂卻抗拒煎熬……可就連這一點殘留的不合時宜的羞恥心,也不過是刻意留下來給他的主人取樂助興的添頭罷了。 荀七反應過來,眉心擰了擰,“星月館的手段?”雖然是問句,可他說得十分篤定,神態語氣里的不悅更是沒加絲毫掩飾。 “是,主人?!庇X出了他的不喜,玲瓏纖巧的喉結滾了滾,第三次張嘴道歉,“對不起,求主人別生氣……”他忽然覺得有些無措。他本就不討主人喜歡,竭盡全力也還是把主人指名要聽的曲子彈得七零八落,而后天意弄人,這具按照別人的喜好調教好的身子,又被他的主人厭棄了。 荀七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奴隸,覺得心底一陣煩躁。蔣家那個沒出息的小兔崽子,這他媽的是什么見了鬼的品位?!他的奴隸曾經是其他人的定制品,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清楚,可卻是頭一次因此感到了一絲難以遏制的憤怒。 沒等到他的回應,玲瓏抿了抿嘴唇,再抬眼的時候睫上掛了一滴將落未落的淚珠,“都是奴隸的錯,奴隸沒彈好琴,奴隸讓主人不高興了……”他頓了頓,努力想把淚水忍住,卻根本做不到,掙扎了片刻,自暴自棄地任由淚水跌下眼眶,身子前傾,無助地用額頭蹭了蹭荀七的褲腿,“求主人……求主人狠狠懲罰玲瓏?!?/br> 指尖上的傷口被琴弦反復拉扯過,血還未完全凝結,疼痛尖銳又綿延不絕。他背著主人悄悄自傷,已經違了規矩,可即使如此,也還是沒能徹底阻住這具早已習慣在疼痛中動情的身體里突兀涌現出來的洶涌情潮??伤呀涘e上加錯了,這個時候他甚至不敢求主人艸他。 ……是不是也太愛哭了點? 行吧,梨花一枝春帶雨,能哭得好看,也算是天賦異稟。 荀七默然片刻,伸手揉了揉奴隸蹭在他身上的腦袋,忽然舒展了眉頭。 人在他手里,既然過往的習慣不合他心意,重新教就是了。來日方長,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用左手挑起一縷奴隸濃黑柔軟的發絲放在指尖把玩,右手曲指敲了敲琴案,倏然笑道,“寶貝兒,你彈得好不好暫且不論,別折騰我的琴弦啊?!绷岘囂痤^來,睜著一雙迷蒙的淚眼看向琴案,就看見七根琴弦上不均勻地沾了一片從他指上流出來的血。 沒等奴隸說什么,荀七伸手拉開琴案旁邊柜子的抽屜,拿出了一捆嶄新的鋼弦來,聲音微冷,“你這一彈琴就發情的毛病,我的確不喜歡?!绷岘囶澚祟?,卻聽見他的主人放緩了聲音繼續道:“不過沒關系,你可以放心,我不喜歡的毛病,在你身上留不住?!避髌甙牙Τ梢蝗Φ那傧医忾_,伸手指了指琴凳,“這都不著急。寶貝兒,跪到那邊去?!彼雌鸫浇?,笑出了一個清晰的酒窩,“現在,我要用你?!?/br>